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心心念着他的伤,等了一会又把他抱了起来。
    来回两次,明修诣终于意识到宫梧桐每回一感觉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欢愉后,完全不能开口说话,甚至不能动脑子思考,一张嘴就全是哭泣的抽噎。
    能把他征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算是明修诣的一种本事了。
    从昨晚胡闹到了破晓,宫梧桐一次双修法诀都没念完过,到了最后甚至昏昏沉沉地开始挣扎妄图逃走。
    魅魔的天赋异禀,有时也算是一种负担。
    见他还要不记打的继续胡来,明修诣无奈至极,道:我今日再去藏书阁,看看能不能寻到其他双修心法。
    最好是不用宫梧桐运转灵力的那种,否则他师尊一沉溺其中就忘了自己是谁,根本无法双修疗伤。
    宫梧桐懒洋洋地撩着明修诣的头发,心不在焉道:行呗,找呗,反正我舒服了就行。
    伤势什么的,他能啃药丸,根本不在意双修那点治愈灵力。
    明修诣穿了衣下榻,听到宫梧桐说是午时,疑惑地走到窗前推了推,发现窗子推不开。
    院子外面都是你的藤蔓白花。宫梧桐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痕迹暴露在外面,一边舔着小指上被明修诣咬出来的指痕一边慢条斯理道,相逢说你好像在筑巢哦。
    明修诣:
    明修诣木然回头:师尊早已起了?
    没啊。宫梧桐道,我根本没睡,出去溜达了一圈吃了个早饭才回来的,见你还没醒就又
    明修诣:
    宫梧桐怎么就这么有精力?
    寻常人双修过难道不是昏昏欲睡浑身酸痛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吗,明修诣都做足了一早起来任劳任怨伺候浑身不舒坦的师尊、还得被师尊挑三拣四各种为难的准备,没想到宫梧桐竟然比他早起还出去溜达了一圈。
    明修诣满脸一言难尽,打开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发现满院子都是他失控的藤蔓和白花。
    明修诣:
    明修诣心脏狂跳,莫名的羞耻遍布全身,旁边受他灵力感知的几根藤蔓都开始疯狂挖地上的土,看起来像是要挖个坑钻进去。
    他一边羞耻一边催动木系灵力将整个院子的藤蔓安抚好,缓缓地退回外墙上,白花化为木系灵力从半空飘落,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明修诣将那暴露他失控的证据消灭后,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突然嗅到一旁有一股药香。
    明之之。
    明之之浑身一僵,木着脸一点点回头,就发现睢相逢正端着一碗药,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明修诣满脸尴尬,轻声道:师兄。
    睢相逢像是看一只奇珍异兽似的,晃荡到他面前,将药递给他。
    明修诣以为这是给宫梧桐的,接过来就要回房,睢相逢却叫住了他。
    干嘛去?睢相逢幽幽道,这是给你的药。
    明修诣疑惑地看他:我的?我并未受伤。
    睢相逢神色更加复杂古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声叹气道:反正你就喝吧,师兄是为了你好。
    明修诣:???
    第148章 习惯就好
    明修诣总觉得这药不是什么好药,但见睢相逢身上全是药香,应该熬制了许久,便轻轻嗯了一声,将药喝了。
    睢相逢像是老母亲不忍看孩子受苦似的,悲伤地捂住嘴,闷声道:之之,会好起来的。
    明修诣正在心想怪不得师尊那么讨厌喝药,浓药的味道果然很难喝,对这句含糊不已的话也没听清,随口嗯了一声,道:师尊喝药了吗?
    他早上起来就喝过了。睢相逢怜悯地看着自家小师弟,唉了一声,道,你今日还有事要去忙吗?
    明修诣想了想:若无紧急要事,我便不出门了。
    睢相逢道:嗯,等会大师兄会到明峡岛。
    明修诣点了点头,和睢相逢说完事后,便去了明峡岛的藏书阁一趟,在那翻了半日才寻到一本勉强能用的双修法诀。
    他将心法收到袖子里,刚回来就发现越既望已经到了。
    这段时日越既望已经彻底养好了伤,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一见了明修诣立刻就要拔剑和首尊比剑。
    明修诣无奈地道:师兄,你的伤才刚好,消停会吧。
    越既望道:就是因为伤才刚好,才要活动活动筋骨啊。
    明修诣被他的歪理说得没法子,只好拿着剑和他切磋喂招,等到越既望打过瘾了才收了剑。
    在两人交手时,睢相逢一直在和景澈窃窃私语。
    此时见两人走过来,景澈也同样满脸复杂地看着明修诣,道:之之啊。
    嗯?明修诣坐在凳子上,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景澈欲言又止,唉声叹气半天,重重在明修诣肩上一拍,道:会好起来的。
    明修诣:???
    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起来啊明之之,不愧是三界正道之光明首尊。景澈啧啧称奇,连师尊都敢以下犯上,你也不怕九方宗把你生吞活剥了?
    明修诣干咳了一声,努力保持镇定,道:你说哪些人?
    还能有哪些人啊?景澈掰着手指给他算,云宗主,林掌院,花不逐师叔肯定也要炸毛,还有温师叔,更重要的是剑尊啊啊啊!
    景澈一想起尘无暇那张脸和那独步天下的气势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看着明修诣的眼神里全是敬畏:你都不知道害怕的吗?那可是小圣尊啊。
    明修诣垂眸看着睢相逢推过来的茶杯,淡淡道:我问心无愧,为何要害怕?
    景澈嘶了一声,道:那圣尊呢?还有魔尊?
    明修诣矜持地道:圣尊让我好好照顾师尊。
    这下不光景澈惊住了,睢相逢和越既望也都愣了一下,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看着他。
    明修诣并没有和其他人多说此事的打算,喝完了茶,在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慢条斯理起身:我先去陪师尊了,少陪。
    说罢,青衣被风吹起,他整个人像是一片青叶似的刮到了房间里。
    三人面面相觑。
    宫梧桐正在懒洋洋躺在床上玩玉牌,听到脚步声,眼皮掀都不掀,继续看玉牌,连个眼神都没看过来。
    明修诣走了过去,轻声道:师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宫梧桐姿态散漫地道:我有些欲求不满,体乏空虚,需要你填
    明修诣啊了一声打断宫梧桐的虎狼之词,坐在床沿,道:您在和谁聊天呢?
    宫梧桐昨天晚上胡乱喊了半天,什么污言秽语都往明修诣耳朵里塞,适应能力十分强大的明首尊早已学会了面不改色,垂着眸视线落在宫梧桐有几个指痕的小腿上。
    霜下客。宫梧桐随口道,我在给他道歉。
    明修诣来了兴致,毕竟能让宫梧桐主动认错的事少之又少:为何要向他道歉?
    他之前和我说,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话本里那样三天三夜,我不信。宫梧桐说,现在我信了。
    明修诣:
    宫梧桐见最后一句话发完,丢下玉牌,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趴在软枕上,道:明之之,白日宣淫不?
    若是寻常宫梧桐说这句话,明修诣肯定不、了!,但不知是不是宫梧桐刚才那句给霜下客道歉的话难得激起了明修诣的好胜心,他竟然点头:好,正好我刚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心法。
    宫梧桐反倒:
    别看宫梧桐现在这么浪,实际上他被头回开荤的明修诣从头到脚折腾了一溜,现在腿肚子还在抽筋,见明修诣满脸淡然地将床幔放下来,他试探着道:之之,你认真的?
    明修诣:不是师尊想要吗?
    宫梧桐点点头,他的确对那种滋味食髓知味,一见明修诣就恨不得和他滚上床,见明修诣果真要和他白日宣淫,立刻忘了小腿抽筋的难过,欢天喜地抱着明修诣滚上了塌。
    明修诣轻柔地亲他:我再和您说个心法,您一定要记住。
    宫梧桐迷茫道:啊?可我一上去脑子就懵了,根本记不起来。
    明修诣:您用神识织成字,贴在元婴上就好,到时候我会将您的灵力运转引来。
    宫梧桐听话地照做了,但是做完后他才意识到明修诣许是要趁他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入侵他的元婴。
    元婴哪里是外力能随便触碰的,更何况是在双修昏昏沉沉的情况下,灵力交缠元婴,几乎称得上是真正的神魂交缠,水乳交融。
    宫梧桐呆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被侵入元婴的可怕,明修诣却已经开始把他抱在怀里默念心法了。
    院子里景澈正在喝茶,突然察觉到自己后背似乎被人撞了一下,险些将茶喝到鼻子里去,他没好气地将茶杯放下,抹了抹脸上的水,回头呵斥道:越十六,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越既望正蹲在地上看灵草发芽,闻言疑惑地道:谁幼稚?我怎么你了?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了一旁盘着凉亭柱子正在缓慢开着花簇的粗壮藤蔓上。
    雪白的话缓缓绽放,花香满园。
    景澈和越既望满脸懵然。
    唯有睢相逢面不改色,被藤蔓擦了一下肩膀依然手稳稳地泡着茶,早就习以为常,慢条斯理地道:习惯就好。
    有人问:习惯什么?
    睢相逢随口道:习惯之之的含羞花开遍整个明峡岛。
    他回完话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发问的声音似乎不是越既望或景澈,猛地抬起眸。
    还没来得及回头,他就见面前的越既望和景澈脸色惨白地下跪行礼。
    睢相逢僵硬着脖子一点点回头,等看清楚发问的人,双腿险些一软直接从凳子上跌下来。
    尘无暇不知何时到了,此时正慢条斯理地捏着藤蔓上一朵白花,淡淡地看着他。
    第149章 望您成全
    在尘无暇进到院子时,明修诣那遍布满院的藤蔓就察觉到了,他一惊,正要将师尊放下,却被宫梧桐攀住脖子死死抱住。
    你敢敢这个时候走宫梧桐喘出一口热气,眼圈发红地骂他,信不信我杀了你?!
    明修诣:可是有人
    宫梧桐一口咬在明修诣的脖子上,滚烫的泪簌簌往下落,他哭得浑身发抖,却还有精力在骂人: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明修诣!你不怕死就试试,呜。
    明修诣:
    院子外,睢相逢三人像是鹌鹑似的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看着尘无暇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睢相逢胆大,小心翼翼地和尘无暇说话:师祖,师尊和之之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尘无暇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嗯你的茶煮得很好喝。
    睢相逢受宠若惊,露出一抹笑来,道:师尊也喜欢喝我煮得茶。
    他不会品茶。尘无暇道,你给他一杯毒水他都能喝得津津有味。
    睢相逢:
    好像也是。
    睢相逢心想,之之一向懂事,遍布全院子的藤蔓感知道尘无暇来,他应该不会晾着师祖而和师尊在床上厮混太久,估摸再有一会两人就能出来了。
    只是他等了又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房里依然没有动静。
    睢相逢:
    什么时候明修诣这么放肆了?!
    睢相逢战战兢兢地看向尘无暇,唯恐他师祖一剑把房门劈开,强行揪出那对奸夫淫夫。
    不过好在尘无暇并没有发怒,他甚至很平和地让睢相逢再给他煮一壶茶,看样子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睢相逢一言难尽地煮茶,越既望胆子也逐渐大了些,蹲在尘无暇身边,小声道:师祖,您找师尊和之之有要事吗,要不要我把他们叫出来?
    不必。尘无暇道,你招架不住你师尊的脾气。
    越既望心想也是,便乖乖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就在睢相逢刚刚泡好茶后,一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
    众人一起抬头看去,就见明修诣一袭紫衣,衣衫整齐,故作镇定地从台阶上走下,行了礼,道:见过师祖。
    尘无暇道:梧桐还醒着?
    是。明修诣一噎,轻声道,他等会就出来。
    睢相逢几人神情满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身上的衣裳。
    明修诣羞耻不已,几乎全院子的藤蔓都开始在暗搓搓挖洞,让明首尊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察觉到几人的视线,低头一看,差点直接自己动手挖洞。
    他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将宫梧桐的衣裳穿出来了。
    明修诣:
    在睢相逢三人暧昧的注视下,明修诣保持着尴尬的微笑,只想避开人去死一死。
    尘无暇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将茶杯放下:我去寻他。
    明修诣根本不敢拦他,眼睁睁看着尘无暇缓慢进了房。
    明修诣抬手将肆虐的藤蔓收回了掌心,一回头就瞧见睢相逢满脸慈母笑,欣慰地道:看来我的药还是有用的。
    景澈:嗯嗯!
    明修诣:?
    房中一片狼藉已经收拾好了,宫梧桐正坐在床沿自己给自己编头发,听到脚步声微微抬眸,对上尘无暇正撩着珠帘看过来的视线,吓了一跳:师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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