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的朋友自然也在受邀名单,早早的来到沈家,同沈母聊天。
    亲戚们陆续到了,大家的关注点基本都在昨天的股份赠予事件。
    沈时骁的姑姑阴阳怪气:时骁真是一时冲动,怎么就把那么多的股份送给夏稚?
    其他亲戚附和:是啊,如果小夏以后动了别的心思,和时骁离婚怎么办?时骁有没有在赠予协议上加条件?比如以后离婚,股份收回?
    沈母慢悠悠端着茶杯:他们俩感情好着呢,大家不用担心。
    沈时骁姑姑皱着眉:嫂子,这可是我哥和你打下的江山,可不能拱手送给外人。时骁的媳妇如果是女的也罢,可还是个男的,又不能为沈家开枝散叶,以后拿着股份跑了,我们拿他无可奈何!
    方庭羽和孟子驰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客厅离开,走向庭院。
    沈家自己的事,他们这些朋友在旁边听着会很尴尬。
    方庭羽问:子衿怎么没来?
    孟子驰回:他说他不舒服,来不了。
    屋子里,依旧争辩声不断。
    沈母示意姑姑别激动:股份的事,时骁和我提前商量过。我同意了。
    听见这话,姑姑更生气了。
    他们沈家的亲戚,多的股份能拿3%,少的只有1%,夏稚一个外人,凭什么能拿这么多。
    沈母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淡定地说:只要时骁开心就好,他的事我们不用操心。
    庭院外,沈时骁牵着夏稚的手走进来,一眼看见方庭羽和孟子驰。
    不同于平时,夏稚走路不太正常,一瘸一拐的,垂着脑袋被沈时骁牵着,像只受委屈的狗狗。
    孟子驰:你们来了。
    沈时骁:嗯。
    孟子驰奇怪地问:summer怎么了?
    夏稚撇嘴:被家暴了。
    孟子驰和方庭羽笑了:时骁那么宠你,怎么会家暴?你可真会说笑。
    夏稚无语凝噎。
    瞅瞅!大家都不信!
    昨晚他真的被沈时骁家暴了呜呜。
    只不过是被鞭子。
    又粗又硬的鞭子。
    沈时骁揽着他的腰:我们进去。
    夏稚夹着屁股,行动缓慢。
    方庭羽莫名懂了,轻笑一声。孟子驰问他:为什么笑?
    方庭羽意味深长看着他:谈恋爱后,你就懂了。
    说到这里,方庭羽劝他:你把放在弟弟的心思分给其他人一些,也不至于一直单身。
    孟子驰解释:我父亲那么严厉,我妈又早逝,我不疼他谁疼他?
    方庭羽懒洋洋抬眼:你爸居然把手上的股份给你弟弟了。
    孟子驰回:我劝他好久。子衿都成年了,一直没有股份,说出去会被人笑话。只不过,子衿只有股份的使用权利,估计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最近才会心情不好。
    方庭羽嗤笑:你真是个弟控。
    孟子驰承认:我确实比较喜欢照顾人,如果再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就更好了。
    方庭羽:你这种人,就是明显的温暖太多,没地方用,到处献爱心。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奶奶是不是要从国外回来了?
    孟子驰:嗯,我爸已经去接她。大约明天飞机便到了。
    随着沈时骁和夏稚到来,沈家大厅忽然热闹许多。刚才表达不满的亲戚们此刻也热络地围在夏稚身边,对他嘘寒问暖,送上生日礼物。
    夏稚乖巧地挽着沈母的手臂,偷偷和他告状:妈妈,昨天骁骁欺负我
    沈母眉间温柔,听夏稚说完后,故作严厉: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吃饭时,佣人缓缓推来一个巨型翻糖蛋糕,沈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生日帽,替夏稚戴上。
    亲戚们的礼物都摆在两侧的桌子上,足足堆了两座小山。
    蜡烛的光晕下,夏稚双手合十,小心翼翼许下愿望。
    其他人静静地看着,本以为夏稚马上就好,可夏稚絮絮叨叨半天,都没有睁眼。
    沈母笑了:稚稚这是许了多少个愿望?
    沈时骁宠溺地看着他:估计得有十多个。
    终于,许完愿望的夏稚轻轻吹着蜡烛,和沈时骁一同切开蛋糕。
    沈时骁搂着他的腰,在他耳畔呢喃问道:这么贪心?你许了多少个愿望?
    夏稚说:12个。过去的四年我没有过生日,这次把之前的愿望补齐,怎么能算贪心呢?
    听到这句话,沈时骁的心忽然被狠狠扎了一下。他温声说:以后,每年我和妈妈都会陪你过生日。
    夏稚眉眼弯起:好~末了,他偷偷冲着沈时骁说:我许的愿望,多半都是和你有关的。
    沈时骁贴着他的耳畔,问:什么愿望?
    夏稚笑嘻嘻道:希望,你以后的活儿,能好一些。
    沈时骁听后,覆在夏稚腰间的手瞬间用力,露出莫名的笑意,谢谢你。
    夏稚牛逼哄哄:不客气。
    两人的话旁人虽然听不见,但亲昵的行为就在眼前。
    许多亲戚和朋友都羡慕两人的感情如此甜蜜,看来综艺里的互动都是有感而发。
    夏稚吹蜡烛的照片被发送到微博上,粉丝们送上祝福的同时,开始了每日一羡慕。
    「你们有没有发现,稚稚子的生日帽都镶嵌了许多钻石?」
    「人生赢家了,被宠成小王子。」
    「我们的稚稚子生日快乐!」
    「两座小山的礼物!我可以!」
    夜晚,众人乘坐汽车从沈宅散去,一些没离开的亲戚则在沈家留宿,陪沈母在客厅聊天。
    夏稚洗完澡,开始在房间拆礼物。
    呜呜,钻石手表!
    呜呜,珍贵手办!
    他好喜欢!
    虽然如今他也算千亿身家,但他还是有点点爱钱。
    比如现在,一脸满足。
    拆礼物拆到一半,夏稚想下去拿些水果,走到楼梯处时,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亲戚们聊天的声音。
    姑姑依旧锲而不舍:所以,时骁的股权赠予协议,到底有没有附加条件?
    沈母:没有。
    姑姑叹口气:时骁怎么这么疏忽!
    沈母: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反正时骁未来没有孩子,他的股份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姑姑语塞:我这不是股份给咱们家的人,也比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好啊。
    沈母轻笑:夏稚现在就是咱们家的人,请你注意措辞。
    姑姑:可是他又不能生孩子
    沈母这次急了,站起来厉声道:这件事,你以后不必再和我说,我听腻了也听烦了!你的心思我不是不清楚!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就算时骁和夏稚没有孩子,股份也不会分给其他亲戚的孩子!
    姑姑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见沈母朝着楼梯走来,夏稚立刻悄悄退回去,回到房间。
    他其实能想象到,沈时骁赠予他这么多股份,必定顶着万重压力。
    姑姑担心的也没错。
    万一他跑了,沈时骁的股份肯定要不回来了。
    这么一想,沈时骁可真爱自己。
    呜呜呜,开心。
    轻轻抚摸着肚子,夏稚目光投向枕头。
    沈时骁洗澡出来时,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床上,夏稚挺着大大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余光发现沈时骁的身影,他唤道:骁骁,我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
    沈时骁被他逗乐了,若有所思问:几个月了?
    夏稚比划两下:五个月叭。
    沈时骁眼睛顿时眯起来:五个月?五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在一起?
    夏稚脊背瞬间绷直:昂,那就三个月叭。
    沈时骁好整以暇望着他:三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有
    夏稚脸一红,支支吾吾:那就一个月?
    沈时骁擦干头发,撑着双臂缓慢压在他的身上,你怀的是108将吗?一个月这么大?
    夏稚咯咯笑着:因为你厉害呗。
    沈时骁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睡衣,将枕头扔走,承认我厉害就行。
    ......
    一大清早,沈时骁便收到了夏淮山的短信,说有要紧事要和他谈,和几年前的车祸真凶有关。
    沈时骁从被窝里抽起夏稚,替他穿好衣服后,带他回到自己的家。
    沈氏公司里,夏淮山坐在沙发上,将秦莞茹想要害夏稚的事告诉了沈时骁,并说:我这里有她承认的语音,随时可以给你。
    沈时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
    夏淮山语气懊悔,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当年夏稚的车祸并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的绑架。如果没有秦莞茹作孽,夏稚可能并不会出车祸。我在知道这件事后,非常后悔,良心的谴责下,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还夏稚一个公道。
    沈时骁低吟:秦莞茹呢。
    夏淮山:车里绑着呢。
    沈时骁忽然笑了,继续问:你当初和夏稚妈妈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小三?现如今,你居然肯绑过来和我认罪?
    夏淮山故作痛苦:稚稚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骨肉。我在知道秦莞茹曾经想害他后,哪里还能和她共处?
    沈时骁手中把玩着钢笔,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夏淮山,看他演戏。
    良久,他回:把她交给我吧。
    夏淮山忙点头,手掌心摸了摸膝盖,西装裤被汗水浸湿。
    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沈时骁漫不经心撩起眼皮:嗯。
    夏淮山赔笑:我们公司资金链最近出了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
    沈时骁意外地好说话:行。
    夏淮山走后,秦莞茹被夏家的人带了上来。望着秦莞茹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沈时骁没着急问她车祸的事,而是派助理把她带下去,妥善安置,谁都不能见。
    眼下这情况,秦莞茹未必能吐出真话。
    先消磨她的意志,才好下手。
    与此同时,刚下飞机的孟奶奶,被孟子衿扑了满怀。苍老劲瘦的手臂轻轻抚着孟子衿的背,她关切问道:怎么了宝宝?谁欺负你了?
    孟子衿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您了。
    孟奶奶拉着他上车:奶奶再也不走了。人总要落叶归根,就算死,也死在家里,不然我总怕死掉以后找不到你爷爷。
    孟实无奈:妈,您别总说这种晦气的话。
    孟奶奶叹口气,被搀扶着坐上车。
    孟子衿依偎在她肩膀,小声道:不过这里环境和医疗没有国外好,等我不忙了,我陪您回去颐养天年。
    孟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子衿真孝顺。
    孟子驰坐在副驾驶,回头朝着孟奶奶说:这里医疗水平也很不错,咱们最好不回去了,我也能常常陪您。
    孟子衿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随后乖巧地替孟奶奶揉肩。
    约莫过了一小时,车子驶向市区最繁华地带,孟子驰指着右侧最大的广告牌,朝着孟奶奶说:奶奶,这是咱们孟氏床品线的代言人,我挑选的。
    孟子衿内心一震,猛地看向窗外。
    夏稚的这组广告宣传图拍摄得温柔安静,气质干净舒服。
    自从广告投放后,孟氏的床品线销量大增,想比于去年同季度的财务直接成倍暴增。
    孟奶奶眼神不太好,但被孟子驰这样介绍,颇有兴趣地拿起老花镜,想要戴上。
    孟子衿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急忙伸手阻止道:奶奶,您之前给我打电话,不是总说戴老花镜会晕吗?还是不要戴了。
    孟奶奶和蔼笑着:没事,偶尔戴一次,没有关系。说着,她戴上老花镜,好奇地朝外看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猛缩,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孟子驰和孟实不明所以,连忙问:您怎么了?
    停车。孟奶奶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角,再次戴上老花镜,不可置信地向外望去。
    看了好久,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松弛的皮肤轻微颤抖。
    这孩子,好像你们的姑姑。
    第54章 054
    妈,您是不是太想妹妹了。孟实转身,握住孟奶奶的手腕,他是夏家的少爷,应该和妹妹没关系。
    孟子衿小声附和,掏出手帕替孟奶奶擦干净眼泪,奶奶,我理解您想念姑姑的感情,但这个人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孟奶奶长叹一口气,推开车门,步履蹒跚地走下去,又望着夏稚的广告牌看了很久,语气哽咽:你们没见过你姑姑的样子,看不出来正常。但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认不出来呢?
    孟子驰下车搀扶着她,奶奶,我一直有印象,我们家的相册里,有一张照片里的人,和夏稚长得很像。这么来看,可能就是姑姑?
    孟子衿蹙眉:哥,你这样说未免太草率了吧?万一不是,让奶奶知道得有多失望?
    孟子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孟奶奶伤心的模样,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
    三人千劝万劝,才把孟奶奶劝上车。
    车里,孟奶奶始终红着眼眶,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一见那个孩子?他真的和小昕太像了。
    提到女儿的名字,孟奶奶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也不知道她还叫不叫孟昕,或许早就改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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