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淌下来,她哭得越来越伤心,声音越来越沙哑:这些年都是你在帮我,我从来没付出过,所以你生气了是吧,可我到现在也没能力给你什么,只能尽我所能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钥本来屈膝想要踹她出去的脚顿住了,慢慢收了回来。
    她表面犹豫又挣扎,心里却激动又亢奋,浪花汹涌澎湃地冲刷着她的心房,喜滋滋问道:系统,你看杜阮哭的这么伤心,这么脆弱,我一味地拒绝不好吧,太伤人了,我
    系统冷声道: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见过跟自己收养的孩子发生关系的养父母吗?
    日剧里经常有啊,白钥瘪着嘴想道,她吸了吸鼻子正想说话,被系统无情打断:正常的电视剧里都不会有,你看的是电视剧吗?
    白钥无奈,耸着肩膀看着对着自己可怜巴巴杜阮,满眼都是同情:可是你看,她好可怜哦,她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刚出生的小奶狗,这眼神,这表情,你忍心拒绝她吗?
    系统:她叫了你十几年的妈。
    白钥使劲摇头:可没有可没有,放到家那几年,别说妈了,她连话都不好好跟我说。
    你把人接回来,给人吃给人穿,跟放羊似的养着,人那么大心理创伤你就让孩子自我修复,搁我也觉得你另有所图,心有警惕不愿意跟你说话。
    得亏是杜阮,心智早熟又心理强大,要是别的小孩,早被你养歪了。
    白钥嘿嘿嘿笑道:绝对不超过十年,再说当初我条件不够,这不是没收养么,她父母双亡,可是一个人一本户口本,就算我真的跟她发生点什么也不违反社会伦理道德。
    你看看,她眼泪掉的那么凶,眼神那么委屈,我要是强行拒绝,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的。
    系统简直折服于她的歪理,不想跟她胡扯:你要是想现在就传送出这个世界,睁眼就被一辆大卡车撞飞几米远,血流的到处都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嗝屁了,那你就妥协吧。
    白钥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怕死,我就是觉得爽之前就要被传送出去,有点划不来,兴许在这个世界我还能找到更强势的呢。
    再说,确实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一直把杜阮当小孩子看待,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系统:那你刚才
    白钥瘪嘴:她身材长相都在我的点上,要是活好一点,一晌贪欢也无所谓啊,但要是不行的话。她耸肩,倒也无所谓啊。本来就是约.炮嘛。
    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吗?白钥自信地笑,这个不行找下个咯,我这么美,还愁找不到419对象?
    杜阮,别哭了。白钥抚.摸着杜阮的脸,携掉她脸上的泪水,这些年,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回报,知道吗,乖啦,不哭。白钥怕两人尴尬,故意岔开话题想要只开她,我听见门铃响了,应该是外卖到了,你去看看,妈整理下。
    她说着,戳了戳杜阮的肩膀:行了,别闹了,快起来吧。
    系统看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就像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自己先起来啊。
    白钥脸红了红:不瞒你说,好久没抱人了,我大概有点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以系统对她的了解,还能猜不出来?
    系统简直无语凝噎:节操呢?
    白钥:要是节操能团吧团吧用在我身上,要也行,但节操堵不住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难怪饭店那个男人见势不妙立刻跑了,原来杜阮的力气这么大,压着她竟然让她起不来身。
    白钥怒瞪她:杜阮,你是要不听话了吗?
    杜阮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缩了缩脑袋,她侧过身让到一边,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蜷缩着在角落。
    她吸溜着鼻子说道:你不需要我,对,从小到大都没人需要我,我就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白钥起身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脑袋都要缩到肩膀里的小可怜,心尖就像是被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凑过去。
    白钥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杜阮的肩膀安抚道:阮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亲人
    可是作为亲人的我能为你做什么呢?还不如作为炮友,起码我能带给你快乐。杜阮颤.抖着手抱住白钥,手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滑,让我为你做点事吧,不然我存在这个社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还不如消失呢。
    这孩子的逻辑很有问题啊,白钥正准备推开她,身下忽然一松,就在这犹豫的瞬间,杜阮就已经攻城略地了。
    你干嘛!白钥慌张补救,但还没等她厉声疾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杜阮先一步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脸埋在白钥的肩膀上,死死抱着白钥不撒手,你别嫌弃我,我可以做的很好的,真的,你试试,我真的可以的。
    白钥跟系统说:这孩子扮猪吃老虎啊,你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停,而且我俩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必要装下去吗?
    但半晌都没听到系统的回答,白钥这才想起来系统大概是已经被关小黑屋了,既然到现在都没被传送出去。
    那是不是就证明部分正常人的性格遇到这种罕见的情况大多也有慌张不已六神无主的,或许还真的有那么几个人,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不会抵抗。
    哇塞塞,意外收获啊!白钥惊喜,她按捺住立刻就想要扑上去的蠢蠢欲动,抬手擦掉了杜阮的眼泪:现在是你抱我,你哭什么呀?
    杜阮见白钥没生气,反而是第一时间安抚她,立刻得寸进尺,凑上去亲.吻着她的脖颈呜呜咽咽说道:让我试试吧,我比那些死物好,真的,就让我试试吧,求你了。
    就在白钥犹豫的时候,杜阮主动跪了下去。
    白钥一愣,立刻就要拉她起来,但杜阮动作可比她快多了。
    白钥瞪圆了眼睛,她立刻就想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差点膝跳反应踢到她:杜阮!你疯了。
    我没有,我就是想证明我可以!杜阮抬起头,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眸恳求地望着白钥,她死死抓着白钥的膝盖,我真的可以的!
    杜阮哭哭啼啼说:我想证明,我也是可以被人需要的。
    白钥被抓的心尖一颤,肌肉下意识紧绷,毛茸茸的头发扎得她腿疼。
    白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徒劳地抓着床单,想要制止杜阮,但一张嘴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唇,坚决不发出一丝声音。
    杜阮:别咬着了,都出血了。
    直到杜阮吻上来的时候,白钥呆滞的眼珠这才动了动,茫然地看向杜阮。
    惨白的唇.瓣渗出些许血丝,她凑上去舔舐白钥的嘴唇,哭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好。
    不,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是京中有善口技者你是在哪儿学的?你不是第一次吧,怎么做的这般好?
    虽然剧烈的刺激的能更调动起人的兴奋感,但这种温柔的软糯的,一步步攻心的才是最为致命,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皮肉连带着骨头都已经酥软无力了,只能躺倒在温柔乡里任君妄为。
    白钥回过神来之后,僵硬地转过脑袋看着杜阮眼角不断溢出的眼泪,张嘴正准备说话,杜阮先一步打断道:我妈来找我了。
    !就好像刚被煮透了,立刻就被放进油锅里噼里啪啦从头到脚炸了一遍,她震惊道,你说什么?
    杜阮吸着鼻子:我本来是不回来的,但我妈知道我在哪儿上学了,每天就去学校堵我,烦不胜烦的,我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你在相亲我太害怕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要是也不要我,我就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我好害怕。
    白钥看着她脸上不似作假的惶恐,犹豫了好半晌张开双手抱了抱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还带着事后的低沉和沙哑: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傻吗你,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帮我什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信你,可我没有安全感,我好没有安全感!杜阮死死抱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你不能像他们那样抛下我,如果你也不要了我的话,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了。
    白钥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的活这么好,错过了就没有下一个了,我恨不得变成挂件吊在你的腰上呢。
    杜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道:那个女人说我没有亲人,只有她了,但我不是,我有你的呀,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也是有亲人的,我也是有人需要的。
    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
    白钥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可是这边超市
    杜阮抱着她的腰,死死不放开:别做了,我养你好不好,我养的起你的!
    第171章 我把你当女儿
    独自奋斗十几年, 我现在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躺平当米虫了吗?
    闻言白钥心头暗喜,面上却是装作为难, 矫情地说道:这样,不大好吧,你刚参加工作,现在还只是个小职员,我过去完全就是给你增加负担的。
    你放心,不吃你的钱,只吃你的人!
    我不!一听见她拒绝,杜阮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我不介意。
    她站起身, 这孩子从小养的好, 一时没注意竟然窜个子了,比白钥足足高出一个头。
    她双臂张开就把白钥整个人搂在怀里了, 怕被白钥挣脱开手上抱的紧, 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没有底气,诚惶诚恐的, 像是怕一句话说不对就让白钥生气了似的。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 偷瞄白钥的脸色, 小心翼翼斟酌着说:当初是你养我,现在当然轮到我养你了,你放心, 我不仅不会让咱俩饿死, 我还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就跟我去嘛,去嘛!杜阮不仅会哭,竟然还会撒娇,抱着白钥的胳膊来回摇。
    虽然深邃的五官说出这种娇俏的话有些违和, 但白钥竟然意外的还挺吃这口,胳膊正好嵌在双峰之间,柔软棉滑还Q弹,脑袋又被她晃得头晕眼花,无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吗?杜阮破涕而笑,她一把抱起了白钥,甚至还转了两圈。
    白钥的裤腰带还没系上,被她这么一甩直接滑了下去,出溜一下就露出了光裸白皙的大.腿。
    白钥:!她慌忙推开杜阮去拉裤子,提上之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脸颊飞起一抹晕红,眼底有尴尬,也有羞恼,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正怔愣盯自己大.腿的杜阮一眼,张嘴还想追究刚才的事,但一时羞怯大脑一片空白啥都说不出来。
    视线又扫过可怜小孩脸上的泪痕,踌躇了一下说道,那我
    好!杜阮立刻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把超市盘出去,你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北京。
    白钥:?不用这么着急吧。
    杜阮:趁着我放假,带你一起去北京,省的到时候你自己麻里麻烦的。
    白钥:可是
    杜阮:我刚听见敲门声了,是外卖吧,都这个点了,肯定很饿了,我去看看。
    提到刚才的事,白钥的脸红了红,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杜阮说完转身去开门了,瞥见门口放了两个塑料袋子,拿进来后说道:都已经冷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做吧。
    ?这就结束了吗?不睡了吗?孩子,我就是象征性地拒绝一下,你就放弃了吗?
    不知道坚持就是胜利,铁杵磨成绣花针的道理吗?
    现在的小孩白钥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系统:别说磨成针,你都能钻木取火了。
    白钥:这还是之前那个不让自己糟蹋成语的系统吗?是突然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了吗?
    谁把自己NTR了?
    系统:滚蛋。
    调戏了系统一番,白钥那点失望烟消云散,心情爽了,她接受了今天确实没有幸福生活的事实,规规矩矩穿上了衣服,随口说道:微波炉转一转就好。
    我看冰箱里有菜,我做点麻食吧,你不是最喜欢吃了。杜阮打开行李箱,摸出来一包糕点,这是我带回来的土特产,饿的话就先垫垫肚子,马上就好。
    大概是怕白钥吃冷饭,杜阮带着外卖进了厨房。
    不到半个小时,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麻食走了出来,一碗放在白钥的面前,又拿了油泼辣子过来,看着白钥一勺一勺地挖,微微蹙眉:辣椒少吃点,吃多了又肚子难受。
    这辣椒不辣,有种焦香味,挺好吃的。白钥最后挖了一勺辣椒油盖在最上面,扒了皮的西红柿炒出了汤汁,土豆和萝卜切成了好入口的丁,软趴趴的,非常糯软香甜,勾了芡汁,有些黏糊,但正符合白钥的口味。
    她吃了一大口,酸酸辣辣十分刺激食欲,但咽下去之后微微蹙了蹙眉:你放姜了?
    嗯,放了一点。杜阮给自己倒了点黑醋,放了一勺辣子,搅拌开喝了一口,姜味不重,你多喝两口就尝不到了。
    白钥:多喝两口只会越来越重,她瘪着嘴又狠狠挖了两勺油泼辣子,全是焦香焦香的辣椒片,你也不切大片点,我好挑出来。
    切碎点就是不想让你挑出来,你宫寒,多吃点热性的对你身体好。杜阮看着她通红通红的碗,吃这么多辣子要闹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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