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拉,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老司格看到阮默便是这么一句。
    经他一问,阮默才发觉现在晚上九点多了,其实这不算晚的,要是在江城,这个时间段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我是想着母亲的后事,一直睡不着,刚才去找了姨母,她已经歇下了,所以过来与您聊一下,”阮默没有直接问。
    母亲去世这么多年,具体死因不明,甚至她对这里的人也不了解。
    “你是怎么打算的?”老司格问了她。
    阮默沉默了一下,“母亲要尽快入土为安,可是她也不能白被羞辱,这事我已经让人去查,现在我是双重身份,既是司赫家也是司格列斯家的人,一边是父族,一边是母族,我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不论是谁有什么理由,这样对待母亲都是不可饶恕的。”
    “小姐能这样想,我很欣慰,”老司格叹了口气,“你母亲那么早就离开,这已经二十多年了,却被人挖坟刨骨,真是造孽啊。”
    阮默看着老司格的神色,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和惋惜。
    “司格伯伯,您能跟我聊下母亲吗,上次我来去匆忙,都没能好好了解母亲,今天看到她的尸骨,我一直不安宁,”阮默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上。
    “您母亲是个漂亮又智慧的女人,您就随她,”老司格看着阮默,仿似在透过她看着自己的母亲,阮默见过母亲的画像,她们母女非常相像。
    “虽然你离这很远,但关于你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十几岁开始便有能力管理公司,这简直和你母亲一样,你的祖父母离世的早,你母亲当年也是自己十几岁便撑起了整个司格列斯家,当时很多人不服气,你母亲的日子特别难过,可她却不服输,一点点的让他们信服,最终成为我们司格列斯家的主母!”
    原来母亲的经历和自己是一样的,她们还真是母女啊!
    “后来你母亲按照族规与司赫家联姻,可这也是你母亲悲惨的开始,她很快就从司赫家回来,而且还怀了你,身体也开始不好,”听到这里,阮默暗暗掐了下掌心。
    “母亲在司赫家被虐待了吗?”阮默试探的问。
    “这倒没有,你母亲的身份在那,没有人敢,可是这只是明面上,但背地里如何,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回来后的她没少喝药,就是你今天请的那个师傅,”老司格的话让阮默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大夫还给母亲治过病,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可以更多的了解一下母亲的情况了。
    “那母亲会病是因为怀了我吗?”阮默再问。
    老司格没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母亲生下你便没了,真是可惜了。”
    “司格伯伯,我母亲在生产我之前身体就很虚弱吗?”阮默问。
    “是,她可是拿命生下的你,”老司格的话让阮默的心骤然一紧,尔后是无尽的难过。
    不管母亲是不是被害,她都是母亲死亡的推手。
    有人说过每个孩子的出生,都是母亲去一次地府,阮默做了母亲,她懂的。
    阮默也好一会没说话,老司格这时露出了疲惫之态,“麦迪拉,我有些累了。”
    阮默看得出来,他的精神似乎的确不太好,大概是因为回忆起了过往而难过吧!
    “好,那我不打扰司格伯伯了,”阮默起身,不过在走的时候,又问道:“姨母最近好吗?安尔塔告诉说她脱离司格列斯家了,姨母她伤心吗?”
    老司格没有搭话,这是什么意思?
    “那安尔塔一直没有回来过吗?”阮默又问。
    老司格摇了下头,“麦迪拉天不早了!”
    他又赶了她!
    回去的路上,阮默开始思索——
    老司格说母亲从司赫家回来后身体就不好,而母亲在司赫是当家主母,吃喝上自然不会受亏,一个正常的人哪怕有心事不舒服,但短期内不会让身体有明显的变化。
    之前父亲给她回忆过说,当时母亲进了司赫家的时候,司御的母亲已经跟了他,所以会不会是司御的母亲因嫉而对母亲做了什么?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母亲回来后应该身体会好转啊?
    还有母亲发黑的头骨,如果是她怀孕的时候便中了渎,那阮默也是活不下来的。
    如果母亲真是中渎而死的话,那也是死后中渎,而不是生她之前。
    可是老司格说母亲生下她后便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触母亲的人便是害死她的凶手。
    可谁要害母亲?
    难道是真是姨母为了夺权这样做的?
    而且她一出生就被人偷走,这也太奇怪了。
    司母虽然承认是她指使人将阮默给偷走的,可是司格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有戒备的守护,如果没有人接应,她也是很难做到的。
    还有就是安尔塔对司母太忠心,之前阮默只是觉得安尔塔讨好司母,是为了司御,可刚才阮默问老司格姨母对安尔塔脱离家族难过吗,老司格没有回应。
    那意思不言而喻!
    一个母亲怎么会对亲生女儿离开自己不难过呢?
    这些连在一起,让阮默有了更可怕的猜测。
    司母嫉恨母亲,排挤她离开司赫家,但担心父亲对母亲不忘旧情,便联合想要夺权的姨母谋害了母亲,并为了不让阮默长大后继承父族和母族的权势,又把她给送走。
    想到这些可能,阮默后背发紧,头皮发麻。
    看来这些猜测,只要证实母亲是中渎而死,那便能定论了。
    而那个中医或许能给她答案!
    “杜雷,我现在要去找那个中医大夫!”阮默等不及了,现在她要弄明白一切。
    “太太,现在这么晚了”不过他只说了一半便停下,而后道:“太太这么急迫,肯定会让人怀疑的。”
    阮默明白他的意思,“你就说是我病急,又吐了!”
    阮默说完便跑到一边蹲下做出呕吐的症状
    杜雷带着阮默去了老中医那里,可是还没到门口,便远远的听到了哭嚎声,她的心一沉,连忙让杜雷下去查看。
    片刻后杜雷回来,脸上带着悲伤,“太太,老中医过世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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