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不爽的哼了一声。
    你们是来旅游的嘛?前台笑声问着。
    霍晔点点头,笑声说:到处看看。
    国庆都过去了才来呀?另一个前台问。
    随便转转,幺鸡恢复了理智更像个人,朝人客气点头:走到哪儿算哪儿。
    帅哥一唱一和的挺有意思,前台几个小姐姐捂嘴偷笑,后边哥俩困意未散,懒得在这儿看人应酬,过来领了房卡结伴上楼睡觉,刘可欣也过来提着幺鸡的领子带人离开,霍晔一个人靠在柜台上,边拨电话边和前台打听着当地新闻,笑眼瞥着一对儿又一对儿离开的人儿,唇角勾起面上带笑,齿缝恨恨挤出声一群没心没肺的!
    五个人的房间连在一起,霍晔住哥俩对面,刘可欣住幺鸡对面,哥俩和幺鸡挨在一起,临进门前,幺鸡偏头朝人暧昧一笑,说:这墙隔音的。
    哥俩瞪他一眼:滚!
    隔音怎么了?刘可欣随口问了句。
    嗐,幺鸡啧了声:他俩打呼噜声太大,怕他们吵我。
    刘可欣哦了声,回头跟哥俩建议:侧卧位睡眠,声音还小点儿。
    江箫沈轻僵硬点头。
    一帮人赶了一夜的路,昨晚都睡得不踏实,今天进了豪华大酒店,忙完了琐事都待着屋里养精蓄锐,哥俩也困得够呛,四肢无力的人也干不了什么,沈轻昨晚洗过了澡,还冲了凉水,下飞机后头有点晕,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发懒。
    江箫洗完澡出来,帮他脱了衣服,把人塞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
    一碰上就起了反应,沈轻迷糊中扯掉他哥腰.间的浴.巾,搂着人紧贴上去,拱头在他哥颈窝蹭了蹭,鼻尖抵在他哥的肩上,呼吸紊.乱。
    江箫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落唇在人额上不停亲吻着。
    哥。沈轻搂紧了他。
    嗯江箫闭着眼,含混不清的咕哝了句。
    起来了?沈轻碰碰他,嘴唇贴在他耳侧,轻声问:要来吗?
    嗯想不想,江箫抱他的力道松了点劲儿,说:你不舒服,我们睡觉吧。
    沈轻淡淡笑了下,抱住他哥的脑袋把人摁在自己心口上,说:哥,你听一听。
    心跳吗?江箫贴耳趴在人身上问道。
    沈轻嗯了声。
    比我跳的慢啊,江箫闷笑了声,在沈轻心口的位置亲了亲,揶揄着:某人的心和身体好像不在一个频道啊?
    你不在的时候,沈轻闭了闭眼说:这里跳的很厉害。
    我在了,它就不跳了?江箫笑问。
    它跳不动。
    为什么?江箫笑意敛了起来,伸手捏捏沈轻的脸,凑头轻声问着:沈轻,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沈轻没回,勾指挑起他哥的下巴,垂眸打量着他哥的脸。
    我知道了,江箫又笑了起来,继续埋头趴在人胸口吸气:你哥变丑了,你就没性|趣了。
    嗯?
    没性|趣就不喜欢了。江箫说。
    喜欢的,沈轻揉揉他哥的头发,轻声哄:喜欢你,很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哥,为什么还要和你睡觉?
    臭宝。江箫笑哼一声,抬头看他:我还没问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和人吃饭去了。沈轻重新搂住他哥,安稳的闭上眼。
    朋友吗?江箫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将下巴垫在沈轻的头发上,问着:宋淼还是那个什么邢禄?
    不是,沈轻鼻音哼了声:他跟我不熟。
    嗯?不熟还喝这么多?
    回宿舍也喝了点儿,沈轻捏了捏他哥的小豆点儿,说:喝你的。
    操,江箫没好气的笑骂一声,打掉人的手,问着: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沈轻睡意渐浓,懒音嗯了声。
    见人快睡着了,江箫也没再多问,扯被子往俩人身上盖了盖,贴着人一块儿沉静安睡。
    空气宁静,身边人呼吸渐稳,沈轻忽然睁开了眼。
    咫尺之间的距离,是一张面容俊朗的脸。浓眉密睫,轮廓削硬刚毅,犹如被凿刻雕砌的五官,时刻都在摄人心魄,身后窗帘随风微摆,暗灯下光影浮动,江箫静静的躺在他身边,就像一座庄严威武的神像,不容忤逆亵渎。
    沈轻抬起手,替人拨开扎在眼皮上的几搓碎发,然后凑近那人微干的嘴唇上,卷舌探进一舔。
    他的神,他偏要亵渎。
    .
    下午三点,不上学的一群人,醒来后去了酒店对面的一家西餐厅,霍晔定了包厢,五个人三比二围在长桌两边,准备吃早饭。
    餐饮业这个时间刚开始营业,后厨还没开火,等餐还需要很长时间,江箫幺鸡跟老师要了PPT课件,趁这功夫低头扒拉着手机赶作业。
    刘可欣带了电脑,屏幕上分了三四个版块,戴着耳机边听课堂的录播课,边处理部门的杂事。壮汉保镖中午就到了,已经被派去霍氏分公司提车,大公子出门在外,是绝不可能坐出租或者挤地铁公交的。
    霍晔和沈轻,一个低头抱着手机,来回翻着和二爷曾经在幸福浪漫时光里拍的照片,面容沉着冷静,手底下十分不要脸给人刷着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另一个懒洋洋的支棱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小说软件,瞧了眼上榜后突飞猛涨的点击率,逛了逛愈加热闹的评论区,一只可爱的飞鹤仙子评论被淹没,新来的读者又开始讨论这故事的真实性,沈轻瞧着无聊,关了手机,偏头托腮盯着认真写作业的人看。
    认真写作业的人,余光瞥到某人定定的瞧着自己,没忍住勾了下嘴角,偏头瞅他一眼。
    沈轻展眉冲他一笑。
    江箫四下瞧着没人看见,冲人捏了个小心。
    沈轻笑了下,大力一把攥住,牵线似的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江箫挺配合的歪身靠过去倒了倒。
    沈轻突然松手。
    江箫biu地一下弹回原地,佯作受伤的表情看他。
    诶诶诶,霍晔没得到回复,拖椅子横叉到俩人中间,左右来回看看:一会儿吃完饭,龙溪把车开来了,咱们先去逛逛吧。给老爷子买点儿补品,老二家也都是讲究人,他们这边珠宝生意做的不错,我再挑套首饰,下午让沈轻给我家岳母大人带过去。
    首饰免了。被打断玩耍的沈轻,不大乐意的拖凳子离他远了点儿。
    我也觉得不合适,刘可欣抬头说了句。
    我没跟他爸说过话,霍晔说:唯一认识的就是他妈,来这儿一趟,我总得向岳母大人表示表示吧。
    你别叫岳母大人,幺鸡扎心提醒道:她不承认你。
    去你的!霍晔随手抓了个杯子就往人那边投。
    幺鸡熟练的抬手,稳稳接住放在桌上,朝人哼了一声。
    算了吧,江箫摇头说:你少露面就是最大的表示了。
    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霍晔瞧了眼沈轻,满脸不放心:就他这一副世人皆死我独活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的人吧?
    我哥也得活着。沈轻不轻不重的踢他一脚。
    霍晔啧了一声。
    我和他去吧,刘可欣关上电脑,说:女生比较好说话。
    我也去,幺鸡恬不知耻道:我比较可爱。
    既不好说话又不可爱的老三和老四再次对视一眼,点头批准。
    .
    首饰不买,补品还是要买的,坐飞机跑来的仨也没换的衣服穿,一帮人买完补品又去了趟成衣店,霍晔大手一挥要为大家买单,其余四个人都没鸟他。
    赶火车的俩人有行李有衣服,但刘可欣还是拽着幺鸡给人挑了件休闲西装,希望快要成年的未成年,往后能成熟一点。未成年也给准女友买了件新衣服,封领法式赭色长裙,比当初某混蛋买的露胸露大腿的抹胸短裙严实得多。
    刘可欣揪起幺鸡的耳朵,在人耳边磨着牙,说老娘那裙子第一天穿就被你的眼泪鼻涕沾的哪儿都是,胸口流进去的都特么是你的口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以为还会有人肯碰我?
    幺鸡哼哼唧唧,说有人碰我也要。
    刘可欣蹬腿踹了人屁股一脚,骂他一句死混蛋!
    前男友喜欢可欣的颜,交往后才知道人出身低,心情好了会给人讲点甜蜜情话,送点儿小礼物什么的,心情不好了,也嫌弃村姑配不上他高富帅的身份。
    村姑本来也无所谓,村姑只是当时失恋了,瞧着这位追求者侧颜酷似村草,想着这辈子怕是跟一根筋的村草注定无缘,心有不甘找个顺眼的,牵牵手吃吃饭,看个电影逛个街,聊点儿他们这个年纪该聊的东西,享受一把恋爱的感觉而已。
    分手那天,前男友大半夜给村姑发了三千多字的长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义愤填膺,怒斥村姑渣女绿茶不要脸,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欺骗他纯洁的感情,骗财又骗色,简直毫无下限!
    村姑心平气和跟人讲道理:
    第一,交往期间,姐没出轨也没精神出轨,发小除了是暗恋的人,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姜离八岁之前的屁股蛋姐都见过,坐一块儿吃顿饭就又怎么了?第二,渣男是你,餐馆偷腥摸别的姑娘大腿的人也是你,姐什么不知道?但姐看在没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一直懒得拆穿你;第三,不好意思,姐是老流氓,姐就是骗色,但姐没碰你,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所以少特么在这儿给姐立什么贞洁男牌坊!
    前男友被怼的哑口无言,憋屈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一直从凌晨两点持续到凌晨四点,最后骂了一条粗俗村姑!,带着一身凛然正气,决绝的删除了好友。
    粗俗村姑看得很开,前男友的哥们儿站女生宿舍楼底下拿着大喇叭喊话,找她要原先送出去的礼物,刘可欣一样不差全还给他,那哥们在她离开时,张手还想要饭费,村姑回头朝人温柔笑笑,说了句去你妈的!
    村姑不欠前男友什么,前男友给买的裙子,她自己也买的起,情人节交换的礼物,她攒钱送出去的总价值两万块的男士香水和腰带袖扣,不比对方六百块的衣服、三千多的项链贵重得多?
    高富帅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儿了?
    有钱怎么了?谁还不是个被父母富养的小公主了?
    村姑又怎么了?出身农村,那叫我有故乡,新家在市中心,不住在那里,单纯是因为奶奶家和村草家住对门儿而已。
    刘可欣带着幺鸡过去帘子里,让小鸡崽子穿上她给挑的衣服,看看效果怎么样。
    幺鸡接过衣服,让她先出去一下。
    刘可欣抱臂倚在帘子边上,说没事儿你换吧,我帮你看着点儿附近有没有流氓。
    幺鸡哦了声,问裤子也要换吗?
    里头穿的三角裤还是四角裤?刘可欣撩了下头发,转头问着。
    四角。幺鸡边脱上衣边回着。
    那行,刘可欣吩咐着:那把裤子也换了吧。
    幺鸡听话点点头,转过身把衣服挂墙上,然后弯腰换裤子。
    刘可欣在外头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帘缝里某人露出的白净一片的后背和长腿。
    可欣啊。幺鸡叫她一声。
    咋啦?
    你没在看我吧?
    没有呀。
    那为啥我老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因为帘子是露顶的,头顶空调吹得风大呀。
    哦哦。
    同在附近挑男装的霍晔江箫和沈轻,听着那边小红帽和大灰狼的对话,默默的结伴飘走。
    江箫平时穿衣,第一为了在大环境下吃得开,要穿牌子,第二为显得稳重威严,要选深色,第三干活累人出汗多,要求透气吸湿的舒适面料。
    沈轻给他拿了套薄款浅灰色的运动装,大喇喇的直接走进去,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哥换衣服。
    江箫也就这么大喇喇的脱光了自己,胸肌腹肌三角肌肱二头肌,宽肩瘦腰健臀大长腿,皮肤莹润有弹性,蜜色的光泽如同上了釉,壮硕的身形,傲人的型.号,爆棚着雄性的荷尔蒙,在一双浅淡眸子的打量下,毫不遮掩的换衣服裤子。
    在他哥弯腰的时候,沈轻没忍住走过去,在人身上捏了一把。
    江箫嘶了口气,回瞧他一眼。
    检阅完毕,沈轻认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赞赏。
    江箫嘚瑟着笑哼一声,哧溜提上裤子,朝领导同志敬了个礼。
    任务交接完毕,然后下面换另一位脱衣秀。
    斜对面的大灰狼,体会不到的快乐。
    霍晔觉得这事儿怎么着都是因他而起,没帮大家买成衣服的单,就恢复了老本行,一人发了一包内裤,递给幺鸡时,凑人耳边说了句宝贝儿,三角的四角的都有哦~哥哥还往里面塞了小兔子尾巴哦~
    幺鸡羞愤的一拳头朝哥哥抡了过去!
    大灰狼是女生,霍晔就送了人一对儿耳环,祝人早日一对儿成双。
    大灰狼朝他点点头,也祝他早日跟老二熬过难关,终成眷属。
    霍晔想笑却笑不出来,回了人句够呛。
    对方之前没舍得删好友也没拉黑,自己近百条问候的消息发了过去,一行人在傍晚七点朝医院出发时,曾盛豪回了他一句算了吧,然后切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焦灼紧张了一天一夜,打盹都是在想他,下了飞机连觉也不敢睡,从得知消息开始,他打了数不清个电话,找人托关系,辗转问了二十多个人才了解到老爷子的病情,了解到他的近况,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着的这份儿罪,他满心都是感动和愧疚。
    他心疼他,更觉得这次终于选对了人,自己也感到无比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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