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岁他有些犹豫。
    我会送他回陶家。谢亦朝说,停了停,你家也在鹤嘉城?
    林展元:是的。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谢亦朝。
    林展元笑道:也好,照顾陶岁和柳老板的事就交给我吧。
    既然要去鹤嘉城,还得顾忌伤患,林展元去寻了两辆马车,皆是内里装修豪华的马车,待在里面绝对舒适,再慢慢赶路就行了。
    格拉格拉
    车轮辘轳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大一小两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后面跟着家仆和驼行李的驴。
    与谢亦朝的马车汇合在了一起。
    他们在走的山道,算是平缓宽敞,沿路风景却是没什么好看的,稀稀拉拉乱长着杂草。
    渐渐天色暗了。
    后面跟来的马车已经准备好野外露宿的家伙什,有条不絮地生火做饭。
    谢亦朝这边也停下行驶。
    一股焦糊面香飘来,是那些人拿出准备的烙饼正放在火上烤。
    雇佣的马夫动作麻利地生火,温度是越来越低了。
    谢亦朝和舒清晏出来透透气,自然舒清晏的样貌经过遮掩,应是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林展元拿出药让马夫熬煮。
    舒清晏自耳坠谢亦朝恶趣味送的单只吊坠耳环,单纯的人以为他只有这个储物空间物品了里尽量自然地取出食物。
    谢亦朝视线溜过对方耳下华丽的红宝石,称得皮肤更加雪白,皓腕微动露出同色系的满月,他很是满意地勾唇,表面不动声色地搭起吊锅煮羊奶,加了杏仁去腥。
    他们在看我们诶。林展元兀地出声,他和谢亦朝都没有进行什么掩饰,又不是舒老板那样的天姿国色,勾动不了别人的觊觎坏心,结果依然得到些注意。
    谢亦朝抓住舒清晏微凉的手,合拢在怀里:不用关注。
    很快,那边收回目光,约莫是在评估他们的危险性,觉得大概不是坏人,不用特别担心。
    看着黏糊的两人,林展元目光游移瞬,心里不知在嘀咕啥,表情贱贱的。
    遭谢亦朝一脚踹了屁.股墩子。
    舒清晏暖和起来的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坠,又移到自己胸前,按住略显急促的心跳。
    我去喂陶岁喝药。林展元想你们是好兄弟,我也有,才不羡慕呢。
    谢亦朝:滚。
    另一边倒是发生点小插曲,便不曾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连合布庄掌柜的千金,长得可真貌美。
    怎么,春心萌动了?
    自然是想,攀不上啊。
    我听说那娇娘已经订亲了?你可收敛点。
    知道了知道了。
    说话的是几位形状懒散的男人,和衣着统一的家仆不像是一路人。
    被提醒的那位满不在乎的态度,贼眉鼠眼地凑在同伴耳下嬉笑说着什么,霎时几个男人都哄笑出声。
    正出来透气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应是听到这些碎语,急急进了车厢,那位贼眉鼠眼的男人猥琐地看了眼她窈窕的背影。
    深夜,除了柴火滋裂声,一片寂静。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挲动静,浅眠的谢亦朝清醒过来,他转头看一眼睡在身侧的人,小心地起身。
    撩开幕帘,见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向被家仆守着的马车摸去。
    谢亦朝揉揉眉心,这是要做甚?
    守夜的家仆拦住了男人。
    老大哥,行个方便,我闹肚子得去解决解决。男人一贯的无赖谄媚。
    想去解决,可以去那边。守夜家仆显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并没有多说,指了一个方向。
    好好,谢谢大哥了!男人捂着肚子跑过去。
    没多久,男人就回来了。
    谢亦朝调息打坐,却是没有要继续休息的意思。
    篝火逐渐熄灭,每人都睡意朦胧。
    一道娇俏身影绕过自家的仆人,没有任何声响地融入了黑暗。
    紧接着之前说闹肚子的男人悄悄跟上。
    谢亦朝思索片刻,也动了身,只是有些好奇。
    那个姑娘算是出生大户人家,还可能订了亲,何以和这无赖般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师兄?睡熟的舒清晏竟是醒了,身边少了谢亦朝的暖意,缺乏安全感般地冷醒。
    谢亦朝脚步一顿,伸手去理理舒清晏睡乱的发:再睡会儿?
    睡不着。舒清晏摇头,目光流连至谢亦朝身上,你要去哪儿?
    谢亦朝心里似被他的目光撩了爪,酥酥麻麻,今夜的清晏莫名有些黏人啊。
    26.谢亦朝
    一阵晚风吹过, 荡起映着月光的湖面,女子散开的衣服轻飘飘地飞着,如玉的肌肤泛着莹莹光华。
    跟随来的男子此时被其压在身下, 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周边飘起奇怪的白雾, 随着白雾渐浓, 男子的脸色越加灰败。
    谢亦朝双手环住,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身边是精神不错的舒清晏。
    他们是在?舒清晏探出身子, 想要看清楚。
    谢亦朝见他好奇, 目光一闪, 淡淡道:你靠我这边就能看到了。
    舒清晏果真朝他贴近, 嘴中还道:我们是遇见妖了吗?
    嗯。谢亦朝嗅到人发丝间的清香,视线下滑至对方修长的脖颈,红宝石吊坠微微晃荡, 若有若无地接触细嫩的肌肤,白与红交相辉映。
    还是看不到。舒清晏纳闷, 想要询问他的答案。
    谢亦朝低笑一声:他们啊,在交.配。
    !舒清晏
    害羞了?谢亦朝扣住他的腰线, 按着人不能躲,适才是谁无论如何都想了解?
    我舒清晏锢在谢亦朝怀里, 哪也逃不掉,别欺负我。
    舒清晏粉颊稍抬, 定定地注视身前的男人,清亮的凤眸晕出层叠繁复的碎影。
    谢亦朝神情一阵恍惚, 真像位被美色迷了心智的模样,可在另一人眼里认为他对自己没有兴趣,不过是想怎么捉弄他。
    总做些暧昧的举动, 来扰乱他的心,是位极极恶劣的人。
    舒清晏低下眼睑:师兄,想抱到什么时候?
    收束在他腰际的手顿紧,惹得他闷哼一声,只觉自己的腰都要被捏断了。
    谢亦朝咋舌:真细啊,还软
    没给多少感慨回味的时间,一道噗通落水声,惊扰到气氛古怪的两人。
    原是男人摔在湖中,虚弱地扑腾着湖水,惊恐又惊呼着沉湖。
    伴随男人呼叫期间,女子好整以暇地穿好衣服。
    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湖中男人发狠道。
    衣冠楚楚的女子红蔻抚唇,露出标准的甜美笑容,不像是位杀人的凶手:你害死本具身体的主人,我替她报仇是理所应当的。
    你想做鬼也可以,我正巧缺位能驱使的小鬼。
    暗色的天幕,只余一轮圆月悬挂空中,散发出的清辉柔和了世间万物。
    山林回归平静。
    谢亦朝立于湖畔,两根手指并立,指前停着一张黄底红纹的长符。
    将可能成为厉鬼的魂魄,散去缠绕身躯的黑气,随着长符燃烧,淡了魂形上路。
    舒清晏默默看完他所做的一切:那位女妖我们要去除掉吗?她害人了。
    为何要除?谢亦朝挑眉,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义凛然的人么?
    不舒清晏轻嘲,是的话,你早就出手了。
    谢亦朝:形成厉鬼不会伤到那披着人.皮的妖,其他普通人就不一定了。他提醒道,我只是喜欢帮助看得顺眼的,有时候看顺眼的也不帮呢。
    舒清晏呼吸略滞,他眼中映出挑唇噙笑的人,风流自成、邪气张扬,那救下自己、对自己好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对方随心所欲,毫无立场。
    被吓到了?谢亦朝凑近,别担心,是你的话,我没有原则的。
    但是
    突然的大喘气,惊得场内的听言者绷紧了身体。
    你肯定还不起了,得想想怎么回报我。谢亦朝语气捉摸不透,以身相许如何?
    舒清晏眸光立冷,撇过头不让他发现:师兄,别开玩笑了。
    谢亦朝:好吧。心中掠过失望,佯装轻松道,清晏可得大大的回报我。
    舒清晏。
    谢亦朝危险地眯眼:赖账是要被教训的。
    我会报答师兄。舒清晏。
    谢亦朝这才满意,散漫自在地揽住舒清晏的肩:戏也看完,咱就回去休息吧,要是让小林子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要担心。
    舒清晏瞥他一眼:担心?
    担心拖欠的工资和福利不想发给他跑路。谢亦朝。
    舒清晏眼神变了:你居然
    谢亦朝急忙打断,严肃澄清:我是忘了,他也没找我要,绝对不是我想白.嫖。
    你可能不知道白.嫖是什么意思,打个比方去勾栏院要了个姑娘还不给银子。
    舒清晏眼皮一跳。
    他继续说:而且确实该压压他,你是不知道他那张破嘴有多烂。谢亦朝科普林展元的事迹。
    听得舒清晏好笑,模模糊糊忆起初见林展元的跋扈,他还记得对方想对自己羞辱却被迫停止:我想说的是他学着之前谢亦朝对他做的,半点亏不肯吃的较劲,你居然能使林展元心甘情愿为你无偿看店,很厉害。
    他贴在谢亦朝耳畔,每个字自喉间沉沉地滚出,热气喷洒到对方干净的耳廓,你着急解释甚么?
    谢亦朝只觉大脑一懵。
    唔嗯!舒清晏背脊撞向粗糙的树干,痛得他皱眉,整个人被谢亦朝困在四肢间。
    黑影倾覆,灼热急促的呼吸擦过他的颈项。
    他被牢牢地抱住。
    师舒清晏话及时消音,感受到腿间的异样,瞳孔骤放,哑口无言。
    谢亦朝闷在他锁骨中:你惹的。
    你不讲道理。舒清晏浑身僵硬,为对方的发难说不出有效的驳斥。
    谢亦朝满嘴歪理:看来是禁欲过久,被清晏随便撩拨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说你该不该为招惹我负责?
    不负。舒清晏,是师兄的问题。
    谢亦朝:起因是你。
    才不是!舒清晏坚决。
    谢亦朝:那你说怎么办?
    师、师兄,去花街舒清晏说不出话了。
    谢亦朝叹息:一会儿,抱一会儿。察觉他的挣动和欲言又止,阴瘆瘆道,别动、别说话。
    天空中的乌云缓缓飘过,挥射下来的月华被全数挡住,世间骤暗几分。
    梅逊香自从被自己父亲逮回家,便啥人也没见过,而逐月楼主当即就去了岚云宗,被晾在了外面。
    花重锦耐心地等待,等了一周才得以见一回岚云宗主,季辨。
    一个普普通通的宗门,最高战力不过金丹巅峰,竟敢对八大世家掌权人拿乔,确实十足的有骨气。
    季辨近日都在为儿子的事焦头烂额,如今罪魁祸首已到,实在没办法不黑脸。
    花重锦端是好气度,毫无不耐想要解决儿女之间的私怨。
    在此之前过问了番季峤川的情况,从季辨难看的神色中不难看出没救了。
    即使季辨未曾吐露半个字。
    花重锦放出话,你们想要得到什么样的补偿,咱们可以商量。
    大概是早有打算,季辨缓缓道:我要你女儿嫁给我儿。
    花重锦仍是四平八稳地道:可以。他左手拂过自己的右手袖子,弹去无形的灰尘,但我仅一个女儿,你儿得入赘我家,而且由于你儿不行,为了延续血脉,我需让我女儿纳一位小男夫,你放心不会动摇你儿正夫的地位
    季辨手猛地拍向坚实的桌子,从嘴角咬牙切齿:你欺人太他心头顿惊,表情近乎呆滞,缓了许久终于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何种存在,他能晾对方一周还得好脸,就该庆幸,再得寸进尺可就不识好歹了。
    不动声色间,花重锦掌握了主权,他淡声道:聘礼和婚礼我会准备,定不会亏待你儿,他成了我女儿的人后,自然也能享受花家的资源。
    理所当然的语气,使得季辨嘴唇微抖,白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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