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把疲软下来的物件收回裤链,捡起地上的外套颇嫌恶地掸了两下,折到臂弯处,浑然不看地上的少女,旋身走了。
    卢葆贞在水泥地上瑟瑟发抖,直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勉力支起了自己,颤着身子把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不知道哪个尿急的醉汉会闯进来,不论如何,要先离开这里。
    回到自己的亭子间里,她失了力地趴在桌上,这才敢痛哭出声,下身还有热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粘在裤子上,一路沿着小腿的曲线往下滑,像条阴冷的蛇。
    弄堂里没有热水,她只好轻手轻脚地拿了面盆去接了冰冷的自来水,水管子发出廓落落的响声来,惊得她不停祈祷,不要有人出来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她把平日洗脸用的小毛巾吸饱了水,用上面细迷的绒毛小心翼翼地贴上了自己狼藉一片的下体。
    “唔——”她看不见下面成了什么样子,总之碰到了就是疼,那秘处肿了一大圈,还有涓涓的热液不断向往涌。
    借着月光,能看见殷红的血迹,混着白浊,污了一片。
    卢葆贞还是生涩,不懂得这场强制的性事该怎么清理,只咬牙洗了洗表面,不敢撕开肿到一起的馒头穴肉,把里面的也掏干净。
    翌日她就起了烧,呓语不断,虚汗浸湿了被褥,再醒来已是黄昏了。
    她还不知道,罪孽的种子已经在宫苞内扎下了根。
    这段时间,卢葆贞不敢出门,整日疑神疑鬼的,总担心柳家会派人来抓她,但他们好像忘掉了自己。
    那夜就像一场噩梦,只有那套脏污不堪的佣人制服一遍遍提醒着自己,她被男主人强奸了。
    她后来也试着去做点女工的活计,只是精力不济,总是犯困。老板嫌她手脚慢,做了几次后,就找了由头回绝了自己。
    等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过去五个月了。
    “葆贞啊,我给你把租子收来了,哟,你怎么胖了这么多呀?”前楼托了张阿姨借出去的,她每个季度都会来给自己送钱,只这次,张阿姨敏锐地摸上了她的肚子。
    “呀?作孽哦,葆贞,你被人搞大肚子啦?”张阿姨尖利的声音像是能穿刺耳膜,卢葆贞觉得自己有那么一分钟甚至失聪了,颅内嗡鸣一片。
    “你几个月没来老朋友啦?”张阿姨抓着她的手一迭声地问。
    “我,我不记得了。”她的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这段时间她浑浑噩噩的,总也不清醒,只盘在床上睡觉。
    梦里一时是母亲那夜很晚才回来,两腿都并不住,只能扶着墙根一点点挪。那些当初听不懂的风言风语都有了具象——“那两人驴样的东西布满了青筋”、“一前一后地捅穿了淑娴的下头”、“那儿跟个水帘洞似的”、“那个叫得惨哟,在厂外头能听得分明”;一时是先生抓着她在弄堂里,在所有邻居的面前,编造她是如何穿着小号的佣人服勾引自己,他又是如何用肉棒惩戒了淫贱了她。
    她醒也不是,睡也不是,昼夜颠倒,连月事来了没有都忽略了。
    “诶哟,我看你这肚子,都四五个月了。”张阿姨生养过好几个,经验十足地在她肚子上摸了又摸,她也不由地摸上来,那里硬硬的,好像,好像还会动!
    “太晚了哟,造孽哦,打都打不掉了!葆贞啊!你是被谁搞大了肚子啊你要去找他的呀!”妇人急得双脚跳,想要打她又不忍落。
    “我,我不能说,张阿姨,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张阿姨很守承诺,虽然每次来都试图撬开她的嘴。
    直到有一天,她发动了,羊水哗啦啦地淋在了地上,她僵硬地躺在床上生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生下来,疼得直蹬腿。只觉得那晚的伤害都不足以和这次的比较,或许死了也是好的。
    是张阿姨发现了她,叫来了她的两个儿子一人一头抬了她,去医院才生了下来。
    这下弄堂里都知道了,卢葆贞在读书的年纪生下了个女儿,跟外面不叁不四的男人乱搞。不洁身自好,和她妈妈一样。
    小孩子敏感,一点响动都会哭。风言风语倒是其次,只夜深了之后她的房门总会被敲响,孩子就会大哭,有时敲门很小心、有时敲门很急促,像恶作剧,也像试探,看她会不会开门“接客”。
    前楼的租客不肯续租了,她自己栖身的亭子间也作势涨租要逼走她,她要养不起这个小家伙了。曾想过把孩子放到天主教堂门口,可是每次走近那里,婴儿就会哭个不停。孩子皱着的眉毛淡淡的,让她想起了妈妈。宝宝就叫“小冉”,希望她能高高地升起,离开这里。
    她卖掉了前楼的房子,换来的钱又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可是小冉胎里不足,又接连生了几场大病,她终于走投无路了。
    她敲响了林宅的大门。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种?”他们很快就放她进来了,只是男主人翻脸不认账。
    怀里的小婴儿饿得哭了起来,她不方便在此刻扯了衣襟去喂,只好一下下地拍着襁褓安抚。
    “你如果愿意,之前一年包身的约定还是作数的,每月给你这个数。”男主人嫌恶地看了眼啼哭的婴儿,比了个数字。
    “这,之前不是这样的。”她涨红了脸,明明来之前是想要他负责的,没想到却变成了卖身的讨价还价,而且给的数还低了这么许多。
    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是给雏的价,生过孩子的有这个数已经是厚道的了。你去陈平里打听一下,那里的妓一个月才多少钱。”
    眼见着男人兴致缺缺,对眼前的孩子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卢葆贞咬了咬牙说:“我签。我还要住的地方。”
    男主人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两眼,就起身让管家来接手了。
    “先生不喜欢吵闹,小孩子如果哭太大声的话可能会被赶出去。”
    管家沉吟了一会儿:“宝善街那边有间先生招待客人用的小房子,可以借给你住。”
    宝善街,就在四马路后头,大小妓院都在那里。
    卢葆贞含着眼泪应下了,小冉还在哭个不停。
    “小孩子先放育婴堂吧,你晚上回去的时候接。”
    就这么被定下来了,没有一点商讨的余地。
    先生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了一杯刚沏的白茶。
    她再次穿上了那套屈辱的制服,别墅里到底还有多少套这样的衣服?
    这次不待王妈训话,她就自觉地塌下了腰,把头埋下去,撅高了屁股去擦地。
    男主人看着小女仆恭顺地在那里擦着,蜜桃样的两个圆瓣在眼前晃来晃去,领口紧紧的,那两坨乳肉较一年前更大了。
    嗯——依然很勾他。
    那天后卢葆贞没再来,他倒也无所谓,只是后来又找了不少女孩来,都没有那个感觉,要么是太倔,挣扎得他满身的指甲划痕和牙齿咬痕;要么是太野,净想着上位坐女主人的位置。
    总是没有她那么可口,一点点凌辱,就能让她满眼的惊惧,不敢伸爪子的猫,怎么玩都可以。
    他盯着那屁股挪不开眼,索性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皮带扣解开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不待卢葆贞回头,她的黑稠裤连着内裤就被一把拽了下来。
    “啊!”她惊叫一声,那两瓣蜜桃样的肉就落入了男人的手里,他掂了几下弹性十足的手感,就不耐烦地用手指挤开女孩的小穴,扶着硬物刺了进去。
    唔!好难受!太胀了!哪怕一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主动地、让这个强奸了自己的人、再次侵犯的准备。
    卢葆贞咬着唇不敢叫出声,不能喊,喊就代表自己是个淫荡的。
    “呃啊——”上面传来男人慰足的长叹,仿佛积压许久的欲望一下子得到了疏解。他骑马一样地挞伐了起来,尤嫌不够,重重地在那白肉上打了一巴掌。
    “擦啊!雇你来是躲懒来的吗?”
    她只好往前爬,双腿被褪到膝弯的裤子桎梏这,只能慢慢往前,每一下穴内的肉都会换着角度去和肉棒贴合,彼此摩擦,像是她受不住饥渴的谄媚。
    不过几步路,她爬了约有一刻钟。
    男人也累,不耐烦地抽了出来。他回了头去看,木地板上蜿蜒了一道淫靡的水渍。
    “葆贞,你看看你,干活这么不上心,这地上都是你弄的水,你可要舔干净了才行。”
    不待她抬起头来,男人穿着拖鞋的脚就踩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整个贴到地板上,去蹭自己留下来的淫水。
    这时,小冉又哭了起来。
    “吵死了!王妈!怎么还不把她送走!”
    “不要不要!先生求求你,她只是饿了!”卢葆贞在男人的脚下闷声祈求,双手无助地抠着地板的缝隙,拼命想要爬起来。
    “来,送过来。”男人抬了脚,单手反剪住她的双手把她拉拽起来,由着王妈把她的扣子解开,把奶子从乳罩里掏出来,让小孩子的嘴凑了上去。
    饿惨了的婴孩又吸又啃,把那乳头嘬得通红。
    男人的肉棒再次送了进来,用力地挺动着胯部,把女孩颠得直颤,奶头不停地从孩子嘴里掉出来,再看她如何撅着屁股挺着胸去凑。
    “呵。”真有趣,他一只手从她腹股沟处爬下去,在那两片白嫩的蚌埠下,找到了一粒精巧的软珠。
    他找准了指甲的角度,两指一合就掐了下去。
    “啊啊——”是少女凄艳的惨叫,真是美妙啊。
    母亲的叫喊立刻吓哭了没尝几口的婴儿,一声声的喊与哭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男人似乎乐得用尽各种办法教她难堪,让她忍不住地浪叫出声。
    合同一年年地续,那点薪资像是算好了,只够养孩子。她没有更多谋生的手段,也再不能去上学,只能按下手印。
    客厅、书房、草坪,只要他起了兴致,自己就是那泄欲用的精桶。
    小冉从保育堂一路托管着到了幼儿园,她每日的指望,就是带着孩子回家,看她甜甜的笑。
    尤其是这几天,先生出远门,幼儿园又放假,王妈竟然允许自己把孩子带到别墅去,方便她就近照顾。
    这真是从未有过的善意。
    “太晚了,让她睡这里吧。外面风大,小孩子出去要受凉的。”
    王妈和管家陪着小冉玩了一下午,孩子精力短,这会儿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她也不忍心叫醒她。
    “那王妈你多费心照顾,我明天会早点到。”她没有资格住在这里,她也不想住在这里。
    宝善街的房子很小,卧室只放了一张大床,但配了淋浴和抽水马桶,已经是少有的优渥了。
    她很知足。
    每天下班后,她会抽出点时间写文章,用史真的笔名,写一个良家子如何沦落风尘、几经折磨,最终自赎身的故事。
    男人湿黏的亲吻,贪婪的抚摸,残忍的挞伐。她化解不了,也忘不掉,没人倾诉,只能写下来。
    报纸社对这种题材很喜欢,会付她一点连载的费用,钱不多,但总叫她高兴,仿佛是个攀索,她抓住了,总是可以逃出去的。
    前两天才换了被套,这几年她总也睡不好,梦里都是被摆来弄去的。闻着馨香的被褥,她才渐渐睡沉了。
    远处仿佛响起了叮铃当啷的声音,然后是吉剥吉剥的门球转动声。
    然后她醒了,是被压醒的。
    是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在她床上!
    “真嫩啊……柳人安真是藏了个宝!”
    陌生男人死死压着她,大手肆意地从她的睡裙里伸进去,把那身皮肉都光临了个遍。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卢葆贞双腿被制住,只剩双手徒劳地推举着男人的手。
    难怪王妈和管家会这么殷勤,他们早就听好了吩咐的!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适应眼前的生活了。
    她也以为,如果当年那样强迫地事情再发生一次,她是可以反抗的。
    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个款待人的玩意儿!
    男人几下功夫已经把那东西顶上来了!
    “与柳兄共享同靴之好啊,呵,这可是他专门招待我的屋子。”男人看不清面目,只感觉得到身形高大,轻易就把自己的双手也制住了,那东西又粗又大,塞到自己下面的时候,她有种被撕开的错觉。
    “唔唔!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是妓女!”她左右躲避着男人火热的唇舌。
    “你好香啊。”男人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下面规律地顶弄了起来。
    他技巧太好了,不同于柳人安只想弄疼她,他知道怎么叫女人舒服,叁长两短、九浅一深,很快她的水仿佛浸透了身下的席梦思。
    男人见她得了趣,作兴把手伸了下去,对着阴唇一顿“软剥”,娇酥软嫩的东西经不得这番作弄,卢葆贞根本管不住自己,只觉得下面水流个不停,她也喊个不停。
    云消雨歇的时候,她嗓子都哑得出不了声了。
    “你很好。”男人拍了拍他的脸,就翻身下了地,“如果不想跟柳人安了,大可以来南京找我。”
    门关上了,刚才那场混乱的强暴仿佛是一个噩梦。
    卢葆贞坐起来,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凄然地笑了,这乱世里,她就是没根的浮萍,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卢葆贞的人设就是卑顺、忍受。
    她被迫去握滚烫的杯子可以做到忍着一直不放手,是我臆想的过去守糟粕礼教驯化的女性图像。
    但她是坚毅的。
    她的后续故事等柳莺雯的番外里可能也会出现,男主人一定给他安排死得精彩。
    这个题材从阅读量来看有点冷门了吗?但题材还蛮踩我XP的,主要是受《半生缘》翻拍的影响,想写。以后有机会把这个故事抽出来单独成书吧?故事一的女主线我也蛮喜欢的,哎~脑洞太太太多了,写的却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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