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赶到跨海大桥的时候,阮默坐在栏杆上,清晨的风很大,吹的她衣衫翻飞,此刻她坐在那就像一只好像会随时飞走的蝴蝶,好像她下一秒便会被风吹走一般。
    聂庭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但能看得出来他也是紧张害怕的。
    司御看着这一幕,也是紧张的,不过他终是经过大风浪的人,他走到聂庭那,出声:“怎么回事?”
    “义母清晨起来便出了门,我看她情绪不对便跟着出来,她命令了我不许跟着,可我没放心便跟着她来到了这里,然后她就爬到了桥上,”聂庭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眼司御,“母亲应该是被希儿的话刺激到了。”
    司御自然清楚这个,他看着阮默那道飘袂的身影,“她在这里多久了?”
    聂庭看了下腕表,“差二十五分钟。”
    也就是聂庭给司御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坐了上去,而此时经过的车辆也看到了坐在桥上的阮默,大都停下观望,而且还有打电话要报警。
    司御看向聂庭,“通知邢亿派人过来封锁这个路段,将现在这上面所有车辆人流清走,并通知各个媒体今天的事一律不许外传。”
    聂庭点头看了眼阮默没有多问,转身走到一边去打了电话。
    司御抬腿走向了阮默,她感觉到有人走近,而且她知道这个人是司御。
    她没有阻止,因为她并没有想死,只是来这里坐一坐。
    司御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没有去抱住她,也没有拉她,而是站在栏杆边上扶着,也像她一样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
    此刻还是清晨,江面上浮动着一层薄雾,虽然江不似海般壮阔,可是这是江城最大的江,也是一望无际。
    司御没有说话,就那样默默的陪着阮默,良久,阮默出声,“七哥,为什么不阻止我,是觉得我不会死吗?”
    “是的,司太太没有那么脆弱!”司御回她。
    阮默苦涩一笑,“在你眼里我很坚强?!”
    “你十几岁便失去父母,自己一个人独立撑起公司,又经历了失败的婚姻还有身体的疾病,这哪一项都不是一个常人能接受的,孩子的一句话击不倒你!”
    是啊,一句话击不倒她的!
    这些日子以来,阮默经历了太多的震惊和难听的话,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可希儿是她的女儿,居然说她是怪物。
    “司御,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阮默看着这江面,“我真的想跳的,只是,只是我还有责任,希儿念念都是我的责任。”
    听到这话,司御的喉头滚了滚,“你的意思是为了她们才不想死的。”
    “嗯!”
    “迪儿看来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司御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或许不是忘了,而是不想负责了。”
    阮默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说过他们要为对方好好活着。
    “七哥,我们分开几个月了?”阮默问。
    “七个月零三天!”
    阮默苦涩笑了下,“七哥记得真清。”
    “关于迪儿的事,我都用心!”
    听到这话,阮默的眸光暗了暗,关于她的事他都用心,也一定包括她对他的伤害。
    怎么办呢?
    这个坎她自己都过不去,哪怕他说了从没怨恨过她!
    “七哥,我想去治我的脸,”阮默轻轻出声。
    “嗯,我帮你联系医生,”其实医生他早就帮她联系好了。
    阮默转头看着他,司御冲她伸出手臂,“可以下来了吗?”
    她点头,在她松开栏杆的刹那,他抱住了她,将她抱下来,然后抱着走向他的车子。
    他可以放她下来的,可是他没有,而她也没要求。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而他这样抱她也不是一次了,而且现在她喜欢他的怀抱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等在不远处的聂庭看着走来的男女,心底生出一丝羡慕,羡慕自己义父义母的爱情,只是不知他将来是不是有幸也能遇到让自己倾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
    司御带着阮默回了住处,将她推进浴室洗漱然后拨了个电话,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的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
    阮默看着行李箱,“你不会现在就要带我去吧?”
    “我从不拖延,既然要治为什么不早一天呢?”司御说着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了头发,然后把她带到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我给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阮默怔住,“你说你给我换?”
    说完,她便咬舌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如果迪儿想,我自然没有问题,”司御的让阮默的脸瞬间胀红。
    “才不要,我的手脚又没受伤,”阮默说着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倚在门板上。
    她不知道司御这样对她是什么意思,与她和好了?
    昨天之前还不是这个态度?
    难道是因为她先前的举动吓到了他?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吸引他的吧?
    不过现在想想她的行为的确有些极端了,难道是因为她的抑郁症又变重了,想到这个她连忙给莫北方发了消息,把自己的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几乎是消息才发出,莫北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问了阮默的情况,问她遇到了什么事,她与他足足聊了半个小时,挂了电话在看到扔在床上的衣服时才想起来司御还在外面等着她。
    阮默换了衣服出去,司御正在看电视是财经新闻,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其实他听到她在打电话,其实刚才他在她洗澡的时候打电话咨询了离笙一个心理师朋友,而朋友给他的答案是阮默的行为应该是抑郁症的表现。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得抑郁症!
    她这个病得治,不过现在得先把她脸上的疤去掉,让她建立起自信,不然治疗是没有作用的。
    阮默跟着司御去了机场,而聂庭没有跟着,他被留下来照顾希儿。
    虽然有保姆照顾,可聂庭还是感觉到了压力,他一个十八岁大的男孩如何照顾一个小丫头啊?
    而且司御有交待,希儿的亲子课聂庭要代替他这个父亲陪同。
    聂庭看着希儿,在心底默默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是提前当爹的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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