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哥等等我。
    杨树望了杨春和韩冬一眼,觉得似乎情况不妙,紧追着杨喜也跑进了杨桃的房间。
    臭小子!杨春还是忍了没有上前再教训杨喜。毕竟韩冬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
    怎么和堂哥打起来了?
    杨梅认识奶奶和堂哥,不过她懒得和他们打招呼。
    非常感谢你送我们回家,这里也曾经是你的家,你请自便吧。
    杨梅回头朝韩冬神秘地笑笑,拎着两个鼓鼓的行李袋回房。杨春记得二姐走时只有一袋行李,回来多了一个大袋子,看样子在军营收获很大。
    厨房只剩下杨春和韩冬,杨春朝韩冬礼貌地问好,客气得就像外出演出时和领导说话。韩冬微怔,马上又笑了。
    怎么不认识了?
    有点!
    杨春笑了笑,突然想到刚刚和杨喜打斗,虽然没让杨喜近身,可是身上的衣服沾到了杨喜的鼻血肯定也很狼狈。杨春急忙整理衣襟,这时大铁锅里发出嗤嗤声,玉米面菜窝窝蒸糊了。
    啊!
    杨春顾不上整理衣服了,赶紧蹲下拽出灶里的柴火,伸手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浇在燃着的柴火上,又踏上脚终于把火踩灭了。掀开锅盖,一股浓浓的面糊香气顿时充满厨房。
    还好能吃。
    杨春长舒了一口气,又拿起锅铲把贴在大铁锅沿的菜窝窝一个一个铲起来,装进簸箕里。
    怎么不用液化气?
    我大姐用不惯,她还是喜欢土灶,土灶烧饭香,还能烘锅巴
    大锅煮饭确实香,部队里都吃大灶。
    韩冬的笑容更深了,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简直是教课书级别。
    杨春形容不出来韩冬的那种笑容,就像刚刚她觉得的一缕光,又像是一缕春风,让人在那种笑容里觉得被欣赏,被需要,感到舒服自在。
    杨春觉得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泛红了,心底涌气的一股热流正往脸上蹿。
    杨春急忙回身舀水倒在锅灶里,烧得通红的铁锅发出嗤啦声,冒出白雾似的热气。杨春在雾气里努力使自己的脸色恢复平静,再看韩冬时已经脸色平神色自如了。
    春儿。
    杨桃神色严肃地走进厨房,见韩冬还在厨房站着,请他先到厅里休息,又喊杨梅给韩冬砌茶。韩冬知道杨桃这是请他回避,朝杨桃点点头出去了。
    大姐,你们还没吃午饭吧,这些菜窝窝我看还能吃,要不再煮一锅粥?
    杨春不理大姐杨桃难看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是奶奶向杨桃告状,编排她这两天怎么虐待亲人。果然杨桃沉着脸是为了奶奶告的状。
    春儿你怎么能让奶奶那么大岁数睡地铺呢?就算你不让他们住你房间,我的房间也可以给他们住啊。你让他们住那屋,那屋一直没人住潮气大,地面又坑洼不平
    杨桃语重心长想让妹妹杨春知道错误。
    杨老太太一边流泪一边向杨桃哭诉两天来的遭遇,听得杨桃鼻子发酸,再看见杨喜满脸是血的惨样,更加相信妹妹杨春的恶行恶状。
    杨桃知道杨春一直对奶奶怀恨在心,可是奶奶既然大老远找来了,就算再恨她,对长辈也不能太过份。
    你太过份了!
    杨桃叹气。杨春不想跟大姐解释,多说无益,有些事只能越描越黑。何况奶奶那边有三张嘴,自己这一张嘴怎么说也没有旁证。
    是,我让他们睡地铺,我不想他们弄脏我们的床。我是讨厌他们,就酱。
    杨春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知道杨桃也不会把她怎样。杨桃是在尽一家之主的责任与义务,杨春让她说好了。
    唉!奶奶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你以后长大了会体谅她的。
    杨桃看了一眼簸箕上的菜窝窝说:韩冬是贵客,用这个招待他不太好意思,你去买两盒午餐肉罐头来。韩冬吃完饭还要赶着回上海,他妈妈派车来接他,可能一会就该到了。
    不用吧,他是什么贵客?他是自己跑来认亲的,他应该给咱们送礼。
    杨春不情愿地嘟囔,刚好韩冬到厨房要洗手。韩冬在门口听见杨桃和杨春的对话本来不想进来,抬眼看见杨春已经看见他了,只好现身。
    不用麻烦,菜窝窝挺好,我还没吃过,看样子不错。
    样子是不错,都糊了。
    杨春咧嘴笑着逗趣,这时她突然发现韩冬变黑的样子有点像古天乐,笑起来的样子也有点像,不过比古仔的笑多了一丝温暖,少了几分邪魅。
    糊了更有味道。
    重口味?
    杨春迎向韩冬的目光,韩冬被杨春捉弄的目光给惹出了霸气,是,我口味一直重。
    在韩冬如漆的眸子里,杨春的目光定不住了。杨春眨着长睫掩饰着突然袭来的莫名心慌,喊大姐杨桃准备开饭,抬脚准备去院里卸自行车上驮着的米面。
    杨春走到院里发现自行车后座上空空如也,她怀疑又是杨喜捣蛋,一张小脸顿时又气得鼓胀。杨春转身要进屋找杨喜算帐,迎面撞上韩冬挺拔的身躯,急忙躲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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