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很忙,忙到连周末都还要出去跑业务。
    卿纯已经被丢在这里快一个月了,每天除了看电视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做。
    所有的家务全都要等商颜下班回家才会收拾,卿纯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半点活儿都不干。商颜说了她两句,卿纯就又哭又闹喊着要回京城不想吃苦。
    还能怎么办呢?都是商颜自己选的路,也是他承诺会养活卿纯,她再怎么娇气都得忍着。
    冬天冷,空调又不给力,卿纯喜欢在天台的花房里睡觉,那里的温度不需要开空调甚至还很热。
    和她一样喜欢来天台的还有一个男人,卿纯每次躺在花房沙发上午睡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悄咪咪走到花房的玻璃窗前偷看她。
    卿纯早就发现了,她知道自己有多招惹男人,只不过她懒得搭理这种普通又无权无势的男人。
    说是偷看其实陈驰每次都只是多往里面瞟两眼,他不敢和卿纯搭话更不敢去骚扰,只是多看两眼罢了,所以卿纯对他也是无视。
    今天,陈驰又被他老婆打发上来晒被子。虽说晒被子,他的目光却总是往花房瞟,一张被子拍了至少八十下。
    卿纯睡得迷迷糊糊,被拍打被子的声音弄醒,睁眼起身就看到天台上忽然转头的陈驰。
    卿纯睡得太累,换了个姿势趴到了沙发靠边上,双臂扶着靠边,她挪了挪小脑袋,将下巴磕在自己手臂上微微歪头睡眼惺忪。
    陈驰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眼神刚接触到卿纯的双眼就立刻慌慌张张撇过了头。
    “哼哼………”
    卿纯的笑声银铃般清脆好听,透过花房半敞的窗户飘进男人的耳朵,不经意间惊红了脸颊。
    无聊的时候总会想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就比如天台上的那个男人。
    “我记得你的老婆叫梁秋实。”
    陈驰还在紧张,突然身后的花房传来了卿纯的声音,这里没有第三人,他转过头只见猫儿似的美貌少女正趴在沙发上好奇地盯着他看。
    “嗯………呃………对。”
    这样的美女和他搭话,陈驰不免更加紧张了点,一辈子生活在小城镇,成年结婚也没去过大城市,自然没见过卿纯这样的混血美女。
    “那你叫什么名字?”
    问起他,陈驰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我叫陈驰,飞驰的驰。”
    “哦,陈驰哥哥?”
    一声哥哥叫得男人脸更红了,卿纯玩得兴起,坐直了身子继续和他搭话,“陈驰哥哥有没有零食呀?我太贪嘴家里的零食都被我吃光了,现在肚肚饿了,想吃零食想要糖糖~”
    略微刻意的撒娇更显得卿纯娇萌可爱,明亮灵动的双眼水汪汪得,不过看了陈驰一眼便迷了这个男人的心神,这种方式卿纯驾轻就熟。
    “我家里有,我下去给你拿,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陈驰噔噔噔跑下了天台,卿纯收敛了笑容,只觉得这些男人都是大同小异的。
    陈驰一回家就翻箱倒柜,梁秋实正拖着地,见他又把刚收拾好的箱子翻出来很是奇怪,“老公,你找什么呢?”
    “我们上周不是买了零食吗?你记得放到哪里去了吗?”
    “零食?在那个透明箱子里,怎么了?你饿了?”
    陈驰蹲下身子打开箱子,只可惜吃得差不多了,也没找到卿纯想吃的糖,就剩一盒蛋卷,陈驰犹豫片刻拿了就走,只剩梁秋实疑惑得继续拖地。
    卿纯继续晒太阳,当她听到脚步声立刻又换了一张甜美可人的笑脸,“带来了吗?”
    陈驰抬起手有些愧疚,“没找到糖,家里只剩下蛋卷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没事,我不挑食的,谢谢哥哥!”
    卿纯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就跑到床边。花房外面用不锈钢钢管围了一圈,仅仅能让卿纯伸出半只手,只是那盒蛋卷太宽了,拿不进来。
    “哎呀,拿不进来。”
    陈驰四下看着,“花房外面也上锁了,要不我把盒子拆了给你吧。”
    拆开包装,里面的蛋卷香气扑鼻,卿纯轻轻踮起脚尖并没有伸手。
    “诺,拆下来就可以吃了!”
    卿纯扒拉着栏杆仰着头痴望男人,“哥哥喂我好不好?”
    更加直白的挑逗让男人浑身一僵,陈驰心底已经察觉到这个少女的不对劲,可人性的弱点就在于更愿意相信眼睛里的世界。
    这样一个单纯漂亮的小女孩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甚至都忘了商颜警告过他的话,也忘了卿纯早就欺骗过他们。
    “可………”
    “我吃不到嘛,喂我一下。”
    陈驰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了盒子里的蛋卷慢慢喂到了卿纯的嘴边,粉色的嫩唇被坚硬的蛋卷挤压凹陷,柔软的唇珠抿得急切,雪白的牙齿一小口一小口咬碎食物,掉落的碎渣子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吃相,甚至让男人觉得她单纯不做作。
    “还要,可以再给我一个吗?”
    吃完一个卿纯眨巴着水雾朦胧的鸳鸯猫眼儿又向陈驰讨要,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美少女,陈驰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神荡漾。
    她真的好漂亮好可爱,不像是人间能有的绝色。
    “老公!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秋实的声音瞬间打破陈驰的幻想,他吓得浑身一颤,蛋卷盒子应声落地。
    “老……老婆!”
    陈驰立马拉开了距离,像是偷腥被抓,惊恐得汗毛都要竖起来。
    梁秋实脸色难看,她一步步上前,也看到了趴在窗前被投喂的卿纯,她身子前倾撅着屁股姿态妖娆得更像只猫儿。
    “你拿零食就是给她吃啊?”
    陈驰僵硬得点头,梁秋实看着还在抹嘴唇的卿纯沉默片刻后才开口,“你老公不在家吗?”
    “我老公?”
    卿纯的反问让梁秋实更加疑惑,“对啊,那个和你一起住的男人不是你老公吗?我上次还看到了你们的结婚证,但你跟我说他只是你的亲戚。”
    谎言被戳穿,卿纯却一脸无所谓,她将抹过唇角残渣的食指含进了嘴里吮吸,娇柔妩媚的模样看得女人头皮发麻。
    “他之前是我的监护人,算是亲戚。”
    “监护人?是………兄长?”
    “是叔叔,他28岁,我18,都相差10岁了。”
    梁秋实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一下商颜那张英俊潇洒的脸,没想到都已经28岁比她还大,而且还娶了年龄相差如此之大的小娇妻。
    “那也不对啊,他说你已经满20岁了,所以才能领结婚证。而且你也不叫爱丽丝,我记得你叫卿纯。”
    谎言越多,需要圆谎的地方就更多,卿纯和商颜都在撒谎,只有这对可怜的小夫妻被骗得团团转。
    “爱丽丝是英文名啊,姐姐没看出来我是混血吗?你看?”
    卿纯指了指自己异色的眼睛,折射的微光像是给那双鸳鸯眼儿镀了层荧光,散发着宝石才有的璀璨浪漫。
    “姐姐不会生气了吧?我刚刚真的太饿了所以才求哥哥拿点零食给我,这个栏杆又窄,只能让哥哥喂我吃。我丈夫天天加班到凌晨才回来,每天只给我留两顿冷饭。我不会做饭,连微波炉也没有,只能一直吃零食才不会饿肚子,可家里的零食全吃完了…………”
    卿纯委屈柔弱的模样不止迷醉了一个男人,就连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免产生了我见犹怜的感觉。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还这么小,每天只给你留冷饭,不让你点外卖吗?”
    梁秋实终究是个善良的女人,心也容易软,见卿纯如此可怜也就不再计较刚刚的事情。
    “大门是从外面锁的,我也没有手机,他不让我和外人接触。”
    “为什么啊?你们都结婚了,他怎么能这么控制你?”
    卿纯掩面,声音也更小了:“我什么都不懂,没了父母只能依靠他,他说结了婚会养我的………把我关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我。”
    短短几句话,卿纯就完成了一个虚假人设的编造。
    回到商颜身边,她又变回了那个撒谎成性的坏孩子。
    “所以我答应了他更改身份证上的年龄,满了20岁就可以结婚,结了婚我就有了依靠。他还说要我快点怀孕,外面的女孩子十几岁就能生宝宝了,我也得生。”
    “天呐………这难道不是诱拐吗?还要你生宝宝,这个男人是把你当成工具了吧!”
    梁秋实的三观被冲击得厉害,她不止一次得在想要不要报警,原来那个男人前几次那么凶狠冷漠,果然是个罪犯!
    “老公,怎么办啊,这得报警啊!她完全是被洗脑了啊!又是改身份证骗婚,又是私下囚禁PUA,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陈驰也懵了,他没这么大胆子,自从被商颜威胁警告过后,他还是怕了。
    “我不………不知道…………”
    “不要,不可以报警,失去他我就什么依靠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会,没了他我活不下去的。”
    卿纯拒绝了梁秋实,毕竟没了商颜,她确实毫无依靠。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总不能…………”
    “算了,你们走吧,如果被我丈夫知道了,他会很生气的,他生气的时候很凶很可怕,你们快走吧。”
    说完卿纯就关上了窗离开了花房,只剩下那对小夫妻沉思许久。
    ——————
    没想到商颜今天会这么早回来,六点卿纯刚想自己去冰箱拿饭吃,大门就打开了。
    不过卿纯太专心没注意到身后的动作,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吓得卿纯手一抖,饭菜掉在了地上。
    “啊!”
    受到惊吓的小猫儿毛都要竖起来了,蜷缩着身子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别怕,是我。”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荡漾,今天的商颜似乎兴致不错,搂着她的双手还提了吃食酒水。
    “饭打翻了…………”
    卿纯小声嘟囔着,商颜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抱,再不管一地的狼藉。
    “给你买了花,喜欢向日葵吗?你看。”
    一大束向日葵,明亮的黄色像一个个小太阳,照亮了狭窄的小房子,博得了少女真心一笑。
    卿纯接过花,有些爱不释手得捧在怀里,“怎么突然买花了?”
    “因为想看你笑,猜猜我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给你?”
    卿纯低头瞧他手中的袋子,看到了新鲜的牛排。
    “你要做牛排吗?”
    “嗯,不止,还有你最喜欢的马卡龙,我还买了很多点心,以后你可以自己配下午茶吃。”
    没多少意外,卿纯挣开商颜的怀抱,又从他手中接过了袋子。
    “你还买了红酒?”
    “嗯,买的便宜货。”
    卿纯拿出酒瓶仔细看了两眼,他嘴里的便宜货也要两千一瓶,卿纯不信他这种高要求的人会喝假酒,所以他这瓶酒就花掉了他现在一半的工资。
    “商颜,你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啊?怎么敢买这种酒?”
    商颜没看她,自顾自整理今天买好的食材,他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喜欢喝酒,所以就买了,今天刚发了工资,”
    “你喜欢?你现在什么经济状况就敢喜欢?”
    商颜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上好的西冷肉质光看着就知道很不便宜。
    “我想和你一起享用这些,不是天天都吃,我们已经出来一个月了,让你吃了这么久的便宜饭菜,今天想做点好的给你吃。”
    卿纯冷笑着没有丝毫感动,“我不需要这种难得一见的享受,我想要每天都这么享受。”
    都一个月了,卿纯还是心心念念回京城,商颜很恼火觉得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努力,他正在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努力奋斗。
    回去,商颜永远只是商家的工具,商决的傀儡。
    一个为了家族而活的男人,这辈子不能有自己想要的选择。
    商颜也以为自己会后悔不迭,可现在他率先认命了,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毫无束缚的自由,在这里他终于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你总得给我点时间,纯儿,我答应你会给你优渥的生活,我们不会苦太久的。”
    “怎么给我呢?靠你天天加班出去跑业务吗?呵呵,谁能想到曾经叱咤京城的颜爷会在这种小城里起早贪黑得出去跑业务,就为了赚几千块的工资呢?”
    生活除了外力的挤压,还有内里的折磨,贫贱夫妻就是这样互相埋怨着百事皆哀。
    牛排被扔到了一边,商颜直起腰冷眼盯着卿纯面色凝重,“卿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我再不堪,你也是我的妻子,贬低你的丈夫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你还想吃地上的冷饭那就继续说!”
    卿纯恨得咬牙切齿,但她才不想吃地上的冷饭,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晚餐久违的高档,商颜耐心得帮卿纯切割牛肉,这对小夫妻围着一张方桌品酒吃肉,气氛有那么一丝丝轻松。
    虽然红酒的口感没能达到商颜的预期,但他还是豪饮了好几杯。酒精染红了男人的眼尾和耳垂,那一颗泪痣红艳得诱人。
    商颜深呼吸一口,浓郁的酒香从他的呼吸中传出,卿纯撑着头歪脸瞅他,“你说为什么会有禽兽会披着漂亮的人皮呢?”
    商颜醉意朦胧,眉头微挑只愿意听她后半句,“总好过一张丑陋的人皮,天天睡你身边不是更痛苦?”
    卿纯气得嘴巴都扁了,“你的心最丑陋!没有哪个丑八怪比得过你!”
    “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在肯定我的外貌?”
    说到这里,商颜竟然笑了出来。
    “切,长得也就一般,真以为自己有多帅吗?别自恋了,商颜!”
    她越是嘴硬,商颜就越是高兴。至少卿纯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眷恋,哪怕只是这张帅脸。
    “哦,嗯,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帅,你说得对,也就普普通通。”
    商颜才不会跟她争论,他的小娇妻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问你,你在公司有女人搭讪过你吗?”
    不知为什么,卿纯问出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带了点醋意,但商颜早就看出来了,也学着她撑头歪脸低笑道:“有啊,还蛮多,甚至还有女客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和她们说我有妻子了,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我的小纯儿漂亮。”
    他真的很好看,甚至包括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那种优雅又冷漠的深沉感总让人觉得神秘,可他冲着卿纯眨眼时又显得格外俏皮。
    商家将他的皮相和气质养得过于完美了点。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你这种男人一看就不老实!”
    卿纯傲娇的小模样在商颜眼里甚是可爱,明明在吃醋他会吸引别的女人,却非要趾高气昂地贬低他,想表现得没那么在乎,果然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女孩儿。
    “哪有?我是个很老实的男人。”
    卿纯听得直气,攥着小拳头挺直了腰板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还老实?有8个情妇你还老实?商颜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不是8个。”商颜摇头否认,微微眯起的双眼泛着微红笑意,“是6个,不过都是在SM圈子里养着的母狗。”
    “你!”
    卿纯气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但商颜就是喜欢看她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不算,你是我的妻子了。”
    “商颜你混蛋!”
    红酒泼了男人一脸,卿纯气呼呼地跑回了卧室。
    白色的衬衫被染得粉红,红酒顺着男人的发梢滴滴答答往下掉,商颜伸手抹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点,他说错话了。
    卿纯坐在床上生闷气,商颜擦了脸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纯儿,宝贝儿~”
    商颜从没这样柔软过,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感觉,坐在卿纯身边想搂她。
    卿纯狠狠一甩,挣脱了商颜的手臂,商颜也不恼厚着脸皮非要贴到她身上,又轻声细语地哄她:“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不就只有你一个,只和你好好过日子吗?”
    “商颜你就是个变态!”
    “嗯,我承认,可谁都有年少气盛的时候啊,那只是我一点点癖好,结婚了我保证不会再乱搞了好吗?”
    一想到商颜曾经调教过她的那些手段卿纯就觉得胆寒,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被束缚被凌虐时,被商颜完全掌控了精神和身体的巨大压迫感。
    那个时候,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他的玩物,想要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皮鞭下。
    多可怕的想法,她差一点就成了他的俘虏。
    “纯儿,好了,别生气了,你看我今天专门给你做好吃的,一发工资只想着给你买花买好吃的,你原谅我一下好不好?”
    作为普通人的商颜似乎变得平易近人,他很少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她了,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哄人,还学会了放低姿态求饶撒娇。
    “我讨厌你,我不会原谅你,商颜,我讨厌唔…………”
    被强行堵住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字,男人紧压下来的胸膛坚硬温热,她捶打着,半点用处都没有,反倒被扣住手腕压到了床榻上。
    商颜总对这种事情熟练又热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缠绵在一起。
    吮吻着柔软的小嘴唇儿,男人浑身的气息越发沉重,浓烈的酒味和他独特的男性荷尔蒙充斥着小猫儿的鼻腔,连呼吸都只剩下男人的味道。
    “唔嗯………商颜………不要………我不…………”
    卿纯扭着身子抗拒,可男人喝了酒兴致勃勃,两条长腿夹着她的腰,用自身的重量压制着她动弹不得。
    “乖,别动,别抗拒我。”
    火热的薄唇吻过猫儿的唇角脸颊,又埋下头咬起了她的长颈,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草莓似的点点吻痕,混杂着红酒的馨香,商颜几乎完全沉醉进去。
    “不要碰我!我不要!商颜!”
    情欲高涨,商颜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撕扯掉她身上的遮挡物,手掌不停地揉捏猫儿的小屁股,在她的耳边轻喃着说自己想要。
    “纯儿,我想要,我想做。”
    情动的野兽最不受控,他隐忍着身体里的暴力,尽力不去吓到他的小猫儿,可这只猫儿不愿意。
    卿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商颜的胸膛,她咬着牙目光凶恶,“商颜!我不要做!别碰我!”
    眼尾红得厉害,商颜干咽着口水喉结滚动,“我保证不欺负你,我温柔点可以吗?”
    卿纯摇头,撑着手臂往后移想躲开商颜,“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现在我就是不想和你做爱!别过来!”
    商颜忍得额头的汗都要滴下来了,他握住卿纯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再次低声得求:“纯儿,宝贝儿,我是你丈夫啊,这是夫妻义务。”
    “那是不是也要得到妻子的允许?商颜,我都嫁给你了,你还要强暴我,那又算什么夫妻?”
    “可是………我都这样了…………”
    说着商颜将卿纯的手按到了他的胯下,那触感滚烫炙热得像是快爆炸。
    卿纯羞耻得撇过头,咬死了就是不肯,“我不要!”
    沉默片刻,商颜像泄气了的皮球,松开卿纯后就一直坐在床尾垂头不语。
    卿纯还是怕他乱来,赶紧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良久,商颜才终于起身。
    “我去收拾厨房,你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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