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乌宛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深情的告白,白晗面色不自然一瞬,撇过脸说道:但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她要去送死,你不仅冷眼旁观,甚至还加了一把推手?
    以白晓的能力,还不能完全瞒过众人,让王子殿下消失一整夜。
    乌宛说:公主是在为十二公主的事责怪我吗?
    白晗想说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难道乌宛的心就这么冷硬,毫无触动吗?但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她咬着牙,努力憋了回去。
    乌宛见白晗低着头,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压抑着怒气道:若是要帮她,势必要打乱我的计划,她自己找死,我又为什么要帮她?更何况说话间公主要嫁给别人的日子就要定了,这是现下最好的拖延办法了,不是吗?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彻底让公主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她的牺牲并不是没价值的。
    乌宛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不过我现在后悔了。
    良心发现了?在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不可能吧。
    白晗怀疑地看向乌宛。
    乌宛说:公主太聪明了,我不应该让她为公主而死的。
    !白晗气得脸都红了,狠狠瞪着她。
    乌宛伸出手在她脑袋上点了点,轻声道:公主,虽然我说过暂时不会动你,但我对你说的谎还少吗?不要用这种眼神挑衅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说话不算数还这么骄傲自豪的吗?
    乌宛见白晗犹如蔫巴了的小白菜,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轻叹一声,道:公主,不要想着耍花样,更不要试图用任何办法逃离我的身边,三公主因为你,现在还被软禁在自己的宫中,你不想她也步上十二公主的后尘吧。
    白晗一愣,问道:她怎么了?
    乌宛道:公主聪明,自然也不能当其他人是傻子不是,当朝皇上虽然残暴没有人性了些,但也不是蠢材,如此漏洞百出又明显的设计,他岂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不能承认打自己的脸罢了。
    白晗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乌宛轻声道:是不是所有人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比我高?
    白晗咬着唇瓣不说话了。
    乌宛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低声道:风波过去了,大概就会因病而逝吧,这不是皇帝最擅长的把戏了吗?这件事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但朝臣们总有一部分本就反对公主嫁到外邦,丢整个国家的脸,这件事正好给了他们反对的契机。
    这口□□上怎么咽得下去,十二公主已经没了,自然就剩下同是幕后主使的三公主一个人承受皇帝的盛怒了。
    白晗说:可最终得益人是我!
    乌宛道:若是公主死了,那就太明显了,不是吗,就算是为了掩盖这件事的真实内幕,皇帝也不会擅自动公主的,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说罢,她凑到白晗脸跟前。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白晗偏过头躲开了。
    乌宛动作顿住,僵持了一秒钟,她掐住白晗的下巴,狠狠吻住那张让自己愤怒又疯狂的嘴。
    周身突然被乌宛的气息覆盖,白晗瞬间紧张,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但很快就在激吻中丢盔弃甲,身子绵软地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喘气。
    乌宛指腹擦过她嘴角的水渍,满意地接上刚才未说完的话:公主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时候,不会再有人敢动您了。
    她说着,直起了身子。
    白晗抓住她的衣袖,低声恳求道:求你,帮帮白晓。
    乌宛脸黑了一多半。
    白晗道:我欠她们的。
    乌宛漠然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白晗: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
    白晗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我答应你。
    乌宛好整以暇看着她:答应我什么?
    白晗囧的一张脸爆红,唇瓣咬得发白,在乌宛眼神的催促下,咬着牙说道: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乌宛道:难道公主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晗:
    白晗对系统说:她是故意的吧,一定是!
    系统落井下石:你有什么脾气?
    我没有,我不配有。
    哈哈。乌宛忽然大笑两声,低头刮了下白晗的鼻尖,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在公主的心里留下痕迹了,为了公主而死?除了我,没人有资格。
    白晗:姐妹,这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得争!
    乌宛说罢,转过身去。
    在白晗看不见的角度,犹如变脸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白晗不知道乌宛怎么弄的,她被变相软禁在自己的宫殿内,竟然没人知道,或许有人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白晗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从乌宛的话里和表情里抠出一星半点的信息,大概猜到乌宛的计划快成功了,老皇帝就要倒台了。
    白晗对原剧情中的皇上没什么好感,巴不得他早日下台,但她担心的是,一旦乌宛搞定了外面的那些事,她会怎么对自己,又会怎么对白晓。
    若是她像原剧情中那般,肆意杀人发泄对当年坎坷童年的不满,那白晗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但如果她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报复相关涉事人,那白晗的任务还有得救。
    白晗日夜为自己的任务成功与否而担心,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日益消瘦,她神思恍惚、忧思甚重的模样看在乌宛的眼中,便是对自己的失望和对未来的绝望。
    乌宛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件小事也能让她炸裂。
    虽然她从不在白晗面前表现出来,但白晗能感受到,她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每当濒临爆表,快要爆发的时候,她就会立刻离开。
    白晗胆战心惊,好几次都担心她出门就拿剑砍人,愈发对她小心翼翼,唯恐惹她生气。
    可这般疏离的态度更是激怒了乌宛,让乌宛好几次都控制不住地差点对她动手。
    有一次,白晗见她面目憔悴,神色疲惫,主动为她倒了杯茶,乌宛看了她好几眼,才接过来。不过没喝,而是珍惜地双手捧着,紧拧的眉心略舒缓些。
    白晗坐在她的对面,谨慎询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乌宛挑眉:你是在关心我吗?
    那是自然,虽然原剧情中乌宛有惊无险,好几次都化险为夷,最后成功夺得大权。
    但剧情早就上了山路十八弯,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之后,白晗不得不担心,尤其是在乌宛的动作明显比原剧情中要早要快,也不知道稳不稳当。
    但被这么直白地点出来,白晗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
    乌宛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有你这句关心,就没什么能难得住我的,为了我们两人的未来,我也一定不会失败的。
    这话白晗没法接,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白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因为喝的太急,不小心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乌宛赶忙去拍她的脊背,好半晌才给她顺过气来,无奈道:怎么这般不小心?
    白晗咳得胸口疼,眨了眨眼睛,一滴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突然,一记湿热的吻落在白晗的脸颊边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滑腻的舌尖划过她的眼角,轻轻舔舐。
    白晗震惊瞪圆了眼睛,倏地又闭上。
    舌尖顶着她的眼皮,描绘着掩藏在下面脆弱颤抖的眼瞳。
    白晗抿着唇,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乌宛,对方一个失手给自己弄瞎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乌宛调侃的笑声:公主,再不呼吸就要憋死了。
    白晗恍然回过神来,终于松出一口气,憋得大脑都有些缺氧,眼前微微眩晕了。
    乌宛被她逗得唇角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晗和她又说了会话,小心翼翼偷瞄她的神色,看她还算高兴,假装不经意地提道:那白晓最近怎么样?
    犹如六月的天,瞬间狂风骤雨便下来了,乌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白晗猝不及防,茶杯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一脸错愕地看向乌宛。
    乌宛盯着她,眼神阴翳,犹如毒蛇的三角竖瞳一般,冰冷坚硬,白晗甚至能感受到对着她嘶嘶的红信子。
    白晗吞了吞口水:你、你怎么了?
    好、好痛!白晗没听到乌宛的回答,反而手腕越来越疼,腕子像是要被捏碎似的,白晗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
    可乌宛好像根本听不到,拽着她一把摔在了桌上。
    后腰磕在桌角,白晗疼的五官扭曲,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她来不及伸手去揉一揉,乌宛整个人欺身伤来,将她压在桌子上,用好似从地狱传出来的阴郁冷酷的声音问道:你关心我,就是想打探白晓的事情?白晗,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白晗愣了一下,反驳道: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乌宛道: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喜欢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是唯一爱的人。
    白晗道:你可知道为什么称之为相爱?因为爱情是相互的,只有两人彼此都爱慕着对方,他们才是一对,可我们呢?你爱我,但我不爱你,所以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虽然有名有姓,但终将会过去,前方会有你真正会相爱的人等着你。
    乌宛定定看着她:不,我不会再爱上爱他人了!
    孩子,你才多大呀,中二期过了没?
    姐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可专情了,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他,一次喜欢一个,一个喜欢平均不到三个月。
    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你的喜欢有多草率了。
    当然这话也不能当着乌宛的面说,白晗委婉地说道:你有喜欢我的权力,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力,我不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
    但公主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争取自己想要东西的权力,只要我有能力,最终就会是我的。
    我是东西吗?是吗?
    系统:不是吧。
    白晗:
    乌宛又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多少带了些自嘲的味道:更何况,白晓的命和白晚的尸骨还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白晓步上白晚的后尘,不想白晚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那公主也拥有争取自由的权力。
    白晗:乌宛,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白晚她死了,她是为我而死的,你有必要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吗?
    乌宛凑上来,轻轻叼住她的唇瓣,厮磨着说道:当她还活着的时候,多少次我都恨不得当场将她挫骨扬灰,即便她死了,这想法还是依旧盘亘在我的脑子里,尤其是在公主为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扬了她的骨灰,烧了她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也能把她从公主的脑子里和心里除去呢?
    不,只会让我一到晚上就想到她,提心吊胆害怕她找我来报仇。
    白晗惊悚地望着乌宛,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白晗腰间一松,低头看时,腰带已经落在了乌宛的手上。
    白晗:这是练过的吗?谁会专门练这个?
    乌宛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灵活地勾开了白晚的衣襟,一层一层地剥开,很快就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
    白晗下意识想要护胸,但护住了上边,却失守了下边。
    腿上一凉,白晗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不着一缕,坦荡荡地被压在桌子上。
    胸口凉飕飕的,衣衫尽数散开,拖落在地上,露出白的反光的肌肤,白晗想要伸手拢起,手却被按在了桌子上,无法动弹。
    她眼睁睁看着乌宛的眼神暗沉下来,瞳孔漆黑犹如点墨,亮得惊人。
    白晗眼睫疯狂颤抖,哆嗦着嘴唇,强作镇定。
    乌宛轻笑一声,轻薄道:公主,我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处境,不要总是说一些做一些我不喜欢的话和事。
    白晗瞳孔闪烁。
    乌宛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就把她翻了个身,趴在桌子上,双手反剪在身后。
    前胸贴着冰冷的桌面,白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不到乌宛的脸,她立刻就有些慌了,急忙道:乌宛,我没有。我早就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哪敢跟你对着干。
    看来公主也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乌宛手指顺着她背部优美的脊椎曲线向下滑,动作旖旎,但眸子和语气却清冷无比,叹息道,可惜已经晚了。
    白晗心里一惊,急忙扭转着身子想要从她的桎梏下滚出来,但除了将身上的衣物全扭到了地上,半点没逃开。
    想跑?乌宛轻笑一声,摩梭着白晗光滑柔嫩的脊背,粗糙的指腹按在圆润小巧的腰窝处,,公主既然这么不乖的话,就要接受惩罚。
    白晗瞳孔蓦地瞪圆,腰上忽然一阵酸软,身子瞬间被卸去了力道。
    她软软地倒在桌子上,任由乌宛胡作非为。
    不知过了多久,白晗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尤其是脸颊,飞起两片晕红,就连脖子根都是红了,顺着锁骨延伸到了衣服里,让人不自觉心生遐想。
    额头、鼻尖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潮湿的发丝黏在脸颊边上。
    白晗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使劲挣扎着扭头向后看,媚眼如丝,眼底还残存着尚未退却的渴望,但更多的还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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