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穿仙气飘飘的白色衣裙,长发及腰的梵清圣轻轻点头,声音带着虚无缥缈之意:“以前的从来没思考过人生这个问题,可如今见识过的事情越多,遇到的烦恼越多,我就越疑惑:我的追求是什么?”
    她看向李云,一双清澈的眼珠如倒映着寂静月光的幽潭。
    “我没有目的,也没有追求。”
    “既不是善良的人,也非邪恶之徒。”
    “我厌恶有人在我面前为非作歹,却也无意去拯救苍生百姓,以圣女之名泽被万民。”
    “李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仙子,只是一个……很普通,连活着都活不明白的人。”
    梵清圣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李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迷茫与困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修炼,圣女之位又到底承担了什么样的责任。
    想要依照长辈的教诲,破坏六道魔门的阴谋,又性子清冷,不喜与人发生冲突,也没有迫切的拯救岛上三百万人的强烈愿望。
    但她又的确不想看到有人兴风作浪,搅得世界动荡不安。
    种种矛盾与困惑,让这位甚少经历事情的圣女大人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中。
    如果没有李云,此刻的她恐怕已经失去了方向。
    “好了,不要多想了。”
    李云很是心疼这样的梵清圣,将她拥入怀中,用嘴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世界上七十五亿人,他们中大部分人也都活得不明白,我的清圣虽然是仙子,可也是人啊,嘿嘿,清圣你要是没有目标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你老公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需要考虑太多~”
    这话简直就是把梵清圣当成自己的物品来对待。
    但对现在迷茫中的梵清圣来说,却无疑给了她一根主心骨,让她有了支撑的力量。
    “嗯,我相信你,李云。”
    圣洁的仙子眼眸中露出一丝笑意,主动在李云的脸上亲了一亲。
    她相信李云会做出最正确,也最符合她心意的决定。
    “李云。”梵清圣突然说道:“如果你让你脱离隐圣谷,我也会照做。”
    “?怎么会?我不可能让你做出背叛师门的事,除非隐圣谷真的差劲到极点!”
    李云很震惊,理解不了梵清圣的这个决定,难道是对隐圣谷失望透顶了?
    但这也太快了!
    梵清圣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和我说的。”
    师父?四百年前现身皇宫的那位九天仙子?
    李云若有所思,看来隐圣谷内早已隐患重重,连上一任圣女都教导下一任圣女警惕些,隐圣谷能维持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难怪出了白鹤道人这个内鬼!”李云感慨道。
    “白鹤道人?”
    “就是南华上仙。”
    李云随口回答,看了看她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惊讶?
    不过,清圣本来就性格清冷,知道南华上仙是内鬼估计也不会露出什么讶异的表情。
    “是南华前辈吗?”梵清圣主动握住李云的手,认真的说:“我相信你的话,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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