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刚才温璟欣从食堂回来，听见前面有些骚乱，抬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女生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女生似乎是狠足了心，没等下面的群众开口，她就一脚迈出，一声巨响，砸在了一辆白色宝马车上。
方听南刚换的新车，温璟欣没有认出来，直到方听南被一个男学生拖了出来她才冲了上去。
温璟欣头脑一热，冲了过去，完全没想过其它，她只担心方听南，担心方听南有没有受伤，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医院里，温璟欣见到了江柔还有方听南的母亲，年近五十的女人保养的特别好，眼角有些些微的细纹，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岁左右。
哎呦我的南南啊，有没有事啊，快给妈看看。方妈妈捧着方听南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差在医院脱掉她的衣服，来个全身检查了。
方听南的精神好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恍惚了，还得多亏了温璟欣的陪伴。
方听南：妈妈妈！你轻点，我没事，就划破了脸，你看，我连个床位都没有。
嘶！要不住个院？
妈！我没事住什么院啊！感受生活啊？
也是也是。
江柔走过温璟欣身边，点了点头：温老师。
温璟欣也点了点头，让出了一条路。
江柔看着方听南，安抚着方妈妈：阿姨，你看老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多半是没有事，你别担心了。
方妈妈这才放心：那你想吃什么，妈给你买。
方听南：我不饿，等会警察还得来，您先回去吧。
温璟欣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一时之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问了方听南些问题就离开了。
温璟欣：既然方同学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妈妈打量了她，随后笑道：你是？
我是A大的教师。
奥～老师啊。
江柔附和道：温老师，人特别好，是她陪老方过来的。
方妈妈：辛苦温老师了。
温璟欣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您客气了。
随后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人：方同学，我先回去了。
方听南笑了笑：温老师再见！
温璟欣走后，江柔才开口：你脸没事吧？
方听南摇了摇头：碎玻璃划得，就是有点疼，结痂之后涂点祛疤的药就好了。
江柔松了口气，知道消息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方听南被砸到了，要知道那个高度可是会砸死人的，不过还好，砸的是车。
女生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自杀还是他杀难以确认，方听南作为第一目击者，这几天免不了多见几次警察叔叔。
晚上，方妈妈和江柔两个人都没能拗过方听南，说什么都不肯回家去睡，还说看见她爸的脸就会做噩梦，最后，她千万个保证才得以从方妈妈的手下跑回来。
漆黑一片的走廊，感应灯似乎是坏掉了，窗户开了一个缝隙，不断有冷风穿过，惹得人汗毛站立。
漆黑的环境让人没有安全感，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角落里或者身后有着什么，人...或者鬼。
白天那个女生的脸无限放大，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猩红的双眼，仿佛是在跟她诉说心里的不甘，殷红的鲜血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来。
耳边飘来冷风，好像有人在跟她耳语：来陪我吧～
鼻腔中充斥着血腥味。
叮
电梯门打开，散发出温暖的光亮，温璟欣从光里走来，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后，快步跑了过去。
方听南？
温璟欣的声音打散了她脑中所有的幻想，在一睁眼，耳边没有里女生的声音，鼻腔中也没有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温老师...她抱住了温璟欣，低语道：我好怕。
......
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床头，方听南从被子里探出了头，身上穿着的是温璟欣的睡衣，有些小，露出了些许腰肢。
温璟欣终是不忍心，把她带回了家，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以陪着我吗？
温璟欣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打散了方听南心里的不安。
怎么不回家呢？
回谁的家？
你自己的家。
方听南想了想，道：这里不就是我自己的家吗？
温璟欣：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我知道，但是......
但是爱人在的地方也是家啊。
方听南缩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我以为自己可以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适当依赖家人的。
温璟欣眸光暗了下来，她很羡慕方听南有家人可以陪伴，她现在可以说是孤零零一个人，外婆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她轻拍着方听南的身子，温柔且有节奏，方听南本想在多看看她，但终究还是困倒在了温柔乡里。
睡吧，睡吧，睡一觉就都忘记了吧。
晚安，方同学。
小夜灯被温璟欣关掉了，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加油更新的，呜呜呜，你们不要打我！
第21章 同性恋
方听南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心， 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猫一样缩在了温璟欣的怀里，好像一碰就会炸毛一样，还总不老实的踢开被子， 温璟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起来给她盖被子，一整夜算起来也没睡多久。
当阳光透过窗帘打进屋内时， 也驱散了恐怖的梦魇。
方听南揉着惺忪的睡眼， 懒懒的坐起了身，双目无神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否从梦魇里挣脱出来。
梦里，是A大的校园， 具体是哪一个学院，她没能看清，只记得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似乎是想要和她说什么，但一张嘴，吐出的却是她那辆车的玻璃碎片。
一层接着一层的梦境，教学楼、操场、宿舍......到最后即使她已经知道是梦境但仍是无法挣脱，好像有一条隐形的锁链一样。
方听南长叹一口气， 扇了扇已经湿透的衣襟，穿上拖鞋走出了屋子。
桌子上放着早餐，温璟欣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听南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她也没有脆弱到需要人贴身陪着的地步， 只是心里有点发慌， 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好在，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温璟欣穿的一身运动装从屋外走来， 脖颈上还挂着吸汗的毛巾。
刚起？温璟欣在玄关换上了拖鞋，去卧室拿了干净衣物后径直走到了浴室。
方听南啃着面包，嘴角还残留着面包屑：嗯。
就像是熟人每天早晨的日常对话。
十分钟后温璟欣换上了干净的职业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去冰箱里拿了瓶水，仰头喝了下去。
要去上班吗？
温璟欣点了点头，反问道：不上班还能去哪？
嘶，今天这面包怎么这么噎人？
方听南将手中剩余的面包囫囵吞下，盘子放进洗碗机后剩下的就不归她管了。
我送你吧。
温璟欣怔了两秒，缓缓开口道：你......确定吗？
温璟欣似乎已经开始了解方听南，昨天那个女生在她车前惨死的记忆浮现眼前，想到要去碰方向盘，抬头会看见车玻璃，就会有些手抖，害怕下一秒会出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
也许她还需要再缓上几天。
方听南支支吾吾的不太好意思跟温璟欣说自己现在不太敢开车，憋了好久，脸都憋红了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璟欣抿了抿唇，笑道：上班要迟到了，方同学要不在家好好休息？教授那边给你假了吗？
方听南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袖，一双含情眼水灵灵的扑闪扑闪：放了两天。
温璟欣一惊：就两天？
方听南点点头，道：给我上一节课顶的上她们一周的工资了，巴不得呢。
温璟欣转而一想，的确是这样，方听南支付的补习费用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但即使方听南不付钱，她也会给她补课的。
那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就别往学校跑了，有事的话我给你留意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温璟欣一个小小的教师，又能了解多少呢？学校第一时间肯定已经封锁了消息。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那我给小宇打个电话，让他来陪你，正好你帮我劝劝他，考研很重要。
方听南一听，抽了抽嘴角，头都摇成了拨浪鼓：突然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温老师再见！
......
温璟欣无奈的笑了笑，走到玄关提上鞋鞋：那你好好休息吧。
咔哒一声，门从外面关上，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静的只剩冰箱运作的嗡嗡声。
一股困意袭来，方听南走回卧室重新缩回了有些发凉的被窝，被子里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余香。
回笼觉睡得特别香。
国际学院楼下的停车场已经清扫干净，看不出任何血迹，地面因此还是潮湿的，方听南的新车已经被拖走了，不知是警方当作证物拖走还是校方拉去销毁了。
相信不过多久，那个女生就会被所有人淡忘，只有她的家人还被困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久久不能脱身。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将亲情抛掷脑后，奋不顾身从高楼一跃而下？
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小教师该好奇的事情。
办公室里，几个八卦的女老师意外的没有讨论，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看见温璟欣也只是微笑点头，像是转了性子一样。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温璟欣拿着水杯去热水间接热水，外面有些吵闹，应该是学生赶来上课了。
听说昨天跳楼的女生是汪云的女朋友，脸都被玻璃扎的血肉模糊。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像是同性恋吧。
对啊，咱A楼都知道了啊，昨天就她没回寝室，听说她的室友都被叫到办公室了，估计快保研了。
那汪云呢？
不知道，昨天下午也没来上课，应该是被叫走了。
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们可能以为自己声音不大，实际上热水间里的温璟欣听的一清二楚。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外面的女生立即闭上了嘴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等温璟欣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赶着上课的学生。
上课铃声响起，温璟欣准时的走到教室，只坐满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在群里发了请假条，温璟欣没有生气，起码人家还请了假条，而不是直接旷课。
温璟欣打开ppt，洪声道：那我们开始上课吧。麦克都没用上。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方听南是被饿醒的，手机里一串未接来电，多数都是江柔，还有一个没有打备注。
收拾好了温璟欣的卧室，方听南回到了隔壁，坐在阳台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电话又一次响起，方听南扫了一眼，接通了：喂？
可算是接电话了......抽烟了？
方听南眉头一皱，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定睛看了两秒确定不是视频通话才又放回耳边：监控，拆，懂？
江柔哈哈的笑了起来：还用安监控，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放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看看你精神状态怎么样啊？
方听南神色暗淡了下来，最终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我有事跟你说，方便见一面吗？
方便，来我家吧。
好。
就在江柔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手机里传来方听南慵懒的声音：来碗麻辣烫，多麻多辣，拜拜。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柔紧紧的捏住了手机，咒骂道：靠！这大小姐脸皮敢不敢再厚一点了？
随后，方听南收到了来自备注炸毛精的微信消息：【亲亲，这边建议您把内衣的海绵抽出来和自己的脸皮比一比，看看是不是您的脸皮更厚一点呢。】
方听南切了一声，回道：【别放糖。】
......
大三还是比较清闲的，江柔今天没什么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打车的时候突然想起还要帮方听南带饭，挥起的手默默放了下来，转身走进了麻辣烫店。
按照方听南的喜好捡了满满一盆，看到香菜的时候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夹了进来。
方听南不爱吃香菜......
结账后她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江柔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年龄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
你是谁？
温向宇见没看错人，自来熟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她对面：我叫温向宇，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方听南的朋友。
方听南的朋友？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朋友提起过你的名字。
江柔皱了皱眉，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她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进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见江柔起身，温向宇也厚着脸皮跟上去了：姐姐，姐姐，你别走啊，你是要去找她吗？我们一起去吧。
江柔接过包装好的麻辣烫，转身冷着脸道：方听南不喜欢男人进她家。
温向宇：可是...是我姐叫我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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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南刚换的新车，温璟欣没有认出来，直到方听南被一个男学生拖了出来她才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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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温璟欣见到了江柔还有方听南的母亲，年近五十的女人保养的特别好，眼角有些些微的细纹，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岁左右。
哎呦我的南南啊，有没有事啊，快给妈看看。方妈妈捧着方听南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差在医院脱掉她的衣服，来个全身检查了。
方听南的精神好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恍惚了，还得多亏了温璟欣的陪伴。
方听南：妈妈妈！你轻点，我没事，就划破了脸，你看，我连个床位都没有。
嘶！要不住个院？
妈！我没事住什么院啊！感受生活啊？
也是也是。
江柔走过温璟欣身边，点了点头：温老师。
温璟欣也点了点头，让出了一条路。
江柔看着方听南，安抚着方妈妈：阿姨，你看老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多半是没有事，你别担心了。
方妈妈这才放心：那你想吃什么，妈给你买。
方听南：我不饿，等会警察还得来，您先回去吧。
温璟欣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一时之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问了方听南些问题就离开了。
温璟欣：既然方同学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妈妈打量了她，随后笑道：你是？
我是A大的教师。
奥～老师啊。
江柔附和道：温老师，人特别好，是她陪老方过来的。
方妈妈：辛苦温老师了。
温璟欣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您客气了。
随后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人：方同学，我先回去了。
方听南笑了笑：温老师再见！
温璟欣走后，江柔才开口：你脸没事吧？
方听南摇了摇头：碎玻璃划得，就是有点疼，结痂之后涂点祛疤的药就好了。
江柔松了口气，知道消息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方听南被砸到了，要知道那个高度可是会砸死人的，不过还好，砸的是车。
女生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自杀还是他杀难以确认，方听南作为第一目击者，这几天免不了多见几次警察叔叔。
晚上，方妈妈和江柔两个人都没能拗过方听南，说什么都不肯回家去睡，还说看见她爸的脸就会做噩梦，最后，她千万个保证才得以从方妈妈的手下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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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双眼，仿佛是在跟她诉说心里的不甘，殷红的鲜血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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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欣的声音打散了她脑中所有的幻想，在一睁眼，耳边没有里女生的声音，鼻腔中也没有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温老师...她抱住了温璟欣，低语道：我好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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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欣终是不忍心，把她带回了家，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以陪着我吗？
温璟欣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打散了方听南心里的不安。
怎么不回家呢？
回谁的家？
你自己的家。
方听南想了想，道：这里不就是我自己的家吗？
温璟欣：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我知道，但是......
但是爱人在的地方也是家啊。
方听南缩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我以为自己可以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适当依赖家人的。
温璟欣眸光暗了下来，她很羡慕方听南有家人可以陪伴，她现在可以说是孤零零一个人，外婆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她轻拍着方听南的身子，温柔且有节奏，方听南本想在多看看她，但终究还是困倒在了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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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灯被温璟欣关掉了，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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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南揉着惺忪的睡眼， 懒懒的坐起了身，双目无神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否从梦魇里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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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接着一层的梦境，教学楼、操场、宿舍......到最后即使她已经知道是梦境但仍是无法挣脱，好像有一条隐形的锁链一样。
方听南长叹一口气， 扇了扇已经湿透的衣襟，穿上拖鞋走出了屋子。
桌子上放着早餐，温璟欣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听南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她也没有脆弱到需要人贴身陪着的地步， 只是心里有点发慌， 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好在，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温璟欣穿的一身运动装从屋外走来， 脖颈上还挂着吸汗的毛巾。
刚起？温璟欣在玄关换上了拖鞋，去卧室拿了干净衣物后径直走到了浴室。
方听南啃着面包，嘴角还残留着面包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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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温璟欣换上了干净的职业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去冰箱里拿了瓶水，仰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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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欣点了点头，反问道：不上班还能去哪？
嘶，今天这面包怎么这么噎人？
方听南将手中剩余的面包囫囵吞下，盘子放进洗碗机后剩下的就不归她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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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欣怔了两秒，缓缓开口道：你......确定吗？
温璟欣似乎已经开始了解方听南，昨天那个女生在她车前惨死的记忆浮现眼前，想到要去碰方向盘，抬头会看见车玻璃，就会有些手抖，害怕下一秒会出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
也许她还需要再缓上几天。
方听南支支吾吾的不太好意思跟温璟欣说自己现在不太敢开车，憋了好久，脸都憋红了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璟欣抿了抿唇，笑道：上班要迟到了，方同学要不在家好好休息？教授那边给你假了吗？
方听南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袖，一双含情眼水灵灵的扑闪扑闪：放了两天。
温璟欣一惊：就两天？
方听南点点头，道：给我上一节课顶的上她们一周的工资了，巴不得呢。
温璟欣转而一想，的确是这样，方听南支付的补习费用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但即使方听南不付钱，她也会给她补课的。
那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就别往学校跑了，有事的话我给你留意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温璟欣一个小小的教师，又能了解多少呢？学校第一时间肯定已经封锁了消息。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那我给小宇打个电话，让他来陪你，正好你帮我劝劝他，考研很重要。
方听南一听，抽了抽嘴角，头都摇成了拨浪鼓：突然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温老师再见！
......
温璟欣无奈的笑了笑，走到玄关提上鞋鞋：那你好好休息吧。
咔哒一声，门从外面关上，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静的只剩冰箱运作的嗡嗡声。
一股困意袭来，方听南走回卧室重新缩回了有些发凉的被窝，被子里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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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院楼下的停车场已经清扫干净，看不出任何血迹，地面因此还是潮湿的，方听南的新车已经被拖走了，不知是警方当作证物拖走还是校方拉去销毁了。
相信不过多久，那个女生就会被所有人淡忘，只有她的家人还被困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久久不能脱身。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将亲情抛掷脑后，奋不顾身从高楼一跃而下？
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小教师该好奇的事情。
办公室里，几个八卦的女老师意外的没有讨论，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看见温璟欣也只是微笑点头，像是转了性子一样。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温璟欣拿着水杯去热水间接热水，外面有些吵闹，应该是学生赶来上课了。
听说昨天跳楼的女生是汪云的女朋友，脸都被玻璃扎的血肉模糊。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像是同性恋吧。
对啊，咱A楼都知道了啊，昨天就她没回寝室，听说她的室友都被叫到办公室了，估计快保研了。
那汪云呢？
不知道，昨天下午也没来上课，应该是被叫走了。
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们可能以为自己声音不大，实际上热水间里的温璟欣听的一清二楚。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外面的女生立即闭上了嘴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等温璟欣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赶着上课的学生。
上课铃声响起，温璟欣准时的走到教室，只坐满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在群里发了请假条，温璟欣没有生气，起码人家还请了假条，而不是直接旷课。
温璟欣打开ppt，洪声道：那我们开始上课吧。麦克都没用上。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方听南是被饿醒的，手机里一串未接来电，多数都是江柔，还有一个没有打备注。
收拾好了温璟欣的卧室，方听南回到了隔壁，坐在阳台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电话又一次响起，方听南扫了一眼，接通了：喂？
可算是接电话了......抽烟了？
方听南眉头一皱，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定睛看了两秒确定不是视频通话才又放回耳边：监控，拆，懂？
江柔哈哈的笑了起来：还用安监控，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放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看看你精神状态怎么样啊？
方听南神色暗淡了下来，最终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我有事跟你说，方便见一面吗？
方便，来我家吧。
好。
就在江柔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手机里传来方听南慵懒的声音：来碗麻辣烫，多麻多辣，拜拜。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柔紧紧的捏住了手机，咒骂道：靠！这大小姐脸皮敢不敢再厚一点了？
随后，方听南收到了来自备注炸毛精的微信消息：【亲亲，这边建议您把内衣的海绵抽出来和自己的脸皮比一比，看看是不是您的脸皮更厚一点呢。】
方听南切了一声，回道：【别放糖。】
......
大三还是比较清闲的，江柔今天没什么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打车的时候突然想起还要帮方听南带饭，挥起的手默默放了下来，转身走进了麻辣烫店。
按照方听南的喜好捡了满满一盆，看到香菜的时候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夹了进来。
方听南不爱吃香菜......
结账后她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江柔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年龄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
你是谁？
温向宇见没看错人，自来熟的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她对面：我叫温向宇，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方听南的朋友。
方听南的朋友？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朋友提起过你的名字。
江柔皱了皱眉，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她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进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见江柔起身，温向宇也厚着脸皮跟上去了：姐姐，姐姐，你别走啊，你是要去找她吗？我们一起去吧。
江柔接过包装好的麻辣烫，转身冷着脸道：方听南不喜欢男人进她家。
温向宇：可是...是我姐叫我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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