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摸了摸她的头,冷脸朝卜家人说道:“你们不是我亲人,但她是我徒弟,有资格了吗?”
    聂雅雅刚要冲去打卜家人的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卜清:“观主……”
    卜清揉了揉她的头发:“改称呼。”
    聂雅雅脸上一喜,“师父!”
    说完拿着扫帚就往卜家人那里冲,叉着腰说道:“叫你们说我没资格,我现在有了吧!”
    卜家人还没见过这么猛的,最后只能放了两句狠话灰溜溜地跑了。
    聂雅雅看着被她吓跑了卜家人,自豪地在卜清面前一挺胸:“师父,我厉害吧。”
    卜清看着她笑了笑。
    大妈们纷纷上来左捏捏右捏捏聂雅雅:“大师,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吗,我们从来没见过啊,长的真可爱,看着就让人喜欢。”
    聂雅雅生前也没被这么多人围过,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听到大妈们说的话更加僵硬了。
    她总不能说你们跑到师父那里算卦时,我就飘在旁边看着呢。
    卜清把聂雅雅往身后拉,对着大妈们笑道:“对,新收的。”
    聂雅雅探头朝大妈们笑,拽着卜清的衣服开心到不行。
    **
    小旅馆外,一个看着粗狂的男人拎着两个包往门外一扔,然后将脸上布满沟壑和沧桑的一对夫妇推搡到门外。
    “去去去,没钱还想续住,你当我搞慈善的啊,给我滚蛋,穷鬼。”
    这对夫妇一言不发地捡起地上的包,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
    他们在这个旅馆住了一星期了,身上带来的钱用完了,想问问老板能不能赊一天,结果就被旅馆老板赶出来了。
    夫妇两对视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他们看着像是年过六十一样,其实才刚过五十,在乡下常年的劳作和日晒风吹让他们看着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
    这趟来A市是来看看自己女儿的。
    这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卜珊珊的亲生父母,也就是‘卜清’的养父母,姓许。
    他们养了卜清二十多年,然后被人告知不是自己亲生的,他们亲生女儿和卜清抱错了,卜清亲生父母姓卜,十分有钱,远不是他们这种穷人能够比的,他们的亲生女儿也在那个有钱人家养了二十多年。
    那卜家人上门来要接走卜清,许父许母本就觉得对不起卜清,自己亲生女儿占了卜清二十多年的好日子,他们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拦着卜清去过好日子。
    卜清被卜家人接走了,卜家也没有把他们亲生女儿还回来,只是给他们带了句话,他们亲生女儿不愿回来,而且在卜家她会过得更好。
    许父许母连着几天几夜睡不着,最后还是妥协了,也对,卜家确实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不管是卜清还是卜珊珊。
    过了两个月后,许父许母实在熬不住,他们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家里又穷,生了一个女儿后就没再生了,只想把所有的爱给唯一的女儿。
    他们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养了二十多年的卜清那是实打实的真感情。
    两个月的分别太折磨人,他们心里挂念卜清,也挂念从未见过面的亲生女儿,两口子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城里看看两个女儿,看两眼说说话他们就回来。
    当初卜家接走卜清是保证过的,会同等对待两个女儿,还给他们留了个地址,说想来看尽管来,两家女儿抱错了也算是种缘分,就当是亲戚了。
    许父许母拎着土特产,按照卜家给的地址找上了门,卜家的房子富丽堂皇,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富贵,想着卜清和亲生女儿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他们两口子心里的酸楚缓解了不少。
    卜家夫妇知晓他们来倒也没怠慢,亲自接待了他们,还把他们亲生女儿卜珊珊叫来了。
    只可惜他们亲生女儿根本不愿看他们,一句话不说就出了门。
    许父许母手都不知道往拿放,看着亲生女儿这样心里实在难受,转头想想他们从来没养过卜珊珊,她这样态度可能是不熟吧。
    卜家夫妇也给卜珊珊找补,做生意的人确实会忽悠,两句话就打消了许父许母对卜珊珊的难受。
    他们在卜家待了两小时,两小时内都没看见自己的养女卜清,两口子熬不住,主动问了卜家夫妇。
    可谁料卜家夫妇躲躲闪闪的,到最后才说卜清早就离开卜家了,离开的原因是卜清太恶劣自己不愿回家,他们为了卜清操碎了心。
    许父许母当场愣在原地,他们养了卜清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恶劣这个词绝对和卜清沾不上边。
    可不管他们怎么质问,卜家夫妇坚持自己的观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卜清身上。
    说到最后卜家夫妇显然不愿意再同他们两个说下去,直接说有工作变相把他们赶出了卜家,他们站在卜家别墅门外急得不行,拍着门想要问出卜清的下落,可卜家夫妇根本不理会他们。
    最后还是卜家的一个阿姨看不过去,悄悄跟他们说卜清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了卜家,卜家人又是怎么对待卜清的。无奈的是,这个阿姨也不知道卜清去了那里,只听到卜家夫妇说过还在A市。
    许父许母又气又急,想要找卜家夫妇讨回公道卜家却闭门不开了,没有办法他们随便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每天一大清早两人就分开去找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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