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关禁闭就会乖乖待在禁室。
    说着话音顿了顿,
    尾音轻轻拖长,皱了皱眉头,面露苦恼:要不你说一下你们大人叫什么名字,要是你们大人姓狗卷,名棘,
    我说不定可以违背一下学校的规矩。
    侍女缓缓垂下眼眸,再抬起头时又是标准化的微笑:非常抱歉,不能够向您透露大人的名字,但是大人说您肯定知道他是谁。
    脑海里一张皱巴巴像老橘子一样恶心到令人作呕的脸一闪而过,朽木见夏眨了眨眼,满脸单纯: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
    侍女交叉放在身前的手一紧,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礼仪,面上标准的微笑僵了一秒。
    要不我帮你出个主意吧,你让你家大人来禁室见我,这样一来,你看我又遵守了学校的规定,你家大人又见到了我。朽木见夏眉眼弯弯,满脸写满了我在认真为你们考虑,真诚的出了这个提议。
    听着少年越说越不着边际的话语,侍女总算明白了朽木见夏之前只是在逗她玩,低着的头抿了抿唇,压下眼底的嘲讽。
    抬起眼眸,一字一句:好的,谢谢您的提议,我去请示一下大人。
    看着侍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禁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温暖的阳光被严严实实挡在门外,禁室里又恢复了宁静。
    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啊,明明就想说你怎么配让大人主动来见,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标准的像是用尺子量过,弧度都不变,和他一样呢。
    也不知道是谁包扎的伤口,审美些许奇怪,绷带上绑的蝴蝶结都快和他的脸一般大小了。
    [夜蛾正道办公室正在吃草莓大福的五条悟突然打了个哈欠,他迷茫的抬起头左右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低下头欢快的继续吃起大福来。]
    朽木见夏伸手将左眼和左肩上绑成巨大蝴蝶结的绷带拆开,本来就严重的伤口因为绷带又被拆开再次裂开,点点血液渗出,在清隽白皙的皮肤上宛如绽开的朵朵红梅。
    朽木见夏没去看渗出的血液,他用拆下来的绷带给伤口重新规规矩矩的包扎了一遍,看着丑陋巨大无比蝴蝶结消失,他终于觉得顺眼了一点。
    不过之前那个侍女还真是训练有素啊,看到包扎的这么奇怪的伤口,还能脸色不变。
    靠坐在地上的朽木见夏双手撑地站了起来,缓缓的开始打量禁室,虽然他早有耳闻这个禁室,但还是第一次被关进来。
    禁室里贴满了黄色的符咒,符咒上写着他看不懂的神秘咒文,朽木见夏懒懒打了个哈欠伸手扯下一张墙壁贴着的符咒。
    微微低下头,鸦色的睫羽轻颤,纤细修长的手指尖夹着一张符咒,半阖着眼眸认真注视着符咒上面的咒文。
    看不懂。
    半晌,朽木见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放弃弄明白符咒的构造,伸手又把符咒贴回了墙上。
    *
    大人,他说他听从老师的安排和学校的规矩不会出禁室,让您亲自去见禁室见他。
    汇报完情况的侍女规规矩矩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弯着腰,头垂下,眼眸凝视着褐色的木质地板,一动不动等着屏风后面的人的回答。
    蜡烛的灯火在空气中飘忽,本就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空气中安静了许久。
    半晌,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声音像破了的手风琴艰难的响起。
    告诉他,咒术界高层有关他的具体处理虽然现在还没商讨出来,但很多高层都持有处刑的观念。
    说着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持续性低沉的咳嗽声。
    黑影闪过,像是有人给屏风后面的人倒了一杯温水,屏风后面的人接过水杯,缓缓喝了一口温水,压下了咳嗽,才继续说:这次他的形式在咒术界高层并不乐观,毕竟现在的他在高层看来只是个无名无分、草根出身立场飘忽的咒术师。
    他会明白怎么做的。
    侍女弯着腰缓缓退下,门合上。
    也不知道那家伙这几年是走了什么运气,突然有了咒力,还真是麻雀翅膀硬了,就当自己是雄鹰了。倒水的黑影见侍女退下,眉毛轻佻满面不屑,嘲讽的男声响起。
    屏风后面的老人竖起手掌制止了黑影嘲讽的声音,但并没有反驳黑影的话语。
    *
    禁室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朽木见夏眨了眨眼睛,收回放空的视线,露出个浅浅的微笑,那老橘子这么快就商讨出结果回来找他了吗?
    海带?微哑的声音从禁室外响起。
    棘!
    是棘来禁室找他了!
    浅淡的微笑一瞬间放大,朽木见夏愉快的眯起眼眸,笑靥如花,欢快的脚步快速走到禁室门后,愉快的一天从和棘一早打招呼开始。
    棘,早上好!
    轻快温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听到见夏的活力十足的声音,禁室一门之隔的狗卷棘稍稍放下了部分担心。
    他今天没有穿咒术高专的黑色校服,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亘古不变的是深蓝色的衣领一如既往的很高,挡住了精致的下半张脸,银色的短发服帖的搭在头上,额前的刘海有点长挡住了一部分的眼睛。
    紫色眸子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离京都姐妹校交流会团体战已经过去了一天,见夏昏迷被五条悟老师带走后,他经过治疗本就不重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今天一早犹豫了一会,他还是一个人偷偷找到禁室,见夏已经被关了一天了,应该已经饿了,他来送个金枪鱼蛋黄酱饭团应该不算违反学校规定。
    朽木见夏伸手搭上禁室的门,悄悄用力,推不动,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没有被收走的红色御守,左眼上的伤口因为之前拆绷带的举动崩开,虽然后面又用绷带包扎起来,但还是有红色的血液渗出。
    额头隐隐约约有冷汗冒出,太阳穴突突的疼,牙齿轻颤,大脑像是被扔进了榨汁机被狠狠的搅了搅。
    浅灰色的眸色一冷,像是冬天的寒风,禁室的门开了。
    金金枪鱼!!!
    突然推门而出的朽木见夏伫立在狗卷棘面前,金灿灿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浅浅淡淡朦胧的金纱,清隽的脸庞像是模糊了时间,两眼弯弯的看着狗卷棘,脸上的笑容像是揉碎了世界美好之物。
    早上好,棘。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我qaq,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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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的雷,啾啾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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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回到禁室附近的侍女,
    刚好撞见朽木见夏眉眼弯弯从禁室推门而出,站在另一个衣领遮住半脸的银发少年面前。
    ???
    你不是一个非常乖的三好学生,听老师话的好孩子,一直一来都很遵守学校规矩,
    说关禁闭就会乖乖待在禁室,
    绝不出来,
    让大人来禁室找你的吗?
    虽然满腹槽口,
    但她还是保持着大家族侍女的基本礼仪,垂下头,退到一旁没有上前打扰两人的谈话。
    狗卷棘看着在他面前笑的一脸乖巧的见夏,
    脸上一点没有从禁室偷跑出来心虚,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眨了眨眼,
    弯起嘴角。
    海带。见夏也早上好。
    所以见夏是怎么从禁室出来的,
    银发眉头轻轻皱了皱,仔细打量见夏身体情况,
    他没进过禁室,
    但也知道禁室里面贴满了厚厚的一层符咒用以防止被关的人使用咒力逃走。
    就伸手轻轻一推,
    门就开了。朽木见夏看出狗卷棘紫眸中的担心,眨了眨眼睛,
    手上摆出推门的动作,
    示意门一推就开了。
    说到一半,
    可能觉得信服力不够,他又补充到:可能是之前走的人门没有锁好,所以很轻松的就出来了,棘不用担心啦,我没有什么事。
    木鱼花。狗卷棘眉头紧锁,
    目光凝视在朽木见夏左眼上,包裹着左眼的白色绷带隐隐渗出点点红色。
    过于坚定的语气和气鼓鼓的视线,朽木见夏知道棘可能要生气了,犹豫了片刻,伸手轻轻拉住银发少年白色体恤的衣摆。
    伤口刚刚在禁室里不小心崩开了,棘给我吹吹吧,伤口只要吹吹就不疼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耳畔只有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在朽木见夏以为要被拒绝的时候。
    银发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浅浅淡淡的,透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拉开竖领拉链,微微弯腰,清隽的脸颊不断凑近,喜欢的黑色咒文蔓延在嘴角在眼前缓缓放大。
    朽木见夏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接下来的事情,眸中只有不断靠近的脸颊。
    浅浅的微风轻轻拂过被绷带包裹的左眼,又缓缓飘荡到另一只眸前,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微痒,鸦色的睫羽不受控制的轻颤。
    狗卷棘垂下眼眸,微弯的紫色眸子中满是全神贯注的认真,仿佛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一件非常严肃重要的大事,一不小心疏忽就会酿成大祸。
    明亮的紫色眸中倒映出因为紧张而闭上眼睛的见夏,他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目光,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摸了摸见夏粉嫩嫩的耳垂,安抚了一下紧张。
    朽木见夏感到眼尾传来的浅风消失,禁闭的眼眸悄悄打开一条缝观察情况,入目就是笑盈盈的紫色眸子,他怔了怔,又急忙把打开一条缝的眼睛紧紧闭上。
    狗卷棘看着又连忙闭上眼睛的见夏,嘴角带着笑意,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浅米色的头,示意睁眼,温柔的咒言包含关心:不疼。
    朽木见夏缓缓睁开眼睛,眨了眨眼,懵懵的摇了摇头,说:不痛了。
    目睹了一切的侍女掩在转角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试图消失在杀狗现场。
    给伤口吹完风的狗卷棘镇定的伸手拉好竖领,目光有些担忧的看着禁室打开一条缝的门,从缝隙里可以窥探禁室里墙壁四周层层叠叠厚厚的一层符咒。
    他瞥了一眼掩在转角处穿着一身素雅和服安静低着头的侍女,皱了皱眉,垂下眼眸,伸手扶住朽木见夏没有受伤的右肩,缓缓的把人推回禁室门口。
    金枪鱼蛋黄酱。
    感受到骨节分明的手不急不缓的在纤细的背部轻抚,传来一阵一阵温热,被推到禁室门口的朽木见夏明白了银发少年的意思。
    抿了抿浅淡的薄唇,伸手推开了禁室沉重的门。
    就在他准备走回禁室的时候,一只干燥带着温热的手搭上耳朵,轻轻安抚性的摸了摸耳廓,垂在身侧的右手也被握住,掌心被塞进一个包装着塑料外壳的东西。
    禁室的门再次严严实实的合上,金灿灿的阳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也被挡在外面,耳畔再次恢复了安静。
    耳垂上还残有棘指尖的温热,他张开右手,一个金枪鱼蛋黄酱饭团整齐的躺在掌心,饭团上面还放有一颗淡黄色的柠檬糖。
    贴满层层叠叠黄色符咒密封的禁室里安静的能听见他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
    叩叩,办公室的木门被敲响。
    请进。五条悟靠在座椅上,脸带愉快的笑容,看着手里的漫画。
    穿着一身白色体恤的狗卷棘走进办公室,伫立在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伸手将手上看完的漫画翻了一页,抬起头露出戴着黑色眼罩的俊脸,看向停在办公桌前的安静的狗卷棘。
    狗卷棘银色的头发服帖的搭在头上,深蓝色的竖领挡住了下半张脸,刘海间的紫眸带着犹豫。
    狗卷同学来找老师有什么事吗?五条悟放下手中的漫画书,坐正身子,脸上挂着笑容,浑身散发着有什么青春期烦恼快向老师诉说,老师都会帮你出谋划策的气场。
    狗卷棘垂下眼眸,在手机上打字然后给五条悟看【我想问问五条悟老师有关见夏的事情。】
    朽木同学啊,他身体恢复功能特别强,伤好的很快,上回我给他包扎的时候已经好了快一半了。五条悟将视线放回漫画书上。
    狗卷棘【那五条悟老师知道见夏要在禁室里待多久吗?以及咒术界高层对见夏的处理方式定下来了吗?】
    五条悟合上漫画书,脸上笑容不变,思索了片刻才说:等高层的处理方式下来,朽木同学应该就可以出禁室了,至于高层那群人,他们现在分歧挺大的。
    说着话音顿了顿,尾音上挑:老师我可是最强的,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狗卷同学不用这么担心。
    五条悟:唔,对了,狗卷同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朽木同学。
    狗卷棘打下字【我和见夏是幼驯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邻居。】
    幼驯染啊~两小无猜~五条悟伸手整理了一下眼罩,感慨了一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真挚的感情,才继续说,咒术界高层有别的人要保下朽木同学,狗卷同学有思路吗?
    狗卷棘皱了皱眉,努力回想小时候见夏家里的情况,仔细思索一番,在手机上打下【见夏小时候的姓氏不是朽木,是后面改名为朽木见夏的,小时候的见夏姓加茂,伯母也姓加茂。】
    加茂家、五条家和禅院家三大家族被称为御三家,是咒术界传承了上千年的咒术师家族,千年来御三家为咒术界培养出了无数强大的咒术师。
    听到朽木见夏可能是御三家中加茂家的人,五条悟也没有感到特别的诧异,眼罩下眉毛轻佻:加茂家吗,我知道了。
    狗卷棘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手机打下一串字【五条悟老师,见夏的伤口又崩开了,可以请人帮忙治疗一下吗。】
    伤口崩开了吗?我等会让硝子去给他看一下情况。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他记得他包扎的时候,朽木见夏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按理来说只要不强行把绷带拆开,伤口应该是不会崩开的。
    是他包扎的两个巨大蝴蝶结不好看吗!他明明包扎的超认真的。
    还拍了好几张包扎完的照片留底呢,下回可以拿出来给一年级的同学看看,拉进一下一年级之间的感情,朽木同学和一年级的其他人太不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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