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无名又问。
    我按照姐姐教我的方法做,父亲和哥哥果然没有小时候那般不喜欢我。说到这儿,南月忽然看见,无名深邃的狐狸眼儿中闪过一丝欣赏,如流星划过夜空,美丽极了。
    南月怔了怔,试探性地将这些天家中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果然她说得越多,无名眼中欣赏笑意便越深,晃得南月眼花缭乱,心脏悸动得厉害。
    听完南月的讲述,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最后无名施施然一笑,夸道:小丫头,你真厉害。
    她原本还以为,南月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适应京城中的生活。没想到这才短短三天,就连南天那小混账都对她心服口服了。
    南月小脸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心跳如鼓。
    无名听到了。
    她不解地眨眨眼,忽然伸手,毫无征兆地触到南月柔软的心口。整只手掌覆盖上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然而仅仅如此,已经让南月的心跳又加快些许。
    啊!南月软软地惊呼一声,整张脸都蔓延着一层绯红,她大脑空白一瞬,一时间竟然忘了闪躲。
    仿佛有股电流从心脏处扩散开来,沿着血管和皮肤,一点点蔓延到大脑。电流过处,每一寸皮肤都麻痒起来,又带着轻微的疼痛。最后,好像全身上下都软了下来。
    南月眼中迅速积起一层朦胧的雾,像被欺负似的,无比可怜地仰头看着无名。
    无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心跳怎么这么快?
    呵,前些天南月摸她的时候,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现在自己总算摸回去,立马被吓得跟小兔子一样。所以说嘛,南月小朋友,没有那个胆子,就别总去调戏别人。
    无名表面上一片淡定,心里却得意地笑出了声。
    我、我南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站起身,没有回答无名的问题,直接踉跄跑回了房间里。
    砰一声,门关了。
    无名微微眯起眼睛:?
    南月?无名起身,走到房间外低声喊。
    里边没有回答,但无名听得一清二楚,小姑娘正在床上嘤嘤打滚,羞得不得了。
    无名努力藏住眉眼间的笑意,又柔声喊:南月?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明知道南月害羞得不行,还故意这么逗她。
    但无名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她玩。
    无名在门口站了会儿,又喊了几声后,房间里的动静才终于平静下来。
    南月躺在床上,微微喘气,头发略有些乱,一只手软软地搭在眼睛上。
    她的心跳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可刚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立马又快了起来。南月紧紧咬了下唇,呜咽一声,努力战胜心底的羞敛,起身准备去给无名开门。
    无名听到声音,也终于不再逗她了,正色道:南月,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九月初一我们再一块儿出去玩,如何?
    九月初一,是原文里男主卫鸠进京城,成为南家护卫的日子。
    自从想通了堵不如疏的道理,无名也就懒得蹲点杀卫鸠了,每天只是派一两个人看着南家。而九月初一那天,她亲自带着南月出去玩一整天,再在傍晚回南家。到时候如果真的像是原文剧情所写的那样,卫鸠已经被招为南家护卫,那么无名就亲自陪着南月见见他,也好观察南月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以及无名也有些好奇,小说中那个看似混不吝,却心怀大义、杀伐果断的镇北王卫鸠,在现实里又是什么样的。
    南月停下开门的脚步,听见无名说要离开了,她心里条件反射般地松了口气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身子还有些软,她本能地有些害怕这种陌生、却又舒服的感觉。可很快,南月又觉得失落起来。
    九、九月初一南月不自觉喃喃道。
    今天才八月十五,还有好久好久啊
    门外的无名听到这声呢喃,不由得愣了下,整颗心都随之软了下去。
    我是说,九月初一我们出去玩,比如去郊外野游。在这之前的日子里,你若是一个人在家中无聊,可以来我府上玩玩或者,我来南府找你玩,怎么样?
    南月的眼睛亮了起来,重重点头。
    道别后,无名又在门口站了会儿,确定南月真的没有再失落后,才微笑着离开。
    无名没有在南府中多留,径直走去马厩处。
    南家小少爷南天正一点儿也不嫌脏地坐在马厩外,一见到无名,立马翻身站起来,讨好地喊:老老大!
    什么事儿?无名淡淡白他一眼。
    老大你你和姐姐是很好的朋友吗?南天眨眨眼,弱弱地问。
    无名明知故问:哪个姐姐?
    大姐姐。南天连南月的名字都没说,已然是真正完全地把她当成亲姐姐了。
    嗯。无名点头。
    南天眼睛亮了片刻,讨好地往无名身边凑:那老大,你一定要、要对她好啊!
    那是当然。无名牵着马,好笑地看着南天。虽然已经从南月那儿听说发生过什么了,但无名还是问:小混球,上回让你叫她姐姐,你不是还不情不愿的吗?怎么今天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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