顾遇!
    你在做什么
    温奴瞳孔微缩,奋力挣扎,双手不断用力捶打推搡眼前的人,但两人体力相差巨大,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撕碎,散落了一地。
    堕神气的红了眼,捉住那人的手就张嘴咬下去,趁着男人吃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放开本尊!
    顾遇脸色愈发阴沉,摘掉了血石耳珰,大脑被体内的魔血掌控,情绪渐渐失去控制,单手死死掐着堕神腰肢,另一只手捏住那张白嫩面若观音的脸,凶狠的低声说道:仙长这是第二次打了孤,看来孤得好好给仙长个教训
    舌尖舔去唇角的血迹,眼神危险恐怖的扫过堕神那张红唇,脖颈微弯慢慢覆上去,张嘴咬了口,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温奴双眼瞪大,倒映着男人血红的眸子,忽然两人中间响起一道吱吱声。
    小黑兔挣扎着从仙师胸口挤出来,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张嘴吱吱叫,被他们压的兔耳朵都快要扁了。
    被打断的暴君血眸眯起,带着杀气的视线扫向黑色兔子,掐着堕神脸颊低声沉笑:仙长就这么喜欢孤送你的小黑兔,嗯?
    松开堕神下巴,将躲在堕神胸前的黑色兔子拎出来,眯着眼随手丢到旁边的草地上。
    你干什么
    温奴下意识就想挣脱那人禁锢去接住小黑兔,眼看它就要被摔死,急的眼角通红。
    顾遇像是被堕神脸上的表情愉悦,勾着唇指尖轻点,一缕黑雾任劳任怨的接住那只黑色兔子,将它安安稳稳放在地上,然后嫌弃般抖了抖,钻回指尖。
    怎么,仙长很担心它?不若孤杀了它,让仙长以后不用再为它担心如何?
    暴君唇角带着病态的笑容,仿佛只要堕神点头,那只黑色兔子就会立马丧命。
    顾遇!温奴厉声呵斥,太过激动贴身藏在胸口的玉佩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上好的和田玉瞬间碎成两
    半:你疯了吗!
    暴君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块玉佩,上面清楚的刻着雪沅两字,联想到张全安所说的,国师要向仙师示爱,禁锢堕神腰肢的手越来越用力收紧。
    温奴腰被他勒的生疼,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双手不断掰弄腰上的手:顾遇,放开本尊
    气息逐渐微弱,脸上憋的通红,破碎的衣衫随着挣扎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肤色。
    暴君睚眦目裂,陷入了极度疯癫,双手死死握住堕神肩膀,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低哑悲伤:你为什么有阿沅的玉佩,为什么
    不等堕神回答,顾遇周身魔雾爆发,整个人失去控制,红着眼带着堕神瞬移到暗牢深处,用力将他压在墙上,双手不断撕扯已经破碎不堪的衣物。
    温奴脸色惨白,不断用力挣扎,高高束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散落在身后,月牙白发带慢慢飘落到地上,随着鲛纱外衣一起,被地上的灰尘染上脏污。
    顾遇已经失去掌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仙长是他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急切的,想要堕神成为他的人。
    强硬的握住那双不断挣扎的双手,举起压在墙上,莽撞,疯狂,狠狠的贯穿怀里的人。
    不
    不要
    好痛
    放开我
    高高在上的仙人,何时受过这种苦难,身子被身后的人紧紧压在墙上,身下的疼痛让他快要昏厥。
    温奴耻辱的跪在地上,脖颈痛苦的扬起,侧脸被迫压在冰冷的墙上,眼泪横流。脸色惨白如霜,薄唇被他死死咬住,喉咙发出痛苦的闷哼。
    身下流淌着殷红的血,染湿了暴君身上的赤玄色帝服,但陷入疯魔的顾遇,并没有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逐渐变凉。
    温奴的痛呼声逐渐消失,被压在墙上的双手不在挣扎,下巴垂着,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前。
    等到魔雾散去,暴君看到身下凄惨的堕神,瞳孔放大终于清醒过来。
    阿、阿奴
    顾遇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来不及穿上衣物,跪着朝躺在地上
    的人儿爬去,双手发抖不敢触碰他。
    堕神双眼紧闭,惨白的脸好似快要透明,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痕迹,发丝凌乱的黏在脸上,红唇深深咬出牙印不断溢着鲜血,尤其是身下,被他弄的满是伤痕,鲜血混着脏污流了一地。
    仙长
    仙长
    看着失去气息的堕神,暴君慌乱恐慌的将人抱在怀里,轻手擦去堕神脸上的泪痕,不断将魔力注入堕神体内:仙长孤错了孤不该这样对你仙长
    终于,怀里的人体温逐渐恢复,温奴疼的浑身发抖,红唇一张一合低喃着不要好痛。
    暴君松了口气,眼中闪过欣喜,还未来得及高兴,听到堕神低喃的声音,抱着他的手僵在原地,苦涩的抿唇将人抱起,闪身回了太极宫。
    小心将人放进汤池,动作轻柔的为他清洗,看到被自己弄伤的地方,眼帘微垂满是自责愧疚,但独独没有后悔。
    为仙长穿上最柔软的天丝衣物,抱着人放到龙榻上,起身来到殿外,湿着发声音低沉沙哑,吩咐张全安:去太医院,拿些治疗男子后处的药。
    张全安眼中闪过震惊,慌忙低下头弯腰离去:是,陛下。
    去太医院的路上,脑子里浑浑噩噩,全是陛下满是水汽的身影,像是刚刚行完房事。他记得陛下明明去追仙师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太极宫,还沐了浴
    想起陛下让他取的药,一般是用与与男子同房后,不小心伤了那处才需要的,陛下他难道
    用力将不该想的抛出脑外,匆匆去太医院要了陛下需要的药膏。
    顾遇面无表情的接过药膏,冷声吩咐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陛下。张全安朝着周围小太监摆手,从太极宫退了出去。
    等到这处只剩下他一人,暴君眉眼沉下,抿唇看了眼手中药膏,用力握紧转身回了寝殿。
    龙榻上,堕神依旧还未醒来,闭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脆弱。
    因着魔力只能止血,所以堕神洁白的皮肤上,青紫色痕迹依旧存留。
    第35章 怀孕
    想也未想,冷着脸取了药箱,给手心上的伤痕上药,然后缠上一圈纱布。
    沉睡中的温奴被手心的搔痒弄醒,睫毛轻颤慢慢睁开双眼,察觉到身侧有人微微扭头看去。
    等看到那张熟悉厌恶的脸,瞳孔放大闪过那日的屈辱,猛地缩回手翻身背对着来人。
    一月未说话,声音干涩沙哑的不成样子:滚出去,别碰我
    背对着暴君的堕神仿佛更瘦了,本就一手握的腰肢纤细许多,看上去脆弱不堪。
    顾遇眸光沉沉,喉咙上下滚动,直接上手将人从床上抱起来。
    温奴下意识以为顾遇又要那样对他,晃着腿奋力挣扎,哑着声音说道:放开本尊顾遇你想做什么
    暴君冷着脸看了眼怀里不断挣扎的堕神,那张惊绝艳艳面若观音的脸上,满是疲惫沧桑,苍白中没有一丝血色。
    滚了滚喉咙,声音低沉:仙长放心,孤不动你,只是带你去用膳罢了
    眼底苦涩一闪而过,抿唇抱着堕神,强势的来到桌前,上面已经备好了膳食。
    将人放在铺了垫子的椅子上,单手锢着堕神腰肢,另一只手盛了碗清粥放在堕神面前,目光深沉:仙长一月未吃东西,瘦了很多。
    温奴脸色微冷,视线从清粥移到他处,声音很冷,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本尊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暴君听了,握住堕神腰肢的手猛地收紧,陌生人三字深深刻在脑海里,情绪瞬间爆炸,黑眸中翻滚着暴戾,勾着唇轻笑:陌生人?孤与仙长怎么会是陌生人,一个月前我们不还是行了巫山云雨之事吗。
    闭嘴!温奴脸上愈发冷,被迫回忆起了那日的记忆,羞耻、恼怒、屈辱,让他忍不住大声呵斥,让阴险狡诈的凡人闭嘴。
    暴君唇角的笑容渐渐散去,面无表情的用勺子盛了粥递到堕神唇边,低声威胁:仙长想让孤闭嘴,就好好将这碗粥用完。
    温奴冷漠的看了眼顾遇,抿唇撇了眼勺中的清粥,不得不张嘴
    吞下。忽然脸色变白,喉咙滚动,躲开盛着清粥的勺子,忍不住弯腰将刚吃下的吐了出来。
    暴君脸色瞬间漆黑如墨,眼中满是受伤,苦涩沙哑的说道:仙长就这么厌恶孤,连孤喂的粥都要吐出来。
    温奴没有回他,捂着肚子脸上不断冒着冷汗,眼神迷茫空洞的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可靠的东西,指尖狠狠握住圆桌边缘,声音虚弱无力:肚子好疼
    鲜血浸湿了白衣,暴君闻到血腥味猛地走向堕神,看到他身下不断滴着血,凤眸瞬间瞪大,慌乱无措的将人抱起,匆匆放到床上朝殿外大喊:来人!传太医!快来人
    温奴白着脸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捂着肚子,眼角不知为何无缘无故沁出一滴眼泪,顺着脸侧落在枕头上,染湿了一块。
    顾遇恐慌的将魔力注入堕神体内,另一只手小心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眸中只有那道白衣身影。
    仙长别怕
    会没事的
    顾遇慌乱极了,举手无措的贴在堕神双手上面,将灼热的温度传到小腹上。
    温奴无力推开小腹上的手,眼前渐渐失去光亮,睫毛微颤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仙长
    顾遇慌张的捧住堕神的脸,焦急担忧的不断唤醒他。然而堕神只是抖了抖睫毛,没有睁开那双清澈见底的鹿眸。
    很快太医被张全安带进来,暴君一看到他连忙白着脸起身,焦灼不安的吩咐太医赶快给堕神医治。
    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身下满是鲜血的仙长,顾遇浑身冰冷,被吓的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目光空洞麻木的盯着染血的双手。
    第一次觉得这双手脏极了,染满了血腥。
    太医很快做出判断,虽对男子怀孕持有不认同的观点,但床上的堕神确实是坏了身孕。连忙将身下的血止住,从药箱里取出保胎丸,给堕神喂下。
    做完这些,起身朝着张全安说道:张公公,劳烦取来纸笔,臣需要写张药方让人去取药。
    张全安恍然的点了点头,余光看了眼床上的仙师,只觉得
    白衣上的血很刺眼。
    摇了摇头,忙不迭取来纸笔交给太医,低头候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陛下周身气压很低,隐约已经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太医将纸铺在桌上,匆匆写下药方交给跟着一起来的新入太医院的太医,让他赶快去抓药。
    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新来的太医,道:将太医院的保胎丸取来,要玉瓶那个。
    新太医微愣,很快反应过来:是。
    保胎丸?
    暴君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呆滞僵硬的看向太医,声音沙哑低沉:保胎丸?
    太医弯了弯腰,恭敬的施礼:回陛下,仙师已经怀有身孕一个月,今日出了这等事,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引起了见红,幸而母子平安并无什么大事,吃上几日保胎丸与安神汤便好。
    顾遇眸光发亮,视线紧紧盯着床榻上的堕神,绕过太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堕神苍白的五官,忽然想起什么突然收起了手,怕惊扰了仙长与孩儿。
    阿奴
    阿奴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儿了
    想起那日的荒唐,还有今日差点流产,顾遇很愧疚自责,小心翼翼摸了摸小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孩儿乖,不要闹你爹爹好不好,让爹爹好好休息
    老太医表情复杂,很想告诉陛下,一个月胎儿还未成型,是不会听到您说话的,更别说什么乖乖的不闹爹爹,那更是不可能,小皇子现在还未长出手脚,想闹也闹不了啊!
    但是看陛下如此兴奋激动,老太医识相的没有说话,眼神示意张全安与他离开寝殿,等到了外边,才出声朝着张全安嘱咐:往后劳烦张公公看着陛下些,怀有身孕前三个月不可行房事,吃食方面也需多多注意,男子怀孕本就有背天理,一个不注意很容易流产。
    张全安点了点头,还沉浸在仙师怀孕的震惊中,听到太医的话,慌忙回过神,向太医请教孕期事项。
    这么大的事情,吴乃克自然也知道了仙师怀了陛下孩子,见张公公在请教太医,脚下
    匆匆上前,与他一起听起注意事项,争取往后好好养养仙师身体,万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寝殿内,暴君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堕神看,想到堕神怀了他的孩子,心情雀跃不已,完全忘记了堕神之子脐带血的事情。
    在殿内待了许久,傍晚时分堕神还是未醒,暴君眉头微皱,招来张全安让他去将龙撵取来,顺便去库房拿了他国上供的上好毛绒披风。
    张全安动作很快,轻手轻脚回了北宫寝殿,将披风交给陛下,压低嗓音小声说道:陛下,龙撵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暴君冷冷嗯了声,瞧了眼头上铃铛作响的十二冕旒,怕吵到仙长与孩儿,皱眉摘下头上的帝冠,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瞬间披在身后,遮掩了耳垂上的血石耳珰。
    顾遇不甚在意的将床榻上的人抱在怀里,身上裹着厚实的毛绒披风,径直出了北宫上了龙撵,吩咐宫人回太极宫,留下张全安与吴乃克收拾堕神的东西,全都送到太极宫里去。
    目送龙撵离开,张全安与吴乃克面面相觑,很快转身回了北宫,召来下面的小太监,将仙师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龙撵很快停在太极宫宫门,顾遇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龙撵,生怕不小心摔了怀里的人。
    见披风未露出怀中的人儿一丝一毫,加快速度进了寝殿,将人放在床上仔细盖上锦被。把从太医院配的安胎药放在显眼的地方,脱掉外衣翻身躺在龙榻边缘,勾住堕神腰肢环着他闭眼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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