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尹讳铭在接触对方的傀儡时明显感觉到无相鬼的量没有一丝丝的提升。
这些年无相鬼肯定不止夺取了这么一点点的力量，可无相鬼的力量增长的似乎也过于缓慢了。
这不合理，按理说无相鬼这种无像无形的灵物的实力增长应该不会太慢，虽然不至于和巫谨这种Bug一样的存在持平，但也绝对不该是现在这样。
尹讳铭看着这堆灰烬，攥紧了拳头。
他不想变成这样，他也不能变成这样，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不能再拖下去了。
没有人能够限制尹讳铭，而一旦尹讳铭自己真到了这种不可逆的程度
尹讳铭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巫谨，发现巫谨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尹讳铭叹了口气:我没事。
哦哦。巫谨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问道:那咱们之后怎么办？
那些活得久的老东西们也得调查调查了，毕竟有无相鬼这个家伙可能在凝聚力量。尹讳铭起身，先回去吧。
玉龙他巫谨快步上前，和尹讳铭并排走在一起，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玉龙真的把彭承杀了吗？
不见得。尹讳铭摇头，他要杀早就杀了，玉龙过来只有一个目的，要么杀死廖石的妻子和孩子，要么被我们杀死。
彭承也活不了多久的，他这样钻空子，只怕是有后遗症的，他现在的身体应该算是死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腐烂。
彭承直接死了当然没什么意思，要知道让彭承肯钻空子，肯轮回杀死自己这么多次的执念就是复活玉龙。
而彭承很明显有被廖石的记忆影响到，他很在乎廖石的妻子和儿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彭承压根就没想过要杀死那位女士和她的孩子，毕竟那只会让廖石痛苦。
尽管廖石和彭承已经彻底融合了，但在玉龙心里，他们依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玉龙找过来基本等同于自投罗网，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也许只是他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个机会就是能够遇上守在这里的巫谨和尹讳铭。如果遇上了，他躲不过，就能解脱。
而一旦遇不上，他大概真的会杀死廖石的家人，而后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玉龙就真的丧失最后那一点点人性了。
会疯成什么样子呢？尹讳铭其实是知道的，他见过这样的器灵。
那是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甚至记忆出现问题，不清楚自己过去的东西。他们只有无穷无尽的破坏欲，想要摧毁一切。
这时候的器灵和失去理智被戾气支配的厉鬼没有区别。
很显然玉龙并没有到那种程度，但依旧无法逆转。
无法逆转啊。
尹讳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巫谨看到他的动作了，只不过巫谨没有开口询问。
就在这时候，原本上楼的廖子轩又下来了，下来之后廖子轩本来想加快速度离开的，他看了一眼巫谨，忽然停下脚步了。
廖子轩和巫谨对视，而后皱眉:我见过你？
巫谨愣了一下，而后廖子轩看了一会儿之后明白过来:你是不是那个古装搬砖的？
呃，是。巫谨刚才居然有一种心里一紧的感觉，像是生怕对方想起自己就是给他递纸扎小人的那个。
而很显然，廖子轩把这一切，甚至他发现自己父亲能够死而复生这件事都给忘了。
他还算礼貌的朝巫谨点点头说了一声您好，而后就走了，他只是顺嘴一问，至于为什么要问，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总觉得他可能和这人见过。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廖子轩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依然在纠结自己父亲的去向。
而他的父亲失踪的那天，医院的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就好像廖石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似的，这不应该。
巫谨看着廖子轩走远，呼出一口气，看向了身旁的尹讳铭:咱们先回去吗？
嗯。尹讳铭点头，他注意观察巫谨，发现巫谨其实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虽然巫谨下意识的嘴角带笑，但看着并没有多开心。
开心肯定是开心不起来的。
巫谨在回到异管局给他们安排的住所之后就假意表示自己要睡了，直接进了房间。
尹讳铭看着巫谨的背影，莫名觉得巫谨的情绪有些落寞。
进房间之后巫谨一个人蹲坐在了地上，目光放空看向了窗户那边。
玉龙是想死的，这个就连巫谨都能看出来。他最后死亡的时候那个解脱的微笑莫名其妙的印在了巫谨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也让巫谨重新的重视起一个被他下意识忽略的问题，尹讳铭身体里面那些东西怎么办？
尹讳铭有一天会变成那样吗？
巫谨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放空了，他不想在尹讳铭的面前暴露自己的那些担忧，因为那似乎会给尹讳铭更大的压力。
不可逆转？
为什么不可逆转？就像是尹讳铭说的一样，他们所经历的那些无法被忘记。就像手机里面的软件甚至系统都可以更换，唯独手机本身用的太久了是会出现问题的。
所以尹讳铭现在也是手机本身出现问题。了。
那怎么办？巫谨将头埋在臂弯里，他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对象，但他对象现在身体里有一个□□，而且这玩意儿还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巫谨？门外传来尹讳铭的声音，巫谨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跑到床那边:有事吗？
我能进来吗？尹讳铭又问。
巫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短袖，他直接躺上床，把鞋子裤子给脱了，头发也散开:可以的，进来吧。
尹讳铭推门，发现巫谨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紧张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难受吗？
没有。巫谨否认。
尹讳铭走到巫谨床边坐下，坐下之后又问:你刚才坐在门那边？
巫谨睁大双眼，不太懂尹讳铭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移动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门的底下有一小截的缝，看影子能看到。尹讳铭说完咳嗽了一声，很难受吗？
巫谨默默用被子把自己脑袋捂住了:还好。
是因为我？尹讳铭的手放在了巫谨的身上，巫谨没有回答，尹讳铭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近没有再发作过了。
但是不保险。巫谨脑袋探了出来，而后他发现自己说话声音有些大，停顿了一下之后，小声道:这个东西没法逆转，你说过的。
尹讳铭沉默了，巫谨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尹讳铭没法给巫谨一个承诺，巫谨也清楚，所以他们谁都没开口。
我睡一觉。等到后面，巫谨才开口。
嗯。尹讳铭点点头，那我先出去。
而后几天他们都留在这边，处理之后的报告，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无相鬼的踪迹。
很显然，并没有，无相鬼的实体并没有出现在这边。
任务完成之后他们坐车回去，白狼依旧是被巫谨藏在口袋里。
而路上除了尹讳铭没有人看出巫谨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这种不高兴，除了路上和人的交流少了些，其他都还好。
而众人现在都在思索有关无相鬼的事，没人注意巫谨，自然也不会在意到他忽然的沉默。
等到了地方之后，他们被异管局放了三天的假，算是休息，而巫谨和尹讳铭自然而然的回了家。
白狼则是被他们交给了异管局。
现在白狼身上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他们没有必要再继续养着他，而且现在他们也不适合养个小孩一样的白狼。
巫谨本身也还没比白狼成熟多少，如果异管局执意要把白狼塞给巫谨，只怕巫谨直接闹出来。
回家之后巫谨也没再提起力量那回事，他跑去尹讳铭家的书房去了，去查尹讳铭家的古籍。
原先他跟着老头的时候，也跟老头学过，只不过老头的书也有限，而且那个时候为了培养巫谨的感情，老头子给他看的画本比较多。
尹讳铭没有阻拦巫谨，只是有些无奈，他能够找的典籍都已经找过了，没有用。
他身体里这些力量原本的应该是巫谨的，但是巫谨无法回收，毕竟巫谨压根就不能破开他的防御。
尹讳铭想到了当时巫谨在自己身上啃的那种咔咔声。
喵。小狸花猫巫呀的声音响起，尹讳铭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浓缩成大拇指大小的纸扎人正在抚摸狸花猫。
其中就有巫谨分给尹讳铭的那几只。
等等！
尹讳铭睁大了双眼，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当时这个纸扎人被做出来的时候，巫谨似乎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那个时候巫谨的动作很自然，也就挤了一两滴在墨水里头，而后尹讳铭的上口很快的愈合了起来。
只有用这样的墨水给纸扎人画上眼睛，纸扎人才能够活过来。
尹讳铭看向自己的手，感觉心跳忽然变得剧烈了，他的皮肤被巫谨切割开了？！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啊，巫谨的能力，巫谨的能力会让人下意识的放松警惕，尹讳铭甚至没有我受伤了这样的概念。
尽管那也算不上什么受伤。
尹讳铭感觉自己都快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巫谨力量的增长比尹讳铭想象的还要快，刺破皮肤不算什么，这不代表巫谨能够重伤他。
但是这代表尹讳铭原本坚不可摧的屏障是有可能被破坏的，或者说是被巫谨破坏。
想到这里的时候，尹讳铭的手机响了，是这边的局长打过来的。
尹先生。局长先是和尹讳铭打了个招呼，而后直入主题，我们这边找到了个几个可能被无相鬼影响存在和种族。
嗯。尹讳铭点头，然而手指还在互相摩挲，似乎想要感受那道已经消失的伤痕。
其中有一个是七罗族，尹先生您应该认识。局长开口道。
尹讳铭应了一声知道了，而后表示自己会带着巫谨去找找七罗族人谈谈。
七罗族是活尸一族，生活的地方也不能被称之为人间。
局长过来找尹讳铭，也是因为知道尹讳铭认识对方的首领。
七罗族对人类，或者说男人的敌意非常大，她们是一支由女人组成的不死军队，而且极少出世。
异管局拿她们没有办法，因为她们的战斗力太过恐怖，而且信念感过于强悍。
也好在七罗族她们没有什么入世争斗的想法，她们似乎只想要待在自己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三百年前七罗族曾经出现过一次，她们倒是没有攻击过人类，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她们什么都不做，那她们干嘛出来？
异管局这边对这个种族只有书面记载，而尹讳铭和七罗族的族长有过交流。
毕竟那位族长似乎也是尹讳铭看着长大的。
局长挂了电话之后，尹讳铭看着电话回想了一下自己和那位族长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想了半天放弃了。
到底怎么想，等他给那位首领发完消息之后问就好了。
想通这一点，尹讳铭继续去思索自己手上的伤口。
而巫谨在书房里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着，他速度很快，一字不落。
只是越看到后面，巫谨表情越难看。
尹讳铭体内的力量无法和尹讳铭融合，那些记忆影响着尹讳铭，而自己没法让尹讳铭彻底忘却。
而只要这些记忆能够影响到尹讳铭，那么那些力量就会暴动。
巫谨。尹讳铭这时候推门而入，你咬我一口试试看。
正在纠结的巫谨:哈？
我说，你咬我一口试试看。尹讳铭重复强调。
不要。巫谨皱着眉头拒绝，他不知道尹讳铭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你虽然很香，但是好硬的。
一般戳一戳尹讳铭的皮肤是软的，但如果试图穿刺的话，尹讳铭的皮肤就是邦邦硬。
你之前割破过我的手指。尹讳铭提醒他，还记得吗？
我什么时候巫谨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跟在尹讳铭身后的纸扎小人，巫谨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哦！哦哦哦，对哦！
咬我一口试试。尹讳铭重复，说不定现在就可以了。
好。巫谨凑上去抱住尹讳铭，嘴唇抵在尹讳铭颈间。
等一下。尹讳铭打断他，为什么要咬脖子？
尹讳铭原本以为巫谨咬咬手就完事了，结果巫谨自觉的扒拉到尹讳铭脖颈这边来。
巫谨獠牙刚露出来，碰到尹讳铭脖颈处的皮肤发出轻微一声叮，闻言愣了一下:不都是这样吗？
他说话间呵出来的气喷洒在尹讳铭的脖颈上，弄得尹讳铭有些不自在:你跟谁学的？
巫谨呃了一声，回道:吸血鬼，电视小说里那种，我觉得他们没我厉害，但是我们的牙齿很像。
尹讳铭再一次沉默了。
也许我和他们一样，唾液里都含有催情的玩意儿。巫谨又道，尹讳铭你小心一些哦。
你们僵尸不止吸血，还吃肉。尹讳铭有些无语，不过他没有反驳巫谨催情的说法。
这个东西只存在于文学作品里，但是巫谨这个存在不能以常理而论。
那我能啃吗？巫谨又问。
啃吧，反正很快能恢复。尹讳铭没有拒绝，虽然被啃脖子实在有些奇怪。莫名有一种被扼住死穴一般的窒息感。
巫谨抵在尹讳铭的喉咙上加大了力道。
又是叮的一声，只不过这次巫谨的牙齿并没有被拦在皮肤之外，而是穿刺进去。
尹讳铭霎时间睁大双眼，下意识想要挣脱掉巫谨的束缚，结果却是被巫谨给死死的搂住了，而尹讳铭也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并没有挣脱，反而是快速的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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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讳铭看着这堆灰烬，攥紧了拳头。
他不想变成这样，他也不能变成这样，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不能再拖下去了。
没有人能够限制尹讳铭，而一旦尹讳铭自己真到了这种不可逆的程度
尹讳铭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巫谨，发现巫谨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尹讳铭叹了口气:我没事。
哦哦。巫谨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问道:那咱们之后怎么办？
那些活得久的老东西们也得调查调查了，毕竟有无相鬼这个家伙可能在凝聚力量。尹讳铭起身，先回去吧。
玉龙他巫谨快步上前，和尹讳铭并排走在一起，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玉龙真的把彭承杀了吗？
不见得。尹讳铭摇头，他要杀早就杀了，玉龙过来只有一个目的，要么杀死廖石的妻子和孩子，要么被我们杀死。
彭承也活不了多久的，他这样钻空子，只怕是有后遗症的，他现在的身体应该算是死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腐烂。
彭承直接死了当然没什么意思，要知道让彭承肯钻空子，肯轮回杀死自己这么多次的执念就是复活玉龙。
而彭承很明显有被廖石的记忆影响到，他很在乎廖石的妻子和儿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彭承压根就没想过要杀死那位女士和她的孩子，毕竟那只会让廖石痛苦。
尽管廖石和彭承已经彻底融合了，但在玉龙心里，他们依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玉龙找过来基本等同于自投罗网，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也许只是他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个机会就是能够遇上守在这里的巫谨和尹讳铭。如果遇上了，他躲不过，就能解脱。
而一旦遇不上，他大概真的会杀死廖石的家人，而后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玉龙就真的丧失最后那一点点人性了。
会疯成什么样子呢？尹讳铭其实是知道的，他见过这样的器灵。
那是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甚至记忆出现问题，不清楚自己过去的东西。他们只有无穷无尽的破坏欲，想要摧毁一切。
这时候的器灵和失去理智被戾气支配的厉鬼没有区别。
很显然玉龙并没有到那种程度，但依旧无法逆转。
无法逆转啊。
尹讳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巫谨看到他的动作了，只不过巫谨没有开口询问。
就在这时候，原本上楼的廖子轩又下来了，下来之后廖子轩本来想加快速度离开的，他看了一眼巫谨，忽然停下脚步了。
廖子轩和巫谨对视，而后皱眉:我见过你？
巫谨愣了一下，而后廖子轩看了一会儿之后明白过来:你是不是那个古装搬砖的？
呃，是。巫谨刚才居然有一种心里一紧的感觉，像是生怕对方想起自己就是给他递纸扎小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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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廖子轩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依然在纠结自己父亲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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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谨看着廖子轩走远，呼出一口气，看向了身旁的尹讳铭:咱们先回去吗？
嗯。尹讳铭点头，他注意观察巫谨，发现巫谨其实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虽然巫谨下意识的嘴角带笑，但看着并没有多开心。
开心肯定是开心不起来的。
巫谨在回到异管局给他们安排的住所之后就假意表示自己要睡了，直接进了房间。
尹讳铭看着巫谨的背影，莫名觉得巫谨的情绪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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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是想死的，这个就连巫谨都能看出来。他最后死亡的时候那个解脱的微笑莫名其妙的印在了巫谨的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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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讳铭有一天会变成那样吗？
巫谨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放空了，他不想在尹讳铭的面前暴露自己的那些担忧，因为那似乎会给尹讳铭更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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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逆转？就像是尹讳铭说的一样，他们所经历的那些无法被忘记。就像手机里面的软件甚至系统都可以更换，唯独手机本身用的太久了是会出现问题的。
所以尹讳铭现在也是手机本身出现问题。了。
那怎么办？巫谨将头埋在臂弯里，他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对象，但他对象现在身体里有一个□□，而且这玩意儿还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巫谨？门外传来尹讳铭的声音，巫谨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跑到床那边:有事吗？
我能进来吗？尹讳铭又问。
巫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短袖，他直接躺上床，把鞋子裤子给脱了，头发也散开:可以的，进来吧。
尹讳铭推门，发现巫谨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紧张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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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讳铭走到巫谨床边坐下，坐下之后又问:你刚才坐在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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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尹讳铭的手放在了巫谨的身上，巫谨没有回答，尹讳铭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近没有再发作过了。
但是不保险。巫谨脑袋探了出来，而后他发现自己说话声音有些大，停顿了一下之后，小声道:这个东西没法逆转，你说过的。
尹讳铭沉默了，巫谨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尹讳铭没法给巫谨一个承诺，巫谨也清楚，所以他们谁都没开口。
我睡一觉。等到后面，巫谨才开口。
嗯。尹讳铭点点头，那我先出去。
而后几天他们都留在这边，处理之后的报告，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无相鬼的踪迹。
很显然，并没有，无相鬼的实体并没有出现在这边。
任务完成之后他们坐车回去，白狼依旧是被巫谨藏在口袋里。
而路上除了尹讳铭没有人看出巫谨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这种不高兴，除了路上和人的交流少了些，其他都还好。
而众人现在都在思索有关无相鬼的事，没人注意巫谨，自然也不会在意到他忽然的沉默。
等到了地方之后，他们被异管局放了三天的假，算是休息，而巫谨和尹讳铭自然而然的回了家。
白狼则是被他们交给了异管局。
现在白狼身上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他们没有必要再继续养着他，而且现在他们也不适合养个小孩一样的白狼。
巫谨本身也还没比白狼成熟多少，如果异管局执意要把白狼塞给巫谨，只怕巫谨直接闹出来。
回家之后巫谨也没再提起力量那回事，他跑去尹讳铭家的书房去了，去查尹讳铭家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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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巫谨分给尹讳铭的那几只。
等等！
尹讳铭睁大了双眼，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当时这个纸扎人被做出来的时候，巫谨似乎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那个时候巫谨的动作很自然，也就挤了一两滴在墨水里头，而后尹讳铭的上口很快的愈合了起来。
只有用这样的墨水给纸扎人画上眼睛，纸扎人才能够活过来。
尹讳铭看向自己的手，感觉心跳忽然变得剧烈了，他的皮肤被巫谨切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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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巫谨的能力，巫谨的能力会让人下意识的放松警惕，尹讳铭甚至没有我受伤了这样的概念。
尽管那也算不上什么受伤。
尹讳铭感觉自己都快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巫谨力量的增长比尹讳铭想象的还要快，刺破皮肤不算什么，这不代表巫谨能够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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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时候，尹讳铭的手机响了，是这边的局长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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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尹讳铭点头，然而手指还在互相摩挲，似乎想要感受那道已经消失的伤痕。
其中有一个是七罗族，尹先生您应该认识。局长开口道。
尹讳铭应了一声知道了，而后表示自己会带着巫谨去找找七罗族人谈谈。
七罗族是活尸一族，生活的地方也不能被称之为人间。
局长过来找尹讳铭，也是因为知道尹讳铭认识对方的首领。
七罗族对人类，或者说男人的敌意非常大，她们是一支由女人组成的不死军队，而且极少出世。
异管局拿她们没有办法，因为她们的战斗力太过恐怖，而且信念感过于强悍。
也好在七罗族她们没有什么入世争斗的想法，她们似乎只想要待在自己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三百年前七罗族曾经出现过一次，她们倒是没有攻击过人类，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她们什么都不做，那她们干嘛出来？
异管局这边对这个种族只有书面记载，而尹讳铭和七罗族的族长有过交流。
毕竟那位族长似乎也是尹讳铭看着长大的。
局长挂了电话之后，尹讳铭看着电话回想了一下自己和那位族长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想了半天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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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点，尹讳铭继续去思索自己手上的伤口。
而巫谨在书房里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着，他速度很快，一字不落。
只是越看到后面，巫谨表情越难看。
尹讳铭体内的力量无法和尹讳铭融合，那些记忆影响着尹讳铭，而自己没法让尹讳铭彻底忘却。
而只要这些记忆能够影响到尹讳铭，那么那些力量就会暴动。
巫谨。尹讳铭这时候推门而入，你咬我一口试试看。
正在纠结的巫谨:哈？
我说，你咬我一口试试看。尹讳铭重复强调。
不要。巫谨皱着眉头拒绝，他不知道尹讳铭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你虽然很香，但是好硬的。
一般戳一戳尹讳铭的皮肤是软的，但如果试图穿刺的话，尹讳铭的皮肤就是邦邦硬。
你之前割破过我的手指。尹讳铭提醒他，还记得吗？
我什么时候巫谨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跟在尹讳铭身后的纸扎小人，巫谨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哦！哦哦哦，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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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尹讳铭打断他，为什么要咬脖子？
尹讳铭原本以为巫谨咬咬手就完事了，结果巫谨自觉的扒拉到尹讳铭脖颈这边来。
巫谨獠牙刚露出来，碰到尹讳铭脖颈处的皮肤发出轻微一声叮，闻言愣了一下:不都是这样吗？
他说话间呵出来的气喷洒在尹讳铭的脖颈上，弄得尹讳铭有些不自在:你跟谁学的？
巫谨呃了一声，回道:吸血鬼，电视小说里那种，我觉得他们没我厉害，但是我们的牙齿很像。
尹讳铭再一次沉默了。
也许我和他们一样，唾液里都含有催情的玩意儿。巫谨又道，尹讳铭你小心一些哦。
你们僵尸不止吸血，还吃肉。尹讳铭有些无语，不过他没有反驳巫谨催情的说法。
这个东西只存在于文学作品里，但是巫谨这个存在不能以常理而论。
那我能啃吗？巫谨又问。
啃吧，反正很快能恢复。尹讳铭没有拒绝，虽然被啃脖子实在有些奇怪。莫名有一种被扼住死穴一般的窒息感。
巫谨抵在尹讳铭的喉咙上加大了力道。
又是叮的一声，只不过这次巫谨的牙齿并没有被拦在皮肤之外，而是穿刺进去。
尹讳铭霎时间睁大双眼，下意识想要挣脱掉巫谨的束缚，结果却是被巫谨给死死的搂住了，而尹讳铭也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并没有挣脱，反而是快速的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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