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将南月揽进怀中:这院子有古怪。
    南月轻轻点头,听话地缩在无名怀里。
    无名仔细闻了闻,发现除了腥味,还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腐臭味,只是这两种味道都太淡了些,根本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两人在院子中细细探查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小心走进正厅中。黄家房屋虽然宽敞,但房间里空空荡荡,值钱的家具摆件都被搬走了,也不知是黄家人将东西搬去京城了,还是被人给偷走的。
    在正厅走了一圈,一无所获,无名推门进入侧厅。没想到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竟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腥味!这侧厅,竟然就是腥臭腐臭味的来源!
    咳咳南月捂住口鼻咳嗽两声,不忘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往无名鼻边送去。
    没关系,我在渭北时习惯了这种味道。无名心里一暖,捏着南月的手腕,将她的小手送了回去。
    无名鼻尖微微耸动,眉头皱起,她发现这间房并不是气味的来源。
    房间里另有玄机。
    无名牵着南月在房里探查一番,果然在书架处发现一个开关!书架翻转,一个密室出现在二人面前,那里边,应该才是真正的气味源头。
    无名走在前边,半只脚才迈进去,却倏地顿住了。
    无名回头,看看南月澄澈黑眸中满是好奇的探究意味,不由得无奈地笑笑,揉揉她的脑袋:南月,你在外边等我,不要乱跑,一有危险立刻发声。
    南月本来也想跟着进密室去,可是看见无名严肃的表情后,她亦是认真地点头:嗯!无名你放心,我现在也有内力,也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无名点头,她可以确定,如今整个黄家空无一人,所以才放心留南月一人在房间里。
    呼无名走进密室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神色复杂。
    这间密室里竟然铺满了数不清的不堪入目的画卷,墙上、地上、房顶上,一眼望去,全是让人恶心的白花花一片。无名虽然偶尔看百合本,但对这方面兴趣着实不大。可二师父兴趣广泛爱好又极其变态,无名帮他收拾书本时,难免看过几眼,久而久之,也算是阅本无数了。就连她都会觉得恶心,可见房间里的这些画卷的内容有多污人眼睛。
    而且无名注意到,画中人竟然都是俊美的年轻男子。
    想不到那黄家地主,竟有那般嗜好。
    无名强忍住恶心,短剑出窍,二尺短剑如蛟龙出海,剑罡气势如虹。
    只一瞬,密室中纸片翻飞,如雪花飘散。
    画卷碎了一片,无名也看清密室的布局,除了一张案桌,两张造型奇特的长椅,密室中竟什么都没有。无名隔着一段距离,用剑罡将长椅案桌砍断,以免脏了自己的短剑。
    然而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密室,没有密道,没有机关,甚至密室的门打开后,那股血腥味散了一阵,都要比外面浅一些等等,血腥味!
    无名刚刚发现密室时,下意识便以为腥味是从这儿传出的,然而现在看来,密室中的味道只是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积累在此的,这儿根本不是腥味源头!外面的侧厅才是!
    无名握紧短剑霎的回头,掠出密室。
    偌大的侧厅还是刚才那般模样,南月却不见了,只有一张手帕留在地上。
    刚才无名甚至没听到一丝声响。
    无名深邃灰眸中波澜不起,面色亦是再平静不过。却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海洋,只需要一点雷鸣引爆,整片海洋都会翻起骇人波涛。
    她握紧剑柄,没有动作。
    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家具被剑气荡得粉碎。
    无名走进密室时,南月听话地站在侧厅里,好奇歪着脑袋打量房间里的布置。
    就如正厅一般,侧厅里值钱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个书架、一张巨大的地毯。很奇怪的是,地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可是书架却干干净净。
    虽然黄家人已经搬走了,但整座院子整洁如初,显然是有人在负责打理,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清洁这张地毯?
    南月在地毯面前蹲下,移开捂住口鼻的手帕。
    两世时间,她在狼群中生活了整整八年,早已习惯了血液、腐肉的腥臭味。但刚才南月在无名面前的咳嗽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离开狼群太多年,身子本来就弱,的确是被呛到了。
    南月鼻尖微微耸动,确定了血腥味的来源。
    就在这张地毯之下。
    她伸出小手拉起地毯,正要出声喊无名,身体却猝不及防地往下坠去。
    姐姐!唔已经迟了。
    南月坠落到一片黑暗中,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似乎是下坠时手指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墙面刮伤了。
    南月本能地将手指送到嘴里,舔了舔渗血的伤口,颤抖着双腿站起身来。她眨眨眼,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
    她现在处于一个无光的空间内,面前是一条狭长的甬道,身边的血腥味比侧厅里浓郁百倍。
    分明这儿才是腥味的源头。
    至于上方南月抬头,发现刚才她掉下来的地方早已闭合,一丝光都没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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