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刘海连连摇头,都妥了,都妥了,这不是刚刚在酒店又碰上了恒薏集团的傅总,傅总听说江总最近在做的几个项目也有意向,这不在酒店开了一间茶室,想请江总过去喝喝茶。
    江鹤微微眯起了眼:恒薏集团的傅总,傅薏?
    刘海点点头:啊,对,就是傅薏,傅总。
    江鹤略一沉吟,拉着晋远,迈步走进电梯,低声对他说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先上去休息会儿。
    晋远见江鹤有正经事要忙,也不再说什么,正要点头答应,这时,刘海才注意到江鹤身旁还带着个人,向江鹤问道:江总,这位是?
    江鹤的手始终和晋远的手拉在一起,这会见刘海问起,侧目瞧着盖在他西装下一身女装的晋远,笑着解释道:我夫人。
    晋远听见江鹤这样解释他,垂眸和他一对视,瞧见他眼眸里的笑意,心中一阵触动,指尖轻轻在他掌心挠刮了一下。
    倒是刘海听见晋远的身份,忙不迭地道歉:哎呀,恕我眼拙,没有认出江总夫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晋远被逗笑了,就算你眼不拙也认不出来啊。
    媛媛,江鹤拉着晋远,给他解释道,这位是笙煌的总经理,刘海,刘总。
    晋远颔首,伸出手去与他打招呼:刘总,你好。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刘海或者老刘就行了。刘海也伸出手来正要和晋远对握,结果还没碰到晋远的手,晋远伸出来的手就被江鹤握着往回收了起来,他只得尴尬地收回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唐突了,唐突了。
    晋远的手被江鹤收了起来,他朝江鹤略略挑了挑眉,江鹤不太自在地把眼眸垂了下去不与他对视,晋远勾唇笑了一下,不再促狭他。
    恰在这时,电梯门啪地一声关上了,立马缓解了刘海的尴尬,他见江鹤和晋远两个人这么如漆似胶,很有眼色地又提议了一句:要不江夫人也和江总一起到茶室喝杯茶吧。
    江鹤皱了皱眉,他不太想把晋远带到烟熏雾绕的生意场上,但他刚才和亲晋远亲热了一会儿,现在确实不想和人分开。
    刘海一直在关注江鹤的神情,见他很为难的样子,又特意舔了一句:江总放心,我们酒店的茶室的环境都是清新雅致的,加上傅总也不抽烟,不会让夫人为难的。
    江鹤听罢这才放心下来,拇指按在在晋远的手背上轻揉地打着转,低声与他说道:陪我会儿。
    晋远感受到江鹤摩挲着他手背的力道,心里感到好笑,他今天才发现江总不仅占有欲很强还是个十足十的粘人精,就分开一小会儿都舍不得。
    他都这样恳求他了,晋远自是不会不满足他,笑着应下:好啊。
    见他答应下,刘海便没有替晋远按下去房间楼层的电梯,而是直接按下了去茶室的楼层。
    三人抵达酒店的豪华茶室,茶室内的环境果然如刘海说得那样清新雅致,没有一点烟味,一张简约大气的茶桌上此刻已经坐上了三五个人,见到江鹤进来,都纷纷站起来身来迎接,唯独独坐在一张沙发里,一身黑色西装包裹,满身戾气的俊美男人没有站起身来,看见江鹤,只是侧过头,略微颔首。
    江鹤也朝他点了点头,跟周围的几个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带着晋远入座。
    他们刚一坐下,正对面的那个黑衣男人就瞥了眼晋远,目光犹如带着刀子似的,开口的声音也有点凉薄:这是?
    我夫人。江鹤向他解释了一句,旋即对身后的服务员吩咐道,拿张毯子过来。
    江鹤拿了毯子盖在晋远白皙修长的腿上,那黑衣男子听见江鹤对他的介绍,冷漠的面色微缓,向晋远淡淡开口道:傅薏。
    看见傅薏的模样,晋远眉梢微挑,他见过他,刚刚在酒店大堂的时候,匆匆扫过一眼。
    江鹤给晋远盖好毯子,将他遮得严严实实之后,这才坐直身体对晋远说道:这位就是恒薏集团的傅总。
    晋远点点头,他知道这个集团,目前国内最大的房地产商集团,其董事长是个手腕极其强硬的人,行事独断专行、跋扈果断,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不过他们集团旗下开发的房子质量却是一等一的好,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一个质量问题,就算是发生火灾和地震等不可控因素等灾难问题,也禁得起考验。
    因此名声大噪,只要是他们集团开发的房源,就有不少人争着抢购。不同于别的集团董事长,这个集团的董事长却很神秘,不喜欢活跃在媒体的视野下,极少能够有人采访到他,因而被媒体们打上了个冷漠无情的标签。
    晋远现在见到真人,心下感慨,这个标签还真是打得好啊,太符合本人了。
    服务员得了刘海吩咐,知道江鹤不喝茶只喝花果茶,撤了桌上的茶具换了花果茶上来准备给江鹤煮花茶。
    花果茶的选择性多样,江鹤知道晋远的低血糖有很多水果都不能吃,当服务员要给他们煮茶时,他摆了摆手,挥退了她们,亲自给晋远煮了一杯苹果花果茶。
    抱着刚煮好的滚烫花茶水,江鹤一边慢慢地吹着,一边跟傅薏说话:傅总日理万机的,怎么也想到来做互联网这块了。
    傅薏不咸不淡地开口:房地产生意不好做了,想来江总这里来讨个项目投资玩玩,不知道江总肯不肯给个机会。
    试试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对于傅薏说现在房地产生意不好做的话,江鹤只是听听就好,没有当真,他把手中吹凉的果茶递到晋远手中,继续说道,傅总说笑了,傅总想投资,项目自然有的是,就是不知道傅总看上那个了。
    晋远抿了一口江鹤亲手煮的花茶,笑了笑,小声与他咬耳朵:喜欢。
    他这喜欢两个字说得缱绻旖旎,不知道是在说喜欢的是茶还是人。
    傅薏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口道:江总看着给就行了。
    江鹤被晋远的话逗笑了一下,旋即又被傅薏的话说得顿了顿,既然傅薏不是特意为了某个项目来的,那自然就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江鹤稍稍挑眉:傅总这话说得我受宠若惊啊,在互联网这块我也不算是顶尖的,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够深受傅总如此青睐。
    傅薏微了眯下眼,也不跟江鹤兜弯子:江总就当我在讨好你吧,上面那个政务服务系统下来,以后我们恒薏要仰仗江总的地方不少。
    江鹤蹙了蹙眉:我想傅总搞错了,这个系统目前还在邀请招标阶段,傅总怎么就一定确定我能拿下来。
    傅薏轻抿了一口茶:我对江总有信心。
    说完他又抬头,挑了挑他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说道:怎么,江总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信心自然是有的,面对他的挑衅,江鹤也不怯场,他不徐不疾地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傅总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毕竟做房地产这个生意的,首要条件就要跟上面打个交道,现在傅薏先在他这儿压了宝,若是他没有竞标下来被别的公司抢去,别的公司可就不会卖他面子了。
    我这个人呢,傅薏放下茶杯,顿了顿话说得嚣张至极,最不怕的就是万一,因为在我这里没有万一。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什么再继续打太极下去的必要了,江鹤是有钱,可也没有有钱到要把送上门来的钱往外推的地步,接下来他和傅薏详细地说了几个他们目前正在做的项目。
    刚开始晋远还能模模糊糊听懂一点,后来听到他们在聊什么金融什么运作之类的事就直犯困。
    困了?江鹤在跟傅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晋远,见他在打瞌睡了,轻声问了一句。
    嗯。本来晋远是不困的,但他们聊的内容太容易使人犯困了。
    江鹤觉得自己也跟傅薏聊得差不多了,主动开口与傅薏说道:想必傅总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至于傅总要选择哪个项目,还请傅总回去考虑一下,改天约个时间我们再详谈,今天就多有不便了。
    傅薏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抬眸看了他们一样,点头道:请便。
    江鹤又跟茶室里的其余几个人一一告了辞,这才带着晋远坐电梯回了房间。
    晋远在电梯里揉了揉有点困倦的眼睛:你不用顾忌我,我困着困着就不困了。
    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再聊下去也就是一些细枝末节,这些在谈合同的时候聊也可以,江鹤的目光落在晋远那白皙脖颈上愈发清晰的吻痕上,喉结轻颤,比起让你在茶室犯困,不如早些回来做点让你精神事的不好吗?
    晋远犯困还没清醒过来,听见江鹤这么一说,刚想问做什么精神的事,一下刻电梯抵达了江鹤的房间,他就被江鹤搂进了怀里,唇瓣相抵,放肆亲吻了起来。
    晋远被他突然地吻,吻得一愣,随即他便笑了起来,一边回吻着江鹤,一边笑着问他:你这是憋多久了,这么着急?
    你觉得呢。江鹤蹭了蹭他的鼻尖,唇瓣磨着他的唇瓣,轻喘着反问他。
    晋远笑着故意躲了躲:我不知道。
    江鹤圈着他,不让他躲,继续吻着他: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屋里喘息声不断加重,就在晋远的裙子都已经被撩了起来的时候,江鹤的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而且完全没有要挂断的架势。
    江鹤抱歉地放开了晋远,用手背抹了抹唇边的水渍,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悦地接了起来:什么事?
    因为站得比较近的缘故,晋远隐约从电话里听到几个模糊的词,好像是在说高什么的,系统什么的,公司什么的,但是电话里那端的声音说得太快太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只知道江鹤在接听电话的时候,眉头越皱越深,看向晋远的目光也越来越愧疚,最后挂断电话前,面色阴沉了一下:我知道了,给我订最快的航班吧。
    他一挂断电话,晋远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问他道:你要回S市了吗?
    嗯,公司出了点事情,今晚就得回,江鹤松懈开脖颈上的领带,看向晋远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愧疚,他搂着晋远一下又一下在晋远唇上轻点着,眷恋不舍道:抱歉,不能留下来陪你了。
    没关系,晋远被他一下又一下轻吻着安抚,搭在他腰上他的手慢慢滑在他带着体温的皮带扣上,笑了笑,声音暗哑地问他,就是你要走了,它怎么办?
    江鹤垂了垂眸,手机上刚收到助理给他订购的航班消息,他在想,他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时间上来得及吗?
    晋远见他沉思着没有说话,知道他在考虑时间问题,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我的男朋友你做好了要跟一个男人上床的准备了吗,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吗?
    江鹤被晋远问地一愣,不就是互帮互助那样吗,难道不是吗???
    晋远见江鹤再次怔住,笑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没再强求,主动跟江鹤说道: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晋远正要离开江鹤的怀抱,突然间他又被江鹤被搂紧了些,他在他耳边低沉地说道:一起吧,晋远,我想看了。
    想看什么?
    晋远愣了愣,忽然想起来他前两天问过江鹤,给他看他洗澡,算不算进一步了解他的话来,旋即唇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酒店的浴室很大,里面还有浴缸等配备,但江鹤赶时间两人就共挤在一个花洒下淋浴。
    晋远将沐浴露搓出来的泡泡在自己身上抹了一点,又给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例完美的江鹤身上抹了一点,见江鹤的目光始终盯着他看,勾了勾唇,问他道:好看吗,男朋友。
    江鹤滚了滚喉,他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看过晋远,明明他身上男性的特征一样不少,可他那冷白得就像是从牛奶里浸泡出来的皮肤,总透着一股诱人的香甜,纤细又不失比例的身材又把他身上的每一处都雕刻得精细无比,身体的线条恰好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不过分女性化又不过于男性化,让人下意识地去忽略掉他的性别。
    此刻晋远一笑,江鹤的心头颤了颤,他不自在地挪移开视角瞥向别处。
    算了,我还是帮帮你吧,突然晋远停止了往身上抹沐浴露的动作,从身后搂住了江鹤,在他沾满水渍的耳背上轻舔了一下,声音低哑道,这么喜欢我啊,只是看看我,就自己看起了反应,嗯?
    江鹤的后脊背一僵,整个人落到了晋远手中,动弹不得。
    不得不说,晋远长得很完美,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都是他喜欢的类型,此刻就连握住他的这只手也是完美至极,五指白皙修长,每根手指都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造出来的,比例恰恰好,怎么看怎么都好看。
    尤其是他的皮肤还白,寻常人露出来的手这一截和身上其他地方见不着太阳的肤色是不一样的,但他好像就没有这个顾虑,身上的皮肤颜色和手上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白得泛光,就连不断从花洒里滴落下来的水珠打在他手上,也没有他的手白,而此刻他的手落在他身上,两种不同颜色的肤色一交织,刺得他脑袋发昏发热,逐渐视线开始模糊,不知道是被花洒里的水珠给挡住了视线,还是被浴室里的白炽灯给晃花了眼。
    浴室里的花洒不断有水珠浇灌在两人身上,再从两人身上溅落在地上发出的噼啪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鹤鼻息里发出来低低的喘息声,声音不大,闷闷的,配合着不断冲灌在两人身上的水声,闷沉得格外勾人。
    直到花洒里的水势渐小,他的喘息声才渐渐停了下来,晋远也将放在他身上的手收了回来,在花洒下面冲洗了一下,看着被水流带走的一堆东西,他在江鹤的耳边轻轻吻了吻,落下一句让他头皮炸裂的话:男朋友喜欢我的伺候吗?
    第62章 低迷
    晋远一句喜欢吗,直接把江鹤炸得连夜跑了,独留下他一个人在Z市继续参加交流会。
    第二天,晋远没在酒店的房间里找到何洛,知道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直接去了交流会,果然在交流会上找到他。
    怎么没精打采的,晋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脸上神情也不好,担忧地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别提了,何洛在桌上翻了翻身,神情厌厌的,Z市这两天人流高峰期,各大酒店都住满了人,我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一个小旅馆,结果里面环境又潮又湿,还没有卫生间,待了一晚上就过敏一晚上,这会儿正难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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