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目见陈尤没有要继续理他的意思,上前一把夺了对方的酒杯。
    声音中带着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远白哥不见你一点急迫感也没有,还有心情在这和人聊天?!
    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说远白哥来这个酒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现在呢人都不见了你却一点责任感也没有,要是远白哥出事怎么办。
    陈尤被说的面红耳赤,羞愤道:什么怎么办,我刚才不是说了路远白只是去喝水了吗?!又不是丢了失踪了你着什么急,那么大个人难道能己跑了不成,你还说我呢,我看着你到是挺盼着远白出事,什么意外都给想出来了,亏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林目十分愤怒的看着陈尤,上前一步,你说的是人话,从远哥进酒宴开始你就带着远哥不停的去给人赔笑敬酒,那些酒你一杯没挡全进了远哥肚子里,他整个人难受的不行才会去找水了,他喝那么多你让他一个去找水就算了,现在找不到远哥人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他妈良心是被狗吃了!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时是谁给你了重新生活的机会!
    陈尤被说的心虚的不行,行了,我我又不是不担心远白,他现在好好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目皱眉:远哥人都不见了,怎么好好的。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知道他好好的就行了陈尤被烦的不行,反正他现在在房间里你也找不到他,找了也是白找。
    林目抓住了关键点,远哥在房间里?
    陈尤听后原本赶林目走的动作瞬间一僵,什么房间,远白他不知道去哪了。
    林目看着面前不然的陈尤,刚刚是你己说的远哥去了房间。
    陈尤躲闪着目光,一时间不敢去看林目的眼睛,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我没说。
    林目看着眼前人慌张的模样,又将之前的话联系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
    瞬间愤怒的上前拽住陈尤的衣领,咬牙道:远哥到底在哪?!
    路远白头疼欲裂,胃里是翻江倒海的痛楚,一双眼睛半眯着十分痛苦。
    随后感受到身上好似有人在解他衣服,路远白瞬间警觉的睁开眼,因为喝的酒过多的缘故一时间还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路远白混沌的大脑强撑着一丝清醒。
    他刚才明明是因为喝多了难受想要找些水喝,但醒来后却到了这里。
    林目和陈尤呢?
    路远白挣扎起身,抬手挥开放在己衣襟上的手,此时领口微微有些凌乱。
    哪怕是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让路远白犯恶心。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干什么,娱乐圈的潜规则可不在少数。
    滚开!
    路远白一双桃花眼凶狠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呦,醒了啊,喝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今晚醒不了呢。
    说着中年男人站起身开始脱衣服,醒了也好,我还担心今晚你没意识不够劲呢。
    中年男子口中说着令人泛呕的话,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路远白。
    他是一部片子的投资商,也是个依仗着家里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虽然背后的产业比不上那些大家族但也是有一定资本,况且玩玩小明星也用不着什么势力。
    只要钱给到位,拉拢了人心不就是想玩谁玩谁。
    他之前去探一个包养没几天的小明星的班,那小明星也是近阶段在圈子里刚红起来的闲涵,现在被他捧的在圈里也是个二线艺人。
    当时他去的时候正巧碰见在剧组跑龙套的路远白,路远白当时穿着破败的戏服在一旁等戏。
    但是哪怕穿的再怎么难看也挡不住路远白那张清冷精致的脸。
    他当时只看了一眼就从路远白身上移不开眼睛了。
    他其实也知道路远白,之前的沈家的小少爷,以前在一些酒宴可有不少人盯着他,没想到现在落魄成这样。
    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当时他就找人其产联系了路远白,谁知路远白清高根本不愿意。
    但男人也不打算让这块难得天鹅肉飞了,不久后就联系上了陈尤。
    果然人都是贪婪的生物,那陈尤一听能得不少钱,没犹豫几分钟就答应了下来。
    男人看着从床上挣扎起身的路远白,
    现在人可算是让他逮到了。
    中年男人脱掉外衣后,就想伸手去碰路远白。
    然而还没等近身,就被路远白一把甩开。
    路远白目光凶狠的看着他,好似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滚开!
    中年男人也不恼,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说着就要再次上前,路远白因为酒喝的较多缘故一时间身体上的反应没有平时那么灵敏,肢体也是很是笨拙,但还是使出了全力去推上前的中年男人。
    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他不知道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但现在的环境明显对他很不利。
    我叫你滚开!
    路远白用力一推,将那男人推了个踉跄。
    看着面前的人缕缕拒绝己,中年男人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滚不滚开的,老子钱都给出去了,今晚你他妈不想陪我也得陪!
    说着就上前拽着路远白的头发狠狠的将人控制住,男人力道下的死手刚才路远白的拒绝显然也引起了他的不满。
    你他妈装什么装,都到现在了还装着一脸清高样给谁看。
    而此时看着路远白因被人大力拽着头发而露出的痛苦表情,男人心里别提多顺畅了。
    你今天好好陪我玩玩,要是让我开心好以后少不了好处唔
    男人话还没说话就被路远白抬手狠狠砸了一拳,这一拳直接挥在了男人眼睛上。
    艹!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
    男人只觉一只眼睛一黑,疼的好像眼珠子都要掉了一样,那只眼睛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路远白趁男人捂着眼睛的空挡忙从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因为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强撑着身子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还没等路远白走出几步,就被中年男人用力一扯摔到了地上。
    中年男人显然气昏了头,什么时候玩个小明星这么狼狈过。
    这次也不管是在地上还是床上,上前就开始扯路远白的衣服扣子。
    见倒在地上的人还要反抗,抬手就是一巴掌。
    脸颊上转来火辣辣的刺痛,因为中年男人巨大的力道路远白的头一时间向侧面偏去。
    一双桃花眼甚至找不到聚焦的地方。
    这一巴掌显然把路远白原本就有些浑沌的脑袋打蒙了。
    中年男人手一时间也有些疼,看着倒在地上缓不过神来的路远白嗤笑,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偏让我动手,你瞧瞧多好看的一张脸都肿了。
    但这也不影响什么。
    中年男人正打算去碰路远白脸颊时,本以为倒在地上的人不会再反抗,谁知下一刻下身就被狠狠的提了一脚。
    你他妈
    男人脸色涨得青紫,双手捂住下身痛苦的倒在地上倒吸冷气。
    路远白试图扶着东西站起身,然而腿却软的不行根本无法再站起来,好似想要爬出深渊的蝼蚁一般,狼狈不堪。
    站不起来的路远白开始往门口的方向爬,他要离开这里。
    这里是地狱是深渊,他要是落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然而噩梦就是噩梦,不会因为你害怕就能消失醒来。男人缓过劲来后一把拽过路远白的腿,手握成拳狠狠砸在路远白脸上。
    老子他妈今天就算是玩个死人也玩定你了。
    你他妈个小贱人敢打老子,妈的。
    中年男人一拳一拳的往路远白身上挥着拳头,眼神中满是羞愤和狠劲
    鼻腔内破裂路远白高挺的鼻梁下鲜血溢出,不受控制的在脸颊上横流,嘴角的小口子也泛着血。
    男人打他几下,路远白就开始虚弱的抬手反击。
    然而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中年男人的怒火,再次抬手狠狠给了路远白一耳光。
    这次路远白彻底不动了,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的灯光。
    因为刚才的闹剧现在男人也没什么力气,只是牵制着路远白不让其逃走,见人老实了想着一会儿怎么玩。
    但是看着人绝望的模样,一时间心里的变态想法也跟着溢了出来。
    中年男人拽着路远白的头发让人看着己,你还不知道己怎么来的这吧。
    随后抬手轻拍了路远白受伤的脸颊,我之前就看上你了,谁知道你假清高不肯跟人,但我看着你应该还没被别人好过,这第一口怎么着也得先尝尝不是?之后啊我就找上了你经纪人就是那个叫陈尤的。
    你猜怎么着说着男人便十分猖狂的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房间内,那小子一听有钱立马就答应了,还把你卖出了个好价钱。
    路远白此时就像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好似根本没有灵魂。
    不过也不亏,就凭沈小少爷这十几年金娇玉贵的身段就远远超出这个价钱了。
    路远白抬眼看着男人,随后狠狠的向对方吐了下口水。
    这动作充满了侮辱性,路远白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这么做。
    男人目光一变,抬手狠狠甩了路远白一个巴掌。
    就在男人即将开始动作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砸门声。
    开门!开门!
    林目逼着陈尤带他来到路远白所在房间,眼眶猩红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远哥!远哥!远哥你在里面吗?
    林目砸着门,陈尤刚才被林目打了一顿现在把人带过来一时间想跑,但却被林目给拉了回来。
    你他妈是畜生?!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怎么能这么对远哥,狗就他妈比你有良心。
    陈尤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林目气氛的狠狠给了他一拳。
    随后转身继续砸门,手脚并用的使着力,开门!给我开门!开门!!!
    中年男人这次倒没觉得恼怒而是变态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路远白,一会儿叫大声点好让你朋友都听听。
    然而还没等中年男人继续动作,酒店的走廊上就转来了阵阵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嘭的一声踹开。
    为首的人走进来,警方接到报案,现在要依法进行调查!
    看着屋内一个站着和一个倒在地上十分凄惨的男人,警方见了忙上前将中年男子扣押制服。
    中年男子显然对警察的突然出现感动意外,但目光一瞥就看见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酒店电话。
    这电话一开始明明是放在床头的。
    随后男人目光狠狠的看向路远白。
    小贱人你他妈
    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警方控制住,先生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请注意你的言行。
    路远白倒在地上破裂的嘴角微微颤着,那通报警电话是他刚才踹了男人□□后打出去的一直没有挂断,刚才屋内发生的一切说话内容也都让警方听了个完完整整。
    这场噩梦在午夜晚时终于醒了。
    林目见警察把房门砸开,忙快步走进屋内去寻找路远白。
    只见路远白刚被一个警员从地上扶起来。原本清冷精致的面颊此时被打的泛着青紫,鼻腔内流出的鲜血此时还在往下滴落,砸在了洁白的衬衫和酒店的地毯上。
    路远白身上的衬衫领口崩开了几颗扣子,身上的衣服满是褶皱。
    看见衣服还在路远白身上没有被大量扒开,林目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路远白还没出什么事。
    随后快速起身去扶路远白,现在路远白腿软的不行,林目上前几乎接住的是路远白全身的重量。
    看着路远白此时溢着鲜血的脸,林目整个人心里难受的好像被捅了一样。
    林目声音颤抖,远哥
    路远白有些微微吃力的看了他一眼,而那双眼睛中却一点光也没有。
    林目人活着是不是都这么痛苦
    林目眼眶发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路远白的问题。
    那晚之后路远白就再也无法安稳入睡。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无时无刻的充斥在脑海里。
    然而这个噩梦却接连伴随了他四五年。
    他怕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再出现在那个房间,他怕接近他的人心术不正。
    他开始拒绝和别人过多交流,他开始排斥除母亲给他以外的所有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就好似堆砌起来的废品场,廉价卑劣。
    认为美满的家庭,眼中以为父母美好的爱情,十几年的血脉亲人,从高中就相识的朋友,沈家的打压,母亲陪着沈康勇吃了大半辈子苦最后的下场
    路远白坐在诊断室里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心理医生回来后看着路远白没有什么情绪的面容,路先生现在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路远白沉默了会儿随后摇了摇头。
    心理医生听后叹了口气,没关系,那我能再问路先生几个问题吗?
    路远白薄唇轻启,可以。
    心理医生看着他,路先生失眠的问题,这几年来有相对好转的时候吗?
    路远白点了点头,有。
    睡眠上的好转确实有,他失去记忆的那三个月里每晚都睡得很好。
    心理医生点了点头,是多久之前呢。
    路远白,近几个月。
    心理医生:路先生您的失眠是因为心理因素所引起的,而且近阶段有所好转所以我们是不建议您在继续服用药物的,因为您之前服用的时间过长已经产生了依赖性,现在有短时间的好转,根据你的情况院方没办法给你开药。
    路远白听后垂下了眸子。
    医生继续道:您可以试试睡前喝些热牛奶可以助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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