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七看着李中笑着说道:“无论是十五年前的奔月,还是十五年后的奔月,工作人员李都有你的名字啊。”
    “而且我听说《奔月》这个节目是你强烈要求加上去的,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李先生。”
    李中:“这只是巧合?”
    古时七:“巧合?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的。不过看起来这十几年间李先生你混的不错啊, 十五年前只是一个现场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 十几年后已经是一个副导演了。”
    “不对,要不是赵闻之的横插一杠,你应该是总导演才对。”
    李中:“你想说什么?我说过这只是一次巧合, 我是因为想要文艺汇演的节目更加的丰富多彩才请了钱贝蝶过来的。”
    古时七:“舞蹈演员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请她来?李先生你的这个解释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李中:“她现在过的不好,很缺钱, 这次表演的出场费挺高的,我就只是想着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能帮一下也是好的,就请她来表演了,就是这么简单而已,我也不知道后面会出这样的事情。”
    古时七:“她是谁?”
    李中诧异的看了一眼古时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他说的是谁不是很明显吗?
    但李中还是配合的回答了:“钱贝蝶。”
    古时七:“不好意思李先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你刚刚才坚定的告诉我,你和钱贝蝶根本不认识,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又说那么认识多年了,到底你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李中:“我现在说的是真的。”
    古时七:“李先生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一再说谎的话,到后面就算是说真话也没有人会信了,我希望李先生不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为什么古时七会这么说,因为从李中的表情分析,他并没有说实话,他还在继续隐瞒,古时七并不想听到一个接一个的谎言。
    古时七:“我希望我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李先生都认真考虑过再回答我。”
    李中:“……好。”
    这个女警实在是太可怕了,什么都瞒不过她,但是……
    古时七:“你是否认识钱贝蝶,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李中:“我认识钱贝蝶,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其实是我的远房妹妹。”
    李中所说的关系是古时七没有想到的。
    居然是妹妹吗?
    古时七:“钱贝蝶现在过的不好,为什么?”
    李中:“我……”
    古时七:“我们稍微查了一下李先生你的资料,这些年李先生的导演事业可以说是一番风顺,但是钱贝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十五年前的那次演出之后,她确实是火了一阵,但是没过几年她的事业就走了下坡路,从各个汇演都想请的明星独舞,变成了普通舞蹈,甚至有人说她跳的越来越不好了。”
    “从我们收集到的资料里可以看出,在钱贝蝶舞蹈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和其他导演推荐你,我相信这对你刚开始的事业发展也是起到了重要的影响的。”
    古时七:“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之后钱贝蝶的事业走向下坡的时候李先生你却没有拉她一把,这是为什么?”
    李中:“这是……这是因为我们的事业在向不同的方向发展,我那个时候也帮不了她,而且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李中的话里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古时七:“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那么为什么突然又联系上了?在以前的一次采访中钱贝蝶说过她不会再跳《奔月》这支舞蹈了,并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跳过,这件事李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是什么有原因让你在十五年后联系上了钱贝蝶,并且还坚持让她来跳这支舞蹈?”
    古时七犀利的话语刺痛了李中最隐秘的角落。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能回答,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古时七站了起来:“没有关系的,李先生,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说完古时七走了出去。
    李中松了一口气靠在了后面的椅子上,后被一片湿润,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流了一身的冷汗了。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不能说。
    古时七刚出去就看到了霍轩,他正押着一个人进了另外的审讯室。
    看到了古时七,他进去了又出来了,正好看到古时七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外面的天就要亮了。
    霍轩温声道:“累了?”
    也许是长时间的审讯,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霍轩:“要休息一下吗?”
    古时七:“不用,这里很快也会有结果了。”
    古时七侧脸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李中说道:“他的防线很快就要彻底崩溃了,那个魔术师的身份确定了?”
    霍轩:“等唐云的搜查结果出来。”
    在钱贝蝶的死亡中,有一个人的嫌疑很大。
    他也是这次文艺汇演的演出者之一,是排在钱贝蝶前面的一个魔术节目。
    魔术师名叫夏洋,今年二十七岁,有工作人员反应,夏洋和钱贝蝶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从开始排练那天起,这两个人就经常因为一点小事情吵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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