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慌乱松手:“是我的错,娘子莫怪,我刚回京拎不清状况,只当娘子不喜我找的借口,不若这样,明日我去府上登门致歉,娘子莫要推辞。”阮白尔轻笑:“自是不会,不知世女有什么忌口,下人侍摆时也好知道分寸。”
    “我养的糙,什么都吃得,娘子不必困扰。”
    不远处忘忧县主元泉泉一只手对着元笑直招,一只手不知提了什么。身后的太监宫女无不全副武装,穿盔带甲手持棍棒。元笑郑重和阮白尔告别,跑向了元泉泉。阮白尔远远的向元泉泉行了一礼,看着元泉泉朝她挥了手和元笑勾肩搭背的走了。
    黑老鼠嗅了嗅阮白尔葱白的柔荑,还去不去散步。她低头看着精气神十足的黑老鼠缓缓开口:“你倒是悠闲……”
    ☆、第玖章
    临近夜晚,宫门在落锁之际,阮白尔带着九千岁的赏赐和一只黑老鼠坐在马车上出了宫,她手上摆弄着辰砂簪,似血般的簪子通身无杂质,看得久了还有些诡异之感。
    老鼠在她一侧全神贯注的玩着阮白尔褪下来的玉镯,一个不小心玉镯卡在了它肚子上,老鼠僵直了一下,开始不停扭动,啪啪的声音打在车壁上,阮白尔终于屈尊降贵用眼神瞟向老鼠,真是蠢货……
    “吱!吱吱!吱!”老鼠看见阮白尔的眼神,赶忙缩在墙角,把头蒙在锦被里,只要我把头藏起来,人类就看不见我,之前的大宝贝只要做了什么傻事,只要它把头蒙起来,九千岁就当作看不见它,给足了它面子。可阮白尔不是九千岁……
    就在老鼠心里默念的时候,一双柔软带着香气的手把它托了起来,“吱!”大宝贝羞愤之下不停惨叫,走在马车外头的女婢和护卫对视一眼,悄然走近马车轻声道:“主子?”
    阮白尔摸摸老鼠的头,给足了安慰:“无事,退下吧。”
    女婢闻言俯首退离马车三步之遥。
    马车里,阮白尔在老鼠身上撒了点香露,慢慢把它拽了出来,其实老鼠身上的毛发光滑透亮,本不需香露,可是老鼠一直不停扭动,不好强取。
    阮白尔知道老鼠不喜欢这香露的味道,她还是抹上了一大瓶,看着老鼠不停的打喷嚏,两只爪子还要紧紧抓着她的裙摆:“小调皮,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马车停下了,阮白尔把簪子插在发髻上,抱着老鼠扶着侍女踩着小厮,下了马车。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上前:“您可算回来了,郎君他又把汤药砸了!现下锁着房门谁说都不肯开门。”
    阮白尔淡淡道:“兄长坠马本就不愉,腿脚虽是不利索但也能动,你们总是拘着他,处处小心翼翼。倒也难怪他发火,重新煮了端去我房里,待我梳洗之后去寻兄长。”
    管家应了声是,忙去准备了。阮白尔回了房重新换了身装扮,带着药碗去了阮白霎的园子。
    “兄长,是我。”阮白尔走近院门柔声道:“我从宫里回来了,干爹知道你坠马,让我带了根老参回来,太医也说了,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转的。”
    阮白霎双腿无力的靠在墙边,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好转也不代表我的腿还能像以前一样,我一个废人以后怎么保护你……都怨我,要是我不和他们赌气,也不会一人弛马坠下。”
    阮白尔有些厌烦,要不是出于某些诡秘的原因,她早在坠马那天就了结了他:“兄长说这般话,可是在往妹妹心口扎,对妹妹来说,只要你还活着,就最好。当天你血淋淋的被搬回来,妹妹半条命都要没了,哭干了眼泪终于等到你醒,你却又说这种话!”
    房内还在自暴自弃的阮白霎闻言,拿袖子止了眼泪,艰难转身打开房门。可门口早就没有阮白尔的身影,只有老管家带着他的通房站在门外。
    “妹妹呢?”老管家示意通房上前帮扶一把阮白霎:“主子说何时等郎君不自弃了,何时再见郎君。”
    阮白霎怔怔看着通房手里的药碗,端起漆黑的汤药一饮而尽:“告诉妹妹,是我着相了,以后定不会再伤她的心。”
    ☆、第拾章
    “都怪你!你要不是扑过去这么快!那只猞猁就不会跑掉!”元泉泉指着元笑气呼呼的说。
    元泉泉比元笑矮了两个头,两颊鼓起像只仓鼠,这么一想,走神的元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一笑可不得了,满殿的宫女太监心里叫苦。
    果不其然,殿内响起元泉泉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还笑!亏我一直看重你!我要去告诉皇祖母!”太后躲在屏风后面没敢吱声,她身边的一位老嬷嬷也没说话,任由太后做出与身份不符的举动。
    “泉妹,猞猁有什么好的,我母妃养了只波斯猫,生了几只崽。眼睛一蓝一绿,你要是喜欢,我把它抱来给你!”元笑陪着笑哄着已经炸了的元泉泉。元泉泉张嘴要同意,可转念一想这不是太没有原则了吗?不行,要再矜持一下:“那!那只猞猁我已经看中许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它又出来了,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元笑瘪了瘪嘴:“那就算了,等到下一次猞猁出来,我再帮你捉它!”元泉泉听完一懵,她只不过推辞了一句,猫猫就没了吗?她抿着粉唇,眼中水雾渐起,哭着跑出大殿:“元笑最讨厌了!元笑大笨蛋!”
    太后看着元泉泉跑远了,慢慢踱步走出来,走到不解的元笑身边:“这丫头,越来越疯了。”元笑看着她:“皇祖母,泉妹怎么哭了?”太后看着元笑,想到了她二五啷唧的二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怨不得说女儿肖父:“约莫是饿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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