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能到现在这样,蔡姨母日后又方便照看许氏,沈清月倒是很满足了,只是她心里还有一点担忧,她问顾淮,福临有没有功夫替她跑一趟南直隶。
    顾淮奇怪道:去南直隶做什么?
    沈清月将蔡超圣的事一说,最后道:也不知道这事处理干净,若没事便罢了,万一有事,牵扯出来,便要连累好几家人。
    顾淮点着头说:是该谨慎些,待初三过后,我就让他走陆路去南直隶跑一趟,查卷宗,找那女子。
    夫妻二人商议完家里的事,便洗漱睡了。
    次日是正经的除夕日,夫妻二人睡到自然醒来,便一道去了顾家,沈清月和女眷们待在一块儿,顾淮和爷们儿去了书房。
    三太太待沈清月亲昵,私下跟她说:四妹妹的亲事要定了,你可小心些。
    沈清月笑道:我怎么要小心?
    三太太道:小四当着人小郎君的面说,若他算盘打不赢你,她就不嫁。
    沈清月问三太太:除此之外,她可有其他的不愿意?
    三太太直言道:她就嘴上说着不愿意。起先和那小郎君拌过两句嘴,后来还念着说,等人家下次来了,还要跟他说个明白,从前她待别人可不这样。只不过小妮子要强,夸下了海口,不好收回去。
    沈清月笑了笑,看来她真要手下留情才行。
    三太太又道:小四就是孩子气重,脾气倔,逆着她不行,家里人都顺着她。今儿郎君家里人中午要来的,一会子你可担待着些。
    沈清月含笑应下,这不是什么难事。
    宴席之前,小郎君领着家里的仆人送礼来了。
    女眷们都在花厅的暖阁,顾四魂不守舍地听着厅里的动静,吃饭也心不在焉。
    沈清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宴席结束了,一行人去了另一边的暖阁,中间隔着八扇的屏风,爷们在外面聊天,女眷在里面说话。
    不知道谁起头说要让比算盘,顾四来劲儿了,眼巴巴儿地看着厅外,怕郎君应下输了,又怕郎君不应。
    郎君到底是应了。
    隔着屏风,顾三在中间报数,沈清月在里边打算盘,郎君在外面打,顾四坐不住了,在屏风后面偷偷地看两边的状况。
    三轮下来,沈清月赢了一局,另外两局皆慢了一步。
    顾三高声宣布:汪家弟弟赢!
    顾四窃喜,又不好意思表现地太明显,揣着高兴,扭头跑到沈清月身边去。
    沈清月揉着手腕抱歉地道:四妹妹,我手伤了倒不是故意让着人。
    顾四噘着嘴道:算他运气好!随后她嘴角压都压不住地说:不过做人言而有信,他赢了就是赢了,我也得说话算话。
    众人偷笑,顾家最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非顾四莫属。
    沈清月也笑,顾四还是这个脾气,当初她和顾淮成亲,顾四也就是来偷偷瞧她一眼,生了会儿气,也没做出不合规矩的事,还算懂事。
    下午沈清月借三太太的屋子歇了会儿,她起来的时候,三太太递她一杯水,还道:二月里三爷要出门一趟,正巧赶不上表弟的生辰,我先提前跟你说一声。
    沈清月微愣,道:怀先生辰在二月?
    三太太一笑,反问她:你还不知道?
    沈清月脸颊一红,他们成亲的时候,又不是因情爱才婚嫁,她也就没关注顾淮的生辰八字,自然不知道顾淮的生日。
    三太太又笑道:反正还有些日子,你还有功夫给他准备东西。
    沈清月心想也是,她又想起去年二月的时候,顾淮应该快会试了,难怪也没听他提过生辰的事不过那时候他就是过生日,也不会告诉她吧。
    晚上,沈清月和顾淮一起留在顾家吃了晚宴才回去。
    夫妻俩一起守岁,沈清月困了,早靠在引枕上打盹儿,顾淮给她盖上毛毡,还问她要不要上床去,沈清月睁眼说不,说一定要守到子时,顾淮就没勉强她。
    子时的时候,顾淮便搂着半睡半醒的沈清月上床去。
    沈清月满心眼里惦记着顾淮的生辰,就勾着他脖子迷迷糊糊地问:怀先,你生辰你想要什么呀?
    顾淮将她往床上一放,喉咙早就沙哑了,鼻子里的热气哼在她柔软的脖子上,道:我想要你给我生个活泼孩子
    沈清月当即清醒过来,脸颊发烫,先不说能不能生,可生了孩子谁知道活不活泼?
    她问他:怎么能生活泼的孩子?
    顾淮自有一套歪理,他啃着她的肩膀,道:当然是有他的时候,不能太沉闷了。
    沈清月羞得要死,根本不敢应。
    顾淮捉住她的手,双眼迷离地问她: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又不答应了?
    沈清月无奈,丹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问道:我没说不答应你要我怎么样?
    顾淮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沈清月被折腾了一个时辰,方才知道要个活泼孩子多么不容易,今日的顾淮不知道怎么了,嗓音越发沉哑迷人,还粗鲁了许多但今夜十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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