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阮陌北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枪,他从小就喜欢军械相关的东西,也玩过很多战争类的主机游戏,对众多枪型了如指掌,但不意味着亲自上手时能熟练地装卸弹夹。
    就好像如何用枪已经刻进了他的本能。
    阮陌北想不明白,只能勉强将事情归结为他天赋异禀,好吧,毕竟是件好事,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他继续向下翻,箱子里剩下的就是些衣物,上衣和裤子都有,就好像它是某个人专门留下的。那个人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服,整齐叠好摞在箱子里,又把随身携带的枪械和匕首放在最上方。
    阮陌北把衣服拿着,准备给贺松明穿,虽说没必要尴尬,但贺松明整天光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总让他感觉怪怪的。
    阮陌北继续翻找,又找到了一个腰包,阮陌北把它戴在腰间,将枪和匕首放进去,想了想,把剩下的那一半罐头也装上了。
    至于真空袋中装着的是衣服和被子,阮陌北拆开其中一个,他稍微收拾了一番,只留两套衣服和两床薄在里面,其他的都暂且放在一旁。
    他们只有两个人,还要抬金属箱回去,东西太多路上不好拿。
    找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这一趟可谓收获颇丰,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找到照明装备,看来要等下次再来好好探索一番了。
    阮陌北叫上贺松明,他们回到走廊,把装有衣物的真空袋放进金属箱里,抬着箱子离开了据点。
    用掌纹开启侧门时,阮陌北一手稍微捂住贺松明的双眼,贸然从黑暗的地方步入明亮的丛林,如果不做准备眼睛会非常难受。
    门缓缓打开,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阮陌北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儿,才和贺松明一起重新步入丛林。
    他们抬着金属箱原路返回,两个人合力,加之贺松明力气本身就异于常人,一路上倒也算得上轻松,在正午时分,回到了贺松明的小窝。
    你为什么不在据点附近安家呢?是因为附近没有合适的水源吗?阮陌北收拾着搬回来的东西,问道。贺松明正蹲在旁边看他忙碌,想帮忙也帮不上。
    听阮陌北发出声音,贺松明盯着阮陌北的嘴,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动了动,却没有声响。
    贺松明疑惑地皱起眉头,摸摸自己的嘴唇。
    第18章 正在生成社会
    阮陌北正忙着收拾,没注意到贺松明刚刚正尝试着想要发出声音,错过了教他说话的难得机会。
    他把两床被子拿出来,铺在洞穴的地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压一半在身下,既当床单又当被子地裹起来,就不用担心会着凉了。
    走,去水边一趟。阮陌北站起身,示意贺松明帮他抬着金属箱。
    贺松明站起身,某个毫无束缚的部位随着他的动作肆意摇晃。
    阮陌北
    他二话不说,当即从真空袋里抽出一件上衣,围在贺松明腰间,两只袖子在他后腰用力地打了个结。
    贺松明单手拎着金属箱,低头扯了扯那条临时挡布,似乎觉得不太舒服。但阮陌北已然迈开了步子,他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能先跟上阮陌北。
    两人到了水边,把金属箱放好,阮陌北拍拍河岸,示意贺松明坐下。
    贺松明坐在岸边,两条腿自然垂下,双脚没入水面。一尾半透明的游鱼穿行在他指缝,贺松明抬脚踢了下,撩起一片水花。
    玩耍是人类的天性,贺松明仿佛从中找到了某种乐趣,开始胡乱踩水。
    阮陌北从腰包里拿出匕首,抓起贺松明披在肩头的那一团乱发,道可能会有点疼,你不要乱动。
    贺松明忙着自娱自乐,没工夫理他。
    阮陌北趁机割下第一刀,他轻轻扯着让头发绷直,在距离头皮三四厘米处下刀,留出些修整的余地,好让贺松明修剪后的头型不至于惨不忍睹。
    长发一缕缕地落下,四散在脚边,小心地把他鬓角也剃干净,阮陌北总体看了看,感觉还行。
    手艺不错嘛。他欣慰地想,接着去处理贺松明的胡子。
    胡子不如头发好弄,阮陌北先把它割到足够短,再将水拍在贺松明的下巴和唇边做湿润,扳着他的脸,一点点用刀锋刮去细小的胡茬。
    锋利的刀刃让贺松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向后躲,不太配合。
    好了好了,很快就弄好了
    阮陌北捏着他下巴,刚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后来也烦了,直接把刀一收,掌心摩挲着贺松明唇下细细的胡茬,用欣赏的眼光盯着自己的作品,道行了,就这样吧,顺眼多了。
    贺松明从小就长得好,光是初高中,对他表达过爱慕的少男少女就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等到成年后轮廓变得硬朗,身形更加挺拔,就更让人移不开眼。
    阮陌北和他认识将近二十年,按理说再帅的人天天看着也应该习惯了,却仍时常在某个瞬间感觉有被帅到。
    说的夸张些,那张脸简直完美符合阮陌北心目中对帅哥的全部想象,就好像贺松明根本是按照他的审美长成的。
    很诡异的想法,是吧?但阮陌北真的这样想过。
    贺松明趴在岸边,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他好奇地盯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尖碰到水面的那刻,圆形的波纹扩散,涟漪模糊了他的面容。
    阮陌北蹲在一边,撩起水清洗手臂,也不知道路上蹭到了什么东西,他总感觉皮肤痒痒的,希望待会儿不会过敏。
    清凉的水流过,让手臂上的瘙痒缓解不少。
    洗个澡,然后把衣服穿上,这个尺码你穿应该合适。阮陌北说着,拉过金属箱里的真空袋。
    他转过头,就看到贺松明不知何时拿到了他的匕首,正举着一条胳膊,学着之前阮陌北给他刮胡子的样子,用刀刮腋毛。
    阮陌北
    阮陌北沉默地看着他像个猴子一样专注腋下,贺松明的学习能力非常强,这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力道温和,却不容拒绝地从贺松明手里拿回了刀那里不用刮掉。
    贺松明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指指自己被削短了的头发和胡茬,又指指腋下,接着方向一转,指在了正被裆布遮挡的那个地方。
    这里,那里,也有毛。
    阮陌北。
    他把刀放回腰包,决定暂时不会让贺松明再拿到它。
    来,先洗个澡。阮陌北轻轻拽着贺松明手臂,示意他下到水里去,贺松明顺着他的力道,双脚踩在河底,抬头望着他,想要把阮陌北也一起拉下来。
    我就不下水好了好了,别拽了!我这就下去!
    贺松明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阮陌北拗不过他,生怕再坚持下去会被直接扯下去,重现昨天的悲剧,赶忙答应。
    水的深度到腰间,衣服肯定会被弄湿,除非他什么都不穿。
    不穿是不可能的,他能勉强接受贺松明在他面前晃悠,却不意味着能坦然地裸奔。阮陌北脱掉鞋袜和上衣,穿着一条长裤,光脚踩进了溪水中。
    他撩起水,帮贺松明擦拭脊背,他抓着贺松明的一边肩膀,用拇指指腹搓着他皮肤,灰色的脏东西一点点浮现出来,被淋洗干净。
    阮陌北把贺松明身上除了重点部位附近的地方全都搓了个遍,累到手腕都有点抬不起来,他直起身,欣慰地看到贺松明全身上下都白了一个度。
    贺松明被他搓的很舒服,见阮陌北停下,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示意阮陌北再来。
    你自己搓吧,我累死了。阮陌北收回手,匆忙地给自己也洗了洗,他正俯身清洗脚趾缝,就感觉一双手扶在了腰上。
    那双手宽厚,掌心带着近乎炽热的温度,直接触碰在敏感的侧腰,激得阮陌北打了个哆嗦。
    很痒。阮陌北拍掉贺松明的手,转过身,忍不住笑着嗔道干什么!
    贺松明伸出拇指,做了个搓的动作。
    不用你给我搓,我比你干净多了。短暂地清洗过自己,阮陌北爬上岸,他用脱下的衬衣擦干身体,从真空袋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上。
    上来。把贺松明也拽上岸,阮陌北擦净他的身体,把他腰间已然湿透的裆布解开。
    阮陌北控制住眼神别去往不该看的地方飘,拿出给贺松明准备的衣服,道穿上衣服。
    贺松明当然不会自己穿,阮陌北挨个解开衬衣的扣子,抓着男人的胳膊伸进袖子里。
    站在贺松明面前,阮陌北拽着衣服剩下的袖子扯到另一边,他靠得挺近,双臂和身体刚好将贺松明围了起来。
    贺松明低头盯着阮陌北锁骨处,突然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阮陌北?
    贺松明力气大,阮陌北差点被他抱的双脚离地,一口气没喘上来。阮陌北不明白贺松明到底从他的哪种行为里习得拥抱的,他也没做什么啊?
    敷衍地拍拍贺松明后背当做回抱,阮陌北低下头,一颗颗地扣扣子,贺松明盯着他灵巧的手指,眼睛一眨不眨。
    把衬衣穿好,阮陌北又拿来裤子,蹲下身,给贺松明一条腿一条腿地套上。过程有些艰难,好在结果是好的,贺松明穿上了衬衣和裤子,虽然是真空,但也好过无拘无束地甩来甩去。
    总算收拾的像个人样了。阮陌北将贺松明从头到脚打量一边,相当欣慰。
    贺松明却不太舒服的样子,他自由惯了,骤然一穿衣服浑身都都不得劲,不断试图脱下衬衣,但扣子是他目前无法愉悦的鸿沟,贺松明果断放弃,将目标转为裤子。
    阮陌北正洗着换下来的衣服,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过头,就看到贺松明把裤子褪了下来,黑色的运动裤松松垮垮地堆在他脚踝间,光溜溜的两条腿露出来。
    阮陌北
    他放下手里的活,把贺松明的裤子提回去。
    阮陌北扭过身,佯装继续洗衣服,几秒种后,猛然回头。
    果然,贺松明双手正放在裤腰上,想趁着他不注意,重新脱掉裤子。
    老老实实穿着。阮陌北皱起眉头,尽量摆出副严厉的表情,双臂交叉比了个大写的叉,向贺松明传递不可以的意思。
    贺松明听不懂话,却看懂了阮陌北的表情,他松开双手,学着阮陌北,把两臂交叉在胸前。
    对,这是不可以的意思。
    不可以?
    贺松明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双手,暂时老实了。
    阮陌北舒了口气,赶忙把衣服给洗完,拧干水暂时装进袋子。他双手拎起旁边的金属箱,把它倾斜着没入溪面,水立刻灌了进去。
    每次喝水都要跑到这边实在有点麻烦,用这个当水箱会方便许多,也能避免因为懒而喝水少的情况。
    装了水的箱子变得更沉了,阮陌北费劲地把它抬上来,坐在地上缓了会儿,正午的太阳悄然从头顶挪到了西侧,他们还得打一次猎,要快点回去才行。
    来,帮我。
    贺松明已经能在每次需要帮忙的时候懂得阮陌北意思了,他抬起水箱的一边,和阮陌北一前一后地回去。
    第19章 正在生成渴望
    水箱被放在了洞穴里,以防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掉进去污染水质。把湿衣服晾在附近的石头上,看着和昨天相比添了许多东西的小窝,阮陌北相当满足。
    有篝火,有水,有被子,吃喝睡三大需求已经不用愁,也坚定了他能继续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的决心。
    才是第二天呢。
    之后看着小窝慢慢成为营地,一点点的变好,肯定会更有成就感。
    这就是基建种田的快乐吗?
    贺松明不知何时不见了,阮陌北四处寻找一番,也没能找到。
    贺松明!他喊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没有回应,也是,就算贺松明真听到了,也不会回答他。
    小明!明明!老贺!阮陌北挨个叫过贺松明曾经的昵称,松松?
    最后这个称呼还是阮陌北起的,在身边所有人都一口一个小明老贺的时候,他直接另辟蹊径,叠了贺松明名字中间的字,当这个略带清冷气质的字被含在舌尖吐出两次时,意外变得温柔起来。
    因为实在显得太亲昵了,他也只有在情况特殊下才会这样叫贺松明,比如说贺松明喝醉酒给他打电话,神志不清需要哄睡的时候。
    阮陌北喊了半天不见动静,突然间,旁边的树林发出窸窣声响,下一刻,贺松明从中钻出。
    他喘着粗气,头顶上挂着两片叶子,像是急匆匆跑回来的,男人手里拎着两只花里胡哨的野鸡,正在垂死挣扎。
    以为阮陌北出了什么事,贺松明眼神警惕,浑身绷紧地四处张望着,寻找可能存在的危险。
    原来是去找食物了。
    阮陌北松了口气,他拍拍贺松明紧绷的肩头,温声道没什么事,就是怕你丢了。
    贺松明似懂非懂,却在轻拍下奇迹般地放松下来,他将野鸡塞进阮陌北手中,邀功搬地望着他。
    辛苦了。阮陌北踮起脚,摸摸他的头。
    贺松明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阮陌北赶紧处理好手中的两只鸡,生起火烤熟食物,作为两人一整天唯一的一顿正经饭。
    没有经过任何调味的烤肉毫无味道可言,阮陌北吃得有些辛苦,他看了眼对面,贺松明已经飞快地制造出了一堆鸡骨头,正在嘬手指。
    这种情况下有的吃就不错了,可不能再挑挑拣拣。这样催眠着自己,阮陌北努力把手里的鸡解决掉,吃饱喝足,困倦和疲惫随之而来。
    森林里举着火把探索无异于找死,天黑之后两人只能留在洞穴的附近休息,等待天亮的时刻,过上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
    阮陌北早早躺进了被窝里,已经不再低烧了,想来只是因为昨天突然受了凉才生的病。贺松明也学他的样子躺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和衣而睡。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保险起见火被阮陌北踩熄了,借着微弱的月色和萤火虫的光芒,能够勉强看到旁边人的身影。
    虫鸣时不时自远处传来,风吹林梢发出沙沙轻响,阮陌北闭上眼睛,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于温暖中静静等待睡意将自己吞没。
    恋耽美

章节目录

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np只为原作者狂渚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狂渚并收藏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