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片刻的思索,何芳子开口回答,现如今,做官确是比做商人好些
    如今官已经买了,林宓也已打定主意前往开封,而现在看来,老夫人的意向也多偏于做官,纵使做官不如做商人来的好,她也不能说出忤逆林宓的话来
    听到何芳子的回答,林宓相当满意,而老夫人也像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眉开眼笑的应允了这件事。
    饭桌上顿时回到了之前的欢声笑语之中。
    而林宓身边的她,亦回到了之前的错愕之中。
    开封
    在想别的男人?男人霸道的从后搂住女人,细细品味女人的芬芳。
    任男人吻着,何芳子小心的迎合着他,她以为他今夜不会来,凤钗曾告诉她,少爷这几日常去城东的那家花坊,显少回府,他对她,该是倦了,被你抱着,怎敢想别的男人?
    真的不敢?林宓将女人转身面向自己,只是她的眼睛,芳儿,你很聪明,即使你心里想着,也不会表现出来让人看见不是么?
    被林宓这样看着,何芳子真有一种快被看穿的感觉,他是个聪明人,谎言,很少能骗过他。
    有些心虚,何芳子将目光收回,抬起双手开始为林宓更衣,却被林宓单手止住,并将她的身体困于书桌与男人之间。
    你面颊微红,何芳子知道他想gān什么,心中虽想阻止,却无法付出行动。
    我什么?抬起女人的脸,落下无数细吻,并霸道的把吻一路延伸下去,最终停留在女人耳畔轻声chuī气,不想?
    我恩何芳子本想说点什么解围,一开口却发出不住的娇吟。
    单手撑着书桌,将女人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另一只手则张狂的游走于女人的娇躯之上,林宓坚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回答我,想,还是不想?说罢便在女人香肩上啃咬一口。
    少爷身体被男人bī到无处可退,何芳子几乎半坐在书桌之上,芳儿是你的妾啊
    哼!知道的话,就不许背着我想别的男人!狂傲的笑不上林宓的脸,猛地将女人抱起,大步向内阁走去。
    是夜,落花满地。
    静静的侧坐于凉亭之中,何芳子若有所思的望着湖水
    自从那晚林宓提及买官一事,几天下来,她都是这样,静静地坐于一处,呆呆的望着一处。
    她以为,她嫁了人,他离开了汴京,所有的一切便能只成为回忆,以为自己可以解脱,谁之老天不曾放过他们,他们想在一起,国仇将他们隔离,如今他们想放手,老天却bī得他们面临再一次的相见。
    或许我可以躲开他的望着湖中的鱼,何芳子不禁羡慕起来,若是我能被困于湖中,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话说出口,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现在难道不是困于湖中?被困了这么多年,现如今才发现自己无力回天,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倒不如不做来的自在是该任命的
    小姐!小姐
    小心一点,别急看到凤钗由于跑得太急险些跌入湖中,何芳子赶紧提醒,出什么事了?
    少爷,少爷说让所有少夫人到前厅去。
    既是这等小事,你又何必这么急的来通知我?我去就是。她虽不爱与林府的人过多接触,但只要是少爷,老夫人的指示,她都是言听计从的。
    不,不只这样,小姐凤钗见小姐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毫不知qíng,气还没喘过来就赶紧继续说道,少爷说要在所有少夫人的手臂上点上守宫砂
    ☆、二十二 落花
    为何要点守宫砂?步入前厅,何芳子不解的询问。
    芳儿,过来。主座上的林宓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虽然对于林宓突然间的举动有些无措,但何芳子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问题,只是这回的语气比先前放柔了许多,少爷,为何要点?
    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你想男人啊!林宓回答的简单,却也直白的说出了事实。
    点了守宫砂就不怕了?
    当然!若是你们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我便能发现。
    倘若真做了什么不轨的事,再点一个不就得了?她说的也是事实,为何这男人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女人?
    剑眉微蹙,林宓不悦的抬起何芳子的脸, 芳儿不想点? 虽面带笑容,却散发出一股子yīn狠气息。
    呦,我说芳子这是怎么了?难道丈夫说的话你敢不从?大少夫人jian笑着添油加醋,寻了一年多,可让她寻到了她的小辫子,她怎能不好好把握时机,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跟你梅轩的那些个恩客藕断丝连?
    听到姐姐发话,其他的妾们也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上了,谁让自从她何芳子进门,少爷就没在找过她们。
    藕断丝连?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把咱们林府的脸面全丢尽了?!
    可不是,谁不知道她何芳子是那梅轩的舞娘。
    可她有多少恩客,咱们就不知道了
    而且少,少爷感觉到主座上的杀气,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没让你们说话,全都闭嘴。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妾侍,林宓眼中尽是鄙夷。芳儿,不要老是让我向你要答案。
    芳儿并不是不点,只是觉得
    那便是点了?不待何芳子说完,林宓便打断她的话得出结论,毕竟在这个家没人敢忤逆他,带我出行那天,我会亲自为你点上。
    是
    我不该多嘴的步出前厅,何芳子后悔刚才的言行,后悔吗?要后悔的事,太多太多了
    看着何芳子又在责怪自己,凤钗连忙劝着,刚才并不是小姐的错啊,要错也是那些个少夫人的错,若不是她们这么说小姐,少爷也不会
    不怪她们,女人爱自己的丈夫,才会争锋吃错,话语伤人,只是多少女人费尽心思讨自己的丈夫欢心,却都不能如意,男人,多是不相信自己的女人的。自古女人多为男人而活,男人却不然,为家,为国,显少为自己的女人,纵使有那愿意付出的男人,也
    说到这儿,何芳子突然闭口,轻叹口气,旋又无奈的开口,说过不再提,不再想,却又不自觉地念了起来。
    小姐可是又想起了那个名字,凤钗不敢再提,怕伤了小姐。
    是啊,又想了纵使有那愿意付出的男人,也不一定能够付出,不是吗?想到那个人,竟让她感到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想到不久之后有可能再与他相见,更是让她感觉到丝丝冷意。罢了,老天不放过我,我又何必挣扎,该来的总会要来,躲也不是,避也不是,不如坦然面对
    坦然,她真的做得到吗?
    若是做得到,她又何苦痛苦了这么多年?
    林宓离开的那日一早,何芳子等人左臂均被点上象征着女人清白的守宫砂,也正是从那日开始,林家上下几房侍妾,开始了她们守身如玉的日子。
    大少夫人守身如玉,不许任何人碰触她的玉臂,穿衣换衣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把守宫砂擦了去,保不住她的清白。
    二少夫人守身如玉,沐浴净身之时皆由丫环全权伺候,玉臂不曾粘得一滴清水,唯恐一个不甚把守宫砂洗了去,让她蒙上不白之冤。
    三少夫人守身如玉,gān脆将玉臂紧紧包裹起来,连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好似一个不留神,守宫砂便会凭空消失一般。
    看着这些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夸张的行为,何芳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由得无法理解。
    妹妹可是在笑她们?
    娴静的声音响起,令何芳子心中一惊,赶紧回头望去,晗姐姐
    点头以回应何芳子的招呼,秦晗转身看向何芳子之前所望之处,妹妹可是觉得她们迂腐?
    芳子未曾如此想过。
    听到她的回答,秦晗将视线收回,转而放在何芳子身上,不是笑她们迂腐,又是什么?笑叹自己的不解?
    我被这个女人看着,何芳子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她从未发现,亦从未注意过,林家四少奶奶竟是个如此聪慧过人的女人。
    芳子确是不解,敢问晗姐姐有何指点?
    ☆、二十三
    指点?嘴里琢磨着这两个字,秦晗摇了摇头,我能说的这点话,还算不上指点,我只是一个人闲得没事,遂来找妹妹聊聊而已。无弹窗小说阅读
    聊聊?听到她的话,何芳子不但没放松下来,反而对眼前的女人提起戒心。
    打从她进了林府,有哪个人来找她只是为了单纯的聊聊?来找过她的,要么是像大少夫人那样就她以前的身份贬低她,以泄心头之恨;要么就是爬上门来求她在林宓枕边说几句好话,解威赐福,何曾有像她说的这般,只是闲来无事想闲话家常的?
    眼看眼前的人儿踌躇许久依旧不发一语,秦晗又摇了摇头,缓步走至凉亭旁的鲤鱼池边坐下,伸手玩起水来,袖边的衣绸由于她的举动浸入水中湿作一片,她却未曾在意。近两年来,我只当你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境况,没想你还是看清了一些。
    姐姐说我?何芳子惊愕。
    是你。
    简洁的回答令站在一旁的人儿又是一阵惊愕,心底更是加剧了对她的防备之心。
    妹妹轻唤一声呆愣在原地的人儿,秦晗站起身走至何芳子身边,撩起左臂衣袖,将朱红色的守宫砂摆在她的眼前。
    白皙的玉臂之上的那一点红在阳光的照she下显得格外鲜红,看在何芳子眼里竟有些刺眼,这就是那些女人努力守护着的清白,不惜做出一系列愚蠢行为也要扞卫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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