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们来时,江盈脉的杂志太多,也不敢多呆,那时候她是新人,不敢怠工,现在有点看破红尘了,就那样吧,实在不行,钱也赚够了,也想歇歇。
    这两天苏州也一直在下雨,带着冰渣子的小雨,打在脸上像针扎了一下,穿雨衣嫌累赘,不穿出去走一趟全身都湿透了。
    可苏州跟北京比,有一点还是不错的,空气干净,雨水打下来时就是清彻的水渍,并没有泥点。走在古香古色的老城街,远处还有朦胧的山峰,坐西向东,雨雾下像泼下的墨汁。
    在观前街一路走着,江盈脉终于感到肚子饿了,找了一家比较雅致的酒店,她和沈致行都戴着口罩,老板生意忙,竟没有细看他们。
    要了包间,江盈脉开始后悔,因为包间有最低消费。到不是钱的问题,而是800块钱的东西,两个人也吃不完。而周慧芳和江东城朴素惯了,谁也不愿意出去浪费钱。
    纵观之下,江盈脉点了燕窝盅这种贵死人的东西。
    好想吃大面面对燕窝,江盈脉毫无胃口,只想着那一根根细长又有嚼劲的面条。
    沈致行笑道,那有什么问题,一会我们去吃。
    事实证明,这顿饭吃的真是不怎么地,因为沈致行接了个电话,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要说现在最让江盈脉心酸的人也就只有冯佳琳她虽然没太听清楚电话的内容,但断断续续的意思应该是让沈致行回去。
    公司他都已经交待好了,可冯佳琳就像要胁一样,非要他回去不可。
    接完电话回来,他脸色不太好,江盈脉也没有讲话。她想沈致行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这些事情不会跟她讲,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少不更事。
    是不是佳琳的电话?她舀了勺燕窝,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他。
    沈致行抿了抿唇,嗯。
    他没有想到,冯佳琳居然用公司的股份来要挟他当初拉投资时,冯家出了45%的股份,如果她现在要撤股,他手里的钱还不够买下那45%的股份。如果任由她把股份转让给其他人,他不敢保证公司还能不能像如今这样正常运营。
    只是他一直笃定,冯佳琳虽然任性,但冯冠才是个老狐狸,他不会抛掉一只赚钱的大肥羊。
    江盈脉放下了勺子,紧绷着脸道,我不想吃了,我们走吧。
    她离开了座位,拎起包包走向大门,沈致行一把拉住了她,急迫地解释,盈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不涉及男女之情。
    江盈脉深吸了口气,强压下翻涌上下的酸涩去拉他的手,勉强扯了一抹笑,走吧,我们回酒店。
    如今再来计较就是找茬了,早在他们复合时,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们之间还隔着冯佳琳,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她刻意不想去想。
    江盈脉洗了澡,坐在床上吹头发,却完全心不在焉。
    沈致行从浴室走出来,自动接过了她手里的吹风机,她的头发很软,他握在手里像丝绸一样软滑。
    是不是生气了?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吵人,江盈脉又在想事情,没有听到。直到沈致行碰了下她的肩膀,她才抬起了头,穿过吹风机看见他带笑的眸子。
    冯佳琳只是在催我回去,没有别的意思按关了吹风机,他坐在了她身边。
    江盈脉反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那是她的大动脉在跳动。
    他一下下抚着她还微湿的长发,认真道,放心,这次我不会再抛下你了,就算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江盈脉猛地坐了起来,眼晴就这么没预兆的亮了起来,真的吗?以后有什么困难,你都会告诉我?
    会,他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目光深灼的望着她,我的盈脉长大了,也有钱了,再也不需要我担心什么了,就算以后我一无所有,还有你养着我。他似假还真的说。
    好,我养你。江盈脉突然上前,在他唇上啵了一下。
    沈致行是真的想通了,这四年的时间,对她的伤害,自己对她的思念,又岂是金钱能换来的。他们手上的钱足够他们花一辈子,何必再锦上添花。
    晚饭没有吃饱,心情舒畅后,江盈脉又觉得肚子饿了,想到楼下有一家大面馆,只是这个时候,人家都关门了。
    沈致行见不得她沮丧,披了衣服下去买。
    庆幸的是,今天生意好,老板打洋晚了,沈致行拎着两个塑料盒走了回来。
    江盈脉舔了舔唇,美滋滋的全部吃下了肚。吃完还意犹味尽,看了看沈致行还在吃,又嘻嘻笑着去夹他那份。
    沈致行又挑了几筷子给她,还嘱咐道,别吃太多,晚上不好消化。
    我原来拍戏时,经常日夜颠倒,有时很晚才吃东西,都习惯了。还是家乡的味道好,江盈脉吃眯了眼睛,心满意足。
    凡事真的不能念叨,从吃完面开始,江盈脉就觉得胃口不舒服,又不敢告诉沈致行,就先钻进了被窝。
    沈致行每晚例行的运动当然不能少,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大掌从她睡衣的下面滑了进去,握住了她的柔软。江盈脉胃疼的正厉害,也没有了往日的心痒难耐,只觉得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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