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把人扔床上,三两下就除了衣裳,道:疼就对了。
    沈清月抓着自己的衣领,企图拒绝。
    顾淮攥住她的手,好心提醒道:你明日还想不想穿自己的衣服回去?
    沈清月不松手,顾淮果然没客气,一边抓住她的手,一边撕烂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上全部都是红色的痕迹。
    她被顾淮压得不能动,气恼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指甲挠着他的肌肤。
    顾淮不怒反笑,含着她的耳垂道:这就对了也没有丫鬟婆子,你不必拘束。
    沈清月薄薄的脸皮透红得能滴血,她骂了他一句:顾淮,你是不是有病!
    顾淮捉着她的手啃咬舔吮,眼神迷蒙地道:你说有就有吧
    沈清月奇怪地蹙着眉头顾淮似乎真的对她的手情有独钟,每次她用手碰他,他就兴奋得像变了一个人。
    有了这个猜测,沈清月便不怎么用手去碰顾淮,尽量将双手藏起来,顾淮的确不像下午那么疯狂了,但还是在她耳边不停念叨:夫人,我好不好?嗯?
    沈清月耳廓都是烫红的,她水汪汪的双眼乜斜,喉咙里吟出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两人闹到了什么时辰,顾淮像是知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搂着沈清月,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手,像是抚摸着什么珍爱之物。
    沈清月被迫靠在他肩头,抬眼不大确信地问他:你喜欢我的手?
    顾淮还是只盯着她的手看,道:嗯。
    沈清月不太明白,顾淮怎么喜欢喜欢她的手,并且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她问他:你对旁人的手,也是这样吗?
    顾淮这才掀了眼皮子瞧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哪一双手,比你的好看,瓷白瓷白的。
    沈清月明白了,也就是说,但凡遇到比她的手好看的人,顾淮也会这样,她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顾淮拨开沈清月额上的头发,挑着眼尾温声道:我喜欢女人的手,却并未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就譬如最开始看她的手,也是能够刻意躲开不看的,只是后来成了亲,朝夕相见,又能在床事上助兴,便无法自拔。
    且自打认识沈清月之后,他再未看过别人的手。
    沈清月不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像是得了病一样。
    顾淮的拇指拨弄她额上的青丝,道:我同你说过,我瞎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只能靠耳朵和手去感受东西,养母养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四处走动,我在那个时候想起了更幼年的记忆永恩伯放纵侯府下人欺辱我的画面,随后好像有人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安抚我,我不知道是我的生母,还是救我出侯府的妈妈。自那以后,我便对女人的手有异常的感觉。
    沈清月试着回忆她幼年的记忆,除了些碎纸片一样的画面,她几乎想不起什么,可见记性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会生出异于常人的感情来。
    她还是无法理解顾淮的病,便举着手问顾淮:你看见我的手,会有什么感觉?
    顾淮俯身在她耳畔哑声说:想要你。
    沈清月脖子微红,眉心蹙动,她不知道,竟然会是这种感觉!
    顾淮又重新靠在引枕上,淡声道: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沈清月了然,原来他说你能别用手碰我吗,是这个意思,并非嫌弃她,只是只是会想跟她共度云雨。
    纵然她从未见过此事,但还是信顾淮的话,毕竟他的表现,也不由得她不信。
    顾淮还在把玩沈清月的手,像是对待一件珍爱的宝贝,沈清月由得他玩去。
    顾淮好半天才问她:张轩德碰过你的手了?
    沈清月锁着眉头道:胡说!
    她前一世不过是受人怂恿,便时常和张轩德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意图多看他几眼,哪里敢有过其他接触,便是送荷包那次,也是在沈清妍的撺掇下,壮大胆子才敢去干的事儿。
    或即便是她真拉过张轩德的手,现在也不敢在顾淮面前承认此事了。
    顾淮心情好了些许,又问她:荷包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要送人,还是用来算计别人的?
    沈清月也没隐瞒,如实道:我以前不懂事,的确做过些糊涂事,往张轩德跟前凑了一些时日,后来受沈清妍挑唆,冲动之下才送出去一个荷包,之后我就幡然醒悟,后悔了,想法子要将荷包拿回来,又怕张轩德大肆宣扬,便先掉包,再再推说是送给你的。
    顾淮哦了一声,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拧着沈清月的面颊,微微愠怒道:你竟也有这样糊涂的时候?
    沈清月躲开他的手,脸颊被他拧得浅红,有些滑稽可爱,她拢眉道:难道谁一生下来就是聪慧过人的吗?你就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顾淮睨了她一眼,道:没有。
    从小到大,他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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