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协议婚姻,我扶持他的事业给他提供资源,他维系面子上的婚姻应付我爹妈。平时各自玩自个的,又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选中他,还不是因为他最知情识趣不来讨我的嫌而已。莉斯嘟着嘴,拧着自己的手指抱怨道,搞不明白老一辈的人是怎么想的,左右我也不会有孩子,干嘛还要维持一个面子婚姻啊。说起来
    她忽然俯身过来,身上浓郁的紫丁香与天竺葵的香气袭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与攻击性。她凑近刁书真的锁骨,轻轻地嗅了嗅,而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对方,像是一只弯起了背脊准备扑击猎物的猫。
    书真宝宝要是同意的话,我马上踹掉小鲜肉,我们私奔去国外结婚怎么样?她的声音蛊惑诱人,恍如塞壬在孤岛与礁石之间歌唱,引诱着过往的渔船走向甜美堕落的深渊,万劫不复而心甘情愿。
    刁书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车内旖旎的气氛驱逐得干干净净。她揉了揉莉斯的金色长发,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哎真是不懂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方式
    不过这一次既然是已经结婚了,就稍微认真点啦。刁书真摸着莉斯柔顺的长发,像是在揉一只油光水滑的猫,安啦我知道你爹妈的婚姻不靠谱,你所理解的婚姻可能就是走秀和过场,你什么不缺,也不需要和别人来抱团取暖。
    但是流连花丛,夜夜笙歌,每晚都是洞房花烛夜虽然很好,但是和一个人分享自己的一生,慢慢一起老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啊。刁书真笑道,前者你是看了漫天的烟花,一朵一朵花团锦簇、绚烂无比;后者是你慢慢种植一束花,你看着它生根、出芽、开花结穗。
    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但她单独一个就比你们全体都重要,她是我浇灌的,她是我呵护的,她是我去除毛虫的。我点过红烛倾听她深夜的寂寞,撑过伞遮挡住浇在她身上的骤雨*。刁书真认真道,她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不明白。莉斯挠了挠头,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可是我有一大片现成的花园啊,干嘛去养一株花呢。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
    眼见这话题又要转回原点,刁书真赶忙拉回正题,哎那家伙是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得罪了她很麻烦的,我去和她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不然她真的会以为我是那种利用别人感情换钱财的捞女。
    莉斯眯起眼睛看着她,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眯成一条罅隙的时候,如同一只警觉的猫。
    学校的风纪委而已嘛,不过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有什么要紧的嘛。大不了莉斯的眼睛转了转,勾起性感的双唇,天真无邪道,就算你把心理系的分都扣光了,我以你的名义给学校捐一栋楼,那些老东西总不好意思开除你了吧?
    刁书真的嘴角抽了抽,揉了揉莉斯那头淡金色的头发,吐槽道:哎呀姐姐,我又不是你这种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开着豪车去收房租的大佬,我很贫穷的好吗?每天都在风纪委的魔爪下苟且偷生。
    于是她添油加醋地吐槽了一番学校生活,其中十句有九句都是在抹黑风纪委,简直是把对方描述成了法海与灭绝师太的联合加强版。
    所以,为了完成我的伟大目标,为了我的心理学大业,我不得不忍辱负重,在风纪委的淫威下苟活啊。刁书真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声泪俱下道。
    所以,风纪委的干的事情主要是杜绝你继续撩别的小姐姐是吗?莉斯忽然插了一句,精准地概括出了中心意思。
    刁书真: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但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请问你们学校还能多聘用几个风纪委吗?钱的事情不用担心,奖学金还是工资,我都可以匿名捐赠。莉斯一本正经地道。
    嘿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干嘛呢,一个都已经够丧病了,许多个是要在学校里开个金山寺吗?刁书真手上加劲,将莉斯那头灿烂的金发揉得乱七八糟的,愤愤不平道,心理学人的撩,那怎么能叫做撩呢?那叫积累人际关系的经验。
    好吧,那我就送你去。莉斯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被刁书真这么一通忽悠之后,就同意了,谁让你是我的守护神呢?
    别说这么个羞耻的称呼了成不成。刁书真扶额。
    说起两人的渊源,本来莉斯这种躺着什么都不敢就能过五百年的阔佬和刁书真这种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是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
    然世事难料,莉斯爸妈这两尊大神闹离婚,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都无暇顾及才刚刚转学到中国的女儿。而莉斯以为爸爸妈妈都不要自己了,小朋友心思细腻敏感,又恰好处在青春抑郁期,就打算在中心大厦的顶层跳楼自尽的。当时有无数人围观,甚至那些好事之徒还编辑了美艳外国少女跳楼直播现场这样的标题来引流量蹭热度。
    就在两位大佬终于回过神了请谈判专家来劝自己的女儿,无奈莉斯站的位置实在是太刁钻了除非她自愿下来,不然在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她。忧心如焚的莉斯父母甚至想出了请狙击手给她一枪麻醉剂,再在下面接住这种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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