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凡眉头一皱:他怎么这么讨厌,天天打小报告。我要换经纪人。
    喻景平:
    邵伯凡抬头看了一眼喻景平, 喻景平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又有些害怕。
    邵伯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大好。但我真的不喜欢陈一帆这样。
    喻景平有些怯怯地说:他是联系不上你,急了,才来问我的。
    邵伯凡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中午已经关照过他了, 如果我有事没出现, 让他别急, 他还去烦你,为什么会这么不知轻重。
    喻景平有些担心地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邵伯凡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是真的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了, 连喻景平都能看出自己的心事了。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如果是正常关系,哪怕只是好朋友,他也可以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然后喻景平安慰两句,事情就翻篇了。
    人人都会有工作压力大或者不称心的时候, 和身边人抱怨两句解压是最容易的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邵伯凡不可以。
    他看了眼喻景平的桃花眼,此时没有在放电,转为了满满的担心。
    再看看手上还热乎的牛排串串:我差不多现在到家,也是陈一帆告诉你的吧?
    喻景平先是下意识点点头,点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了。
    邵伯凡有些难受:别这样,是我不对。我不该发脾气的,陈一帆也是工作,他没有做错。谢谢你的牛排,这是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我最好的慰藉了。
    喻景平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啊,就算我没法帮你解决,也能听你说完。
    喻景平这番话,说得前所未有的柔软。
    邵伯凡的心中原本有一片清澈的湖面,白天的案子好像寒冬将湖面冻住了,可喻景平这么三言两语,他觉得寒冰已经被融化了。
    他好像能听到心里哐当一声,冰面四散。
    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露出浅浅的笑意来:谢谢你,本来是有些不舒服,现在看到这些肉串,和你,就已经好了。
    这是真的。如果这个夜晚没有你,没有你让我肆意发泄情绪,我可能真的会憋很久。
    邵伯凡想了想,如果他到家的时候,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又饿着肚子,只能在冰箱里找点冷藏的色拉和鸡胸肉,再配合白天的命案,心情大概会低沉很久。
    现在有人发泄一下,又有美食慰藉一下,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天壤之别了。
    遇到对的人,原来这么美好。
    想到这里,他的笑意直达眼底。
    喻景平也放心了,自顾自拿起了一根芦笋放进嘴里:你没事就好了。陈一帆也是工作,别为难人家了,小陈还是很尽责的。
    邵伯凡点点头:是的,小陈是个好人,是我不好。
    那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喻景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了,问完又后悔了,加了一句,你不想说也没事,你也没义务要告诉我。
    邵伯凡:我想告诉你,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他本来觉得这有点虐,转念一想,就算他亮明了自己是警察的身份,查案的时候依然是很多事情要保密,不能跟家人讲的。
    想通这一节,他最后的负罪感也没了,这就是他的工作性质导致的,必须就是这样。
    于是他开始空口瞎话了:昨天看《楚门的世界》,对我太震撼了,我从没看过这个类型的电影,今天就有些陷在里面出不来了。然后我又觉得受了电影的启发,对自己的想做的事情有了些隐约的感觉,非常隐约,甚至说不出来,于是我想去江边走走,吹吹江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他对电影领悟和感触都是真的,只是没有去江边,去了屋顶而已。但他内心想去江边的,那就四舍五入当是江边吧。
    喻景平居然点点头,还深以为然: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也很震惊。
    邵伯凡话匣子被打开后,思绪就真转移到了电影上:居然楚门的生活是每一刻都被人监视着,是活在摄像头之下的,而只有他本人不知道真相。我看到最后嘴都合不拢,太震惊了。我看电影少,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电影,原来电影不仅仅是我寻常看到的那种形式。我就在想,能不能用一种特殊的形式,来为扶贫拍一部电影,但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具体该用什么形式,头都疼了,才想逃避一下。
    这番话就全是真的了,邵伯凡确实有这样的念头,这话也不是没有思考的人,可以凭空遍出来的。
    喻景平点点头,表示同意:你再多说点,我也觉得很有趣,你还有什么想法?
    邵伯凡本来怕自己一个外行人,说出来的话惹喻景平笑话,没想到喻景平听得津津有味,反而鼓励他再说。
    收到了鼓励的邵伯凡真的开口了:《华国日报》记者的报道里曾经说,他想把扶贫拍成纪录片,可我觉得纪录片毕竟故事性不强,可看性没那么高。我就又想,能不能做一档以小满为主角的综艺节目,比较文艺气息的那种,让小满来介绍他的故乡,那儿羊肥草绿,很有画面感,会很美。可我又担心会变成风景片,好看是好看了,但容易跟扶贫脱节。总之,我什么时候想出了合适的做法,第一个告诉你。
    说到最后的时候,邵伯凡脸上有了向往的表情。
    喻景平被这句第一个哄得很开心:好哦,那我记住了要当第一看到的人,我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当给我一个惊喜。
    回来?你要去哪里?邵伯凡一愣。
    快过年了,我爸妈在马尔代夫玩得开心,不想回来过年了,让我去找他们。我也一年没见他们了,就当放松一下。说到这里,喻景平迟疑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话,又忍住了。
    好呀,这是好事。替我问候伯父伯母。邵伯凡礼节性客气了一句后,这才意识到,哦,不对,伯父伯母并不认识我,问候了他们该觉得莫名其妙的,那就不用问候了,我心到了就行了。
    喻景平:还有这种自说自话心到了的操作?闻所未闻!
    但是,作为一个完美的乙方,只要你甲方提出了需求,我再难也会尽力满足的。
    喻景平一双桃花眼眨巴着对正在吃串串的邵伯凡说:你既然有这个新年愿望,我一定会用自己的魔法替你完成!
    邵伯凡:这什么中二说辞?!
    邵伯凡还正在纳闷中,喻景平已经拨起了手机视频电话。
    很快,对面接起了电话,是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有着一双和喻景平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平平呐,你终于想到给妈打电话了,机票买了吗,什么时候到?
    邵伯凡捂住嘴忍住不笑,平平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他妈妈居然叫他平平。
    喻景平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笑的花枝乱颤却不敢出声的邵伯凡,以及镜头对面满脸期许的母亲,顿时恶向胆边生,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喻景平乖巧地笑着说:机票买好了,后来就回来。下班了,想你就给你打个电话了。
    果然是亲生母子,喻母马上敏锐地发现了疑点:下班了?你这背景不是在家里啊,老实说,你在哪里?
    是咱家啊,另外一套。我装修了下,借给一个朋友住,你看看我装修的品味怎么样。
    说着,喻景平举着手机晃荡了一圈,镜头当然从邵伯凡眼前一闪而过。
    邵伯凡:目瞪口呆吃串串.jpg
    喻母对于喻景平的装修水平没有丝毫兴趣:啊唷,那个在吃东西的帅哥就是你朋友呀,也不介绍我认识下,平平你太见外了!
    喻景平孝子附体,赶紧把摄像头对准了邵伯凡:妈,这是我朋友,叫宁渊,宁渊,这是我妈妈。
    邵伯凡放下了手上的串串,挂上乖巧又人畜无害的的狗狗笑容:平平妈妈好。
    喻景平的眼神在镜头之外,送给邵伯凡一记凌厉的眼刀。
    而邵伯凡只当没看到,继续跟镜头里面的平平妈妈聊天:平平妈妈真年轻,看起来就像平平的姐姐一样。难怪平平长得不错,是平平妈妈基因好,平平真是幸福啊!
    喻母笑得花枝乱颤:啊呀我好久没有被帅哥这么夸过了,你别这么说了我会当真的。
    邵伯凡一脸正经地说:要不是怕占平平的便宜,我一定叫你平平姐姐了。我为人很正直的,从来不瞎说。
    邵伯凡冷脸说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冷峻喜感,逗得喻母合不拢嘴。
    至于喻景平无处安放的怒气,此时只能释放在剩余的芦笋里了。
    邵伯凡就这么和喻母相见恨晚地聊了十分钟,喻母才依依不舍地让喻景平进入了镜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太累了就别走了,直接就住小渊渊这儿吧,有渊渊照顾你,我就不担心了。
    喻景平不情不愿地把电话挂了,才对着邵伯凡瞪了一眼:明明是我在照顾你。
    邵伯凡笑着拉长声音,学着喻母的声音:平平~~~
    喻景平毫不示弱,也捏着喉咙:渊渊~~~你说我们渊渊相报何时了!不对,都说了渊渊想抱了,来,我们抱一个!
    说着,喻景平就搂过了身边的邵伯凡。
    作者有话要说:  喻景平:渊渊想抱实在撩,平平只能抱着笑。
    渊渊想抱何时了,平平怀里藏羞娇。
    渊渊想抱何时了,平平相缠想要要。
    宁渊:你有完没完
    喻景平:我可以写一本诗集!感谢在20210816 15:10:21~20210817 17:4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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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第 75 章
    邵伯凡就在喻景平的手边,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喻景平手臂长,就这么一勾,往自己身边一带, 邵伯凡就进了喻景平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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