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满将提前准备好的帽子带到何钟言头上,继续和阮初酒道:娱乐圈,有的人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不是你得不得罪的问题。
    阮初酒垂下眸子,看着地毯上的复杂花纹:也是哦。
    接下来我会注意这方面,你先把戏拍好,邹默和向竹那边我会打招呼。文满避开人群,低声嘱咐着阮初酒。
    嗯,知道了。
    挂完电话,阮初酒看了眼诱人的小甜点,还是决定吃了。
    绝对不是他馋了!他只是看不得浪费!浪费可耻!!!
    接下来的一周,阮初酒时不时的就收到邵子宥送的零食等东西,几乎一天三次。阮初酒还特意让向竹准备了一份礼物回送了回去。
    今天补最后一幕戏,阮初酒化妆装,去化妆室后面换诺力森登上继承皇位的宫廷服,刚穿到一半又听到邵子宥的声音。
    酒酒在吗?
    紧接着向竹的声音就响起了:初酒在换衣服呢。
    初酒两个字咬得很重。
    向竹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新人能那么亲昵的喊着酒酒,明明他和初酒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而且每次阮初酒讲戏语气略重的时候,又会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带着哭腔喊着阮哥。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初酒在欺负新人呢。
    向竹不动声色的睨了眼邵子宥手中的东西。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邵子宥甜甜地笑着,递上手中的东西:这是我给酒酒带来的早餐,谢谢向竹姐姐啦。
    谁是你姐姐。
    向竹心里吐槽,面上却还要维持微笑,滴水不漏的将邵子宥送出化妆室。
    阮初酒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向竹和化妆师两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嘀嘀咕咕什么东西。
    说什么呢。阮初酒照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衣服。
    邵子宥又给你送东西来了。向竹眼镜下面的眉毛扭着,避开让阮初酒看邵子宥送来的东西。
    一周了。向竹扶着眼镜,抬了抬头,他送来的东西都是高热量的,每一个都是,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分享美食?
    我问了隔壁化妆师。化妆师小姐姐直起腰,这些所谓的美食,他自己是没吃过的,没有都是蔬菜沙拉,对自己够狠啊。
    他不是喜欢送吗?那我们就送回去。阮初酒拿起手机,开始找附近的外卖。
    来,说到吃的我可太了解了,我帮你。
    化妆师立马也凑过来凑热闹。
    要是有人这时候推门进来,一定会惊讶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看什么。
    就这些吧。阮初酒点击最后的下单,付款,最后满足地收手。
    外卖很快到了,向竹迫不及待地提着去说要送给邵子宥,阮初酒托着下巴由着她去了。
    没多久向竹就回来了,搓着手搬了个小板凳坐到阮初酒面前。
    化妆师拿出珍藏的瓜子放到三人中间,兴奋的问向竹:怎么样怎么样!
    送去了,面上没什么表现,不过我关门后没有马上走,而是在门口停了会儿。
    阮初酒抓了一把瓜子,跟着她们一起嗑:扔了?
    对!我一出门他就让经纪人提着扔了。向竹嘶了一声,很果决啊,还特别嫌弃,说这么高热量的东西谁吃。
    啧啧,还是嫩了。化妆师感叹。
    确实有点嫩,动作过于刻意了。向竹跟着点头,要是他陪着初酒一起吃的话,我可能还会相信他是真的想分享美食。
    不过化妆师将视线移到阮初酒身上,邵子宥送来的那么多高热量甜品奶茶,初酒都吃了,怎么都不长胖的。
    阮初酒摸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可能是天赋吧。
    为了减肥每天断糖的化妆师:手痒痒,好想揍人哦。
    不管邵子宥丢没丢那份同样高热量的甜品,阮初酒都要和他把最后一幕戏拍完。
    虽然第一天邵子宥卡了十几次,但阮初酒用头发换来的教学效果还是很不错了,至少后面几天邵子宥都将NG次数压到了十次。
    少了整整一小半呢!这可都是他的头发换来的啊!
    阮初酒看了下时间,如果顺利的话,他能在十次以内结束这一幕戏并且回家。
    阮初酒想的很美好,但当他第二十五次听到副导演喊卡的时候,人都傻了。
    高温一直重拍留下的汗晕染了妆容,化妆师连忙拿着东西上前给阮初酒补妆,副导演这五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把邵子宥提到眼前边骂边讲戏。
    补完妆后,向竹赶紧将降温的饮料送到阮初酒面前:快喝一点,等下把藿香正气水也喝了,温度这么高别中暑了。
    好。阮初酒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声,捏着藿香正气水的手却迟迟没有动静。
    没办法,这玩意味道可不怎么样,阮初酒实在是不想喝这个。
    喝完饮料,阮初酒眯着眼睛坐在一个不算庇荫的地方乘凉,隔着薄薄一层遮阳布就是刺眼的太阳。
    终于,阮初酒听到了导演喊了一句:再来一次。
    阮初酒痛苦地捂着头:我的老天爷啊,赶紧让我过吧。
    扛着高温造成的难受,阮初酒十分敬业地演完这一场戏。
    当副导演的过了两个字蹦入耳朵的时候,阮初酒浑身力气一卸。
    终于解放了。
    紧接着就是眼前的一片眩晕,以及混乱的叫喊声,然后他就没了意识。
    第41章
    空调带走夏日午后屋内的闷热,灼热刺眼的阳光透过遮光纱帘后零零碎碎的射进|屋内。
    阮含之给趴在地上贪凉的软糖翻了个身抱到地毯上,然后闲适的坐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给阮初酒问他今晚结束后是不是直接回来。
    嘟嘟嘟
    电话拨了很久才被对面接起。
    酒酒,今晚回来吃饭吗?
    被挪到地毯上的软糖听到阮初酒的名字,收起舌头抬起白色的小脑袋,呆呆地看着阮含之,然后兴奋地站起来蹭到阮含之身边。
    阮含之单手拿着终端,空出一只手去摸蹭过来的软糖。
    对面传来粗重的喘气声,过了会儿,一道有些粗犷的男声才从电话里传来。
    是阮叔叔吗?我是初酒的经纪人文满。
    文满来过家里,所以阮含之很快就记起这一号人。
    阮含之脸上的温柔褪去:酒酒出事了吗?
    初酒拍完戏后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帝国中心医院里。文满也是刚刚从星河娱乐赶过来,简单的用袖子擦着额间的汗水。
    阮含之脸色大变,匆匆留了一句我马上来就挂了电话。
    文满收起阮初酒的终端,靠墙闭眼,歇了许久才缓过来不那么喘。
    邹默和向竹也都蹲在病房外,文满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问他们: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
    可能是中暑。向竹简单地将剧组的事情说给文满,穿着不透气的宫廷装在高温下拍了二十多遍。
    邹默依旧沉默不语。
    文满问向竹:没给藿香正气水吗?
    给了,是我的问题,当时没注意初酒没有喝。向竹懊恼的低下头。
    医生还在病房里做检查,文满脸贴在玻璃门上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结果,着急的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
    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疾速脚步声,文满以为是狗仔来了,惊得往后面一看,甚至连护小鸡的动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一看到狗仔和摄像头就去护住玻璃门不给拍。
    看清来的几人后,文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是他眼睛出问题了吗?
    为什么他的顶头上司唐迟深和那个他那个垄断帝国商业的父亲唐昼邺一起来了,身边跟着的老年人好像是军事频道才会出现的帝国四大将军之一的唐老唐戎!
    我踏马是在做梦吗?
    文满低头,咒骂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痛得他脚趾都张开了。
    可以,同感强烈,不是做梦!!!
    那就再抬头看一眼!
    再看一眼的结果是顶头上司离自己更近。
    这踏马比看到狗仔还刺激!
    文满捂住已经快承受不住的心脏,很想给自己来一颗速效救心丸。
    在文满的注视下,随便丢一个出去都能引起轰动的唐氏三代停在了阮初酒病房门前。
    唐迟深着急的出声询问:怎么样?
    就在文满思考着这是在问外面舆论怎么样还是阮初酒身体怎么样的同时,邹默的声音已经响起。
    医生初步判断是中暑,其他检查还在进行没有出来结果。
    再调几个医生过来。唐戎沉着脸,对身后的副手吩咐道。
    两个副手立马转身去找医院那边。
    文满已经完全呆了,往向竹那边伸了伸手:扶我一下,我是在做梦吗?
    向竹本来还很紧张,听到文满这句喃喃差点笑出声,赶紧拼命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
    她搀扶着文满,小声说了一句:等下跟你解释。
    唐昼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声,但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压得文满喘不过来气。
    阮含之坐车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看到站在病房前的几人。
    急促的脚步顿时停下,阮含之迅速低下头想转身离开,但唐昼邺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即使分别了二十多年,阮含之还是能分辨出唐昼邺的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声最终在自己身后停下,阮含之却不敢回头看。
    病房前的文满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
    如果问号和感叹号能够实体化的话,那他应该整个人都埋在问号和感叹号山里面。
    阮含之闭上眼尾微红的蓝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确实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那个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唐昼邺,此时正沉默的站在自己身后身后。
    这个认知让阮含之心底乱成一团。
    熟悉的气息侵略着自己周身,浓郁的信息素让阮含之有些腿软。
    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就在阮含之以为这种沉默会持续很久的时候,后方病房门突然打开了。
    几个医生护士鱼贯而出,戴着金边眼镜的一声将笔揣回口袋,看着走廊上奇怪的气氛,迷茫了。
    谁是阮初酒亲人?
    听到阮初酒的名字,阮含之也顾不上身后的唐昼邺了,转身错过他走到医生面前:我是他父亲。
    是这样的,造成晕倒的主要原因是中暑,还有就是最近热量摄入过高,天气炎热还是不要吃那么多高热量的东西。
    人马上要醒过来了,休息几天差不多就可以恢复了,最近不要太劳累。
    医生嘱咐完,就带着身后几个完全呆傻的护士离开了这里,将整个长廊继续交给给他们。
    医生护士的离开让站在门口的唐迟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阮含之面前,之间刚触碰到特制玻璃墙上的阮含之抿着唇,竭力咽下泪水,眼尾含泪的看着唐迟深。
    尽管唐迟深已经无数次模拟看到爸爸的样子,但真当自己身处在这样的情景时,唐迟深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完全将脑海中的模拟演戏忘了个精光。
    看到阮含之眼尾泪水滑落的时候,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突然就慌了手脚,最后半蹲下来替阮含之擦掉了眼尾的泪水,轻轻的抱住了他。
    爸爸。
    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含之颤抖着指尖,将手扶到拥抱自己的人的后背。
    强忍的眼泪终究是刷的一下冲了出来,泪水沾湿了卷翘的睫毛。
    阮含之闭着眼睛,任由泪水哗啦啦的滚下:对不起,迟深。
    唐戎稍稍退了几步,将现在的情景留给了这对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父子。
    唐戎偷偷瞥了眼一到阮含之面前就怂的一批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轻哼。
    长廊的一端,唐昼邺仿佛溶于黑暗之中,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平静了这么多年的心底某个角落轻轻颤抖。
    文满看完这一幕,弱小的心脏终于没能承受得住,眼睛一翻在向竹身上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被砸到的向竹很想捏着文满的肩膀将他踹出这个医院!
    第42章
    文满的晕倒像是惊到了阮含之,他往病房看了一眼,确认阮初酒还没醒来后才松了口气。
    唐迟深轻抿着唇,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和松开阮含之:爸爸放心,酒酒这边我看着。
    阮含之垂着头,极力化解此时心中翻滚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嘴角依旧微微勾起。
    我去找你父亲谈一下。
    阮含之握紧拳头,强迫自己转身,朝着长廊另一端的那人一步步走去,最后停在唐昼邺身侧。
    我们谈谈吧。
    眼皮仿佛千斤重打不开来,阮初酒费劲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刺眼白光让阮初酒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再度合上。
    醒了?
    文满瓮声瓮气的声音啪的一下闯入耳朵,阮初酒费力的伸手挡在眼睛前,遮住强光。
    我怎么了。
    哎呀祖宗,你先别开口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哎你抢我杯子干什么?
    一个水杯抵到嘴边微微抬起,水流顺着杯壁慢慢流到唇边,温润着嗓子。
    水杯移走,阮初酒这才得以抬头看到刚刚递来水杯的是谁。
    傅闻钦,你怎么来了。
    听到你晕倒了。傅闻钦控制着病床折叠,让阮初酒以一个舒服的方式靠在床上。
    确认阮初酒舒服了,傅闻钦才开口询问: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不难受,睡久了头疼。阮初酒把两个胳膊都从被窝扒拉开,看到左手上的吊针:我晕倒了?中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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