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宋长斯并没有比他矮太多,貌似刚到他眼睛的位置。
    要知道他还穿着增高鞋垫
    他身高在alpha当中不算高,只有185cm,他们篮球队里有一半以上的alpha突破了190cm大关。
    去掉他的增高鞋垫再对比一下的话,宋长斯应该有180cm左右。
    操。
    180cm的omega
    这是巨人omega吗?
    殷晏被深深地震惊到了,他对男o的印象还停留在身高不超过175cm的刻板印象上面。
    殷晏想得入神,直到被宋长斯的声音扯回思绪:你到底想说什么?
    殷晏的视线在宋长斯漂亮的脸上逡巡两秒,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哥回不来了,我们两家趁此机会把婚事取消吧,悬崖勒马,及时止损,也当了我哥多年的夙愿。
    这下,宋长斯冷飕飕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却是生出几分嘲讽之意,他说: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干也得干。殷晏不甘示弱地挑起一边嘴角,露出三分凉薄三分讥讽以及四分不屑的饼状图表情,不然明年你一个人举办婚礼,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闻言,宋长斯竟然微微一笑。
    即便今天的天气阴沉,他的皮肤也白皙透亮,他的鼻梁又高又挺,眼睛微眯,眼尾上扬,浓密的长睫像小扇子似的在眼下落出小小的阴影。
    他的五官单看好看,组合在一起更好看,面无表情时好看,这会儿笑起来时更有种惊为天人的明媚。
    殷晏可耻地看呆了。
    刹那间,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国二笑倾城、千金难买美人笑等不知从哪儿来的诗句一骨碌钻入他的脑海。
    又仿佛有一阵电流飞快地窜遍全身,电得他四肢发麻,直挺挺地愣在原地。
    只见美人笑着说了句:你哥不在,不是还有你吗?
    第7章 攀比
    宋长斯的话就是一道惊雷,刹那间把殷晏劈得外焦里嫩,头顶上还在冒烟的那种。
    想不到啊
    真是万万想不到啊
    他哥跑了,宋长斯居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了!
    他是那么随便的alpha吗!
    他不是!!!
    况且他刚成年,他距离十九岁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呢!
    再看宋长斯,都三十岁了,比他大了整整一轮,吃不到他哥那根草就转过头来吃他这根嫩草?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殷晏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地从无边的美色中清醒过来。
    这下,哪怕眼前的omega再漂亮也挡不住他内心的惊骇。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既是震惊又是恼怒还夹杂着几分复杂地瞪着宋长斯,指向宋长斯的手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你也太禽兽了吧!
    嗯?宋长斯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我怎么禽兽了?
    你得不到我哥就想得到我!
    而且我刚成年,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你比我大了十二岁,还对我下得了手,你说你禽不禽兽?殷晏双手交叉抱胸,看上去活像是被欺凌的omega一样。
    事实上,他毫不收敛的alpha信息素张牙舞爪地铺满了整片空气,反倒是身为omega的宋长斯被逼得退无可退。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宋长斯的脸色微微泛白。
    宋长斯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开口,这是
    殷晏悲愤地打断他:你就是馋我身子!馋我年轻的**!
    因为我比我哥年轻,长得比我哥帅气,体力也比我哥好,所以你才打我的主意是不是?!
    殷晏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好像一切都豁然开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一刻,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偏偏他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你现在还为我哥逃婚的事偷着乐呢,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对我下手了。
    殷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全然没注意到宋长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若说刚才宋长斯的表情只是偏冷漠,那么现在已经是黑得宛若在墨汁里浸泡了两个小时。
    半晌,殷晏才进行最后的陈词总结:你死心吧,不管我哥跑没跑,你我之间都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年纪大的omega,也不喜欢男o。
    宋长斯彻底没了耐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其实宋长斯是个特别会忍耐的人。
    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教会他韬光养晦、隐忍蛰伏,像暗处的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的目标。
    因此他看着平静、冷淡、仿佛一潭永远不会掀起波澜的死水,他的表面套上了一层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坚硬外壳。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结果
    就在刚才
    殷晏那个自恋的人让他破了防。
    这时的宋长斯连装都不想装了,面无表情地朝着别墅楼走去。
    他感觉自己再和殷晏多呆几秒,只怕会无语得连说话能力都要丧失。
    想来他也是蠢,和殷晏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殷家的情况。
    在殷家,殷文华和白珍几乎没有说话权,殷回和殷晏兄弟俩更是任凭长辈摆布的工具人,只有殷老先生的一句话顶千斤。
    只要他和殷老先生沟通好了,那么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宋长斯走得很快。
    可惜殷晏走得更快,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宋长斯的步伐。
    喂喂,你走什么啊?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宋长斯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懒得分给殷晏一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哪里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可以说的多得去了。殷晏跟在宋长斯身旁,不忘继续掰扯刚才的话题,我跟你说啊,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今天就是来替我哥取消你俩的婚事,等会儿上楼我就跟我爷爷说。
    好啊。宋长斯终于瞥了眼殷晏,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正好我也有话跟你爷爷说,我们一起说。
    殷晏挺了挺胸膛:一起说就一起说,谁怕谁啊?
    宋长斯抿着唇,没有再搭理殷晏的意思了。
    本来殷晏还想再撂几句狠话,可是宋长斯都把他当成透明人了,他还在边上叽里呱啦的话难免有些奇怪。
    于是两人间的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从地下车库到别墅楼有直达的电梯,估计林畴停完车后直接坐电梯上去了,而他们需要穿过前院才能到达别墅楼。
    这个前院说大不大,却有过精心设计,通往别墅楼的小径弯弯绕绕,需要走上半分钟左右。
    小径还算宽敞,刚好容纳下殷晏和宋长斯两个人。
    经过刚才的对话后,殷晏和宋长斯并排而行,由于靠得近,他一直能嗅到宋长斯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浅浅淡淡的味道,还挺好闻,可比他哥卧室里那些骚包又浓烈的香水好多了。
    诶不对!
    他疯了吗?闻宋长斯身上的香水味干什么?
    他又不是变/态!
    殷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暗地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
    就在他准备放慢脚步和宋长斯拉开距离时,竟然隐隐察觉到宋长斯在逐渐加快脚步。
    显然,宋长斯也想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殷晏:
    虽然他的确想和宋长斯保持距离,但一想到宋长斯也这么想,甚至比他还迫不及待,他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好,宋长斯凭什么嫌弃他啊?
    能和他并肩行走,其他omega还羡慕不来呢!
    再说了,为什么他是放慢脚步而宋长斯就是加快脚步?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也要加快脚步!
    他也要走前面!
    殷晏被激起了男人莫名的胜负心,迈着最大的步子笔直朝着前方走去。
    谁知宋长斯的动作一点也不比他慢,紧随在他身后,还时不时有超过他的趋势。
    殷晏: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很快,索性跑了起来。
    宋长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殷晏跑远的身影,抿了抿唇。
    幼稚。
    他在心里说。
    殷晏不仅一口气跑进别墅楼,还一口气跑到殷老爷子在二楼的书房里,累得跟条狗似的,摊开四肢地躺在沙发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殷老爷子还在看手机,冷不丁被自家小孙子的动静吓了一跳,他摘下老花镜,放下手机,张口便呵斥道:瞎跑跑什么?都是个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胡闹。
    殷晏左耳进右耳出,连殷老爷子说了什么都懒得记。
    瘫了一会儿后,他一骨碌地爬起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仰起头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总算得到缓解。
    恰巧这时,叩门声响起。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林畴领着宋长斯走进来。
    殷晏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往后一坐,翘起二郎腿,颇为得意地飞了眼已经挂上礼貌笑容的宋长斯,他哼哼道:我赢了。
    宋长斯:
    你赢什么了?殷老爷子从书桌后走过来。
    殷晏咳嗽一声:没什么。
    他又悄悄瞥向宋长斯,却见宋长斯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压根没往他这边看,宋长斯脸上挂着假得不行的笑容,和殷老爷子先后落座,两个人正在客套地说话。
    不一会儿,宋长斯拿出一个有些眼熟的长方形盒子,双手捧上地递给殷老爷子。
    殷老爷子一眼就从长方形盒子的包装上看出了里面的内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来陪我老头子吃吃饭说说话就行了,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花了你不少钱和时间吧?殷老爷子啧了一声,但没有拒绝,接过长方形盒子后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宋长斯笑道:这是我前阵子去国外出差买来的,比起让殷老先生高兴的贵重,花出去的钱和时间又能有多贵重呢?
    殷老爷子哈哈大笑:你啊
    殷晏也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你啊
    殷老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转头瞪向殷晏,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可不会像你爸妈那样惯着你。
    殷晏秒怂。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和他哥对老头子的感情十分复杂,那叫一个又爱又恨。
    爱的是老头子在金钱方面对他们极其大方,要什么买什么,鲜少拒绝他们,恨的是老头子的独/裁统治,不仅把殷家当成他一言堂的地方,还时常宣扬封建迷信、冥顽不明,两只耳朵跟被耳屎堵住了一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总的来说,他还是非常忌惮老头子的,只要老头子有发脾气的迹象,他就立马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鹌鹑。
    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真聪明啊!
    殷晏忍不住在心里赞扬自己,他可比他那个只知道以卵击石以硬碰硬的亲哥聪明多了哈哈哈~
    宋长斯就坐在殷晏斜对面。
    虽然宋长斯表面上在看殷老爷子,但是他的余光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注意着殷晏,自然把殷晏得意的小表情全部收进眼底。
    他不知道殷晏又在想什么,不过他猜测肯定在想一些自恋的事。
    他不得不承认,殷晏比他哥殷回要单纯多了,至少殷晏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
    果然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宋长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殷晏好一会儿,直到殷老爷子满心欢喜地打开他送出去的长方形盒子,他才把注意力放回殷老爷子身上。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幅裹好的画卷。
    殷老爷子浑浊的两眼瞬间锃亮,他赶紧让林畴去卫生间拿来毛巾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从盒子里拿出画卷并展开。
    这、这不是殷老爷子激动得结巴了,这不是我盼望了好久的春吗?!
    宋长斯笑着点了点头。
    长斯啊,你真是爷爷的好孩子啊!殷老爷子拿着画卷的手都在抖,看得出来这幅画卷极讨他的欢心。
    旁边的殷晏简直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老头子这么夸张的反应,赶紧凑过去看一眼。
    他还以为是什么神仙画作,结果就寥寥几笔,具体画的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感觉他用脚指头夹着毛笔也能画出这种水平的画来。
    然而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殷老爷子和宋长斯却你一言我一语地品鉴起来,明明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其意思,可组合到一起就变成他听不懂的鸟语了。
    连不怎么插话的林畴也时不时地点下头,仿佛已经融入殷老爷子和宋长斯的小团体中。
    只剩下殷晏被排挤在外。
    殷晏:
    他盯着那幅画,挠破了头都没看出那幅画究竟哪里画得好,倒是有几分眼熟
    对了!
    他妈不是买了一幅差不多的画让他送来吗?
    那幅画叫什么来着哦,夏,叫夏!
    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那个长方形盒子貌似在哪里见过,那个盒子不正和他拿来的盒子一模一样吗?!!
    他的盒子呢?
    他的盒子跑哪儿去了?
    殷晏这才想起这件被他遗忘的事,一时间冷汗顺着额头唰唰唰地往下流。
    他噌地一下弹起来,趴在沙发上到处寻找。
    还在品鉴画卷的殷老爷子和宋长斯等人被他的动作打断,纷纷转头看过来。
    殷老爷子不高兴地皱眉道:你在找什么?
    爷爷,我妈让我带你的画不见了!殷晏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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