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他有点事,让我们自己吃别管他林钊回答。
    有事?你们还要忙什么?
    祈雨的问题问得林钊语塞,他哪去管的了年丰的工作啊。
    温彬冷笑一声。
    你大早上骂人家变态人家才不理你
    祈雨脸色一僵:你们听见了?
    你再大点声柯呷都能听见了,你以为我们都是你,猪一样睡到8点55才起床??温彬一边搬椅子铺桌子,一边数落祈雨。
    行吧,你们先吃,别管我,我上去看看去。
    祈雨抬脚走上二楼,年丰确实在忙,桌子上放了一摞文件,他还不停的把柜子里的文件往桌上搬,祈雨可不认为他为了不和自己照面在办公室练习搬家。
    你这干嘛呢?
    年丰头也没抬,蹲在柜子前面:云孜牧华那边有会议要去参加,正好去汇报工作,来了几个月了没去过,还有把弹壳送去检查。然后可能还有学术交流。
    年丰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安排,祈雨基本没记住就知道了年丰要去云孜牧华出差。
    什么时候出发?
    最晚明天上午,来得及的话,下午我就动身
    你饭盒给我,我去给你打饭,然后我也计划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一起。
    年丰反手指了指办公桌抽屉,祈雨从里面拿出他的小圆饭盒去了食堂,按他的理解给年丰打了一份饭端着饭盒走进办公室,有把没辣椒的凉菜一样夹了一点。
    边夹边让曲瑞川快点吃,说晚点他两去云孜牧华一趟,让温彬和包思齐留守这边。
    我们去云孜牧华找袁恒智的同学班主任了解下情况,然后去找袁建阳,如果他对这个儿子还在意的话肯定会立刻回来。如果今天下午他没联系我们,更得去他公司。我们在云孜牧华先了解他可能的仇家,然后等他回来后配合调查。
    祈雨安排完工作一手捧着堆成小山的饭盒,一手端着当盘子用的盖子小心翼翼走上二楼,年丰把办公桌腾了出来,他把东西放年丰面前,邀功似的给年丰报菜名,末了还肯定地说:你肯定爱吃。
    年丰拿筷子拨了拨松了口气,大抵是祈雨觉得他营养不够,给他打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肉,凉菜就一个土豆丝,倒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他不吃的菜。
    祈雨提了把椅子反放在年丰桌边,跨坐上去头放椅背上,看着年丰慢条斯理的起筷。
    年丰尝了两口菜,拉开抽屉摸出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祈雨:太多,我吃不完,一起吧。
    祈雨接过筷子挑了小块肉放嘴里慢慢咀嚼,一改平时狼吞虎咽的架势。
    头还疼吗?
    不疼了。
    以后洗完澡头发要吹干,身上要擦干,湿漉漉吹空调对身体不好。年丰像个不省心的老父亲一边吃一边不忘记教育祈雨,祈雨是是是,对对对,态度好得很。
    年丰教育完毕打开抽屉取出来一沓照片丢给祈雨。
    仔细看看,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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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暗线浮面
    一沓照片有新有旧,有手腕,脖子,然后有不同颜色的绳子,拆开的,没拆开的。祈雨记不住WIFI密码的脑子对查过的案子里的细节倒是一提就立刻想起来,他拿着照片一张张念了出来。
    韩传喜的手腕。
    李聚飞的脖子。
    于乐和袁恒智的手。
    年丰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祈雨回答的完全正确,祈雨拿起一张上面只有一组白色细线的照片推到年丰面前。
    这是什么?
    咱们到这里出的第一个现场那个骨头上面绑缚的绳子,我拆开过后拍的照片。
    年丰说了答案,祈雨把几张放在一起眼睛从做到右扫了一遍:这些绳子好像都是编制的,编法一致?
    对,我挨个拆开看过了,这个绳子有两种编织手法,每编三组结然后换另一种编法,我说的意思你懂吧?年丰不会编绳子,对各种绳结更是不懂,他在网上搜了很久手工论坛,都没有得到关于这种编织手法的准确定义。
    祈雨也不懂编织手法,但是他看得出纹理不同,特别是韩传喜手腕上的勒痕和李聚飞脖子上的勒痕纹路一致,当初也是年丰的这个发现让他们最终确定了两起凶案为一人所为。
    于乐和袁恒智手上的绳子很新,上面只有死者的皮屑,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生物痕迹,包括赵佑的都没有。所以不知道是他们自己带上去的还是别人给带上去的。
    如果非要说这四个人身上有这个绳子是巧合,勉强也说得过去。但是延展开四个人的身份背景完全不同,特别是袁恒智和于乐两个人年龄长居地更是差别巨大,手上都套着这个,现在还和那具无名骸骨牵扯上了关系,不是单单巧合二字可以解释得通。
    于乐案中,年丰专程给祈雨发了消息让他问那条手绳,祈雨问了,赵佑说不认识,这个在当时看来并非关键证物所以赵佑不认识也说得通。
    你半夜拿回来那一袋东西我挨个检验过了,人民币和纸条上面找到了两组一样的指纹,可能是当事人和前台服务员,但是这两组指纹都在系统里没有存底,我把纸条人民币上面能提取到的指纹都挨个查了,一无所获。
    那你有什么收获?既然年丰说了这么大一串肯定是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然直接一句话没查出什么就完了,何必跟他废话。
    那三张钱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就像我们第一次在龙回头打开那个假古董的盖子,飘散出来的味道一样。你还记得吗?年丰问。
    祈雨疯狂点头,嗯嗯嗯。他形容不出来那种味道,就像一种脂肪放久了坏掉的味道,反正不好闻,熏得人几欲呕吐,他能肯定这股味道不是他这二十几年的生活中接触过的任何东西。
    钱币的材质在一个环境放久了极易沾染上味道,两个东西都有同一种味道,说明他们要么接触过同一种东西,要么在同一个环境储存过。
    那个味道来自于哪里?祈雨问。
    年丰点了点绳子的照片,我拆开袁恒智手腕的绳子检查过,有少量物质应该是源自动物,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个东西,最近一直在查资料暂时没有准确结果。袁恒智绳子里的这个东西和我当初检查绑缚骸骨的绳子里发现的一致。
    几个案子唯一可能知情的就是杀害李聚飞和韩传喜的凶手古荣峰了,看来这趟云孜牧华势在必行!
    祈雨起身把年丰吃完的饭盒顺手捞在手里:你赶紧忙,我去帮你洗碗,争取早点出发。
    祈雨手里拿着洗干净的饭盒甩着水踏进了办公室,一帮人刚刚吃完,桌子上收拾的干净,他忍不住吐槽温彬。
    我去,你们吃的可够干净,一口没给我留!都是我花的钱买的啊!
    温彬理直气壮:你上去那么久,要么气饱了要么吃饱了,何必留给你浪费。
    祈雨抽了两张纸把饭盒残余的水珠擦干净递给林钊:给你师父带上去。
    林钊张张嘴刚想问祈雨有没有吃饱,祈雨桌上的座机响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了免提。
    你好,我是袁建阳,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林钊他们听见电话内容集体退出了办公室,而曲瑞川他们则快速围到了办公桌旁边。
    我们是鲁姆那刑侦队,现在通知你尽快安排回国,你老家这边出了点事情。
    我知道,我核实过你们电话号码了。什么事情方便电话里说吗?或者你们可以直接找我太太王雨丹处理,老家那边的事情她说了算。
    几个人交流了下眼神,轻轻点了点头,祈雨干脆直说:你儿子袁恒智意外死亡,王雨丹还有你妹妹袁燕已经来过警局配合调查,我们希望你尽快回国协助警方破案!
    什么?恒智他怎么了??你说清楚!袁建阳声音拔高了五度不止,如果不是免提,怕是要刺破耳膜。
    袁恒智意外死亡,王雨丹情绪激动数次昏厥,所以你可以选择立刻回来或者按你原计划回国。
    你稍等。袁建阳没有挂电话,而是吩咐旁边的人,联系王雨丹,很快另一部电话里传来了嘶声裂肺的哭声,依稀听得到:儿子没了,没了
    警官,我会定最近一班飞机回国,麻烦你给我留下你的个人号码,我需要随时能联系上你。
    祈雨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对方立刻挂了电话。
    他对这个儿子很上心啊!曲瑞川评价。
    祈雨肯定了曲瑞川的说法,种种迹象表明:袁建阳和王雨丹虽然秘密离婚,但是两个人对孩子特别是老大投入的感情和精力还是很多的。祈雨把年丰发现的关于几个案子之间微弱的联系讲给了大家听,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根绳子究竟代表什么,但是几个案件中毫无相似共同点的被害人和凶手之间因为这个东西联系起来了,还和那具无名骸骨搭上了关系,他们不得不去挖其中隐秘的联系。
    我这次去云孜牧华会申请见一见古荣峰,现在他什么情况?祈雨问。
    温彬立刻回答:一审了,判决还没出。
    祈雨点点头:等到判决就算死刑还要报最高院复核,来得及,我这次去见见他,毕竟这是他的作案工具不可能搞不清来历。
    祈雨交待了之后的工作规划,温彬留在这里主持日常工作,当地的线索继续走访,如果画像出来了拿去找凉菜店大姐和旅社服务员核实,如果差不多发给边境部门请求协查,再贴通告征集线索。他和曲瑞川去云孜牧华调查袁恒智袁建阳的社会关系,去见古荣峰。
    几个人合计了下,顺利的话应该去一周最多,祈雨承诺尽快赶回来。两个人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年丰那边说可以出发了,曲瑞川拿过扔在办公室上的车钥匙。
    我开小破车,你开年法医的车,我看他昨晚可能没睡一直在检验。曲瑞川大着胆子给祈雨安排了工作。
    祈雨没有丝毫反对大大咧咧走到年丰面前一摊手:钥匙给我,你山路不熟。
    年丰没犹豫把钥匙抛给了他,祈雨看年丰提着个大箱子,内心吐槽又不知道带了多少件衣服,进省城了起码一天五套吧。车一启动祈雨心里啧啧,果然比小破车好使很多。
    年丰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整理着一摞摞的资料,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行程过半,年丰才把所有东西塞回电脑包坐直身子起了话头。
    那个绳子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某种暗号或者标记,后面可能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寓意
    我刚才出发前突然想到了,我在国外读书时听到的一个物理还是化学专业的同学讲过的一个传说。
    讲讲。祈雨眼神专注看着前方的路,山道一圈一圈已经绕了很多圈,而路还没有尽头。
    传说不长没有任何考据性,甚至有点像旧时异闻录,总结起来就是旧时候的人发现塞冰硅是因为神的指引,他们认为这是神赐给凡间的通天梯,如果要想死后登入极乐世界,那么就要用塞冰硅一同下葬,它能指引你的魂魄脱离世间苦难,抵达永无止境的光明之城。
    □□吧?祈雨听完蹦出一句话,他曾经接触过的案子里没有涉及宗教的,不过千百年来正统信仰就那么几个,没有哪个教派的教义不讲生前行善积德,只说死后拿个矿石就能进天堂。
    太久远了,当时就是大家聚会时一个笑谈。年丰脑海里之所以能想起这茬还是归结于这个东西太过少见。
    你觉得以于乐的心理状况,信□□的几率有多大?或者说你觉得他会不会信了□□后才出状况?如果他信了□□,赵佑一点没发现?按赵佑和于乐同事的诉说,于乐的精神状态确实糟糕,但是他固执不去见心理医生究竟是因为讳疾忌医还是得到了他心目中神的指引?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让于乐开口回答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次的凶手了。
    还有古荣峰。祈雨补充。
    祈雨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是长长一串奇怪的号码,他把手机抛给年丰:多半是袁恒智父亲打的,你帮我接下。
    年丰摁了免提一接通,那头传来袁建阳语速极快的话语:祈警官,我现在已经到了机场,一个半小时候起飞,到了云孜牧华应该是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哪里见面?
    下飞机告诉我,就在你公司碰面吧。
    好的,我将公司地址编辑成文字信息发给你。
    第93章 双人房
    车开进云孜牧华市区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为了年丰去省厅开会方便,他们挑了一家距离近的酒店,走到前台,服务员干脆利落报了房间价格。
    现在只有一间双人房,一间单人房了。你们要吗?
    要啊。祈雨一口答应下来,他和曲瑞川住双人间正合适。
    服务员快速验证身份证办好入住,丢出来三张房卡,两红一蓝,曲瑞川一把抓过蓝色房卡问服务员:这是单人间吧?
    对!
    嘿嘿,我睡觉打呼特别厉害,而且睡眠质量不好,一点别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得,年法医你没这些毛病吧?
    没有,我可以和别人同屋。年丰表面平静,内心窃喜,他还正找不到理由想和祈雨住一屋呢,曲瑞川倒挺会制造机会。
    诶,你打呼厉害怎么又睡眠质量不好了?祈雨一百个不愿意和年丰住一屋,他觉得要不然他住单人间算了。
    曲瑞川拿着房卡提着包跑得飞快:咱俩也不合适住一屋不是,你懂的,你单身是祸害!
    年丰拿起房卡拉上行李箱推了祈雨一把:走吧,太晚了。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祈雨想着睡一屋就睡一屋吧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打开房间门,他傻眼了,屋子里靠墙一张大床。这服务员有毛病吧?大老爷们给整个大床房?还说双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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