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0 章
如梦令（海峡灰姑娘） 作者:筱语依依
第 30 章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
——纳兰容若《采桑子》
“小语……”一声貌似陌生而又遥远的熟悉的叫唤。
“言言……”转身的瞬间，我的声音也不自主的释放了出来。
没错，对面正是和我模样如出一辙，林若言身份的真是拥有者，我的双胞胎姐姐。林若言。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她旁边站着一位颇有艺术装扮的男人，正以十二万分的警惕性盯着眼前蹦蹦跳跳的人儿，却还时不时的瞟过来惊异的一瞥。不消猜，他应该是殷昊。咳，双胞胎不新奇，但是和他老婆一模一样，那便要关注一下了。
我此刻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也许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言言也称不上是我老乡，但是聊胜于无吧，我的鼻头酸酸的，眼睛涩涩的。
“你真的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也不懂为何我今天这么感性。
“小语，委屈你了，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言言的话语满是感动和愧疚，其实又何必呢。她也给了我一个机会认识我真正的身份啊，说到底我还得感谢她呢，虽然这份体验让我身心俱疲。
我们就这么抱着，有想哭的冲动。情绪刚酝酿到差不多的时候，煞风景的叫唤声又响了。姑姑似乎很喜欢扮演程咬金的角色，每次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她的性子有些急，估计是遗传的，我也是。幸好姑父比较沉稳，互补了。
“言言，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姑姑了，来让姑姑好好瞧瞧。”言言从我的怀抱一下子异位，姑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便也抱住言言，不需要酝酿，眼泪便吧嗒吧嗒的了。这场景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家看了也不生唏嘘。
好不容易大家的情绪发泄完了。接下来该出谋划策了。言言既然回来了，这身份问题就必须要厘清了。总不能我继续顶着林若言的身份在外逍遥，而言言就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是见光死。这绝不是上上之策。
“我上次还以为为何林小姐见了我还视若无睹呢，原来不是林大小姐，而是林二小姐。”那位西装笔挺的讲话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助吧。我有见过他吗？还视若无睹？没什么印象。
“李特助，依你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看来林氏爸爸很是信任他。也是，不然怎么成为左右手呢。
“现在林氏只是基本上稳定，经不起再一波的折腾了。若是现在再起波折，而商联银行撤资的话，林氏可能会一败涂地。”这话说得很简洁，也很实在，把问题的关键列举了出来。
事情还是很棘手。当初策划这件事的时候太过急切草率，缺乏深思熟虑。如今主谋都不知何处。当初陈彦永用完美的移花接木解决了言言的问题，也为今天的大麻烦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你的意思是只能维持现状？不能做任何改变？”姑姑有些急切的问道，要言言这么躲躲藏藏姑姑也心疼吧。
“恐怕是要先委屈两位林小姐了。”这位李特助本来和这事也毫无瓜葛，又牵扯一个进来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也在心里疾呼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我是无所谓，就怕小语……”言言有些不安的瞅向我，大家的目光也聚集过来了。
不愿意又能如何，这情势有得我选择吗？
“李特助，最保守估计，公司要多久才能独挡一面？”有时间关心愿不愿意的面对问题，那还不如讨论讨论什么时候能解决问题。
“如果一直保持良好发展，内部又不起争执的话，一年左右应该能完全摆脱商联。”李特助有些犹豫又饶舌的说起。
“内部不起争执？你这话的意思是林氏现在是内忧外患？”看来林氏这次的危机警报要解除是难上加难。
李特助为难的看看林氏爸爸，不语了。也是，自己也只是个打工的，怎么敢在老板面前批评他的公司呢。
“公司一直延续惯有的家族经营模式，各个部门机能有些瘫痪了。改革总是换汤不换药，所以，每次问题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公司内部其实是一团乱。”特助不讲，林氏爸爸自己得亲自讲解了。
“那为什么不拨乱反正？”很简单的问题啊。内因是问题的实质，内部不修正，外部再多的援助也是枉然，要不，人家老蒋当初怎么会想到“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构思呢。
“董事会都怕会危及利益，所以每次立案都被驳回。”这次李特助继续解说了。
“董事会是不是都是一群冥顽不化的老头啊？”其实这话不用问也知道是肯定回答啦。
不过大家却很意外的看着我。
“只有食古不化的老头才会目光短浅，拒绝接受新事物啊。”这很难理解吗？
“虽然我对商业不了解，但是听了这么久，我这局外人听到的就一句话：林氏需要改革。”一直沉默在旁的殷昊有些忐忑的开口了，而且一语命中。
“改革，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姑姑有些感慨了。
“我完全赞同殷昊的说法。这个时候需要釜底抽薪了。”我想大家都是明白需要这样的。
“小语，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你爸爸现在身体不好，董事会虎视眈眈的人很多，都等着赶你爸爸下台呢。”看来姑姑对林氏也知之甚深，她应该在林氏也有股份吧。
“而且，公司现在缺乏有拼劲而又实力的的精英。高层全是董事会自己的人，有才能的都被压制底层。即使提升了也~~，想要大刀阔斧，首先就要补充新鲜血液。”李特助又指出了一难处。看来林氏还真是千疮百孔了，只剩外表华丽而已。
“最近不是有挺多新秀串起的吗？也许可以加以己用。”姑姑深思了时候提了出来。
“嗯。有几名尤其锋芒外露。”看来李特助已经调查过了。
“查过崔时灏这个人没？”林氏爸爸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的问了出来。
崔时灏？好熟的名字。哦，对了，计程车上的那个痞子。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嗯，他是这批新秀中实力最强的。两个月之内不用程度的收购了100多家企业。不过，风评很差，不喜约束，放浪不羁，行踪不定。换老板的速度和换女朋友的速度一样快。前几天因为玩了老板的老婆被解雇了。现在也不知道藏身在哪？”李特助很尽职的解说着。
不会吧，那么痞子真有那么厉害？不过看他那样子确实很精明，就是人品不行。
“董事长想要招揽他？”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林氏爸爸说得很肯定。
“是人才，可是怕其心不正。”其实这个怀疑也很正确。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的。不过现在林氏这锅粥已经要酸掉了，还怕吗？
“他只是用放荡来做掩饰而已，他终究是个人才。先帮我看看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林氏爸爸这么相信他。估计他崔时灏要高歌人生难得一知音。有如此伯乐，夫复何求啊。
崔时灏好像有给我联系方式，那天我不知道扔了没，回头找一找再说吧，省得到时空欢喜一场。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话题从言言那蹦到林氏，又从林氏跳到我身上，最终也没个定案。也是大家心里没谱，这事可是关系重大，不能含糊了事。
夜深了，会散了，我和言言却欲罢不能，硬要把近况聊个彻底。最后鉴于孕妇不宜熬夜，我们便约好改天再叙，然后就让我送回殷昊身边了。
今天脑袋一整天都不得安宁，现在是时候给他休息休息了，不然怕是要罢工了。回到房间捣拾捣拾也该睡觉了。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吧，电池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算了，累的要死，不理会这些了，反正也要睡觉了，充电明天再开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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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
——纳兰容若《采桑子》
“小语……”一声貌似陌生而又遥远的熟悉的叫唤。
“言言……”转身的瞬间，我的声音也不自主的释放了出来。
没错，对面正是和我模样如出一辙，林若言身份的真是拥有者，我的双胞胎姐姐。林若言。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她旁边站着一位颇有艺术装扮的男人，正以十二万分的警惕性盯着眼前蹦蹦跳跳的人儿，却还时不时的瞟过来惊异的一瞥。不消猜，他应该是殷昊。咳，双胞胎不新奇，但是和他老婆一模一样，那便要关注一下了。
我此刻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也许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言言也称不上是我老乡，但是聊胜于无吧，我的鼻头酸酸的，眼睛涩涩的。
“你真的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也不懂为何我今天这么感性。
“小语，委屈你了，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言言的话语满是感动和愧疚，其实又何必呢。她也给了我一个机会认识我真正的身份啊，说到底我还得感谢她呢，虽然这份体验让我身心俱疲。
我们就这么抱着，有想哭的冲动。情绪刚酝酿到差不多的时候，煞风景的叫唤声又响了。姑姑似乎很喜欢扮演程咬金的角色，每次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她的性子有些急，估计是遗传的，我也是。幸好姑父比较沉稳，互补了。
“言言，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姑姑了，来让姑姑好好瞧瞧。”言言从我的怀抱一下子异位，姑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便也抱住言言，不需要酝酿，眼泪便吧嗒吧嗒的了。这场景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家看了也不生唏嘘。
好不容易大家的情绪发泄完了。接下来该出谋划策了。言言既然回来了，这身份问题就必须要厘清了。总不能我继续顶着林若言的身份在外逍遥，而言言就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是见光死。这绝不是上上之策。
“我上次还以为为何林小姐见了我还视若无睹呢，原来不是林大小姐，而是林二小姐。”那位西装笔挺的讲话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助吧。我有见过他吗？还视若无睹？没什么印象。
“李特助，依你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看来林氏爸爸很是信任他。也是，不然怎么成为左右手呢。
“现在林氏只是基本上稳定，经不起再一波的折腾了。若是现在再起波折，而商联银行撤资的话，林氏可能会一败涂地。”这话说得很简洁，也很实在，把问题的关键列举了出来。
事情还是很棘手。当初策划这件事的时候太过急切草率，缺乏深思熟虑。如今主谋都不知何处。当初陈彦永用完美的移花接木解决了言言的问题，也为今天的大麻烦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你的意思是只能维持现状？不能做任何改变？”姑姑有些急切的问道，要言言这么躲躲藏藏姑姑也心疼吧。
“恐怕是要先委屈两位林小姐了。”这位李特助本来和这事也毫无瓜葛，又牵扯一个进来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也在心里疾呼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我是无所谓，就怕小语……”言言有些不安的瞅向我，大家的目光也聚集过来了。
不愿意又能如何，这情势有得我选择吗？
“李特助，最保守估计，公司要多久才能独挡一面？”有时间关心愿不愿意的面对问题，那还不如讨论讨论什么时候能解决问题。
“如果一直保持良好发展，内部又不起争执的话，一年左右应该能完全摆脱商联。”李特助有些犹豫又饶舌的说起。
“内部不起争执？你这话的意思是林氏现在是内忧外患？”看来林氏这次的危机警报要解除是难上加难。
李特助为难的看看林氏爸爸，不语了。也是，自己也只是个打工的，怎么敢在老板面前批评他的公司呢。
“公司一直延续惯有的家族经营模式，各个部门机能有些瘫痪了。改革总是换汤不换药，所以，每次问题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公司内部其实是一团乱。”特助不讲，林氏爸爸自己得亲自讲解了。
“那为什么不拨乱反正？”很简单的问题啊。内因是问题的实质，内部不修正，外部再多的援助也是枉然，要不，人家老蒋当初怎么会想到“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构思呢。
“董事会都怕会危及利益，所以每次立案都被驳回。”这次李特助继续解说了。
“董事会是不是都是一群冥顽不化的老头啊？”其实这话不用问也知道是肯定回答啦。
不过大家却很意外的看着我。
“只有食古不化的老头才会目光短浅，拒绝接受新事物啊。”这很难理解吗？
“虽然我对商业不了解，但是听了这么久，我这局外人听到的就一句话：林氏需要改革。”一直沉默在旁的殷昊有些忐忑的开口了，而且一语命中。
“改革，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姑姑有些感慨了。
“我完全赞同殷昊的说法。这个时候需要釜底抽薪了。”我想大家都是明白需要这样的。
“小语，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你爸爸现在身体不好，董事会虎视眈眈的人很多，都等着赶你爸爸下台呢。”看来姑姑对林氏也知之甚深，她应该在林氏也有股份吧。
“而且，公司现在缺乏有拼劲而又实力的的精英。高层全是董事会自己的人，有才能的都被压制底层。即使提升了也~~，想要大刀阔斧，首先就要补充新鲜血液。”李特助又指出了一难处。看来林氏还真是千疮百孔了，只剩外表华丽而已。
“最近不是有挺多新秀串起的吗？也许可以加以己用。”姑姑深思了时候提了出来。
“嗯。有几名尤其锋芒外露。”看来李特助已经调查过了。
“查过崔时灏这个人没？”林氏爸爸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的问了出来。
崔时灏？好熟的名字。哦，对了，计程车上的那个痞子。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嗯，他是这批新秀中实力最强的。两个月之内不用程度的收购了100多家企业。不过，风评很差，不喜约束，放浪不羁，行踪不定。换老板的速度和换女朋友的速度一样快。前几天因为玩了老板的老婆被解雇了。现在也不知道藏身在哪？”李特助很尽职的解说着。
不会吧，那么痞子真有那么厉害？不过看他那样子确实很精明，就是人品不行。
“董事长想要招揽他？”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林氏爸爸说得很肯定。
“是人才，可是怕其心不正。”其实这个怀疑也很正确。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的。不过现在林氏这锅粥已经要酸掉了，还怕吗？
“他只是用放荡来做掩饰而已，他终究是个人才。先帮我看看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林氏爸爸这么相信他。估计他崔时灏要高歌人生难得一知音。有如此伯乐，夫复何求啊。
崔时灏好像有给我联系方式，那天我不知道扔了没，回头找一找再说吧，省得到时空欢喜一场。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话题从言言那蹦到林氏，又从林氏跳到我身上，最终也没个定案。也是大家心里没谱，这事可是关系重大，不能含糊了事。
夜深了，会散了，我和言言却欲罢不能，硬要把近况聊个彻底。最后鉴于孕妇不宜熬夜，我们便约好改天再叙，然后就让我送回殷昊身边了。
今天脑袋一整天都不得安宁，现在是时候给他休息休息了，不然怕是要罢工了。回到房间捣拾捣拾也该睡觉了。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吧，电池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算了，累的要死，不理会这些了，反正也要睡觉了，充电明天再开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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