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禧似并没有注意到小厮的异样,也可以说不在意,他仍沉思着。
    “王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小厮还是很精明的,又等了等,见朱禧只是盯着他却没有发火,仔细在心头琢磨了一会,心中虽还是担心惊慌,不过强压了下来,或许是猜错了呢,王爷要是真知道,真的生气早就发作了,他强持镇静。
    不过依然贴着地面伏面,却不再颤。
    “你刚才的样子像是在怕什么?你做过什么?”
    朱禧闻言回神盯着小厮突然道,原来他并不是没有发现小厮的异样。
    “奴才没做过什么,王爷,奴才没有。”
    小厮一听,抬头对上朱禧深黑冷酷的眼欲说什么,最后在冰冷的目光下什么也没有说,再次伏下身。
    “是吗?”
    朱禧依然盯着小厮,良久,淡淡的说:“没有就好,希望以前以后也没有,要是让本王知道饶不了你,说起来你在本王身边时日也不少了,应该知道本王的规矩,所以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是心中有数,你是本王身边得用的人,更该清楚!不要对不起本王的信任叫本王失望,本王要的是嘴严的,还有忠心的,后院的事本王虽不在意不擦手,但——”
    说到这朱禧没再说。
    意思却很明白。
    “是,王爷。”
    小厮是真的身体发颤了,他头碰到地面,一身也真的冒汗,心慌了。
    他没有想到那么小心王爷也知道了。
    王爷现在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和本份,也是在警告自己。
    他白着脸强抑住心慌。
    “这是最后一次。”
    朱禧冷冷的勾起唇,负着双手居高临下道。
    他最不喜就是前院和后院的人有交集。
    前院关系前朝,他身边的人更是不容后院的人插手,不管是为什么,他不允许后院的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也不允许有人掌握住他的行踪,这些人都该敲打一下了,如眉那里一向谨慎,竟也?
    王妃突然早产的事……
    “是,王爷,奴才遵命,绝不再犯!”
    承受着冰冷严厉的目光,小厮再度颤了下,接着伏身长长出口气,王爷没有追究,他刚才真怕王爷发火追究,那他的小命——王爷可不光是名声惩治起人来更是叫人胆寒,以后他再不敢私传消息了。
    本来他也不想的,主要是看侧妃娘娘一直受王爷宠爱,又许了好处,再加上传的也不是很重要的消息,只是王爷偶尔的行踪。
    如今想来,心中后悔不已,之前的自己居然那么胆大,仗着得王爷信任,明明知道王爷的忌讳的……王爷身边原来贴身服侍的可不是自己,就因为泄露了王爷的消息被仗毙的,自己怎么能忘了呢。
    好日子过多了大意了,这次王爷没有惩罚自己一是自己没有泄露太重要的,二是王爷看在以往的情份,要是再有下次!
    他不敢想了。
    “好了,你们也是。”朱禧又看了小厮半晌,转开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你们几个去关押下人的地方告诉守在外面的人本王的命令,王妃既然醒过来没事,就让她们回来吧,她们虽伺侯不利,不过罚也罚过,她们是王妃的陪嫁和奶妈,王妃又替她们求了情也离不开她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王爷。”
    几个跪在地上的婆子和丫鬟感觉到朱禧的目光,眼晴一转,都惶恐的道。
    “至于少了的人,照实说,伺侯不好打杀了算轻的,去吧,把他们带回来后直接带去见王妃,本王和王爷说过了。”
    朱禧挥了挥手道。
    没多看。
    “是!”
    “……”
    几个婆子和丫鬟立马道,等她们回答完起来,朝朱禧行完礼,恭敬的退开后,朱禧目光又放到薜玉住的房间门口:“王妃早产的事查得怎么样了?”他开口,又对跪在他面前的贴身小厮。
    “回王爷的话,王妃早产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小厮赶紧答道。
    同时伏身。
    “查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朱禧挑眉。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早产是因为被下了药。”小厮把查到的情况报告给朱禧。
    “下药?谁?”
    朱禧神情变换,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紧紧看着小厮的脸。
    “王妃娘娘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平常很老实本份。”小厮道。
    “老实本份?都招供了?怎么下的手还有背后是谁?”朱禧脸色更变幻莫测了。
    “都招了王爷,药下在王妃房间的香炉里,合着王妃娘娘平常用的香,王妃娘娘身边的人平常都很仔细,但那天都有事一时疏忽了,背后没人!”
    “没人?把她给我关起来,给我好好审问,留住活口。”
    朱禧听到这里冷笑了,片刻:“侧妃现在在哪里?”
    “王爷。”
    小厮脸色一变,王爷这时候问起侧妃是什么意思?是怀疑侧妃娘娘?也有可能,王妃若去了侧妃娘娘确实得到的好处最多,就是他也怀疑,更别说王爷,虽然侧妃娘娘看起来不像,不过后院的女人:“侧妃娘娘本来在这里等你,后来有事才回了侧院。”
    “其它几个呢?”朱禧神情晦暗又问。
    “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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