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结合弹幕的语境，他也能看出来不是这个意思。
他打开微信，只有孤零零几个记录，除了家人，就只有昨晚和江放的聊天记录。
程母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微信是用来摆设的，起初还会给他发信息，后来发现他回复特别慢，且打电话确实比发信息更有效率，慢慢的，家人也不再给他发微信，他的微信就真的变成摆设的存在。
除了和江放的聊天是昨晚诞生的，下面最早的聊天记录是一个多月前。
如果打开记录，还会发现，他每次回复通常只有一个嗯字。
但是从昨晚开始，他的好友列表里，突然多出一个放在以前绝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上面还显示自己最后回复的晚安。
程肆打开两人的聊天窗口。
江放正在回复白升水的问题，一阵插科打诨过去，白升水开始询问他项目的事情。
白升水：论坛里学姐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你和周教授的项目去年年初就批下来了，没道理今年就停了啊。
我英俊潇洒：不用想了，肯定是谣传。
凉雨知秋：放出这个假消息的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江放是燕大为数不多本科还没毕业就被导师看中，并开始跟着做项目的人，当时羡慕的人不知道多少，但人家是凭真本事，导师看中他的能力，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后来本科毕业，别的研究生还在上课，或者给导师打杂，他已经跟着周教授做起大项目。
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室友的他们也很少见到他出现的原因之一。
在燕大这种遍地都是学霸的高校，能有江放这种经历的人也不多。
很多人都是考上研究生后才开始跟导师，之后基本上就是查阅资料文献、收集整理数据、写文章之类的活儿。
还有的导师一开始就让学生去读各种文献，这种连接触项目的机会都没有。
聪明的人都知道，你上课学得再好，没有实践经验，等出去后大公司也未必会要你。
所以，在跟着导师这段时间，最好就是多做项目，提高自己的水平，积累多一点经验，日后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你成功道路上的助力。
江放：不是谣传，项目确实停了。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
江放：遇到点难题，只是暂时而已。
白升水：真的？
江放：你们没有被我骗的价值。
我英俊潇洒：扎心了老铁。
凉雨知秋：+1。
白升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就告诉我们。
江放：那给我一百万花花？
白升水：你还是自立更生吧。
我英俊潇洒：放儿，只要你肯给我签几打照片，虽然我不能保证卖到一百万，但给你几百块花花还是行的。
凉雨知秋：还没死心呢？
我英俊潇洒：只要放儿一天还火着，我就永远不可能死心！
白升水：理解一下，上个月被黄牛骗了几千块，他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的馒头。
江放：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
我英俊潇洒：你终于同意了？
江放：下次见到秦可可，我帮你要一张签名照片。
我英俊潇洒：我要三张，不，还是要十张吧。
江放：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江放笑着切出群聊，这才发现有人给他发消息。
。：我看了预告片，很好看。
江放思索了一下才想起她是在说综艺的预告片，他自己还没看过，便礼貌了一句。
江放：谢谢。
。：有几个词我不太懂。
江放：什么？
。：wsl和sp是什么意思？
江放很少上网冲浪，但架不住他有两个爱上网冲浪的室友，还有一个是女朋友爱冲浪，所以经常会被科普，像wsl和sp都是出镜率比较高的。
江放：wsl是我死了，sp是色胚，都是取它们的拼音首字母。
那边不知是被震撼了，还是因为本身手速太慢，过了两分钟才回复。
。：sq呢？
江放：那些东西最好不要常看，对你没有好处。
程肆不太明白，为什么预告片不能看，不过有一点他说对的，弹幕看多了确实会眼花，对看的人没有好处。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把字幕关掉就没事了。
江放：？
程肆见他似乎不明白，便耐心的给他解释。
。：我在你的预告片看到的，很多人在发，可以屏蔽的。
江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对方在看那种片子，结果确实是片，只不过是他的。
是他思想太污了，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微信都是刚学会怎么用，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片。
江放：我还没看预告片，我去看一下。
和程肆一样，他搜索出来的第一个预告片也是自己的，他一开始以为就是那种正常的剪辑预告，谁知道节目组居然给他单独剪了一个。
如果没有和程肆聊过天，他看到预告片后绝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聊过之后再来看，江放也感觉怪怪的，偏偏这个时候程肆又给他发消息。
。：看完了吗？
江放：以后看的时候别开弹幕。
江放：对眼睛不好。
。：我也这么觉得，看久了眼睛会花。
江放眯了眯眼，还好对方什么也不懂，不然他都要有负罪感了。
程肆第一次发现他也能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聊得这么好，最重要的是，他们某些观点上特别契合。
*
节目组的制片人和总导演没想到，只是一个预告片，效果居然这么好。
以往综艺开播前，为了增加热度都会大力宣传，最常见的办法之一就是买热搜。
预告片放出去前，他们甚至已经想好买什么位的热搜。
结果还没等他们买好热搜，负责宣发的工作人员就跑过来说上热搜了，还是两个。
居然全是高位热搜。制片人高兴得拍了下手掌。
总导演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条热搜是针对两大流量干不过一个素人的话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两人的黑热搜，因为有一批营销号下场了。
制片人：不管是谁买的热搜，都替我们省不少宣发费！
总导演：第一条热搜应该不是买的。
制片人：确实，江放的热度真是超乎我的想象，本来只是想试一试，看看他的热度是不是昙花一现，没想到舒博锐和江齐都不是对手，这一季的收视率稳了。
总导演：那可未必。
制片人：为什么？你是怕他人设崩了？应该不会，第一期他没有立太明显的人设，只要后面不作妖，他起码可以保持住现在的热度。
总导演点了根烟，叹息道：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江放的合同签了几期吗？
制片人：不是一季？
总导演：我本来也以为是一季，但是我刚刚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只签了三期。
制片人大惊失色：为什么只有三期？
总导演无奈道：很正常，江放只是个素人，这档节目的重点又在明星身上，只要明星在，素人就算只签一期都不会有人管。
理是这个理，但是现在有不少观众被江放的颜值吸引过来，要是他们知道江放只签了三期，等第四期播出，收视率被影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然再找他多签几期？制片人更看重收视率，他要是想混娱乐圈的话，应该不会不答应，这档节目对他而言是个很好的跳板。
总导演皱了下眉：让工作人员先去接洽看看。
他们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制片人也不想开天窗，但也不想平白被宰，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宣传费用。
总导演：你是要等第一期或第二期播出后再去找他，他们才有可能狮子大开口。
有道理，我马上安排人去谈。
晚上，罗伟奇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等他讲完电话回来，江齐这边也正好结束拍摄了。
奇哥，怎么了？江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汗，却见他表情古怪。
罗伟奇感慨一声。
你这个哥哥也太厉害了。
第18章 我哥没遗产给我继承呢。
罗伟奇到现在还记得，江齐当时告诉他，他哥说暂时签三期，当时他也没有多想。
直到今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他，说想跟江放签一季的时候，他才明白江放当时的意图。
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对自己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过江放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被江放拒绝后，他们公司的老总现在天天催他，每次开口就是问江放有签约的打算了吗。
能让他的老板着急成这样，罗伟奇也是第一次见到。
回到保姆车，罗伟奇将这事告诉江齐。
节目组今天把预告片发出来了，你和舒博锐被人买了黑热搜，你哥也上热搜了，不过他应该不是被买上去。
江齐立刻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果然看到他哥的热搜高高地挂在第一位，并且丝毫没有下去的样子。
我哥本来就很厉害。
虽然自己被买了黑热搜，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像上了正面热搜的人是他一样。
罗伟奇还记得江齐每次知道自己被上黑热搜时，脸色都臭得要命，现在发现自己上了黑热搜都能开心成这样。
舒博锐就没这么高兴了。
发现自己跟江齐一起上了黑热搜，脸色都是黑的。
杜子明也不敢招惹他，他这次上综艺，没圈到多少粉，还被网友冠上低情商的标签，心情也很郁闷。
他参加的选秀节目马上就要迎来三公，这档综艺他只剩下一次机会，之后就得回去准备三公的比赛。
小明，你先出去。经纪人陈姐走进来。
舒博锐正在刷微博，头也不抬。
陈姐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经纪人，手腕也比较强硬，杜子明有时候还挺怕她的，听到这话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出去了。
别看了，你最近人气有所上升，肯定有人不想让你分一杯羹。陈姐神情平静，现在你的对手也不是其他人，别把重心放错了。
舒博锐抬起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陈姐：这档综艺先前考虑请的流量明星是江齐，一档有收视率保证的生活类综艺，本就不需要太多流量，还是我截到这个消息后，才把你弄进去的，为的就是让你能和江齐继续捆绑，否则也不会降低报价。
舒博锐作为曾经的顶流，虽然现在人气有所下滑，但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对外，他的报价依旧是身为顶流时的价格。
对大部分想省钱的综艺节目来说，舒博锐的价格偏贵，除非他愿意自降身价，否则节目更愿意请人气相当，价格却更便宜一点的江齐，而且江齐还比他年轻。
但自降身价意味着，舒博锐自己也承认他的人气不如以前。
舒博锐好面子，不愿意这么做，但经纪人陈姐可不管。
只要能让舒博锐的人气回到从前，有足够的回报，价格适当放低一些也无所谓。
本来按我们的计划，你应该是这档节目最大的受益者。陈姐神情隐隐有些不悦，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你在节目里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现在风头全被江放和江齐抢走了，如果接下来的拍摄依旧是这样，团队所有投入将打水漂，你也得不到半点好处，甚至会被江齐一举超过并甩开。
舒博锐脸色难看，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陈姐继续说：江齐和你走的路线差不多，你们之间的资源重叠率非常高，一个人气越来越低的明星，和一个人气逐渐上升的新星，资本家会选择哪个，相信不用我说了。
你在拍综艺那几天，有个国内一线的品牌在你和江齐之间考虑，因为江齐的学历问题，品牌商原本更倾向于你，可是节目开播没多久，品牌商就选择了江齐。
别说了。舒博锐烦躁地说道，你上次还跟我说交给你，结果现在已经没几个人在讨论江齐和江放是不是亲兄弟。
陈姐不以为然：观众想不起来，那就重新让他们记起来。
舒博锐皱眉：什么意思？
陈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了，你再看看微博就知道了。
舒博锐立刻刷新微博，果然发现一条刚上来的热搜。
点进去一看，有不少眼熟的营销号。
你打算重新炒热这个话题？舒博锐说，可是江齐说过，他和江放是亲兄弟，只是多年没见。
陈姐嗤笑一声，他说的你就信？事实是，他们兄弟俩连微信都没加，大众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我会让人陆续放出证据，只有江放退出综艺，你才有出路，明白吗？
舒博锐表情复杂，他火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靠一个素人退让才能出头。
陈姐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说完这事又提到杜子明：这次综艺他的表现太差了，就算不喜欢江齐和江放，也不应该把情绪表露出来，观众又不是傻子。
舒博锐回过神来，想了想说：还有一期，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陈姐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机会她已经给了，要是不能把握住，就不要怪她换人。
*
江放在楼梯间遇到正好下班回来的江齐和他的经纪人，前者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知道谁得罪了他。
哥哥？你怎么下来了？
江齐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站在台阶上的江放，身上穿着白色的家居休闲服，脚踩拖鞋，今晚的他没戴帽子，昏暗的灯光下，轮廓若隐若现，充斥着一种奇妙的氛围感。
站在他后面的罗伟奇有一瞬间看呆了，尽管他知道江放的长相很顶级，但今天他又发现，江放这张脸竟然意外的适合演电影。
江放皱了下眉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刚刚骂什么脏话？
被亲哥指出来，江齐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你去超市买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江放：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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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微信，只有孤零零几个记录，除了家人，就只有昨晚和江放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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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和江放的聊天是昨晚诞生的，下面最早的聊天记录是一个多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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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昨晚开始，他的好友列表里，突然多出一个放在以前绝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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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水：论坛里学姐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你和周教授的项目去年年初就批下来了，没道理今年就停了啊。
我英俊潇洒：不用想了，肯定是谣传。
凉雨知秋：放出这个假消息的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江放是燕大为数不多本科还没毕业就被导师看中，并开始跟着做项目的人，当时羡慕的人不知道多少，但人家是凭真本事，导师看中他的能力，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后来本科毕业，别的研究生还在上课，或者给导师打杂，他已经跟着周教授做起大项目。
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室友的他们也很少见到他出现的原因之一。
在燕大这种遍地都是学霸的高校，能有江放这种经历的人也不多。
很多人都是考上研究生后才开始跟导师，之后基本上就是查阅资料文献、收集整理数据、写文章之类的活儿。
还有的导师一开始就让学生去读各种文献，这种连接触项目的机会都没有。
聪明的人都知道，你上课学得再好，没有实践经验，等出去后大公司也未必会要你。
所以，在跟着导师这段时间，最好就是多做项目，提高自己的水平，积累多一点经验，日后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你成功道路上的助力。
江放：不是谣传，项目确实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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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遇到点难题，只是暂时而已。
白升水：真的？
江放：你们没有被我骗的价值。
我英俊潇洒：扎心了老铁。
凉雨知秋：+1。
白升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就告诉我们。
江放：那给我一百万花花？
白升水：你还是自立更生吧。
我英俊潇洒：放儿，只要你肯给我签几打照片，虽然我不能保证卖到一百万，但给你几百块花花还是行的。
凉雨知秋：还没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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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俊潇洒：我要三张，不，还是要十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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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笑着切出群聊，这才发现有人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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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wsl是我死了，sp是色胚，都是取它们的拼音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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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那些东西最好不要常看，对你没有好处。
程肆不太明白，为什么预告片不能看，不过有一点他说对的，弹幕看多了确实会眼花，对看的人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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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思想太污了，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微信都是刚学会怎么用，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片。
江放：我还没看预告片，我去看一下。
和程肆一样，他搜索出来的第一个预告片也是自己的，他一开始以为就是那种正常的剪辑预告，谁知道节目组居然给他单独剪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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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肆第一次发现他也能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聊得这么好，最重要的是，他们某些观点上特别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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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不管是谁买的热搜，都替我们省不少宣发费！
总导演：第一条热搜应该不是买的。
制片人：确实，江放的热度真是超乎我的想象，本来只是想试一试，看看他的热度是不是昙花一现，没想到舒博锐和江齐都不是对手，这一季的收视率稳了。
总导演：那可未必。
制片人：为什么？你是怕他人设崩了？应该不会，第一期他没有立太明显的人设，只要后面不作妖，他起码可以保持住现在的热度。
总导演点了根烟，叹息道：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江放的合同签了几期吗？
制片人：不是一季？
总导演：我本来也以为是一季，但是我刚刚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只签了三期。
制片人大惊失色：为什么只有三期？
总导演无奈道：很正常，江放只是个素人，这档节目的重点又在明星身上，只要明星在，素人就算只签一期都不会有人管。
理是这个理，但是现在有不少观众被江放的颜值吸引过来，要是他们知道江放只签了三期，等第四期播出，收视率被影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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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也不想开天窗，但也不想平白被宰，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宣传费用。
总导演：你是要等第一期或第二期播出后再去找他，他们才有可能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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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哥，怎么了？江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汗，却见他表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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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伟奇到现在还记得，江齐当时告诉他，他哥说暂时签三期，当时他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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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对自己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过江放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被江放拒绝后，他们公司的老总现在天天催他，每次开口就是问江放有签约的打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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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今天把预告片发出来了，你和舒博锐被人买了黑热搜，你哥也上热搜了，不过他应该不是被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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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伟奇还记得江齐每次知道自己被上黑热搜时，脸色都臭得要命，现在发现自己上了黑热搜都能开心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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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明也不敢招惹他，他这次上综艺，没圈到多少粉，还被网友冠上低情商的标签，心情也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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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经纪人，手腕也比较强硬，杜子明有时候还挺怕她的，听到这话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出去了。
别看了，你最近人气有所上升，肯定有人不想让你分一杯羹。陈姐神情平静，现在你的对手也不是其他人，别把重心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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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让舒博锐的人气回到从前，有足够的回报，价格适当放低一些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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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博锐脸色难看，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陈姐继续说：江齐和你走的路线差不多，你们之间的资源重叠率非常高，一个人气越来越低的明星，和一个人气逐渐上升的新星，资本家会选择哪个，相信不用我说了。
你在拍综艺那几天，有个国内一线的品牌在你和江齐之间考虑，因为江齐的学历问题，品牌商原本更倾向于你，可是节目开播没多久，品牌商就选择了江齐。
别说了。舒博锐烦躁地说道，你上次还跟我说交给你，结果现在已经没几个人在讨论江齐和江放是不是亲兄弟。
陈姐不以为然：观众想不起来，那就重新让他们记起来。
舒博锐皱眉：什么意思？
陈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了，你再看看微博就知道了。
舒博锐立刻刷新微博，果然发现一条刚上来的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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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嗤笑一声，他说的你就信？事实是，他们兄弟俩连微信都没加，大众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我会让人陆续放出证据，只有江放退出综艺，你才有出路，明白吗？
舒博锐表情复杂，他火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靠一个素人退让才能出头。
陈姐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说完这事又提到杜子明：这次综艺他的表现太差了，就算不喜欢江齐和江放，也不应该把情绪表露出来，观众又不是傻子。
舒博锐回过神来，想了想说：还有一期，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陈姐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机会她已经给了，要是不能把握住，就不要怪她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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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在楼梯间遇到正好下班回来的江齐和他的经纪人，前者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知道谁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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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站在台阶上的江放，身上穿着白色的家居休闲服，脚踩拖鞋，今晚的他没戴帽子，昏暗的灯光下，轮廓若隐若现，充斥着一种奇妙的氛围感。
站在他后面的罗伟奇有一瞬间看呆了，尽管他知道江放的长相很顶级，但今天他又发现，江放这张脸竟然意外的适合演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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