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生得好,脾气xing格更好,极温婉柔顺,就是这通身的气度,也让人看着就爱,我刚才看到她,正正好想起件美满姻缘来,娘娘听听合不合适?
    程贵妃眼底闪过丝寒意,满脸笑意的慢慢点了点头,信王妃转身看着正看着热闹的李小暖,笑容满面的说道:就给汝南王世子做个侧妃,岂不是正正合适?!如今世子妃怀着身子,听说世子身边也没个贴身侍候的人,就是世子妃身边,也该有个这样家世、长相、xing格气度都配得上的人侍候着才好,娘娘说呢?
    信王妃说着,转过头,满眼恭敬的看着程贵妃,程贵妃瞄了她一眼,转头扫过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林大小姐的汝南王妃,目光移过去看着李小暖,微笑着说道:这事,得让世子妃看看合适不合适呢。
    李小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扶着腰,微笑着站起来,缓步走到林大小姐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满是怜惜的说道:这样相貌气度样样都好的好姑娘,该仔仔细细的挑户好人家,找个知冷知热、才貌俱全的良人,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嫁了,才不枉林大小姐这样的人品气度,若是给了我们爷那样的粗人,岂不是糟蹋了?!
    程贵妃眼底闪着笑意,端起杯子抿起了茶,林大小姐手指微微颤抖着,胆怯的看着李小暖,半句话也不敢接,信王妃笑着凑到跟前,夸张的左右转着头,看着李小暖和林大小姐,拍着手笑着说道:这么看着,倒真真是象一家人,世子妃也说的过了,世子爷可是咱们元徽朝数得着的文武全才,能跟了世子这样的世之英才,才真是她的福份呢。
    李小暖松开林大小姐,转头看着崔夫人,崔夫人迎着李小暖的目光,扫了林大小姐一眼,曲了曲膝,笑着说道:若能侍候世子和世子妃,那是她天大的福份。
    李小暖笑意盈盈的松开林大小姐,转头看着程贵妃,笑着说道:母亲,林大小姐这样的品貌气度,我看着也是爱得不行,又是二嫂作伐,这自然是极好的事,只是这样的大事,得请长辈们做主才好。
    程贵妃放下手里的杯子,转头看着汝南王妃,边笑边叹了口气,照理说,这纳个妾,也不是什么大事,照理说,你我看着好,这事定也就定了,可如今你们府上跟别家不同,老太妃那样的bào脾气,又是个极疼孙子的,这人,老祖宗看得入眼还好,若看不入眼,哪怕一星半点的不好,只怕一顿拐杖就打上来了,我看这事,你还是先回去跟老太妃禀报了,请她老人家定夺吧。
    汝南王妃忙点头附和着:这是娘娘体谅,娘娘不知道,如今小恪住的那院子里,就是飞只虫子进去,也得老祖宗过了眼,看得中了,才让放进去呢,这样的好事,我回去就跟老祖宗禀报了,立时就给娘娘回音。
    程贵妃笑着答应着,转头看着崔夫人吩咐道:且等一等吧。
    崔夫人忙曲膝答应着,带着林大小姐跪倒磕了头,恭敬的退了过去,信王妃满眼笑意的看着李小暖,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我就等着喝这杯喜酒了。
    李小暖压抑着心底的恼怒,满脸的笑意融融、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二嫂放心,一定让你多喝几回喜酒。
    内侍脚步匆匆的从大成殿奔到前面明德殿,轻手轻脚的进去,找到程恪,悄悄拉了拉他,低低的说了句话,程恪眉头皱了皱,扫了眼左右,转身跟着内侍往外走去,周景然瞄着程恪,也忙跟了出来。
    内侍靠近程恪,低低的说了林家大小姐的事,周景然凑过去,凝神听着,程恪没等听完,眉梢就竖了起来,周景然伸手拉了拉他,盯着内侍细细问了几句,从荷包里摸了块小金锞子赏了他,挥手屏退了内侍,拉着程恪转到一处敞亮的空地处,眼睛扫着四周,低声说道:你看你,急什么?这不都推到老祖宗那儿去了,老祖宗最疼小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老祖宗答应,我也不要,又是林家的人,小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趁她怀着身子,给她添堵的?!我跟你说
    程恪声音就要高起来,周景然忙推着他,你叫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这事,咱们往后再说,你也跟小暖学学,凡事先要沉得住气,从长计议,等会儿散了,你赶紧过去接接小暖,劝劝她,千万别为了这个上火,你先看看小暖什么章程,我就说你,比不得小暖,你看看人家,先把这事推到了老祖宗那里,老祖宗可是连皇上都敬重的人,这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程恪闷闷的哼了一声答应着,周景然拍了拍他,低声安慰道:劝劝小暖,别往心里去,这事咱们往后再说,总不能让她白受了欺负。
    第二百九十八章:谢礼
    嗯。程恪满脸yīn郁的答应着,周景然眯着眼睛打量着程恪,突然笑了起来,摇开折扇,凑近程恪,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担心着小暖一生气,怪罪到你身上?
    怎么会?小暖那么明理的人!程恪底气有些虚浮的说道。
    赶紧回去吧,出来这么大会儿了,一会儿皇上看不到咱们,又得让人四处找。
    程恪推着周景然,回去明德殿了。
    大成殿内,宴席结束,程贵妃留着汝南王妃和李小暖两人慢慢喝了杯茶,直到人都走尽了,才打发内侍用轿子送两人到了宫门口。
    车子缓缓驶出宫门,刚走了两步,车子轻轻顿住了,车帘掀开,程恪探头进来,嘿嘿笑着跳上了车,蝉翼急忙下了车,往后面和玉板她们挤着去了。
    程恪脱了斗篷,随手扔到一边,探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笑颜如常的看着他问道:你也听到喜信了?
    什么喜信?
    程恪呆怔了下,往李小暖身边凑了凑,伸手揽了她,还有喜信?我只听到件恼人的事,你先说说,什么喜信?
    嗯,信王妃作伐,给你提了门好亲,是林家大小姐,人我已经看到了,生得如娇花软玉一般,看样子,脾气xing格也柔顺,倒是段艳福。
    李小暖看着程恪,笑吟吟的说道,程恪瞪大眼睛看着李小暖,这是喜信?
    程恪抬手摸了摸李小暖的额头,李小暖啪的一声,重重打开程恪的手,程恪笑了起来,还是生气了,你别生气,再好我也不要,就咱们两个,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去寻信王说话去!
    我哪里生气了?我跟你说过,我是个贤惠人,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一年抬一个进来,让你年年有新意。
    李小暖斜斜的瞄着程恪,慢吞吞的说道,程恪伸手揽紧她,一只手抚着她的腹部,闷闷的笑了起来,我就说吧,你生气了,别生气,这事你就别管了,刚才我本来想过去接你,顺便跟姑母当场回了这事,可听说你已经出来了,我就赶紧赶了出来,让小景去跟姑母说一声,回绝了这事,你别放心上,我送你回到府里,就去找信王说话,信王妃那边,也别急,且等一等,总要给你讨回这口气来,别生气,你怀着身子呢,往后别往宫里去了,那就是个是非窝,没一天清静的。
    程恪揽着李小暖,笑着宽解着她,李小暖仰头看着程恪,眼珠转了几下,拉了拉程恪,低声问道:我想买些清倌人,府里哪个管事最通这里的门道?
    程恪呆了下,疑惑的看着李小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警惕起来,你买清倌人做什么?
    人家一片好意,我总得好好谢谢才是,礼尚往来,不就是说这个的?
    李小暖拉了拉程恪的衣袖,一边说一边笑,程恪挑着眉梢,失笑起来,你要送清倌人到信王府上?信王可不是个贪色的,这有什么用?
    你别管,你只告诉我,哪个管事好用?
    平和吧,府里买丫头小厮,都是他经手。
    嗯。
    李小暖眯着眼睛,慢慢盘算起来,程恪低头看着她,张了张口,想了想,到底没问出来,随她吧,小暖做事,一向有分寸。
    车子在二门里停下来,程恪跳下车,扶了李小暖下来,急走两步,到王妃车前,伸手扶着王妃下了车,王妃爱怜的看着程恪,低声问道:小暖都跟你说了?你
    说了,我已经让小景替我到姑母那儿回绝了,这事,你别管。
    程恪皱起了眉头,王妃忙点着头,那也好,回了也好。
    王妃边说着,边转头看着李小暖吩咐道:赶紧回去歇着去,累了这大半天了,脚酸不酸?我就说,这宫里演礼最是折腾人,赶紧赶紧,赶紧回去歇着,这胎坐稳了,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小暖曲膝答应着,扶着蝉翼的手上了轿子,往清涟院回去了,程恪眼看着李小暖的轿子走远了,才回头扶了王妃上了轿子,目送她转过角门,低头想了想,往内书房找父亲说话去了。
    李小暖回到清涟院,换了身家常衣服,歪到榻上喝了杯莲子茶,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就吩咐叫了轿子,往瑞紫堂去了。
    第二天是休沐日,一大早,平和眼睛里带着红丝,引着连夜采买来的十几个妙龄清倌人在二门里站定,叫了几个婆子看着,自己一路小跑着往清涟院回话去了,不大会儿,平和得了吩咐,和府里专管礼仪的两个婆子急步出来,带着十几个人转进一处客院,叫了七八个丫头婆子进来,七手八脚的侍候着十几个清倌人梳洗gān净,换了衣服首饰,打扮的整整齐齐。
    院门口,一溜停着十几顶扎着红绸、喜庆无比的青竹亮轿,斜扎着红绸、jīng神抖擞的轿夫兴致十足的探头往院里面张望着,十几个唢呐手同样斜扎着红绸,手里拎着扎着红绸的唢呐,和轿夫一起,满脸兴致的伸长脖子看着热闹。
    平安引着几个回事处管事,皱着眉头站在院门外,看着和轿夫一样兴致十足的准备着看热闹的管事,拧着眉头叹了口气,这样的胡闹法,王爷也不管,就这么一声不响的默许了,唉,也是,这老太妃发了话,满府里谁敢驳了去?
    不大会儿,婆子引着打扮整齐的一排清倌人出来,指点着打发她们依次上了轿子,轿夫jīng神十足的起了轿,出了府,分成两队,前面汝南王府管事捧着大红禀帖引着,后面几个唢呐手起劲的chuī着喜庆的曲子,轿夫昂首挺胸,满脸笑容的抬着轿子紧跟其后,一路往信王府,一路往汤丞相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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