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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牧之说的要劝米娜收手是真的,只是效果不佳。
    从温泉旅馆返东市的一路上,吴牧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霆礼这个人,你说他绝情也绝情,你说他长情也长情。我的大姑姑,你白富美一位,何必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按照七拐八绕的族谱上显示,米娜是吴牧之的大姑姑。
    只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吴牧之说的话米娜又何尝不知?
    在温泉旅馆的那番谈话,米娜说她拿了硕士文凭周霆礼冷然说他那不招工,她说自己呕心沥血在异国他乡攻读课程,白日学习泡图书馆看文献晚上看隐晦难懂的葡语泡工作间做艺雕,要知道同去的人都是泡吧吊仔买包包,她为了追梦暂时牺牲下他而已,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返到他身边的机会,周霆礼听完一哂,说她这么辛苦是不是没什么天分。
    暂居在吴牧之在东市的公寓,抱手的米娜有了计策,“既然霆礼这么果断决绝,我只能对他那个女朋友下手了。“
    刚和周霆礼打完电话,他要他帮忙查一个姓高的研究生,吴牧之刚听见米娜开口第一个字,连忙捂耳朵,“巴拉巴拉啊啊啊……你有什么招数我不想听,不要告诉我。”
    米娜冷眼瞅他,“真是没出息。“
    ……
    人有时是很矛盾的动物,当单身想谈恋爱时,经过男厕所都忍不住往里瞧一眼希望能跟男生来场转角遇到爱,当谈恋爱后,又会觉得呵,男人这种生物不过如此。
    严杏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如豆子大浇打得教学楼前的地砖直泛白,树枝叶片于雨中摇晃,雨声刷刷不断让四周成了浅水坑。
    被雨堵住的严杏神色恹恹,身旁的高子瞻倒是淡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还有半个钟雨就停了。”
    自从严杏和周霆礼发生了ooxx的不和谐关系后,怼人的技艺有了明显提升,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说停就停,你是乌云么?”
    看她小嘴红润地怼人好过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高子瞻被这么说也不气,他浅笑道,“过几日出发多带几件衣物,刘导说厦门那边降温。”
    严杏一听厦门二字,想起周霆礼把二人谈恋爱的事透给家长听,严父严母表面审着她其实心花放,夫妇二人一早就对他很满意,小学鸡严昱毛都没长齐还以为男女结婚就是盖一张被子就能怀孕暂时略过,而周家那边的态度更是热情殷切,得知是严杏收服自己乖张冷戾的儿子后,很是开心,这几日就要驱车来东市作客。
    严杏正处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得不到她的回应的高子瞻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诶,严杏。”
    严杏刚回过神来,就被高子瞻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阔温暖,声线温柔,“放松点,等去厦门我们去逛一逛吧,那边好玩的好吃的多。”
    正在严杏愣神之际,忽闻有人沉声叫了她的名字一声,循声望去,雨幕里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撑着伞走来,那愠怒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盯着二人交握的手。
    啊。这下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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