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客被当场斩杀,尸骨不全,最后被太子下令,暴尸三日,最后仍在乱葬岗被野狗食之。
    女主最后一次实现了母凭子贵的跨越,一跃从贵妃升级为太后,成为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但她并不快乐,后半生在思念中度过,从此再未展颜,直到生命的结束,笑着对儿子说了再见,然后从容赴死。
    而时砚在这中间扮演的角色,就是女主前期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亲戚关系,从小一起长大,没少给时砚添各种各样的小麻烦,这次时砚落水高烧,就是为了救被人推进水里的柳云函所致。
    而到了不久的将来,时砚真正的死因,才是叫人牙疼。
    因为某一次,男女主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不知话题怎么说的,时砚莫名其妙的成了男主吃醋的点。
    男主酸不拉几的对女主说:落安县那个穷小子
    ,长的不赖,还会甜言蜜语哄你开心,你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曾经拼了命的下水救过你。
    虽然我知道该感谢他救你一命,才能让我有机会遇见这般美好的你,但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和你在水中亲密接触,我心里就忍不住想杀人的念头
    于是女主温温柔柔的握住男主的手,说:谁也不能让七郎吃醋,贺时砚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与七郎相提并论?这件事交给我,保证以后那小子再也没办法来碍爷的眼。
    柳云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人诬陷时砚在学堂里偷东西,被学堂赶出去,从此仕途无望。
    男主作为一个甜宠文的醋王,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善罢甘休,在得知女主的做法后,一方面为女主爱他的态度感动,一方面觉得女主太善良,做事不够果断,留下后患,真是可爱啊。
    于是又补了一刀,让人趁夜杀了时砚一家三口,做成意外失火的样子。
    时砚了解了剧情,缓缓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像一座小山一样坐着的男人,模样虽然年轻了很多,但跟最后刺杀男主的刺客,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时砚眼眸微闪,声音干涩道:爹,我想喝水。
    第128章 花光银钱
    时砚家境普通, 母亲年轻时长得好,年近三十,依然风韵犹存, 尽管一日日在街边摆摊子卖小吃补贴家用, 经历风吹雨淋, 脸上的笑依然温柔和煦。
    父亲是个猎户,高大威猛, 沉默寡言,有一手打猎的好功夫, 挣的银钱能维持时砚读书的高昂费用。
    父母恩爱,儿子孝顺, 虽然日子过得清贫, 但在外人眼里,这就是简单幸福的三口之家。
    但事实不止如此, 时砚并不是父亲贺大山的亲生骨肉,尽管这件事在整个云家与贺家, 被瞒的死死的,外人更加不会知情。
    事情要从时砚母亲云喜悦年轻时说起, 云喜悦十三四岁的时候,是整个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 因着家里大哥云丰收在县衙当捕快,经常去县城看望大哥, 顺便送些爹娘准备的衣物吃食给大哥。
    一来二去,被不少人认识了。
    当时县城中好几个富户家看上云喜悦的性子,想给家中儿子娶妻。
    谁成想,飞来横祸,有一次云喜悦刚出了县城, 在回家的路上竟然消失不见,大哥云丰收顺着蛛丝马迹找了一路,最终确定妹妹是被人掳走的。
    父母着急不已,但为了云喜悦的名声,还不敢声张,只能暗中寻找,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没想到,第三天一大早,云喜悦被人扔到了村口,被趁夜赶回家的云丰收捡到,云家父母是老实的庄稼人,一辈子做事有商有量,生了云丰收兄妹二人,没有不疼爱孩子的道理。
    见到女儿回来,自然大喜,结果女儿却是对失踪几天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只说人一直迷迷糊糊的,从未清醒过。
    云家父母就将此事为女儿掩下,尽心照料女儿,希望女儿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没想到,事情过去将近三个月,云喜悦的身子反倒越发不好起来,云母心下胆战不已,因为女儿的症状,与怀孕的妇人无异。
    偏云喜悦这个当事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毕竟经历这件事之前,她还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就是被人掳走这几天,她也迷迷糊糊的没有个清醒的时候,连是不是在做梦都分不清楚。
    在一番兵荒马乱
    小心翼翼的折腾下,终于确定云喜悦是怀孕了,且马上就三个月,这可愁坏了云家其他三口人。
    云母一狠心:堕了吧,要不然喜悦这辈子都毁了,被人发现可是要沉塘的,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越晚对喜悦的身子伤害越大。
    但大哥云丰收不同意:这种事我在衙门没少听见,堕胎药对女子来说就没有不伤身的,大户人家因为这事儿,没少出一辈子生不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万一妹妹也因此伤了身体,就算日后能找个好人家成婚,不能为夫君诞下孩儿,夫妻间也是没有多少情分的。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肯定还有办法的。
    就在一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云丰收外出救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回来,据那人说,他是山中的猎户,依靠打猎为生,家中无父无母,之所有受伤是因为在山中遇到猛兽遭遇袭击,一时不察,直接从山崖上滚下来的。
    那人在云家养伤期间,和云喜悦看对了眼,云家父母看他性子憨直,咬牙将云喜悦的情况一五一十与人说了。
    本以为对方至少会迟疑,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悦娘受委屈了。
    就因为这句话,云家人当即认了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和云喜悦的婚事。这人也就是时砚后来的亲爹,贺大山。
    两人婚后恩爱,只有时砚一个孩子,贺大山却也心满意足,从未说过什么,把时砚当亲生的对待,经常对人说:我就是个孤家寡人,当年若不是大哥救了我,哪还能有我今日?我辈子已经知足了。
    成亲多年,二人从未红过脸,吵过架,做事有商有量,是周围人都羡慕的两口子。
    而女主柳云函与时砚的关系,要从舅妈那边儿论起来。
    时砚舅舅云丰收娶了县城一个年近五十的穷秀才家的闺女,这家人姓柳,家中兄弟姐妹四人,舅妈柳氏是家中老二,今年二十八岁。
    女主柳云函,是柳家小女儿,今年十三,与时砚同岁,水灵灵的一朵花儿,长相随了生母,比时砚舅妈年轻时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很得柳秀才的喜爱,将人宠溺的不像话。
    时砚见了,勉强叫一声小姨,关系其实已经很远了。
    这日时砚正在院中看父亲处
    理皮子,外间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眉目硬朗的男孩儿,大约十五六的年纪,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兴冲冲的一进门就朝时砚喊:表弟,听说你好了!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时砚闻言,甚至不用看来人的脸,就能脱口而出:王婆婆家的炒年糕!
    来人是时砚舅舅家的大儿子云时良,今年十五,比时砚大两岁,从小和时砚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十分亲密。
    云时良将手里的油纸打开放在时砚眼前:快!尝一口,刚出锅的,我小跑回来,就怕凉了!
    时砚虽说已无生命危险,但脸色还有些苍白,父母不敢让他做一点儿事,就是看一眼书都不行,被迫穿的像个球儿,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贺大山还不放心,生怕时砚偷偷做什么费神的事儿,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一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才安心。
    云时良和时砚挤在一张长凳上,一人一块儿,很快就吃完了不大的一份儿,方才愤愤道:柳云函就是个祸害,从小到大,她哪一次惹出来的事儿不是你倒霉!
    这次倒好,差点儿害你丢了性命!阿砚,你听表哥的,以后遇到她就躲着走!
    柳云函是云时良小姨,但云时良自懂事起就很少这般称呼对方,可见对柳云函的恶感极深。
    时砚淡淡应了一声:嗯。
    云时良惊讶的转头看着时砚,嘴里的年糕差点儿直接掉出来,傻傻的问:以前我这般说,你都会说,就算为了我娘在娘家好过点儿,也不好明面上得罪她,怎么突然这么干脆?
    时砚舅母柳氏,也就是云时良母亲,是柳秀才的正室夫人所出,柳秀才虽然是个典型的穷酸秀才,但坏毛病一大推,用夫人的嫁妆银子,给自己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疼爱有加,且生了柳家小的两个孩子。
    柳云函正是妾侍所生,很得柳秀才宠爱,就是夫人生的柳大郎,在柳云函面前也要忍让三分。
    因此舅母柳氏每次回娘家看望母亲,每每见到母亲日渐苍老,还要被夫君小妾联合作践,都心疼不已。
    舅母对时砚好,时砚自然为她着想。
    时砚不会解释太多,只淡淡道:我生病这些天,柳家除了大舅舅来看
    望过外,其余人连个踪影都没见。
    云时良瞬间气愤的握紧拳头:这也太过分了,你是为了救柳云函才掉进水里的,外公竟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柳云函自己不方便过来,她姨娘也没让人来看望你?这还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时砚心说,正常人确实做不出这种事,但柳家那边,按照柳秀才那糊涂劲儿,怕是一颗心全扑在了柳云函身上,腾不出空呢。
    时砚嘴角翘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毕竟柳云函落水的时间比时砚长,且身体比时砚弱,加上担惊受怕,这会儿怕是好不了了。
    想起剧情中,柳云函因为这次事件,以后常年病病歪歪,看起来羸弱不堪,弱柳扶风,风一吹就倒,时砚不可能不满意。
    因为时砚记得很清楚,剧情中柳云函这次病情严重,花了不少钱,最后是柳秀才厚着脸皮和女婿,也就是时砚舅舅借的钱。
    且这钱吧,借了就没还过,因为柳云函需要常年吃药,还得是好药养着身子,要不然动不动就化身林妹妹,咳嗽不止。
    但没有林妹妹的命,得了林妹妹的病,直接将家底儿掏空,开始了扒着女婿云家吸血的日子。
    啧啧,想想就觉得这家人有意思。
    当初柳家家贫,柳大郎还在读书,柳秀才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一家人的生计就压在柳夫人和舅母柳氏身上。
    柳氏自个儿相中了舅舅云丰收,柳夫人很满意,觉得这个女婿心眼儿正,对家人不藏私,想来日后也能好好和闺女过日子。
    但柳秀才死活不同意,觉得他们家是耕读人家,过几十年,说不定也是书香世家,自家女儿怎么能和一个捕快结亲呢?
    他还筹谋着给女儿找个富户嫁了,将来好补贴家用呢。这年头,家家户户女子如此,在家从父,怎的自家女儿性子就这么倔,一点儿听不进父亲的话?
    柳秀才在心里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夫人,觉得是夫人不会教导女儿。
    因为捕快在历朝历代,名声都不算好,宋代沈括在《梦溪笔谈》里曾记载:天下吏人,素无常禄,唯以受赇为生。
    就能看出,捕快不仅不是公职人员,还是个在衙门打工的临时工,没有固定工资,只要脑子
    灵活,就能入行,门槛儿很低,整体行业素质不佳,名声不好。有的人利用职权胡乱收费,堪比强盗。
    有了富户对比,柳秀才就更加看不上身为捕快的云丰收了。
    因此,就算柳氏最后嫁给了舅舅云丰收,也紧紧得了母亲给的一份儿嫁妆,且婚后柳秀才对女婿多番看不上,言语上也没少说不好听的,两家关系着实算不上和睦。
    时砚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乐了,看的云时良一头雾水:表弟,你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时砚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无害:我啊?我在想,怎么花光家里的银钱。
    第129章 两副面孔
    时砚是个行动派, 想到不久,柳家那边,柳秀才就要舔着一张老脸, 堵在舅舅家门口, 扬言要给舅舅下跪, 求舅舅这个女婿借他们家一点儿银钱,让他们家拿去救小女儿的命。
    当下就要跟着表哥云时良去舅舅家。
    贺大山一听就急了, 阻止道:阿砚,大夫说你要静养, 身体还没好,好好待在家里, 等过段时间, 你想去哪里爹都陪你去,现在你娘一会儿看不见你, 就急得团团转!
    时砚想了下,对他爹贺大山道:其实这件事也要您拿主意, 爹你陪我一起去舅舅家吧!
    等贺大山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大舅子家里坐着了, 还听到他儿子语气坚定,有理有据的对大舅兄道:舅舅, 事情就是这样,我自个儿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 咬咬牙,最好也就能考个秀才了。
    总不能一直拖下去,要为日后打算的。
    我想着刚好有机会,我们家隔壁的铺子要往出盘,直接买下来, 给我爹娘开个早食铺子,我娘的手艺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绝对不愁客人,但总在外面摆摊儿,夏天还好,冬天实在难熬。
    我们家什么家底您也清楚,全部拿出来也不够,想先跟您借点银钱,将来铺子腾挪开了我们慢慢还。
    舅舅很高兴,对时砚道:你能这么为你爹娘考虑,是个有良心的,我早说过,让你爹娘手里有银钱了,盘个店面,总比整日在日头底下晒着好,可你爹娘愣是说要将钱存起来给你读书娶媳妇儿用。
    现下听你这般说,舅舅很高兴。
    时砚当即将自己打听来的价格说了一遍,将自家有多少银钱,还差多少,要预留多少成本开店,置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需借多少,什么时候还,一次还多少,都说的清清楚楚,并且当着几人的面儿,写了借据交给舅舅。
    舅舅云丰收看时砚的样子,高兴的拍了一把时砚肩膀,将时砚的小身板儿拍的一个踉跄:好小子,想的这般周全,是个做事的料子!
    全程没给贺大山拒绝的机会,舅甥二人就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回家的路上,贺大山小心看护着时砚,高大威猛的汉子,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舅舅家也不富裕,你舅母要暗中接济柳夫人,否则老太太在那个家中,怕是要饿死了。
    且你表妹时綉今年八岁了,嫁妆要早早地准备起来,咱们一口气借这么多,他们家怕是日子也要不好过了。
    时砚脸色还有些苍白,面上十分淡定:不会的。
    他心里有数,舅舅不是那种在街上胡乱收费的人,在这一片儿名声极好,舅妈的收入来源有限,他们家大概有多少积蓄,其实是很容易算出来的事。
    时砚卡着点儿,给舅舅家留了够几个月生活的银钱,到时候,就算柳家那个糟老头子堵上门,为了名声借给他们家的钱,最多不过几百钱罢了,想要更多,自是没有的。
    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人,难免会问上一句:大山这是去大舅子家串门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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