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掀开盖子,里面居然是一只像甲虫一样的东西,只是盖子是金色的,姜维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
    别看这小东西模样貌不惊人,可能耐却很厉害。老头看了眼姜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它能替我找到宝贝。
    姜维一听就悟了,这不和他的能耐差不多嘛!他家小师父找宝的时候也喜欢带着他,可省事了。不过这玩意看起来似乎不太灵验,他又不是宝贝,你说它冲着自己吱吱吱叫是什么意思。
    你这玩意是不是不太灵啊?姜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吸管朝小虫子的背上戳了两下:它朝我叫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刚才还叫的很起劲的小虫子忽然僵住了,随即啪嗒一声翻了过来,几根细小的须脚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姜维立马把手里的吸管丢掉,举起双手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我就拿吸管碰了它两下,没想到它的壳这么不扛戳!
    老头不敢置信地看了姜维一眼,手忙脚乱地把那只金贵的小虫子从盒子里捡了出来放在手心里,可无论他怎么翻看,那只小虫子都一动不动,而且须腿都伸的溜直,一看就知道这是挂了。
    若说这只小虫子被吸管给戳死了,宋老头还真不信,他这只金虫背上的壳十分坚硬,就是石头砸在上面都砸不碎他,若说被吸管给戳死了简直是对它的侮辱;可说和吸管没关系吧,也说不过去,这只虫子刚刚培育成年,正是最强壮的时候,压根就不可能猝死。
    宋老头越想越郁闷,老五看看满脸心虚地姜维又瞅瞅欲哭无泪的师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能是给虫子整崩溃了?
    宋老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这虫子虽然珍贵,但此时它还真没有姜维重要,老头还真舍不得对姜维动手。
    老头拿过自己的茶壶郁闷的灌了一肚子茶水后狠狠地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不等了,现在就出发。
    大徒弟闻言露出了迟疑地神色:师父,朱大师掐算的吉日是在明天。
    宋老头看了眼姜维,意有所指地说道:反正有血引了,早半天晚半天无所谓。
    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姜维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后就被戴上眼罩推进了一辆车里的。车子一路颠簸,姜维带着眼罩一片漆黑,没一会就睡着了。坐在他身边的老五扭头看着将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姜维,露出了郁闷的神情,总觉得这个人质比他这个绑匪还轻松。
    一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再也无法前进了才停了下来。
    老五赶紧拍了拍姜维,顺手把他的眼罩扯了下来:别睡了,到地方了。
    姜维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揉了揉脖子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这一觉睡的可真香,哎,老五那个眼罩你送给我呗,我觉得戴那玩意入睡特别快!
    老五一脸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揉发麻的胳膊和肩膀,默默地将眼罩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给,我自己还失眠呢!
    姜维遗憾地叹了口气,觉得这届绑匪服务态度特别的差。
    上山的路不好走,更何况这里的积雪足足有四五十公分。但从宋老头倒腾的东西来看,就知道他估计也是玄门中人。
    既然是玄门中人肯定有自己的道道,别看宋老头六十多了,可是在厚厚的积雪里行走的速度并不慢,甚至年纪最小的老五都有点撵不上他。
    姜维就更不用说了,他都快变成龙了,这中恶劣的环境对于他来说更不算什么,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也做出一副吃力的样子并肩而行。
    因为姜维的体力有限,总得走走歇歇,每到休息的时候不是要上厕所就是找人说闲话。宋老头本来就因为他弄死了自己的宝贝心里郁闷,在听他叭叭叭的心里更烦了,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走的远一点,让自己的几个徒弟看着他。
    在宋老头的几个徒弟看来这个叫姜维的小伙子也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因为血液正好能开启阵法被金虫感应到了,所以老头才下药将他带了回来。对于他们来说,姜维就是没有接触过选们的普通人,压根就不足为虑。而且在这种地方也不怕他跑,他们身上有的是宝贝将他逮回来。
    大徒弟不耐烦在姜维身上浪费时间,他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师父跟前献殷勤呢。老二和老三两人看着大徒弟追着师父去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甘示弱地跟了过去。师父有不少好宝贝,老大因为拜师早占了个先就很让他们憋屈了,若是再成了师父最宠爱的徒弟,那他俩少不得得被老大排挤。
    一转眼的时候,姜维的身边就剩下了两个人,老四比老五大两三岁,看着也稳重一些。他一开始还认真地盯着姜维,可没一会突然觉得肚子疼像是闹肚子,赶紧嘱咐了老五两句就匆匆忙忙跑到一边去方便了。
    姜维赶紧做出嫌臭的表情,捂着鼻子往前走,老五傻乎乎的一边嘲笑老四一边跟了上去,没一会两人身边就没有旁人了。
    姜维靠了个树拍了拍上面的雪靠在上头松了口气,用闲聊地语气问老五:你说这山上除了树就是雪的,连条路也没有,咱们会不会迷路啊?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深山老林估计连个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咱可就死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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