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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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证明此诗乃是你那徒弟所作?”

    未言其它,张口便询问重点。

    这正是靳霖一贯从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

    袁枚又向他施了一礼,复才道:“有诗册在此,还请老师过目。”

    侍童便将金溶月带来的那本诗册呈到了靳霖面前。

    靳霖接过,将其上写着的几首诗词一一看罢了,方才道:“单凭这谁人都能抄来的寥寥几行字,便足以证明此诗是其所作?”

    靳霖冷笑了一声。

    这位老先生如此直言不讳,令得众人面面相觑。

    袁枚亦不语。

    “这首诗乃是数日前和太太与我切磋书法之时,偶然谈及李商隐之风,即兴而作。若谈及底诗,英廉府上尚有几张草稿在。”靳霖看向远远立着的金溶月,问道:“想必这位便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金家二小姐吧?”

    诸人闻言面色各异。

    靳霖的话,几乎与方才冯霁雯所言没有任何出入。

    如此说来,真正的盗用之人只怕确非和家太太……

    可金二小姐如何会做出此等有失身份之事?

    多数人一时觉得无法相信。

    “……”而金溶月不知是因紧张还是靳霖一来便态度不够‘和善’的缘故,竟是未答靳霖的话。

    这落在众人眼中未免有些失礼和失态。

    不管事实真相对错,单是如此态度,就足以令人诟病了。

    “金二小姐的诗词老夫也曾有风闻。”靳霖严正的面孔上倒无丝毫起伏,转而望向在座众人:“历来文客诗人,但凡行文作诗者,皆有其大致的风格在,譬如李白的明快豪迈,极具盛唐之风。再譬如李商隐的情致深蕴,李煜前期的绮丽柔靡,其后的深沉婉约——可见诗词之风,取决于各人天赋,更深受后天处境影响,二者合一,方能成就不尽相同的笔风。”

    座上文客闻言皆点头附和。

    “……”

    倒非是盲目跟从,而是此言确实在理。

    一个人代表一个人的笔风特色,这便成了所谓的‘派别之分’。

    “可这本诗册之上记着的三首诗词,单是这首李商隐之风的《绮怀》便与其它两首之风犹如天壤之别。”靳霖道:“而金二小姐其它的诗作,更是各有各的特点在,如《一字诗》的错落不俗,《青梅酒》的沉郁顿挫,再有《望江》的气势恢宏——皆是不可多见的佳作。”

    他所列出的皆是金溶月笔下近年来为人称道的几首代表诗词。

    后话锋一转,又道:“诗词意境千变万化,固然不足为奇,可老夫混迹文坛数十年,却还未曾见过笔风如此千变万化之人!尤其是金二小姐小小年纪,阅历尚且为浅,竟能做出诸多风格如此大起大落的好诗,焉不令人称奇?”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许多文客顿生共鸣。

    确然!

    诗词造诣可以日益提升,亦同天赋有关,可‘笔风’又岂是那么容易转换得了的?

    更遑论正如靳先生所言,金二小姐年轻尚轻,再如何有才气却也只是一位养在深闺当中的娇小姐而已,如何能够驾驭得了时而沉郁之极、时而豪迈万分的笔风?

    有些东西或可从书卷之上习来,可有些东西却只能在亲身体会之后方能有所领悟。

    若单单只靠着一味的模仿他人,终究只是画皮难画骨而已。

    如此作想之下,各人自是难掩心中丛生的疑窦。

    只是这些文人们虽不如纨绔子弟那般嚣张跋扈,目无旁人到惹人生厌,可单是这些含着异样的眼神便足以令金溶月感到难以立足了。

    迎着这些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的目光,金溶月难以遏制地沉下了脸色。

    “靳先生之言何意?”她直直地看着靳霖,眼眶虽红,语气却犹如结了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普天之下,向来无奇不有,有志亦不在年高!难道只要是先生所未见未闻之事,便是全然不可能存在的吗?先生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之下,出言影射污蔑于我,未免有失尊长身份吧!”

    众人面露诧异之色。

    “这……”

    这话未免也太过于不敬了!

    “月儿!休得口出狂言!”袁枚亦是神色大变。

    老师昔日为太傅之时,纵连当今圣上都对其敬重三分,何时有人敢这般无礼以待?

    此事若传扬出去,还不得招来普天之下文人的苛责吗?!

    众文人们多半也是皱眉摇头。

    素日里如此知书达理的闺阁小姐,又素有才名在身,如今怎一遇到一两句质疑,便成了这幅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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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

    大家平安夜快乐,祝大家平安喜乐,(等会儿和妈妈吃个苹果^_^

    二更时间不确定,大家嫌晚的话,可以明早再看~(未完待续。)

    408 旧账

    金溶月却不认为自己所言有任何不妥,而是反驳道:“师傅,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陷害于我!难道就凭这些凭空猜测之辞,不光要给我安上盗用他人诗词的名头,还要将我污蔑为欺世盗名之辈吗?月儿自幼喜读诗书,十岁那年便拜入师傅门下,难道这些年来的努力师傅皆看不见吗?况且,这等有违读书人清誉的罪名,我即便是死,也决不能够就此不明不白地担下!”

    金溶月满脸激动与决然之色。

    四下当即又是一阵哗然。

    冯霁雯闻言不禁冷笑出声。

    这成什么了?

    好似再往下说,便是要逼死她了一样。

    明面上似被欺压到走投无路的可怜姑娘,可实质却更像是在以死相挟。

    可这里的人多是同她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干别人什么事?

    金溶月自是吓不到冯霁雯半分的。

    而靳霖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自问是什么人都见过了一遭,此时虽对金溶月的无状感到不悦,却也未有要动怒的迹象,拿依旧严正的语气说道:“你若有证据可证自己清白,大可直言便是,妄言生死,并非是可以拿来堵悠悠之口的力证。”

    甚至有时即便是死,也根本洗脱不了任何。

    一如亭之当年。

    “……然我纵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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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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