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0 章
（老九门同人）河清海晏（启红同人） 作者:枕息
第 20 章
“将军这话就有待商榷了。红某虽不懂，也知你们做试验总是有风险的，哪里出了问题就来找佛爷，莫不是将军对上无法交代这才将佛爷推出来？”
张启山倒不似二月红这般客气，“将军若想杀我，我也不会反抗，何必添个子虚乌有的名头呢。”
横山听这话，心知没有证据在手这人倒是不会松口，当下悻悻说一句“若有一天我查出是佛爷所为，一定杀了你祭我将士。”
拂袖而去，行至门口，忽然转身，“张启山，你的士兵是士兵，我的士兵就不是士兵吗？”他问。
横山离去许久，张启山却未能有所动作。
二月红将杯中斟了酒递给他“佛爷后悔了？”
“不悔。立场不同，既是战争，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他的声音坚定。
饮了杯中酒，“我真讨厌战争，”他低声喃喃，似是要将这声音和酒咽下。
横山似是着手安排重建工厂，然而工厂尚未建好，却收到了一纸调令。
“佛爷，日本人投降了！”看副官脸颊通红跑进，二月红报以会心微笑。见到二月红，副官方才雀跃之心却放佛沉静下来。若说张启山似山岳岿然不动，眼前之人却似水容纳万物。
“二爷，日本人投降了。”副官此时激动，却只能重复这一句。自他和张启山来到长沙，先是常常听到侵华消息，及至后来，长沙四次战争，他同张启山一同经历，伤亡将士十数万人，未有一日敢稍许放松。及至衡阳陷落，寄居篱下，降将之名若阴云笼罩。虽炸毁日军工厂，但日军一日在衡阳，副官一日如鲠在喉。
二月红心知副官此刻内心雀跃，亦是打趣，“是，日军投降了，我们也快回东北了。你可以回家了。”
“佛爷呢？我要将这消息告诉他。”
“佛爷昨夜睡得晚些，现下还未起，”话未说完，却见副官神情古怪，想起自己每日比张启山醒的都迟些，心下便对副官的小心思有些了然。若是张启山知道他一手带大的副官这般想，定是有趣得紧。
副官见二月红虽然面色淡然，耳尖却已有了绯红，想自己许是目光过于灼灼。不过，想到床榻之上佛爷是……，便觉比日军投降更让他欣喜了。
二月红也不纠正副官脑中所想，倒是顺势道，“让他好好睡睡吧。你也做做准备，日军要走，最怕他们走之前还要留点什么。”
打发走了副官。行至内室，张启山坐在桌边，穿戴整齐，分明是早已清醒。只是见他眉间，莫说笑意，比之衡阳数月，似乎更添几分思索。
“打发走了？”见二月红回来，张启山倒是微微笑了。
“走了。副官兴冲冲跑来为你传递消息，你倒好，见也不见。”二月红顺势将张启山手中茶杯结果，就着喝了一口。
“他现在正是兴奋，见到我，怕是被泼冷水了。”张启山对此看得清楚，“正好有你在。”
“你还知道你此刻冷的骇人。”二月红抚上他眉头，“既是知道，还不放舒缓些。”
“你知道我的决定了？”张启山倒是十分意外，这个决定他从未和二月红讲过。平日里也做得隐蔽，不曾想二月红如此聪慧，竟也能想到。
“我不知道你什么决定，但我认识的张启山，不会对衡阳成为孤城一事无动于衷。”
“你认识的张启山？我倒不知道二爷认识的张启山有什么不同。”
“旁人只道佛爷大开大阔，胆识魄力均为九门翘楚。但我看来，张启山实为九门之中最为多情之人。冷面柔心，不外如是。”
张启山敛眸，“说的跟个女人似的。”他说，似是对二月红的评价不屑一顾，只是微扬的唇角还是诉说着主人的内心。
“我说的可是不对？九门都说，我是比你好相与的，只我知道，我比你无情多了。非我在意之人，我可不会为他们投入半分。”
“那你在意之人有多少？”
“从前有三人，如今”他对着张启山的眼睛，“不多不少，一人而已。”
“我……”不待张启山开口，二月红却截断了他。“你不必说，你和我不同。在你心里，第一位排国计民生，第二排历史文化，就是活人，你在意的人比我也多得多。副官，老八，小九，哪一个不是你在意的？”
听二月红这般讲，张启山却是无可辩驳。的确，眼前之人愿陪他出生入死，他却不能为这一人袖手天下。似是察觉到张启山有些愧疚，二月红倒是反握了他的手，“你要真愿意为我隐遁江湖，也不是我喜欢的张启山了。”
张启山起身，从房中取下一幅画，背面却是一张军事图。“你帮我看看，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
“考我？”二月红盯着眼前地图。张启山看二月红成竹在胸，眼中亦多了几分柔情。半晌，二月红抬头望向张启山。
“佛爷，其实我更是好奇，你本是长沙军阀，怎的就听了委座调令？你又是怎么在衡阳短短数月，就和那边有了联系？”
听这人这般问，张启山眼角扬上自得。“我原想你这般聪慧，又会唱戏又懂布阵。今日，终于发现还有你不懂之事，不免心情大好。”
二月红心知他在调笑自己不通政事，却也并不羞恼，反倒催促询问其中缘由。
“我坐拥长沙，终非久计。日军入侵，想放手同日军一搏，总得防着背后暗箭伤人，是以归顺委座。只是委座心中，果真是，亲疏有别。”这四个字张启山咬得极低，二月红知道这是他仍在记挂衡阳援军不至之事。“衡阳陷落，我收到一封电报，你猜是什么？”
“什么？”
“委座斥责，质问为何投降。声称援军已至衡阳城外江畔，若多坚持一日，必能渡江而来协助击退日寇。”张启山嗤笑，“这般说辞，还不如说战事焦灼，抽调不出人手可靠性高些。”
“那你又是怎么和那边联系上的？”
“他们缺人，尤其缺大将。”
张启山说的理所当然，二月红却是不免轻笑，“能用这般平淡语气说自己是大将的，也就你张启山了。”
二月红亦不想再过多询问，想来必是双方皆需要彼此，抽空谈妥了条件。其他的他不甚关心。
“所以，你要先去东北？”
“延安。”张启山吐出两个字，二月红一愣，倒是笑道，“果然还是没有谈妥。”
张启山默认，“此去定要说服他们先打东北。”
见张启山如此坚定，二月红下一刻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
“佛爷如此记挂东北，莫不是惦念着把副官送去和八爷相会吧？”
张启山一口茶水喷出，却还是认真回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副官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晓这些事。”
“怎么不知晓，”二月红凑到张启山耳边，将方才副官神情一一道来，张启山咋舌不已。“你倒是真会找借口”半晌，张启山只能为自己英明扼腕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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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话就有待商榷了。红某虽不懂，也知你们做试验总是有风险的，哪里出了问题就来找佛爷，莫不是将军对上无法交代这才将佛爷推出来？”
张启山倒不似二月红这般客气，“将军若想杀我，我也不会反抗，何必添个子虚乌有的名头呢。”
横山听这话，心知没有证据在手这人倒是不会松口，当下悻悻说一句“若有一天我查出是佛爷所为，一定杀了你祭我将士。”
拂袖而去，行至门口，忽然转身，“张启山，你的士兵是士兵，我的士兵就不是士兵吗？”他问。
横山离去许久，张启山却未能有所动作。
二月红将杯中斟了酒递给他“佛爷后悔了？”
“不悔。立场不同，既是战争，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他的声音坚定。
饮了杯中酒，“我真讨厌战争，”他低声喃喃，似是要将这声音和酒咽下。
横山似是着手安排重建工厂，然而工厂尚未建好，却收到了一纸调令。
“佛爷，日本人投降了！”看副官脸颊通红跑进，二月红报以会心微笑。见到二月红，副官方才雀跃之心却放佛沉静下来。若说张启山似山岳岿然不动，眼前之人却似水容纳万物。
“二爷，日本人投降了。”副官此时激动，却只能重复这一句。自他和张启山来到长沙，先是常常听到侵华消息，及至后来，长沙四次战争，他同张启山一同经历，伤亡将士十数万人，未有一日敢稍许放松。及至衡阳陷落，寄居篱下，降将之名若阴云笼罩。虽炸毁日军工厂，但日军一日在衡阳，副官一日如鲠在喉。
二月红心知副官此刻内心雀跃，亦是打趣，“是，日军投降了，我们也快回东北了。你可以回家了。”
“佛爷呢？我要将这消息告诉他。”
“佛爷昨夜睡得晚些，现下还未起，”话未说完，却见副官神情古怪，想起自己每日比张启山醒的都迟些，心下便对副官的小心思有些了然。若是张启山知道他一手带大的副官这般想，定是有趣得紧。
副官见二月红虽然面色淡然，耳尖却已有了绯红，想自己许是目光过于灼灼。不过，想到床榻之上佛爷是……，便觉比日军投降更让他欣喜了。
二月红也不纠正副官脑中所想，倒是顺势道，“让他好好睡睡吧。你也做做准备，日军要走，最怕他们走之前还要留点什么。”
打发走了副官。行至内室，张启山坐在桌边，穿戴整齐，分明是早已清醒。只是见他眉间，莫说笑意，比之衡阳数月，似乎更添几分思索。
“打发走了？”见二月红回来，张启山倒是微微笑了。
“走了。副官兴冲冲跑来为你传递消息，你倒好，见也不见。”二月红顺势将张启山手中茶杯结果，就着喝了一口。
“他现在正是兴奋，见到我，怕是被泼冷水了。”张启山对此看得清楚，“正好有你在。”
“你还知道你此刻冷的骇人。”二月红抚上他眉头，“既是知道，还不放舒缓些。”
“你知道我的决定了？”张启山倒是十分意外，这个决定他从未和二月红讲过。平日里也做得隐蔽，不曾想二月红如此聪慧，竟也能想到。
“我不知道你什么决定，但我认识的张启山，不会对衡阳成为孤城一事无动于衷。”
“你认识的张启山？我倒不知道二爷认识的张启山有什么不同。”
“旁人只道佛爷大开大阔，胆识魄力均为九门翘楚。但我看来，张启山实为九门之中最为多情之人。冷面柔心，不外如是。”
张启山敛眸，“说的跟个女人似的。”他说，似是对二月红的评价不屑一顾，只是微扬的唇角还是诉说着主人的内心。
“我说的可是不对？九门都说，我是比你好相与的，只我知道，我比你无情多了。非我在意之人，我可不会为他们投入半分。”
“那你在意之人有多少？”
“从前有三人，如今”他对着张启山的眼睛，“不多不少，一人而已。”
“我……”不待张启山开口，二月红却截断了他。“你不必说，你和我不同。在你心里，第一位排国计民生，第二排历史文化，就是活人，你在意的人比我也多得多。副官，老八，小九，哪一个不是你在意的？”
听二月红这般讲，张启山却是无可辩驳。的确，眼前之人愿陪他出生入死，他却不能为这一人袖手天下。似是察觉到张启山有些愧疚，二月红倒是反握了他的手，“你要真愿意为我隐遁江湖，也不是我喜欢的张启山了。”
张启山起身，从房中取下一幅画，背面却是一张军事图。“你帮我看看，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
“考我？”二月红盯着眼前地图。张启山看二月红成竹在胸，眼中亦多了几分柔情。半晌，二月红抬头望向张启山。
“佛爷，其实我更是好奇，你本是长沙军阀，怎的就听了委座调令？你又是怎么在衡阳短短数月，就和那边有了联系？”
听这人这般问，张启山眼角扬上自得。“我原想你这般聪慧，又会唱戏又懂布阵。今日，终于发现还有你不懂之事，不免心情大好。”
二月红心知他在调笑自己不通政事，却也并不羞恼，反倒催促询问其中缘由。
“我坐拥长沙，终非久计。日军入侵，想放手同日军一搏，总得防着背后暗箭伤人，是以归顺委座。只是委座心中，果真是，亲疏有别。”这四个字张启山咬得极低，二月红知道这是他仍在记挂衡阳援军不至之事。“衡阳陷落，我收到一封电报，你猜是什么？”
“什么？”
“委座斥责，质问为何投降。声称援军已至衡阳城外江畔，若多坚持一日，必能渡江而来协助击退日寇。”张启山嗤笑，“这般说辞，还不如说战事焦灼，抽调不出人手可靠性高些。”
“那你又是怎么和那边联系上的？”
“他们缺人，尤其缺大将。”
张启山说的理所当然，二月红却是不免轻笑，“能用这般平淡语气说自己是大将的，也就你张启山了。”
二月红亦不想再过多询问，想来必是双方皆需要彼此，抽空谈妥了条件。其他的他不甚关心。
“所以，你要先去东北？”
“延安。”张启山吐出两个字，二月红一愣，倒是笑道，“果然还是没有谈妥。”
张启山默认，“此去定要说服他们先打东北。”
见张启山如此坚定，二月红下一刻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
“佛爷如此记挂东北，莫不是惦念着把副官送去和八爷相会吧？”
张启山一口茶水喷出，却还是认真回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副官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晓这些事。”
“怎么不知晓，”二月红凑到张启山耳边，将方才副官神情一一道来，张启山咋舌不已。“你倒是真会找借口”半晌，张启山只能为自己英明扼腕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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