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正在浇花的村长夫人王淑芬,察觉有人来就撩了一下眼皮,见来的人是杨秋菊,所以正要说话呢,却不想刚开口就见杨秋菊的脸色不太好。
    唉,作孽啊,你说我儿子在外地辛辛苦苦的挣钱,我这大儿媳妇儿这是个什么东西?她吃我儿子的,花我儿子的,我刚才去找她说,老蔡家不是有白事么?这乡里乡亲的,要有乡亲礼儿,让她随点心意拿几块钱过去,你知道怎么了?
    杨秋菊那是连说带比划,吐沫星子满天飞。
    村长夫人不是什么阔太太,可是在龙泉村来说,王淑芬的地位就跟一般的妇女不一样了,最起码了,人家不经常下地干活啊,最多也就是侍弄几亩菜园子,种点花之类的,所以穿的衣服鞋子这些行头,还有这脸面收拾的,比村里一般妇女就显得干净多了。
    王淑芬见杨秋菊那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样子,脸上带着笑,脚下却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王淑芬客客气气的笑着问道。
    这大儿媳妇儿不说不去随礼,还教唆的我那大孙女跟我干仗啊。你说这叫什么事?我这么大岁数了,被自己儿媳妇儿给欺负了,我这老脸往哪里搁?还有那小兔崽子啊,这么不大一点,敢跟我抻脖子瞪眼的吆喝了。杨秋菊是越说越气。
    王淑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换了一副很疑惑惊讶的模样。
    孩子也跟你跳脚了?王淑芬追问了一句。
    哎呀,是啊,你说我还怎么活啊?淑芬,我去打个电话,我跟建军那个兔崽子说,赶紧给我滚回来,离婚!要是建军不给我出这口气,我怕是活不过今年。杨秋菊说着话的时候,胳膊和手那比划的激动劲儿,就没消停过。
    哦,建军在哪儿打工呢?王淑芬听杨秋菊说要打电话,马上认真起来,急忙的追问杨秋菊往哪里打电话。
    在兰州呢。远着呢,你说我儿子多辛苦啊,可是这家里娶的这娘们儿,就这么跟我别扭,我必须让建军回来跟她离婚。杨秋菊没有听出王淑芬的言外之意。
    王淑芬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也闪过一丝同情,说道,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秋菊啊,那个往那么外省打电话,一分钟四毛钱啊,要是省内就便宜,两毛钱。你看着时间啊。
    虽然那电话座机有计时器,可是王淑芬还是故意的把四毛钱说的重一些,她心里门儿清,杨秋菊是这村里出了名的抠门儿人,有时候还赖账啊,总之,只要是占便宜的事,肯定能见到杨秋菊两口子的身影,如果说村里找点人出点力气或者集资之类的,杨秋菊两口子从年轻时候就比较拖后腿,找理由找借口的能躲就躲。
    四毛钱啊?一分钟?那一眨眼的功夫可不得一块钱?我这三分钟哪说得完啊?杨秋菊一听说四毛钱一分钟,脚下那生风的迅速忽而戛然而止,用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王淑芬问道。
    就在这时候,支书家门口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杨叔在家么?
    王淑芬听闻声音之后,就知道来的人是王世良,所以她笑着跟杨秋菊说道,秋菊你先自己斟酌打不打这电话,我看世良找启山什么事。
    杨秋菊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心里却在牢骚:这电话是吃钱的啊?怎么那么贵啊?这电费长,打电话还长?
    世良来了?你杨叔不在家,刚去村西边看机井打的怎么样了。你找他什么事啊?要是不急,等会儿他就回来了,你要是着急,那你就去村西溜达着去找找他。王淑芬依旧是满面笑容。
    王淑芬对所有人,都能挂着那热情的笑。
    婶子,我这不是排个队嘛,前些天那场雨吧,这洼点的田地吧湿透了,正好省了浇地了。这高点的田地,水都没透下去,我就想着来排个队浇地。王世良憨笑着说道,不着急,我蹲着等杨叔一会儿,婶子您忙您的。
    王世良说着这番话,就在杨启山门口外的石阶上蹲下了,他从兜里掏出了旱烟卷儿和一盒洋火儿,刺啦一下,火柴划在火柴盒侧面的涂磷纸上,豆大的绿色火柴头陡然升腾起一团火焰。
    王世良点了烟,眯着眼睛,盯着杨启山门前街道的西边街口。
    王淑芬见状,说道,世良进来坐呗。喝点茶水。
    不了不了,婶子你忙你的吧。王世良脸上的憨笑依旧。
    不过王世良在扭脸和王淑芬说话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往外走的杨秋菊,所以他就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秋菊婶子也在这呢?排队浇田呢?
    杨秋菊嘴角扯了扯,没有回答王世良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看你多好啊,在家里干活守着你老妈,这样你老妈也就不受气了。
    王世良听完杨秋菊的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婶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杨秋菊见人家询问,便再次的开启了唾沫星子横飞的模式,将刚才和王淑芬诉苦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王世良听完,憨憨的笑了,说道,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您让一步,嫂子让一步,那就没事了,再说长阳那姑娘,其实挺好的,人长得俊俏,学习成绩也好,家里干活都当小子用,这村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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