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聂荣深深看了他一眼,打开投影仪,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中,一个高大的Alpha正痛哭流涕地抱着娇小Omega的小腿,卑微地请求Omega放出点信息素让他吸一下。
    Omega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后来Omega让他去跳楼,他竟然也真的去了。
    视频里,Alpha跳楼前疯狂的神情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这视频是我从白芨那找到的。”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聂荣并没有说。
    比如,这种反向操控,目前只在匹配度95%以上的AO间才有一定成功率。
    再比如,这种反向操控的实现方法,恰好就是白芨所求的“一度春风”。
    事已至此,老李就算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白芨骗了他!
    白芨的目的,根本不是与顾庭深睡一次那么简单!
    他竟然还想操控顾庭深!
    ……
    顾庭深并没有继续审问白芨,因为没有必要。
    在审过老李后,他直接带影一回了卧室。
    审老李的时候,顾庭深虽然把影一安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但他很清楚,影一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多休息。
    因此一回房,顾庭深就让影一回床上休息去了。
    影一虽然听话地缩回了被窝,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影一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对影卫来说,真正需要思考的事情其实很少,令行禁止即可。
    所以,顾庭深多少清楚,影一这个样子,应该跟刚才的审讯有关。
    “在想李闯的事?”
    坐在床边,顾庭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影一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望着顾庭深。
    他少有这样胆大直视顾庭深的时候。
    顾庭深见了,微微勾唇,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怎么这样看我?”
    影一乖乖任由他揉捏,半晌,才垂下眼睛,嗫喏着轻声问他,“……主子不难过吗?”
    顾庭深怔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影一低垂的睫毛动了动,顾庭深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但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捕捉到了影一话语中流露出的一丝怨愤。
    影一说,“主子是他的恩人。”
    李闯却背叛了主子。
    还险些令主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影一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白芨的计划真的成功了,主子会变得如何。
    会变得像视频中那个疯狂的Alpha一样,对白芨摇尾乞怜,任其摆布吗?
    那对主子这样骄傲的人来说,一定比死更难忍受。
    与影一不同,顾庭深这个当事人其实相当冷静。
    确切地说,是冷漠。
    但他还是淡笑着对影一道,“白芨也是他的恩人。”
    所以,李闯不过是在他们两人中选择了白芨。
    这对顾庭深来说并不算什么。
    因为顾庭深这辈子已经经历过太多背叛。
    影一听到后,却似乎更难过了。
    半晌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握住顾庭深的手。
    声音也小小的。
    “属下不会。”
    顾庭深垂眸看着他,像是没有听清。
    影一便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他的声音大了许多。
    他躺在床上,虔诚仰望着顾庭深,声音中满是坚定。
    他说。
    “主子,属下一定不会背叛您。”
    所以,主子不要因为李闯的背叛感到难过。
    但这话影一不敢说,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顾庭深。
    ——像只小狗一样。
    顾庭深心想。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他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影小一(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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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离开大凉村前,影一到底还是没有去见梁笙。
    几天前,顾庭深就已经抽空让人把影一带来的年货、物资,给曾经照顾过他的村民们送过去了。
    影一能下地后,又亲自去拜访探望了一次那些村民,当面对他们说了谢谢。
    至于为什么唯独没有见梁笙……
    这两天出门前,影一虽然已经洗过很多次澡,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闻了太久顾庭深的信息素,以至于让他的大脑产生了幻觉,即使刚洗完澡,影一也似乎还是能闻到身上残留的龙涎香味道。
    梁笙是大凉村唯一的Omega,影一自然不能带着一身Alpha信息素去见他。
    他倒不是怕被梁笙发现什么,而是AO大多对信息素十分敏感,影一怕冲撞到梁笙。
    不过,虽然影一已经很小心了,梁笙最终却还是知道了。
    回云城的路上,影一收到梁笙的信息。
    【梁笙笙:啊啊啊啊啊啊卫影影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几天是不是跟顾天仙睡了!】影一想了想,回了他一个问号。
    【梁笙笙:[生气][生气][生气]你不说我也知道!】【梁笙笙:你今天走之前,是不是来见过我爸妈?我午睡起来一下楼,差点被他们身上沾的Alpha信息素直接送走!】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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