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直接翻个白眼儿:只要是人就有欲、望,这不是常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要人嚼碎了喂给你吃吗?
    刘全看两人又要像孩子似为了屁大点儿事吵起来,直接拍桌子,将王安喝过的酒杯嫌弃的扔到王安身上:能不能说重点!陛下得了绝色美人儿!然后呢?
    说话说一半儿,故意吊人胃口,就跟你那玩意儿用到一半儿突然不行了似的,太扫兴了!
    王安撇撇嘴,骂骂咧咧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是老大非要
    打断我,刘全你就是欺软怕硬,明明是老大的不对,偏你只敢针对我!小人行径!
    刘全懒得搭理王安,只是简单将王安面前所有菜都搬到他和时砚跟前。
    王安只得悻悻道:好嘛我说,听说定北王早年去封地时,与陛下闹得不太愉快,这么些年来,一直待在封地上也不与陛下联系。
    现在定北王作为陛下的亲叔叔,亲自写了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家书,让人当朝给念出来,为了表现定北王的诚意,还特意花费数年,给陛下搜寻了一个绝色美人儿送来。
    当然了,据说还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和牛羊马匹以及北边儿的特产,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还是说回美人儿吧。
    然后所有大臣都觉得定北王诚意十足,是真心想与陛下重修旧好,纷纷劝陛下收了美人儿。
    刘全着急的不行,连忙追问:然后呢?陛下收了吗?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啊?美人儿重要,金银同样重要啊,怎么会有人觉得金银没有美人儿重要呢?
    王安翻个白眼儿:我怎么知道?反正京城百姓就这么传的,说是陛下当时被大臣们一劝,当即就答应下来。
    还有大臣当场暗示,这个美人儿的象征意义极大,让陛下安置在后宫不要浪费了呢!
    最好让美人儿生个公主,然后将孩子交给高位娘娘养着,才算是物尽其用,既表示了陛下对定北王的看重,也不会留下后患。据说当时陛下脸色黑的不行!
    嘿嘿,你说这有什么可不乐意的?白得一美人儿,睡了也白睡啊!
    刘全要被王安气死了,怎么句句都说不到点子上呢?
    气的直拍王安脑壳儿:你是不是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朝廷大事我是不懂!
    但按照我家当年的情形来说,分家别过,多年不来往的叔叔突然又是送钱,又是送人的,还闹得人尽皆知的,肯定有所图!阵仗越大,图谋越大!
    时砚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次定北王拿出的诚意太足了,利益动人心啊,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
    所谓的美人儿,只是所有礼物中最微不足道,却被众人提出来当挡箭牌的一个物件儿而已,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众人都没放在心上的物件儿,却是带毒的。
    那么问题来了。
    小甲好奇的问:组长,你怎么知道问题出在那个美人儿身上?且是用毒这个途径呢?
    时砚笑的十分漫不经心,轻声解释道:还记得剧情里提到过,当了皇帝的定北王,曾经给作为左右手的男主送过一个美人儿吗?
    小甲疯狂点头:记得记得,说是明月公主善妒,不让驸马纳妾,皇帝体恤女婿,直接给女婿送了个美人儿!
    时砚挑眉,满脸含笑:那美人儿后来怎么处理的呢?
    小甲开心的对手指:这个我记得,女主明月公主知道后,惊慌又生气,连夜将美人儿送给了一个曾经与她发生过争执的下属,说是当做赔罪,一举两得。
    时砚继续引导:那下属呢?
    剧情里一笔带过,说是下属得了美人儿,夜夜笙歌,突发恶疾,很快去世,美人儿也不知所踪,男女主之间第三者的事也不了了之,两人感情越加深厚,男主待女主更加珍惜,惹人艳羡。
    时砚放下吃菜的筷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面上十分悠闲满足,心里继续问小甲:两个问题。
    第一,女主知道此事后,生气可以理解,作为一个有实权的公主,为何要为了一个没有名分的美人儿惊慌?
    如何处置那个女子不行,非要送给与自己有过争执的下属?
    第二,结合第一点,你不觉得下属的死状,其实和皇帝很像吗?结合这一切,做个最合理的推测,很难吗?
    小甲佩服的给时砚竖大拇指,疯狂输出彩虹屁:组长你好棒!组长你是渣男里最有头脑的那个!
    时砚再次坐实自己渣男人设,直接将这个小智障关进小黑屋。
    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王安看的一愣:老大,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会露出这般猥琐,淫、荡的笑?
    时砚已经对王安的用词不抱希望,笑的更加畅快:我当然在想,陛下这会儿怕是惊慌又恼怒吧!也不知道心情有多复杂!
    嘴上道:我当然在想,陛下新得了美人儿,最近怕是都没工夫宣召我进宫了,终于可以有好长一段日子睡懒觉了!
    唯
    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希望陛下事后想起来,要怎么解释两个故事有这般高的相似度,才能更有说服力。
    其实不用时砚操心,陛下自己在惊讶以及愤怒过后,已经自行给时砚找好了借口。
    皇家自从有一个来历不凡的老祖宗后,每一任皇帝都格外迷信,又非常不迷信。在这方面的拿捏,可谓是登峰造极,旁人无法企及。
    比如这会儿,皇帝首先相信的,就是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民安伯能在事发前跟朕讲这么一个故事,一定是上天对朕的一种警示!
    有了这个想法后,皇帝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让人十二个时辰监视定北王送来的美人儿,也没拒绝大臣们要求和美人儿睡觉的请求。
    只不过和美人儿睡觉的人,换成了死士。
    日子过去了半个月,外面什么风声都没有,时砚觉得不放心,应该当面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于是给宫里递了进宫面圣的折子:臣好久不曾与陛下谈心,甚是思念,故此请求面圣。
    话很肉麻,皇帝就吃这一套直拳。一点儿不觉得时砚虚伪,甚至还觉得时砚非常可爱直爽呢!
    皇帝此时已经觉得民安伯就是上天送来辅佐自己的福星,当即就同意了民安伯进宫的请求。
    时砚亲自确认了一遍,让小甲又扫描了一遍,皇帝身体毫无问题,彻底放心了。
    于是决定双管齐下,给皇帝再来个猛的。
    至于爆料的形式嘛,那就还选择谈心讲故事好了。
    陛下,臣家里那些糟污事您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臣自从收到老友周立德周老先生的来信,最近几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实在不得劲儿的很,于是想找您唠唠嗑儿!
    此时时砚与皇帝两人,毫无形象的歪躺在太和殿偏殿靠窗的小榻上,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还有人捏肩捶背,简直不要太舒服。
    皇帝闻言,嘴里瓜子儿嗑的咔擦响,淡定道:说说。
    时砚忧愁的给自己灌下一杯果子露,一脸忧伤道:我六弟铁柱您还记得吧?受不了村里日子过得清贫,将家中钱财一卷而空,不知所踪的那个畜生!
    皇帝露出听故事的标准八卦脸:有故事?朕这里有酒,要不要来点儿?
    时砚悲痛的点头:故事就酒,越说越有!来吧!
    第97章 智障侮辱
    时砚吸溜一口酒, 情绪到位,很好, 于是开始讲:我们都以为他不知所踪,结果您猜怎么着?周老先生有一次去县衙拜访县令大人,竟然在县衙见到了铁柱。
    且老先生观察当时的情景,铁柱与县令十分熟稔,二人相处非常融洽,关系绝不一般。老先生心地好,觉得县令可能被铁柱给骗了, 就想找机会隐晦的提一提铁柱曾经做过的事。
    谁知老先生偶然间发现, 并不是铁柱本身与县令关系密切, 而是铁柱不知走了谁的门路, 得到了一女子的青睐, 成为那女子的裙下之臣。
    且那女子出身高贵, 将铁柱引荐给县令,才有了周老先生看到的事。
    时砚说到这里,闷闷的又吸溜了一口酒。
    皇帝关注的点非常奇怪:铁蛋啊, 朕
    时砚一激灵, 赶忙打断皇帝接下来的话:陛下,您还是称呼臣时砚吧,铁蛋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皇帝歪在榻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眯着眼道:那你知道从你嘴里听到铁柱二字,是何心情了吧?
    时砚连忙投降:行行,李时墨,李时墨,总行了吧?
    皇帝满意颔首, 做为奖励,亲手给时砚剥了一个橘子:来,多吃点儿,继续。
    时砚换个姿势躺的更舒服些,继续道:这本也没什么,老先生最多暗地里咒骂几句老天无眼,让李时墨那种小畜牲能得此青云路。
    但您或许不知,周老先生的夫人与县令夫人相交甚笃,周夫人从县令夫人那里听说,李时墨抱上的金大腿,竟然是明月郡主,定北王的掌上明珠。
    且据县令夫人透露,明月郡主因着李时墨,已经在明安府逗留了半年之久,有意将李时墨招为郡马,郡主为了这件事,正在与定北王闹着呢!
    您说这事气人不气人!李时墨那种小人,郡主到底看上他哪里了?臣现在就担心郡主并不知李时墨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李时墨表现出来的表象给欺骗了。
    心下十分纠结。若是臣不知道此事,过了也就过了,但知道后,就很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委婉的告知定北王一声,免得因李时墨那种人,耽搁了
    好好地女孩子一辈子。
    皇帝听得直皱眉:这件事你别管了,也别往外说,王叔家的这个女儿,朕略有耳闻,听闻从小被王叔捧在掌心养着,不好好在王府待着绣花种草,大老远跑明安府作甚?
    时砚大方的替明月郡主解释:据说是郡主想在嫁人前,到各处走走感受各地风土人情,这不就走到了明安府!
    皇帝摇头:这个理由虽然说的过去,但细细一想,还是有哪里不对!
    时砚就不说话了。
    将自己要透露的不动声色说了个干净,顺便在皇帝跟前给李时墨上了眼药,时砚抱着一堆皇帝赏赐的东西,再一次低调的离开皇宫。
    躺在自家庄子上啃玉米棒子的时砚,数数日子,觉得差不多该变天了,于是喊来王安刘全二人,十分不讲道理的对二人道:本伯爷昨晚做梦,梦见一出门,就倒霉的和京城内的王公贵族起了冲突。
    结果伯爷我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让人抬回来,我大半夜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是被疼醒的!
    王安不明所以:老大,你做梦都这般真情实感的吗?不会是遇到鬼压床了吧?要不要我去庄子上喊会跳大绳的老吴来给您驱驱邪?
    时砚毫不客气的拍了王安后脑勺一巴掌:老大我的重点是这个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梦就是上天给我的一个预警,告诉我最近不宜出门吗?
    王安:啊?不觉得啊!要是梦境都这般灵验,那我昨晚还做梦与不知名的小娘子颠鸾倒凤,被杨氏知道,岂不是要掀翻我家房顶?
    时砚不想搭理这个智障,于是直接吩咐刘全:让庄子上的人最近安安生生待着,无事不得随意出入。
    若是有外面的人进了庄子,严防死守,不要与对方有亲密接触!若是有人私下违背本伯爷的命令,一经发现,直接赶出庄子!绝不姑息!
    刘全傻了:老大,就因为一个梦?
    时砚严肃的点头:就因为一个梦!
    刘全无法,只得带着王安去执行时砚这个不讲道理的命令,谁让在这片庄子上,时砚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所有人只能听他的呢!
    很快,两人就觉得时
    砚这个梦做的太是时候了,两人不自觉亲自带着人,一天三趟的在庄子附近巡逻。
    时砚觉得大可不必,但他不会说出来,依旧每天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偶尔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做些旁人看不懂的事。
    这天中午,时砚一个人正在吃寂寞的小火锅,王安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人未至声先到:老大,大事不好了,方才京城有消息传来,说是陛下病重,现在京城戒严!城内肯定很乱,我要进城将杨氏给接出来!
    王安整个人急的额头冒冷汗。
    时砚安慰他:若是陛下真的病重,消息肯定会严加封锁,怎会传的人尽皆知?这事有蹊跷,你先别着急。
    但是王安听不进去,急的在地上团团转: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这么说,京城内到处都是五成兵马司的士兵在巡逻,就算不是陛下病重,朝廷肯定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氏胆子小,经不得吓,我得在她身边陪着她!
    时砚无法,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王安:拿着这个能平安进城,找到杨氏后,想来你们也出不了城,直接拿着令牌去伯府住一段日子。
    记住,住进伯府,在外面事情没明朗之前,千万别出来裹乱!至于你儿子安安,就留在庄子上,我让人照顾。
    王安嘿嘿一笑,拿着令牌转身就跑,就跟屁股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庄子里少了一个管事,刘全更忙了,一天天的围着庄子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不出五天,人就瘦了一圈儿。
    时砚看的直摇头,让厨娘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旁边还摆上刘全最爱的小火锅,然后吩咐人直接将刘全从外面给扛回来。
    刘全见了时砚,眉头上是一片解不开的愁绪,笑的依然像个铁憨憨,在时砚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饭桌上。
    时砚亲自动手,给倒了一杯酒推过去:尝尝?
    刘全摇头:下午还要带人巡逻,喝酒误事!
    时砚觉得大概是外面表现出的形势太严峻,让庄子上的人,包括刘全在内,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生存压力。
    但其实时砚心里清清楚楚,既然皇帝身体健康,在对定北王有了防备的情况下,让人去追查明月郡主出
    现在靖远县的原因,就说明这件事的主战场,不会出现在京城。
    要将定北王的狼子野心暴露于天下人面前,在合适的时间地点,合理的夺取对方手里的兵权,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难度,且需要各方精确配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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