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江辞穿着一身白色毛衣,下面穿了牛仔裤,是一副与那天不一样的休闲装扮。栗色卷发随意地披散在后面,她轻轻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整个人沐浴在秋冬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慵懒,又带着些静谧的温柔。
    苏清欢看直了眼。
    湛江辞看她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她没听见,于是又提高声音问了她一句,“要喝热牛奶吗?”
    一到秋冬,她就不喜欢吃生冷的食物,就连牛奶都要喝热的,而苏家两姐妹没有早上喝热牛奶的习惯,做饭的阿姨就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摸上包装,不仅不热,甚至还有些冰。
    “啊,什么?”苏清欢被美色迷了眼,完全没注意到刚才湛江辞说了什么话,湛江辞又重新问了她一遍。
    苏清欢看了看她最爱的小米粥和湛江辞手里的牛奶,直接点点头,“好啊。”
    湛江辞不熟悉苏家的厨房,在那里琢磨着怎么弄,不过厨房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构造,不一会儿,她就上手了。
    苏清欢看她在厨房噼里啪啦搞得咚咚响,有点儿好奇,拿着手里的包子,去了厨房门口。
    湛江辞看了身后一眼,没说话,之后开始往小奶锅里面倒牛奶。
    两人本就不熟悉,甚至于昨天才是第一次认识,当然,这要不算酒吧那次苏清欢单方面的认识湛江辞。
    两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尴尬。
    苏清欢找着话题,“你还会热牛奶呀?”然而,话一说出口,她就开始后悔,这什么鬼问题,什么叫你还会热牛奶?热牛奶不就只需要把牛奶倒进锅里面嘛,又不需要什么技术性的东西。
    湛江辞回头看了她一眼,回答,“嗯。”
    之后,厨房里再次陷入寂静。纵然是有点尴尬,苏清欢也没试着去寻找些什么别的话题了。
    5分钟后,湛江辞拿了两个玻璃杯,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洗,之后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里面,牛奶倒完,苏清欢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拿,湛江辞“诶”一声,“别动。”
    苏清欢停住手,不明所以看向湛江辞,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湛江辞解释,“刚刚热的,还很烫。”
    说完,她用隔热手帕包了,端了牛奶出来放在桌子上。
    苏清欢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湛江辞后面出来。
    两人各自就座,面对面开始吃饭。苏清欢头低着,撕了一片包子皮送进嘴里,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湛江辞。之后又开始撕着包子皮吃,一片、两片......包子皮吃多了,难免有些口渴,苏清欢随意拿起旁边的牛奶杯子喝了一口。
    “咳、咳、咳,好烫。”
    湛江辞抬眼看她,之后从旁边拿了一杯凉白开给苏清欢,“给。”之后垂下头,掩盖了眼角的一丝笑意。
    苏清欢喝了两口凉白开,被烫了的嘴唇才舒缓下来。她偷偷看对面的湛江辞一眼,心里想着,完了,怎么又在她面前出丑了,这两天,不,从凌晨算起的话,只有一天,一天在她面前出了三次丑,她的形象还能挽救回来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和疑问,苏清欢不知不觉吃完了早餐,向湛江辞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湛江辞很快也吃完了,之后上了楼,她今天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保姆阿姨来收拾桌子的时候,摸|到桌子上的牛奶杯还有些温热,不由多看了两眼,她记得她好像没有把牛奶加热。
    桌子上,两只牛奶杯相对放着,燕麦碗旁边的牛奶杯还剩了半杯,而那半个肉包子旁边的牛奶杯里面的牛奶却已经被喝了个精光。
    阿姨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想着是不是要问一下大小姐,家里那位客人的饮食习惯了。
    *
    容大,一处教学楼的教室里。
    阶梯教室里后面几排的座椅坐的满满当当,前面几排却显得空荡。毫无疑问这是一节大课,不同班甚至不同系的同学一起上的大课。
    苏清欢愣愣看着窗外,玻璃窗外是一条校园的小道,绿树座椅旁不时会有一两个路人经过。
    坐在旁边的秦珂用手肘捅了捅苏清欢的胳膊,苏清欢发呆被打搅,不明所以地看向秦珂,秦珂眼神瞄着前方,不断示意着让苏清欢看讲台。
    讲台上,中年教授在问,“怎么?一班的10号没有来上课吗?”苏清欢整个人有些懵,之后几秒钟后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一班、10号,不就是她吗?
    她磨磨蹭蹭、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中年教授看有人站起来了,问,“你就是10号?”苏清欢点点头,接着,中年教授问,“那你来说说我刚刚问的问题吧。”
    苏清欢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点头。
    旁边的秦珂在书本上划了一大段话,之后不着痕迹地把书推到苏清欢那边,苏清欢瞄着书上的答案,磕磕跘跘地说了出来。
    教授看她几眼,之后勉强点点头,说,“好,坐下吧。”
    苏清欢深呼出一口气,之后坐下。教授开始讲下一小节的内容,旁边秦珂探着头到苏清欢面前,说,“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刚才教授叫你都听不见。”
    还没等苏清欢说话,秦珂就又问,“不会是昨天回去的时候被你姐发现了吧。”秦珂与顾慕的交集不多,印象中记得顾慕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大美人,但是管苏清欢却管得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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