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10分钟之后,余深换上了全新的宴会服装,回到了交易所。
    这一路走过来,余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之前他穿得虽然也不错但始终是日常了些,加上颜色偏灰黑也很容易隐匿部分存在感,在场的人又都只忙着算钱下注,也根本没空关心别人穿的什么,但现在就不同了。
    这一回余深换上了偏米白色的一身,从颜色上就把他混血的优势显示了出来,再换掉了原本有些宽松的裤子,大长腿显露无疑,窄瘦有力的腿和腰部线条向上攀沿,收在半长不短的外套下,更衬托身材高挑。
    四星级的衣服果然不是盖的,全场人的目光都不由得骨碌碌地跟着他转。
    余深沐浴在众人目光中,也不拘束,反而轻松自如地带着笑容和他们交谈,带得其他人心情也跟着舒适放松了不少。
    不过这温暖友好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苏家琪就宣布了第三次抢牌战争打响。
    这次苏家琪把所有的卡牌都换了新的,连数学题也全部换了,但果然就跟梁卿书预料的一样,虽然1+1=?这样的弱智问题没有了,但取而代之的又成了2+3=?,题目的难度并没有本质变化。
    因为余深这醒目的装束,小平头这次在下注的时候格外关心了他一把,差不多没隔三十秒就得看一眼余深在干什么。
    但余深这次的行为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余深这把没有再去跟别人一起抢那些昂贵的卡牌,而是专注地看着别人下注,等到最大注的声音响起,余深才瞥开视线,从旁随便翻了一些卡拿了两张。
    这一行为让小平头大感不解,故意走到余深身边,道:哟,怎么今天不抢了?昨天把筹码花光啦?
    区区几十万怎么可能花光我的筹码。余深低头整理自己手上的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我不抢只是因为我不想抢而已,不像你,想抢也掏不出钱来抢。
    小平头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半晌才接话:这话有点意思。怎么,跟梁卿书学的这么怼人?我告诉你
    他忽然凑近余深,用很小的声音说:去抢那些弱智问题牌的,都是人傻钱多的智障,懂吗?特别是
    你!小平头大笑起来,居然下36的注,也是也是!梁卿书的钱,你不用心疼。
    我们是智障,那你是什么呢?余深并不生气地跟他对视着,从卡池中拿出一张之前被小平头翻过的牌,你摸过一张牌,就被你用指甲盖划成这个样子,是在干什么呢?
    这话话音未落,小平头的脸就绿了不少: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给你一个忠告而已。余深故意似的整了整衣襟,道,别光顾着自己赚钱,回头连合身材的衣服都买不到。
    小平头脸顿时僵住,这话算是戳到他担心的点了,跟他搭档的女生除了一些饰品抢到了四星以外,女装部分因为竞争压力太大、竞争对手太猛,到现在还没有买到合适的高星,让他一直有着隐隐的不安。
    毕竟这是一个凭搭配胜出的游戏,他在交易所这边赚得再多,如果女生没买到特别好的衣服也是白搭。
    谁说我买不到合适的衣服?小平头还是不肯服气,反而冷笑说,这才第三天而已,而且这游戏男装不多,你最好也想想自己能不能有机会拿到第二套四星男装。
    就在小平头跟余深在这儿对峙的时候,场上的卡牌已经被抢得差不多了,有人以10的价格拿下了最贵的卡牌。
    10?小平头一愣,这个价格比起昨天的36已经低了不少,甚至他自己都开得起这个价格。
    余深却仿佛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轻轻一笑,径直离开了原处。
    苏家琪在旁边监完战,笑着迎过来对余深道:这身衣服不错。是梁哥给你挑的吗?
    余深点头嗯了一下,耳垂上有漂亮的银光一闪又闪,衬得皮肤的冷白色更加冷峻。
    咦,这个耳钉难道也是苏家琪也看到了,眼里飘过惊讶,由衷赞美道,很好看,很配你。
    余深回了他一个客气的笑。
    这个耳钉确实是梁卿书给他的,当时他在试衣间换完衣服后出去,梁卿书满意地围着他走了一圈,评论道:我果然没看错,白色还是比黑色要更适合你一些。
    可能是那一瞬间他眼里的欣赏过于真诚,连余深这种本来对服装不太在意的性格都往镜子里多看了两眼。
    不过我怎么感觉还是缺了一点点东西。正看着时,余深忽然听到梁卿书有些可惜地问他,你有耳洞吗?
    有一个,不过很久没戴过了。余深撩开自己耳边的碎发,时间太久,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位置在哪儿了。
    梁卿书闻言,直接从自己的右耳摘下一只耳钉,说要给他戴上。
    那耳钉是用纯银打造的,样式算不上新奇但在光线下闪出的流光却格外细腻动人,十分吸睛。
    余深没拒绝,梁卿书便走上前,先用湿巾给他擦拭耳朵。
    余深不由问:你在干什么?
    用湿巾擦一下,免得感染了。梁卿书似乎是害怕弄疼他,动作格外小心细致,温热的气息轻喷在他的耳边。
    在这个位置,余深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到跟在耳钉后的带着热度的手指,数次轻蹭掠过他的耳垂,和冰凉的耳钉形成鲜明的对比。
    余深视线朝着正前方望去,门背后贴着一面穿衣镜,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梁卿书半趴在他身上似的,正借着他肩膀的力给他戴耳钉,而他则因为个子高微低着头,另一手虚虚地悬在半空,像是要单手抱住对方一样。
    就算是同性,这个姿势也还是显得太暧昧了。
    两人挤在小小的试衣间里,似乎带动着周遭的空气都跟着燥热了起来,特别是最后梁卿书还坏心眼地拉了拉他的耳垂,说:基本上都长上了,我还以为你得痛得哼一声呢。
    余深没说话,他歪头看了看那颗耳钉,耳钉在试衣间的白光下散发出亮眼的光芒,确实是很好看。
    他抬眼往梁卿书那边看去,对方脸上有着一股装扮了漂亮艺术品的得意劲儿,左耳的耳垂则闪着和他右耳一样的光芒。
    嗯。
    以后偶尔戴一下耳钉似乎也不错。
    余深淡淡地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第67章 、宴会游戏 Ⅷ
    抢完牌之后, 商品的交易进行地非常快,眨眼又到了宣布本轮玩家资产的时间段。
    这次余深因为没花心思去抢那些贵重的卡牌,排名从第一掉到了第四, 小平头依旧稳居第二,第一则换成了那个用10万筹码买下最贵的卡牌的人。
    苏家琪念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很是震惊, 他也不傻, 连着两轮这样当然能意识到是小平头做了什么手脚,顿时沉下脸来。
    就在他思考着要怎么换牌才可能杜绝小平头作弊的可能性时, 余深上前领钱, 忽然低声地对他说了一句:不用太花心思在换牌上, 按照现在的方式发牌就行了。
    苏家琪一愣,继而一喜:是不是梁哥跟你说了什么方
    余深只笑了一下, 没有往下更深地说下去,领钱的这个地方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看的, 如果和荷官说得太多,难免被人质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家琪也深谙这个道理, 没有再继续追问, 礼貌性地点头道:钱币一共就是这些,祝你好运。
    余深回到中央大厅, 这次梁卿书买回来了一些高星的饰品, 除了耳饰以外,项链和手镯等一应俱全。
    梁卿书指着还没付款饰品的设计图,道:现在就差一对戒指了,你下把能不能赚2000块回来?戒指比较贵。
    余深听他介绍了一通也没提到自己穿什么,有些疑惑:2000块没问题,但你自己的衣服呢?
    我不用买的。梁卿书扬起一个自信的笑,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不然我穿这一身来干什么?自己穿的也算在评分项目里的,这个游戏很自由。
    余深了然。难怪之前在上车的时候,梁卿书对他的一身衣服颇为嫌弃。
    他的目光又落在梁卿书身上。
    今天梁卿书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宴会装,脖子上套了一条黑色的颈带,环住修长优美的脖颈,包住了喉结。
    余深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多赚点钱给他也换一身白色的,但转念一想,白色好像跟黑色的颈带搭配起来太突兀了,就作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条颈带还挺喜欢的。
    梁卿书仿佛也是,仰头低头的之际,都像漂亮的猫咪在展示自己华丽的颈环。
    转眼间第三轮结束,游戏正式进入后半段。
    这次不光是余深,连着好多人都穿着自己妻子买的衣服来的,特别是小平头,似乎因为穿的是高星服装,底气看着更是嚣张了不少。
    只不过,虽然他的衣服看起来是高级的,身材还还算撑得住,但因为发型做得实在是太差,直接刹去了一半的风景。
    在余深的带动下,整个交易所也隐隐约约成了这群雄孔雀们争相斗艳的场所。
    除了余深之外,大家都悄悄地地看一眼其他人穿的是什么星级的衣服,如果自己的星级不够,继而就更加努力地抢牌赚钱。
    这一轮余深还是没有去抢贵的牌,不过因为有梁卿书的嘱咐,他稍微从第二档贵的牌的里面挑了一些,挑完之后就站在一边,平静而淡漠地看着其他人去抢最贵的卡牌。
    小平头依然在卖力地翻牌,如梁卿书所说,他这个方法虽然好用但操作起来确实很麻烦,而且苏家琪每一轮换的牌都越来越硬,表面也越来越光滑,想要单纯用指甲盖在上面做下标记似乎已经很难。
    小平头四处看了一眼,在一片激烈的下注声中忽然闪身冲进了旁边的厕所。
    半分钟,他带着一手不容易被人看出的洗手液回到了游戏场,重新加入了翻牌下注的队伍里。
    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余深眼里,余深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卡牌,不由讽刺般地哼笑了一声。
    第四轮的游戏结果和上一轮差不多,还是小平头拿第二,第一由买到了最贵的牌的人担任。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的第一换了个人,不再是上轮那个人,而且这轮第一名下的注比上一轮更少了,仅仅用8万就拿下了最贵的卡牌。
    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别说小平头,连苏家琪都很惊讶,但当他仔细地去观察底下玩家们的脸色,却发现并没有人特别懊悔这么便宜的卡牌自己竟然没有抢到。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
    紧接着第四轮之后的第五轮游戏,结果竟然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这次的第一名又换了一个人,而且最贵的卡牌径直降到了6万的低价。
    苏家琪下意识地把惊异的视线转到余深身上,能出现这么特别的结果,能让他想到的就是梁卿书让余深使了什么手段。
    但后者只是云淡风轻地从他这里取走了钱,并没有对他多说一个字。
    之后游戏的走向,更是让他跌破眼镜。
    第六轮股市的走向跌破历史新低,这一次第一名以仅仅3万筹码的代价就拿走了最贵的卡牌。
    小平头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坐不住了。
    本来在第四轮结果和第三轮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惊疑和懊恼不断,如果说10万块是他掏得起但还是有点觉得小贵的价格的话,那么3万不去抢就是傻子了。
    而且第七轮因为是最后一轮,那边购物区的战斗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好的衣服基本上都被抢光了,到时候大家对交易所的需求不大了,没准牌的价值会更加低。
    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卡牌现在却仿佛已经牢牢被握在了手里,小平头心一硬,便决定最后一把的时候,他也要去抢这个卡牌。
    之前看着那么多人围着这两张牌抢来夺去,身为心高气傲的赌博师,没有人会说自己对那两张牌不动心,只是看有没有机会取走它而已。
    小平头心里计算地很好,到了第七轮的时候,高星的衣服和饰品基本上都被抢光了,到时候主要是买女仆的轮次。
    女仆在这个游戏里整体作用不大,毕竟也不是真的夫妻要结婚,不过如果想要生孩子的话,接生和照顾婴孩的女仆就是必不可少的,否则裁判那边就会认为夫妻之间的亲密度不够,丈夫不够关心自己的妻子。
    除此之外,女仆还有一个隐形的作用,不过苏家琪没怎么提过,只有小平头这种之前参加了好几年游戏的人才知道
    那就是当自己的衣服有不完美的地方的时候,可以牺牲几个女仆去提高衣服的星级,在裁判的眼里,这叫做临时支使能干得力的女仆去给玩家补买,是被认可的行为。
    余深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而且在场的也有很多生面孔,小平头几乎是敢打赌他们没几个人知道这个规则。
    到那个时候,最后一轮的卡牌会跌价到什么地步呢?
    1万块?甚至几千块?
    他心里盘算得得意,当即马不停蹄地去柜台那里兑换了筹码,苍蝇搓手等着第七轮游戏的到来。
    第七轮游戏开始后,连苏家琪都紧张了一把,在自己的荷官专用桌前都坐不住了,数次往商品池旁边走,想看看这最后一次的结果究竟会如何。
    不过可能是因为到了最后一轮的原因,这次下注显然没之前几轮抢得那么激烈了,如果说之前的下注声是此起彼伏,那现在就成了稀稀落落,筹码落池的声音都比人喊的声音要显得清亮明确。
    0.4?
    0.6。
    0.8唉算了0.7。
    你们怕什么?有人大大咧咧地说,最后一轮了,稍微给荷官个面子嘛,我下一!
    出声的人是个声音高亢的胖子,他这话说起来就跟个信号灯似的,原本还在下注的人立刻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各自后退了一步,没有人再出声去盖过这个一万的注。
    就在胖子以为这波稳了,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令人很不舒服的一声狞笑。
    转眼间池子里被扔进了一串筹码,小平头挑衅般地站在胖子跟前,道:我加注,1万5。
    这一声简直犹如石破天惊,胖子的脸瞬间从兴高采烈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满脸震惊地看着小平头:这你,这是我先下的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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