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伽蓝说:“我俩小表妹,刚放暑假,过来玩几天。”
    里面的关键词触了戚元涵一下,她笑着说没事。
    秦伽蓝安排了好几个教练跟船,小姑娘们不太乐意说,“我们都成年了,已经有证了,怎么还不能自己游啊,一直跟着教练多没意思。”
    “你看谁不是结伴游的,陌生海域游散了怎么办,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秦伽蓝又去叮嘱教练,让他在仔细检查检查定位仪器。
    戚元涵船上也跟着个教练,男性,是个老手,划船交给他,教练很负责,一边划船一边叮嘱水下安全事项,叫她们不要随便碰不认识的物种,不要随便进洞穴。
    一起同行的有八条船,其中有一队是过来做学科研究。
    戚元涵往后看看,没瞧见叶青河的影子。
    她是在滩上玩捡贝壳吧。
    想到这里,戚元涵勾了勾唇。
    之前叶青河是怎么觉着她连贝壳都没捡过。
    戚元涵第一次看完海后,专门花了一年时间学游泳,潜水,冲浪,把海上危险的事都学会了。
    戚元涵跟秦伽蓝同一条船,她有意往海岛项目上聊,秦伽蓝的表情不是很好,说:“你怎么比你老公还急。”
    戚元涵说:“海岛项目对我来说,利益很大。”
    秦伽蓝没再回答,不过在教练指挥入水的时候,她好似听到秦伽蓝说了一句话,但是她没太听清。
    海洋世界诱人,教练带着她们,朝着一个方向游动。
    能看的花样儿挺多的,珊瑚和一些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再往深处游,能看到一座沉船。
    做研究的专业人员打着电筒往船里游,教练只是带她们在外面看看,有个小姑娘趁着大家不注意想偷偷跟着专业人员进去,被教练及时发现拽了回去。
    戚元涵正看着,手被人握住了。
    只是凭感觉,她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戚元涵偏头看去,对上了潜水镜后的那双眼睛。
    叶青河冲她勾勾手指,意思让她跟着她。
    水托着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温度了,戚元涵手心却传来痒痒的触感。
    叶青河握得也不紧,一下就挣脱了,戚元涵想往回游,叶青河就追过来,非要跟着她一块游,纠纠缠缠的。成群的小鱼从她们身边游过,明知道它们都是死鱼眼,但是眼神对上去,戚元涵还是很难为情。
    游到了沉船的旁边,巨大的沉船看着阴森可怖,耳边是咕哝咕哝的水声,还有她们的呼吸声。
    在戚元涵以为叶青河要进去的时候,叶青河握着她的手,举起相机,对着她们俩的脸,拍了张合照。
    追着鱼群游去,身体在水下深沉,随着波浪游动,偶尔会遇到阳光,能勘破海水屏障的阳光,是难得可贵的。
    戚元涵游的快,偶尔会想起叶青河,扭头看看,叶青河有时在拍鱼,有时在拍她。上游,有一对情侣游客,两人缠绵的在水下拥抱。
    叶青河也学了起来,非要挨着她,要在水下亲热,故意贴胸偷偷抱她……
    巨大的呼吸声落在耳朵里。
    呼~
    堪比心跳。
    戚元涵躲了几次,抢走了叶青河手中的相机,拍摄的镜头都很清晰,戚元涵滑了滑相机,看叶青河之前拍的几张照片,叶青河居然连她入水的照片也拍了。
    入水的身体被光影包裹,在水波中慢慢下坠,影一般的泡泡往上涌,她如同鲸落一般,往深海坠落,画面拍出了沉寂美。
    戚元涵还要看时,叶青河那双眼睛轻轻眨了下,仿佛在说:“小心。”
    她身侧就是沉木,险些撞上去。
    水下世界突然变得危险,戚元涵不敢再游了,准备出水,叶青河依然在她旁边跟着,抖动着腿尾,光影落下时,戚元涵仿佛看到了鱼,手指不觉摁下了快门。
    等了一会有橡皮船划过来。
    “就你们两个吗?”船员看着冒头的两个人。
    戚元涵点点头爬上了船,有点冷,戚元涵拿了条毛巾擦。
    叶青河摘了头套,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头,水只往下淌,她看着戚元涵,阳光照射下,脸颊橘红。
    此刻的她,看起来很有□□。
    戚元涵别过头,理过额前的发细细地擦拭着。
    半个小时后,大家陆续冒头,教练清人数,大家全部坐游艇回去。
    有个教练嗓门很大,一直在训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刚拿了证,冒险精神没过,经常往远处游,两个教练拉都拉不回来。小姑娘被训斥也不认错,撅着嘴,戚元涵撑着下颚看,没一会,叶青河挡住了她的视线,冲着她露出个笑。
    海鸟从礁石飞过来,踩着阳光的影子而过。
    到地面,大家选择在海滩上打排球,戚元涵想回去冲个澡换身衣服,走着,能听到身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戚元涵进电梯叶青河也进电梯。
    戚元涵贴着房卡进屋,她拿衣服去浴室换,又听到了开门声,还以为是叶青河,戚元涵说:“蓝色的行李箱有衣服……”
    话没说完,叶青河就从后面贴了过来,她把戚元涵往前推,推到了落地窗前。
    戚元涵背贴窗户,皱眉瞪她,“你又要干嘛?”
    叶青河压着手指轻轻地嘘了一声,她离的近,戚元涵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出海时的欲感渐渐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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