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小姑娘?李大枭惊道。
    南月浅浅抿着笑,略带羞怯地点头。
    无名笑道:我是带南月来学武的。
    自从唐池雨说出南月是无名的女人这句话后,李大枭和陆大猛那叫一个憋屈,每次见到南月,别说和她说话了,就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敢。
    可这时,无名话音一落,李大枭就震惊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南月,眼神直白:学武?!
    陆大猛的反应也和他差不多。
    三道目光毫无遮掩地集中在南月身上。
    南月迷茫地眨眨眼,往无名身后退了一小步。
    无名虚起眼睛,睨了三人一眼。李大枭急忙移开眼神,挠头笑道:咳咳我的意思是,南家小姑娘身子娇弱,这要是不小心磕伤了,可怎么办?
    我看着呢,不会的。无名微微扬起下巴道。
    南月也认真点头:我相信无名姐姐。
    南月看向无名的眼神太过专注,漆黑的眼瞳中满是信任与依赖。无名飘飘然地揽住南月肩膀往前走,潇洒地朝后面三人招招手:走啦。
    三人隔着小段距离,跟在她们身后。
    练武场上沙尘飞舞,唐池雨正站在武场中央,双手持长棍,刺、挑、撩、劈招招用出全力,熟练至极,仿佛早已形成了习惯。她的身子时不时跃向天空,长棍猛地击向沙地,霎时沙尘扬起几米高。
    无名甚至能看见唐池雨小麦色皮肤上沾着汗水,有几滴水雾随沙尘洒出。仰头便是初升的朝阳,阳光照射在沙尘汗粒上,透出一层斑驳的光。
    无名在渭北的那一年,唐池雨亦是如此,每天天不亮就拖着困倦的身躯出门,比早起操练的将士还要早上半个时辰。迎着渭北凛冽寒风舞刀弄枪,一日没有停歇。
    无名的目光很快从唐池雨身上移开,转向练武场边缘。
    司涟穿着一身浅色长裙站在那儿,手上拿着一张汗巾,很是关切地看着唐池雨。
    像个关心丈夫的小媳妇儿。
    若不是二师父说过司涟有问题,无名都要被她的眼神迷惑了。
    她怎么在那儿?无名问。
    李大枭贼笑两声:当然是我们殿下将她从青楼赎回来了。老大你有所不知啊,那天殿下去了司姑娘的房间后,啧啧,第二天清晨才从房里出来,然后她就帮姑娘赎身了。如果殿下是皇子,恐怕这时司姑娘就已经嫁入府里做皇子妃了。
    陆大猛赞同地点点头:司姑娘长得倒是符合殿下的喜好,只可惜不够强大。
    你们在说些什么?无名不解道。
    哈哈哈哈李大枭大笑,老大,前些天殿下告诉我们说,她喜欢长得清秀柔美,并且一定要足够强大的人。司姑娘这长相不就是吗?可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
    司涟可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花瓶。无名想起昨天二师父对司涟的评价,在心里嗤笑一声。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接近唐池雨,甚至住进公主府里,是出于什么目的?
    无名垂眸,准备找时间问问唐池雨,昨天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月一直望着练武场中的唐池雨,眼神怯怯的:无名姐姐,我我也要像殿下那样吗?
    后悔了?无名挑眉,嗯?
    南月咬着唇,用力摇摇头:没、没有!
    无名看着脸色惨白却努力掩饰的小姑娘,忍不住弯腰轻笑,好一会儿才说:放心,小七她练的功法和我同出一门,都是属于纯阳内功。与你要学的玄阴内功不同。喏,这本《太阴》是二师父替你选的,你先看看。
    南月接过牛皮书,用力点头,煞白的小脸一点点恢复红润。
    无名找了个稍微干净的空地,随手扫开灰尘,朝南月招招手,小姑娘便听话地坐她怀里。两人翻开《太阴》,一起认真地看书,无名时不时讲解一两句。
    身后,三个将士不住发出啧啧声,他们很快移开目光,拿起兵器加入练武的行列中。
    将整本书简单地过了一遍后,无名领着南月,走到演武场角落的梅花桩那儿去。
    来,先踩上最矮的桩子,单脚站定,摆出书里的姿势,再默念口诀无名牵着南月的手指,轻声引导。
    第一根梅花桩不高,两尺,只比南月膝盖高一点,她轻轻一踩就站了上去。
    她单脚抬起,盘在右腿膝盖处,身子微微颤抖。虽然第一桩不高,但这中难以保持平衡的状态,还是让南月有些怕。
    她看向无名的眸子,深邃灰眸中的情绪分明是很淡的,可南月却感觉,从里边看到了一丝无比温暖的光。那丝光顺着眼瞳涌入南月身体里,越来越浓烈,仿佛在血管中奔腾,给予她无穷尽的力量。
    南月闭上眼,开始回想书中的口诀。
    无名轻轻放开牵着她的手指,看着如入定老僧一般的小姑娘,欣赏地点了点头。
    小半柱香后,演武场中的飞扬的沙尘缓缓飘落。
    唐池雨随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走到无名身边:南月小姑娘竟然也要学武?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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