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的身心都在叫嚣着,他喜欢这样直白而又强烈的爱意。
    晋远,江鹤的指腹在银行卡上游走了一圈,而后,似有所动般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没有回应你,这个钱你打算攒到什么时候?
    江鹤这话就跟在问他你会爱到什么时候一样,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说话,晋远却听出了些,撒娇的意味。
    晋远低了低眸,凝视着略有些紧张的江鹤,眼眸里盈满了笑意:就可能会攒到银行卡被存满的那天吧。
    一瞬间,山川倾轧,湖泊倒流,江鹤心里翻着天崩地裂般汹涌的波涛。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至少在这刻,他的心是满足而又愉悦的。
    学长,晋远视线落在江鹤唇角那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上,不介意让他更开心一点,学妹的心很小的,小到装下了学长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江鹤眼睑微掀,望向晋远的眼眸里多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他朝晋远笑了笑,也不隐藏:学妹都这样说了,要不今晚就去学长家陪陪学长过过平安夜。
    这就是邀请的意思了。
    晋远弯了弯唇,存了坏心思:学长刚不还说学妹还在长身体,这身体还没长好,学长这么快就要辣手摧花了,不等学妹再长长了。
    拒绝的意味这么明显,江鹤体验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他也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既然晋远不同意,即使心里有千般念想,也就此作罢了。
    晋远也没有想到他那就随口假装了一下矜持,江鹤就真的没再起什么邪念,正儿八经地把他送回了公寓楼下,半分犹豫都没有。
    真是好样的,江正人君子鹤。
    是他晋远提不动刀了,还是他晋远没魅力了,就这么吸引不动他。
    晋远紧抿了一下唇,到地还不等车停稳,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带,没什么语气对江鹤说道:学长再见。
    目睹晋远气焰蔫下去的江鹤忍俊不禁,他就说晋远是个小作精吧,顺着他意也不行,不顺他意也不行,就得宠着,哄着才能高高兴兴的。
    江鹤叫住要打开车门要下车的晋远:学妹。
    晋远顿了顿,挑眉:嗯?
    江鹤滚了滚喉:帮学长去后备箱拿个东西。
    哦。晋远也没有多想,下车,利落地走到后备箱的位置,打开了后备车厢的车门。
    还没打开他就嗅到一股淡雅的花香,心里就突然像是有了预期一般,果不其然,当后备箱被打开的那一刻,他的眼眸立马就亮了起来。
    空荡荡的后备箱里多出了两种花束,玫瑰与山茶,红与白交织,满满地铺了整个后备箱,花蕊中央穿插着橘黄色的灯带,像是被人设计好了,只要他一打开后备箱,彩灯就跟随着亮起,使他能够将整个后备箱的美景尽收眼底。
    江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晋远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轻声问他:学妹喜欢吗?
    晋远眨了眨眼:不喜欢,又不能吃。话虽这样说,但他眼睫微微上翘,唇边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他笑江鹤也跟着笑:去花里找找看。
    晋远上前微俯下身,尽量不破坏花型,从满满的一堆花朵下面摸出九个苹果来。
    晋远拿着一个香香的红彤彤的苹果问江鹤:就苹果?
    嗯,江鹤轻嗅了一下从晋远颈边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他耳旁低喃道,平安夜快乐。
    行吧。还以为江鹤搞这么大个阵仗会求个婚什么的,结果只是为了给他送几个苹果。
    送苹果也行。
    只要是他送的,什么他都喜欢。
    就是。
    晋远目光落在一后备箱的玫瑰与山茶交织出白与红的美景上,嘟囔道:这也太浪费了。
    一后备箱的花就为了送几个苹果,可能所有苹果的价格加起来还没有一朵花的价格贵。
    他话刚说完,就听得身后江鹤低笑了一声,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江鹤翻转过去,抱起来坐进了后备箱里,压塌了一众玫瑰与山茶。
    山茶花的清香和玫瑰馥郁的花香交织一股靡旎的味道。
    再一晃眼,江鹤的唇就覆上他的唇,温柔而灵巧的舌头滑入他的唇齿,舌尖轻挑着他的口腔上膛,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尖缠绵。
    他们在浓郁的花香中接了个极其缱绻的吻。
    江鹤吻着他,轻笑:这样就不浪费了。
    结束的时候,江鹤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但他忍了又忍还是放开了晋远。
    晋远一边擦拭着唇角,一边望着江鹤以极慢的速度整理着车子,一副念念不舍不想走的样子。
    他眉梢微挑地开口道:我姐今天不在家。
    江鹤回身:嗯?
    晋远唇边笑意愈发绚烂,邀请江鹤道:学长,要不要上去做做?
    第78章 快乐
    晋远居住的这套公寓,江鹤也来接送过多次了,每次来都是在楼下稍作停留后便离开了,从来没有跟着晋远上去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邀请,想也不想地抱着后备厢的花和苹果跟着晋远走了。
    因为要跟晋静住在一起的缘故,晋远租的这套公寓,不大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住他和晋静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但由于他们住了有好几年了,加上他和晋静两个人都喜欢往家里倒腾东西,就导致原本不大的家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看上去非常地拥挤。
    江鹤一进门就看见摆在门边,好几个鞋柜的鞋子,一直排到客厅的墙边,客厅也不是很大,中央铺了张纯白色的地毯,地毯上是茶几,地毯旁是沙发,地毯前是一台挂壁电视。
    客厅靠厨房的位置摆着一张木质餐桌,客厅靠房间里的墙壁安置着饮水机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其余不多的空间,放着些瑜伽垫等一些杂物,使得整个客厅瞧上去非常地狭小。
    晋远给江鹤找了一双崭新的拖鞋,又去厨房洗了手,找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见他还在打量在家,不太自在地说:家里空间有点小,你多担待一点。
    不小,江鹤将手里捧着的花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放下,提着苹果放在茶几上,接过晋远手中的那杯水,浅饮了一口,笑着说道,很有家的味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像他的那个家,家里看似什么都有,但却空得很厉害,尤其是一个人住的时候,感觉跟住酒店也没什么区别。
    可能也就有点优势了。听江鹤这么一说,晋远也没有否认,他跟晋静都是把这儿当家布置的,带点儿家的温馨气息是难免的。
    将江鹤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晋远提着他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去厨房洗了出来,又找出葡萄糖来给自己冲了一大杯的葡萄糖水。
    江鹤见他在冲葡萄糖,愣了愣,问他道:你低血糖犯了吗?
    晋远慢慢喝着葡萄糖水,摇头:没有啊。
    江鹤指了指他的杯子:那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喝这个。
    还喝了不少。
    晋远抿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葡萄糖水,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唇瓣,眉目间都带着毫不掩饰地暧昧瞧着江鹤:你说呢?
    江鹤心上跳了跳,没有接话。
    学长该不会以为我邀请学长上来只是为了单纯的坐坐吧。晋远弯下腰注视着江鹤的眼睛,眼睫上翘,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落满戏谑,最后的坐坐两个字咬得极重。
    江鹤一下就听明白了,他滚了滚喉,突然觉得有点渴,不是在自己家,他有点拘谨。
    晋远见状,弯了弯眼,靠近了点江鹤的脸,唇瓣几乎都快要贴到他的唇瓣了,吐出的气息格外朦胧:学长不想试试学妹的床软不软吗?
    江鹤呼吸微滞,唇瓣贴着晋远的唇瓣轻轻厮磨了几下,同样压低了点儿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与挑逗问他:学妹不如先自己说说你的床软不软,不软,学长可不睡。
    晋远稍稍挑眉,想不到江鹤的学习能力这么强,上次两人做的时候还不会调情,现在已经学会反调情了。
    这就要看是什么时候了,晋远的唇在江鹤的唇上贴了贴,说话等同于含着他的唇在说,学妹在的时候挺软的,学妹不在的时候,就
    话还没说完,晋远整个人就被江鹤给抱入了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贴紧贴在他的后腰,按着他,接了个极为绵长而又强势的吻。
    此刻他们两人贴得极近,衣服摩挲着衣服,彼此对彼此的反应都感应得一清二楚。
    江鹤两手掐着晋远的腰,磨蹭着晋远的鼻子,呼吸打在晋远唇上,温润的眼眸里染着笑意,轻笑着问他:学妹不在的时候,就这样嗯?
    此刻晋远垮坐在江鹤身上,裙摆下的触感一清二楚,再一听江鹤的话,蓦然面颊一红,他现在有点后悔穿这么短的裙子了,也太不方便了。
    旋即,他又红着耳朵,把脸偏了回来,望着江鹤那张满是渴望的脸,故意凑近,蹭了蹭他,调笑道:学长还不是一样。
    江鹤被他蹭得面颊发烫,他松开落在晋远腰上的手,用手肘贴了贴发烫得额头,望着晋远同样绯红的脸,忍了又忍,问他道:还吃不吃苹果了?
    平安夜要吃平安果。
    江鹤始终记得晋远说过买苹果要买九个是因为久久平安,那平安夜这个平安果也应该是要吃的。
    吃,晋远一侧身,从身后的茶几上勾了个苹果过来,轻脆地咬了一口,稍许挑衅地望着江鹤,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
    咀嚼了几下,慢吞吞地说出那个字:你。
    江鹤挑了挑眉,倏忽间想起晋远在自己身上睡过去的画面来,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江鹤一笑,晋远的脸颊就更加烫红了,他咬着苹果,微微眯了眯眼:不准笑!
    我今天一定可以的!
    近一个月来,他也有慢慢在锻炼,虽说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感觉腰肌增强了一点,身上有点劲了,而且他刚刚还喝了好多葡萄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晕了。
    江鹤脸上还带着笑,略微颔首,带着宠溺地嗯了声:我等着验收成果。
    晋远稍稍敛眸,慢慢地咬了一口苹果,凑到江鹤唇边。
    江鹤没有迟疑地从他嘴里接过来咀嚼品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代表着平安的平安果,待到晋远精准利落地将苹果的果核丢进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完手,江鹤也不再忍耐,倾身含上晋远还带着甜腻果味的唇,轻佻着他的舌尖,含糊地向他问道:哪个是你的房间?
    左边
    江鹤得到答应后,半拖半抱地吻着晋远向他房间的方向而去。
    唇瓣相贴,舌尖轻缠,浓厚而又暧昧的气氛在唇齿间辗转交换。
    晋远的手搭在他自己的房间门上,轻轻一声触响,谁也没有听见,唇齿交汇间拉出的水渍声中,轻轻传来一道钥匙轻转门孔的声响。
    房间门被晋远打开的时候,屋外的大门也同时被人打开,两人同时愣了一愣。
    卧槽
    同时,一道爆粗声响起,刚打开不到三秒的大门又被人关了回去,连带着准备进来的人也同时被关在门外。
    江鹤松开紧箍着晋远的腰,微微偏了偏头,要分离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齿。
    晋远立马扼住江鹤的下巴,将他拉了回来,强势吻住江鹤:不用管她。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晋静语无伦次的话语:你你你们继续啊,我去住酒店,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晋远吻着江鹤,轻笑着将他推进自己的房间:听见没,让我们继续呢,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番好意。
    江鹤正耳根发烫,就已经被晋远推到了房间的床上,倾倒间,他看见晋远那张清纯无辜的容貌被他吻得绯红不已,身上的针织衫和短裙都些许凌乱,而他的手还在他米白色的针织衫里,轻轻一捏,就能看见一个轻颤不已,活像个正在被他蹂躏的高中生晋远,刚升起的那点羞耻心,立马被熊熊烈火给粉碎了个干净。
    晋远咬了咬被江鹤捏得发颤唇瓣,指尖发颤地剥掉江鹤身上的西装。
    望着江鹤西装下那结实紧致的肌肉,紧瘦平坦的小腹,细瘦矫健的长腿,晋远的喉间一阵一阵发涩。
    他扼着江鹤劲瘦的手腕,看着江鹤微扬着下巴,脖颈和下颌处的肌肉线条紧绷起,隐隐有青筋显露,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皮肤慢慢渗开微微的透红来,脖颈上性感的喉咙不断上下蠕动,有轻微的闷哼声和低吟声从里面发出来。
    上次在江鹤家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江鹤身上诱人的肌肉线条,现在看见这一幕,晋远的理智也被烧没了,身上的针织衫和百褶裙都被他的汗水给浸湿,湿哒哒地粘在身上难受,但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太亮了,江鹤的双手被晋远扼住,他只能被迫扬着下巴望着面前的晋远,他看见晋远那双漂亮的眼睛明明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无辜水泽,却一点点晕染开渴望的红焰勾在眼尾和如蝶翼般胡乱煽动的眼睫,一下又一下地勾人魂魄。
    如高中生一样白皙清纯的容貌,也一点点地从白到透红,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沁出汗渍,缓缓坠入到他身上的针织衫里或者身下的百褶裙上,晕染开一片又一片的痕迹,殷红的唇瓣里吐出的喘息声和他肩膀起伏的频率一样,忽高忽下的折腾人。
    江鹤仅仅只是这么看着逐渐就眼神涣散,意识迷离,喉咙处发出难以抑制地满足声。
    太销魂了,晋远带给他的不仅仅视觉上的盛宴,还有身体上的舒适感,双重快乐。
    当一切结束时,晋远扯过江鹤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轻舔去他眼睑上的汗渍,全身像个散发着妖孽气息的清纯学生,勾着他的魂在他耳旁有力无力地说道:学长,这才是平安夜的快乐。
    江鹤抬起有点发软的手指,插入他全湿掉的黑发中,揉了揉,发出一道沙哑而满足的轻响声:嗯。
    晋静推着行李箱,面红耳赤地出了公寓楼,拿手机就近订了间酒店住下。
    早知道晋远要带女朋友回来,她今晚就不该买连夜的飞机飞回来,都怪她,忘了今天是平安夜,人家小两口肯定是要亲热亲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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